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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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咬着唇，口腔里出现血腥味，陆沉的背心蒙了林染的半张脸，林染鼻尖泛酸，闻到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还有汗味。
“陆沉？陆沉……”林染脑子晕沉沉的，还在无意识地叫着陆沉的名字，不断重复，不断呢喃。
陆沉大步走到相机的旁边，捡起还在录像的相机。他点了确定，开始播放。目光没有从相机上移开，脸色也越来越深沉，十几分钟的视频好像过了很久才播放结束，陆沉闭上眼，掩盖住眼里翻涌的戾气。
陆沉抓来已经爬到门口的陈伟，又踢了几脚，然后将其压在身下，挑着不显眼的地方，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陈伟痛得在地上求饶，到最后还剩一口气的时候，陆沉住了手。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从陈伟身上离开，然后报了警。
最先赶来的是顾野和叶飞，二人看了看现场，大概猜到一些，顾野冲上去，对着王宪和陈伟各踢了一脚，“他么的！一群畜牲！”
警察来了之后，陆沉带着林染做了简单的笔录，并将证据给了警察。
陈伟和王宪都被送进了医院。
看了视频，王宪受伤，林染属于正当防卫。
而从医院得来的报告，陈伟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却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警察看了眼报告，若有若无地看了眼陆沉，少年一直在注视着明显受了惊吓的小姑娘。
“你们放心，医院的那两人，包括视频里的其他三人，我们警方会尽快抓到，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这位小兄弟，名字是叫陆沉对吧，有些情况我们还需要和你进一步了解。”
陆沉抬了抬头，面不改色地看着警察，点了点头。随即要起身，但手腕被林染抓住，林染虽然没有看到陆沉后来与陈伟撕打的画面，但是她听到陈伟一直在求饶。警察会不会要追究陆沉的责任？
“警察叔叔，陆沉是为了救我才伤人的，他不是故意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请律师。”林染急道，紧紧抓着陆沉的手。
陆沉静静看着自己的手腕，眼眸闪过一点笑意。
警察也笑道：“小姑娘，你也别着急，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顾野也说了句：“林染，你放心，我不会让陆沉出事的。”
叶飞也红着眼，哽咽道：“我自己也存了一些钱，如果陆哥真被关了起来，我就赎他……”
“滚你丫的，说什么话呢。”顾野粗着嗓子踢了叶飞一脚。
倒是陆沉，作为当事人，却十分镇定，身上穿着皱巴巴淋湿了的背心，女警察给了他一件衬衫，但是陆沉没有穿。
“林染，你放心，我很快就出来。”陆沉安慰林染，漆黑的瞳孔里似有星光。
陆沉进去后，不一会儿，李一凡便扶着李忠文来了。
李忠文见到林染，终于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抹了把眼泪，将自己的宝贝儿搂在怀里，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外公……”林染小声地哭泣着，见到亲人，刚刚平复下去的委屈又被勾起。
李一凡多多少少认识镇上的很多单位机构的人，他握了握警察刘队的手，然后回了一直没挂电话的林术：“染染安全在派出所了，没事了，小丫头没受什么伤，就是被吓得不轻。具体是什么人干的，警察说已经有两个人在医院，还有三个人目前正在查找……”
“真是一群小王八羔子，行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给染染安全送到机场，放心，这些小渣滓被抓到后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好，我现在把手机给染染……染染，你哥要和你说话。”
李一凡把手机给林染后，便坐在顾野的身边，询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顾野也只能说个大概，李一凡脸色沉地可怕，妈的，这些人可别落在他的手里，敢欺负到老李家的宝贝头上了！
“陆沉呢？”
“警察叔叔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一凡哥，我爸妈知道这件事了吗？”
“当然知道了，你以为这件事瞒得住？你们的爸妈非要跟来，但是这天刚下过暴雨，山路又滑，我开车都开得战战兢兢的，我和你们爸妈保证，一定会将你们平安带回去的。就没让他们来。”
……
大约半小时后，陆沉出来了，神情有些疲倦。李一凡拍了拍陆沉的肩，郑重道，“兄弟，谢谢你了！我替林染，替林术，替她的父母谢谢你。”
陆沉淡声道：“这是我应该的。”
“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等医院的那两个人醒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主要他们是外地人，家里也联系不到人，只能看人什么时候醒了。”
刘队和大家解释道。
听到外地人，陆沉的神情一顿，转而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走了走了，回家了，染染，明天你和外公一起回B市，还是大城市治安好一些，外公去B市陪你。”
李忠文的话让陆沉猛然意识到，林染明天要走了，因为这次意外，林染提前就要回B市了。
陆沉走在最后，顾野放缓脚步，撞了撞陆沉的肩膀，“人明天就要走了，你打算什么都不干？”
陆沉闻言，盯着顾野看，没有说话。
“啧，你这是什么眼神？虽然说你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小于0，但是你好歹让林染知道你喜欢她，说不定这大小姐就是不喜欢那山珍海味，独独爱吃粗茶淡饭呢？”
见好兄弟还是木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顾野急了：“啧，陆沉你在我面前还装？你要是不喜欢林染，犯得着把那人打得跟残废一样，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像林染这样的女生，到哪都不缺追求者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告诉她……别像我一样，留下太多的遗憾。切，不过你比我幸运多了，最起码林染是个好女孩。”
顾野说这话的时候，思绪飘散，是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一个欺骗了他感情的坏女孩。
陆沉看着林染进了李一凡的汽车，然后自己坐上了破旧的三轮车，摸着方向盘，看前方车辆排出的尾气，耳边忽然响起警察对自己说的话。
“陆沉，我建议你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或者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因为从陈伟身上的伤痕和对你的心理测试结果来看，你有潜在的危险因素。”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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