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请你记得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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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厦，也依旧在那个高楼林立的城市里。祁言的视线从对面的大厦上移开，把目光放在对面的人的脸上。
虽然导师不是很认可祁言的就业选择，但他们之间仍在联系。有时导师会向祁言说起新收的几名学生，聊一些学校里的趣事。
眼前这位就是导师新收的学生之一，也是目前被导师提起次数最多的一位。他从没见过导师用那么多的词汇去夸一个人，可想而知导师有多满意这个人。
他承认自己产生了点好奇心和兴趣。正因如此，他才在导师说这个学生有事想找他时，同意了跟他聊一聊。
“你好，祁言学长。”那个人带着恰达好处的笑意，向他问好：“初次见面，我是□□□。在听到导师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后，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
“你好，初次见面。我听导师提起过你。”祁言这样回应着，并没有接那句显而易见的寒暄，反而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你想找我咨询点事？”
虽然这个名义上的学弟在听了他的回复后依然挂着笑容，祁言却通过他其他的小动作中看出了他有点不满。
他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听到这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对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很虚伪，他能感受到自己并不喜欢他。
可眼下对方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还是导师百般夸赞过的人，他不该根据自己的感觉带着偏见的眼光看他。
“是的，学长。”这位学弟索性也直接摊牌来意：“其实我也想进入游戏相关的行业里，所以想找学长取取经。”
祁言挑了挑眉：“你有向导师说过吗？”
学弟摇头：“没有，我知道导师不会支持的，就像他曾经也劝导你不要这么做一样。”
导师似乎也向新收的学生们提起过他，听起来好像仍在惋惜当时他的选择。
祁言笑了笑：“知道导师不会支持还要选择这条路？我猜你来找我也是绕过导师来的。”
学弟也笑：“是啊，就算导师不会支持我也想试试。学长你猜对了，导师确实不知道我来找你这件事。虽然我提过想找你这件事，但还没让他牵线搭桥呢。”
祁言不意外，他将话题重新带回来：“嗯。那么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怎么成为游戏行业的巨头。”学弟那副礼貌的表象下滚动的是无尽的野心。
眼前画面闪烁，还在这个地方，还是这样面对面的位置，但不同那日的是，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再客套。
昔日的学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对他说：“祁言学长，我想知道现在我所处的位置，是不是比你高多了？”
祁言冷冷的看着他说：“我不否认你有很优秀的能力，但你不觉得你做的事违背道德，也同样违反法律了吗？”
学弟漫不经心的回复他：“那又如何？那些手段不过是过程罢了，结果是我的成功远远大于你了不是吗？”
祁言冷笑：“我之前反复强调，提醒你不要用那些办法，你是专门只听那部分是吧。”
学弟：“因为你也说了那是见效最快的方法，我可不会被所谓的道德约束，法律的空子也很好钻。你看现在导师心里最优秀的学生是我而不是你了。”
祁言无法苟同他的价值观，这个人太过看重结果了，重到可以用一切该用和不该用的手段。
直到现在他不演了，祁言才发现自己当初的直觉是对的。他就该随口敷衍他了事，而不是告诉他“窍门”。
他甚至自己也差点搭进去了。
学弟见祁言沉默，乘胜追击般说到：“学长，我邀请过你跟我一起的，你自己放弃了。你看，你还不如答应我呢，现在别人查起我来，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你注定只能替我隐瞒，替我做那些你不认可的事，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被一同判决。”
祁言不想跟他再多说什么了：“你开心就好。以后要是出什么事情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再见，算了，还是永远不见吧。”
“就算这么说，我还是会找学长你的。”学弟在祁言下了逐客令后依旧笑着，没有第一时间离去：“你不想知道我通过你窃取了你手上的什么机密吗？”
“原来如此。”祁言从不解、恼怒、厌烦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想用这么一件事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
“谢谢你告诉我，让我记起来一不小心忘掉的事情。”
学弟愣了一下问：“学长你在说什么？你是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很清楚。”祁言抿了一口刚从茶几上拿起来的茶：“我说，我的梦该醒了，要到宣布下一轮参与比拼的能力者的时候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祁言再度睁开眼，见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他估算的时间倒是很准，距离三点只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了。
他再次洗了把脸，让自己的情绪更加稳定下来。
他在房间里休息了两次，两次都梦到了另一个世界，经历着那个世界的他所经历的事情。
睡觉等同于以另一个身份醒来，但意外的是真正在这个世界醒来时得到的休息还算是足够的。只要小心别完全沉浸在那个世界就可以了。
这回他的梦里不像上一次平淡而让人向往，反倒充满了冲突、矛盾，上演着与人交锋的戏码。
他不由得多想，是为了让他更加厌恶与人交际吗？因此来诱导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帮助任何人。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存在在暗喻着他远离墨渊？会不会就是打算针对他的第一步——毕竟想让人沉浸在梦中可不该用这种情节啊。
他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也正好打开门的墨渊，某种心灵感应下他觉得对方可能跟他是一个目的。
他问墨渊：［你也想直接去大厅等着？］
墨渊：［嗯。话说你……刚从那个世界醒来？］
祁言：［有这么明显吗？］
墨渊：［没有，只是我感觉你的心情差了不少。］
祁言移开了视线，静静的往大厅方向走。当他听到后面也传来了某人的脚步时才轻叹一口气说：［好吧，你是对的，我确实从梦中世界里了解到了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没什么，我不会被影响的。］
墨渊却没有放过这个问题：［你已经被影响到了。你的脚步要比之前急促了不少，耐心方面也有所下降，这不是个好现象。］
祁言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连这点细节都能观察到？你还会记录每个人的状态吗？］
［不，只观察了你。］墨渊很快的否认了：［是下意识的观察你，我也觉得很奇怪。］
［比起这个，我觉得还是调调你的状态更重要。］
祁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放弃了。他最终还是三言两语跟墨渊说了梦里的那点事儿。
末了他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了解我自己，就算没看到我也知道那个人最后肯定没能连带到我。我之前在房间里还莫名记起他悲惨的下场了。］
两件事很好拼接起来，祁言很肯定最早脑海里那个破碎的身影就属于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弟。
墨渊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评价，他在深思熟虑之后郑重的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跟那个人一样的。你不用相信我，但也不用提防我，我会站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的。至于那个人，他咎由自取，不值得被你记挂。］
听到这番话后祁言有点动容，墨渊他猜到了他想起来的契机是跟他合作……然后借此发了个誓，意思为他不会害他。
祁言不知不觉中就放软了态度：［没有那种警惕你的意思，只是我有点多疑罢了。我承认他影响了我，可他不会阻拦我的前进。你就当我是想起了个垃圾心情差了点吧。］
等到两人都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后，墨渊盯了他半天才回应：［嗯，那就好。］
之后两人再没说什么了。
当指针指到2：50的时候，祁言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广播：“99号能力者祁言，请于下午3:00前到达大厅，参与第二轮比拼。请注意，逾时不候。”
带次序带名字，说明是定向广播，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这段。
有意思，他还以为这个广播只能按区域范围播，没想到还能这样定向。
祁言抬头看向墨渊，发现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看起来并没有收到这份第二轮的邀请函。
他即便被选中了也没有慌张，反而轻描淡写的告诉墨渊：［嚯，刚接到通知我要玩第二轮比拼了。］
墨渊的视线越过祁言看向陆陆续续过来大厅的人：［你确定你被选中了吗？］
祁言：［想不确定都难，定向广播直接点序号道名字的说是我呢。有什么不对吗？］
墨渊：［当然不对。你要清楚，赶过来的这些人，有一个你所没有的共性。］
祁言打量着过来的那些人，没看出他们有什么相同来。
他放弃寻找，直接问：［是什么？］
墨渊定定的看着他，缓缓说：［那些人都输了上一场比拼。可你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请你记得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