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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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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林清维闭着眼睛,睫毛的轻颤出卖了他,无奈叹息了一声,果然,他还是怕我的。
维维,我知道你是在激怒我,这几年来,你总能挑起我的怒火,不过我啊?我也习惯了。
可是维维,怎么办呢?你总这么不乖,不听话,我还是要罚你的。
他拨弄着林清维的眉头,贴在他的耳边,语气的很平常,就像再说今天的天气冷,多加衣服一样。
温热气体喷在耳则,痒痒的。
可话进入了林清维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知道这是范执生气到极点了才有这样的语气,他的怒气不会体现在这里,只会体现在别的地方。
范执直起身子,解开了束缚林清维的手铐,他看着这细致的锁.链,裹着一层层软质海绵,他满意的嘴角勾起,这是他为林清维专门打造的,目的为了防止他自残。
把锁.链扔在地上,转过头来看着林清维,他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目,
维维啊!范执坐在床边,一直手撑着,一直手手指从林清维脸上从上往下轻轻划过着。
他喜欢这张脸,贪恋的看着,从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的,喜欢他的笑,他笑起来的阳光,尤其是那对酒窝,甜甜的撞进他的心里,醉在里面。
他记得林清维刚来到别墅时,带着笑意跟自己打招呼,你好,我是林清维,你弹的好好听啊,
那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很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闪动着聪慧的光芒。
深深的酒窝荡漾其中,给人一直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不知觉的看呆了,却也没表现出来。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三年前那天开始的,林清维再也没有了笑,再也看不见那一抹会另人痴醉的酒窝。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人在身边就可以。
至于他想离开…想到这里,范执幽暗眼神更加深邃,原本,原本对林清维温和的眸子,此刻变的尖锐,犹如一把利刀,撕割着林清维。
范执的手一直游到林清维的衣服上,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动作轻盈。
房间暖气供给很足,不怕冷着,范执每次只帮林清维穿上一件长长的衬衫和一条底裤。
林清维知道,范执越是这样温柔的对自己,就代表着他的怒气越是冲天。
他不想反抗了,他很累,就算给他解开了枷锁,也依然反抗不过范执,也没有力气,反而他的每次反抗在男人这里都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反抗越凶,换来的动作就越凶。
他的衣服被扯下,漏出了白皙的皮肤,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常年没出门,更显白嫩。
很瘦,平平坦坦的肚皮,一点肉都没有。
。。
……林清维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男轻笑一声,维维,你也有感觉的不是吗?
林清维他知道那是什么,或者每次做这种事,男人不管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
。
林清维觉得讽刺极了,他就像是他的所有物,只要男人还占着他一天,他就不许他身上有任何伤,包括他对自己的残忍,男人都想尽办法让他碰不到。
可他林清维是个人,他也是有思想的,不是个人的私有物。
林清维狠狠攥紧了拳头,指甲快扎进肉里,也没有感觉,他不能让自己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也很想抗拒,他非常不喜欢这样,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是神圣的,林清维一直秉承着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的。
不相爱的,他觉得这就是一种羞辱, 他觉得脏。
林清维心里隐隐感觉像针扎般的痛。
他其实有一段时间也爱过这个男人,可是伴随这时间,加上身心的折磨,他开始一点一点的麻木,一点一点的消耗他对他的爱。
。。。
可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双手始终紧紧的攥着被子。嘴唇依旧紧紧的闭着。
范执周身气场骤然一变,好,很好,林清维,你好样的!
啊!他猛的抓起林清维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用力的咬了他的肩膀……林清维,你别想离开,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那也不能去,你想出国,那我就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这样你就哪也去不了了。
。
他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在被范执翻身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他只是不想看到范执的那张脸。
他痛苦的抓着被子,牙关咬的紧紧的,他被迫使的流下眼泪,他充满了无力感,
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林清维在最后的意识里听到了范执在他耳边说,
维维,你是属于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他彻底的晕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别人推进太平间,梦见自己站在病房里,听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去范家,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母亲如同他父亲一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时候的他十五岁。
林清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伸手去挡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
身上的酸痛感告诫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被重新扣上、铐,身上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身上穿的还是一件衬衫, 他知道,是范执的。
他不想穿,可他没有自己的衣服。
他卷曲着身子,他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紧紧的抱紧自己,独舔伤口。
他想起自己做的梦,他想妈妈了,非常想。
如果当初妈妈知道他来到范家会是这样的境界,妈妈还会让他来吗?
答案是不会的,她不会让他来,她会想那是从小宠着长大的孩子,自己都不舍得打骂?又怎么会让他来受这种耻辱。
可是他妈妈不会知道了,没人会知道了。
林清维此刻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不上不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就这样独自馅入自己的悲伤回忆中,完全没感觉到他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直到… 维维,你醒了?
是范执。
林清维猛的从回忆里抽出来,他坐起来盯着范执,由于他动作幅度有点大,下面传来的痛感让他脸色煞白,重新跌回床上。
维维,还痛吗?男人放下手里的碗,动作轻盈的扶着,声音此时温柔的让林清维恍惚,有那么一刻觉得昨晚在自己身上粗暴撞击的不是他一样。
林清维嘴巴紧紧的抿着,浑身写满了抗拒,他想要把自己从范执手上抽出来。
可后者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别闹,我带你去洗漱。
闻言,他终于不动了,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是顺从的,他不喜欢不刷牙和乱糟糟的自己。
虽然这几年他憔悴了很多。
范执将他抱进浴室的洗漱台,挤了牙膏的牙刷送到林清维的嘴里,帮他刷着牙,他的动作熟练,很轻,很温柔,刷完牙再拿了毛巾帮他洗脸。
只有他知道为什么,从那一次开始,范执便不让他自己洗漱了,也可以发现洗漱台和浴缸离得很远。
做完这一切,重新把他抱回房里,维维,你要是都怎么听话该多好啊!
范执摸着林清维的脸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者把头转向了别处,范执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眯了眯眼。
转身拿起桌上的粥,摇起一勺子,吹了吹,送到林清维嘴边。
林清维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粥,也不开口,他有一个念头,饿死自己不更好?
范执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维维,你是在着怎么绝食饿死吗?
林清维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如果他点头,那范执肯定也是会想别的办法让自己吃东西的。
果然,听见男人说: “ 维维,如果你不吃,那我只好亲自为你吃下去了?
他快速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口吃了送到面前的粥。
他想起来了,他如果真的不知,范执真的会亲自喂他的。
他记得当时刚被关起来的第一个月,他依然在闹,闹的很凶,他想起来他当时闹绝食,饿了几天都没吃饭,每一次送来的饭都被他打翻在地。
他当时很晕,很饿,直到晕倒,被送医院,打了营养液,才缓缓好受一点。
他在医院打了两天的营养液,然后被范执接回了家。
他亲自给林清维送来了粥,而林清维把他送来的粥打翻在地。
范执看着这一切很平静,他转身出了门,重新打了一碗粥进来,后来林清维才明白,范执那平静的地下藏着巨大的风暴。
维维,既然你自己不喝,那我来喂你。
林清维看着范执在他面前喝了一口粥,抓过他的下巴,吻了过来,林清维这是才知道,他说的“喂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