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嘘,别出声7 ...
-
.
到了地下室内部,才发现其实里面的面积没有多大,只有两个柜子,以及不知怎么做到的透着月光的窗户。
即便过了这么久,所有的一切都积上了一层灰,这个窗户也依旧干净明亮。
月光毫无阻碍的从中倾洒下来,完完全全的将地上画的一个像是魔法阵的图案笼罩住。
罗福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是……什么?”
谢芸站在远处,看向地上的那个图案,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说:“这是蕴含了符咒的法阵,包括禁锢、镇魂、锁魂、灭魂的功效。”
祁言眯着眼看了一会,只觉得其中有些很是眼熟。他偏头问旁边的墨渊:“里面有几个图案很眼熟,是不是在那些纸上见过?”
墨渊从下来起视线就没离开过谢芸,闻言也看了几眼那个法阵,肯定了祁言:“嗯,是对得上某部分。”
祁言从墨渊的话语中听出来了意思,就是说只跟其中一个时期的符号纸是对应的。而两种符号纸图案上的不同,仅限于一小点细节和方位。
于是祁言装作不经意的再次提起那些符号纸:“我记得罗福也带了符号纸进来,感觉和这个法阵里的图案很像。不知道具体图案中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还是说细节方位什么的不影响什么?”
这样说着,祁言也暗自庆幸之前没有把所有关于符号纸的信息都透露给谢芸。如果谢芸知道他们手里还有之前在楼里的符号纸,说不定会引起她的警惕,得到假消息。
谢芸果然当做祁言是临时发问,没多想的解释道:“嗯,因为这个法阵是生前的我所绘制的,来自同一个家族,自然你们看到会觉得像。关于图案,哪怕一点点的不同,都有可能差距非常大,方位同样会改变功效。”
祁言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罗福的那些符号纸还在上面,我们拿过来你看看什么意思行吗?他本人好像不太清楚,我们也怕用错。”
谢芸思考了一会才说:“……也好,去吧。”
祁言离开的时候,顺带拉上了墨渊一起。等到出了地下室,两人才开始交谈。
祁言问墨渊:“观察了那么久,有结论了吗?”
墨渊:“抱歉,还是只觉得有问题,具体看不出来。”
于是祁言分析自己得到的信息:“我倒是感觉到了一点。首先,她不靠近那个她口中自己画的法阵,说明法阵对鬼魂是具有影响的。”
“嗯。”墨渊认可的接上:“但是影响范围显然不大,可能法阵部分失效了,需要重新绘制。”
听到墨渊的想法与自己相同,祁言觉得轻松多了,不用过多去解释,而是顺着思维往下:“所以她如果要让我们帮忙的话,可能就是关于重绘法阵的事。而我们一行人中,符号纸是罗福带来的,上手帮忙很可能就是他的任务。”
墨渊也想到了符号纸的重要性:“但是罗福是谢家的外人,他也亲口说过自己看不懂。谢芸说过这些符号的细微变动和方向偏移,就会导致功效不同。”
祁言下结论:“如果谢芸想要做手脚,在法阵上做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想到一开始两批纸是混在一起的,两人顿时都心下清楚谢芸原本的打算了。如果没想错的话一批纸是罗福的,另一批是谢芸的。
那么哪一批是正确的?根据先前罗福和谢芸的话也很清晰了。罗福带来的是正确的,至于谢芸的那些,上次失败的原因就值得推敲了。不过……也许情况不是明面上这样。
两人刚上到三楼,就看见了靳川和小柔两人。小柔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靳川看到两人后露出了个有点狰狞的笑容:“哟,可算等到你们了。”
祁言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的靳川,暗自带了些警惕,问道:“有什么事找我们?”
靳川冷笑一声:“我们刚才那会把三个层都走了一遍,没见到你们,连罗福那家伙的尸体都不见了,我怎么能够不怀疑?你们是不是……”
祁言直觉下一句话才是靳川真正想问的。
果不其然,他说:“是不是见到了除我们的其他人或者鬼?”
靳川意有所指,祁言却丝毫没被影响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靳川撇撇嘴:“好心提醒你们一句,那么轻信,小心被骗的丢了性命。”
墨渊冷不丁的出口给他呛了回去:“哦?又是谁告诉你的?这句话看来还得原封不动送给你。”
听到墨渊的话,靳川的瞳孔猛缩了一下,然后没再说什么,阴沉着脸离开了。
祁言看着靳川远离的身影,垂眸沉思,没再对此多说什么。他将话题接回之前的进度,说出了刚刚脑海中被打断的想法:“可是我直觉关于符号纸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会像明面上这样容易到只需要判断哪一批是正确的。”
墨渊不置可否:“可能性很大,但这样又过于复杂了。”
祁言低语:“有部分不一样的符号纸,未知符号的具体意思,失效的魔法阵……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逻辑关系。”
“天台。”墨渊说出这么一个词。
祁言眯了眯眼。的确,没去过的地方很可能藏着线索,而实际上他们仅仅只去了三楼和地下室。没去过的地方那么多,墨渊偏偏说要去天台。
墨渊想当第一个去天台搜索的人,思考之下祁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祁言和墨渊最初调查的是三楼,所以有人上去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而靳川寻人没有往地下室找,黄毛和罗福后面是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都说明天台没有人涉足过。
这样想来天台收获线索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于是祁言认同了墨渊:“好,去天台。”
两人一同前往天台,在途中,祁言视线不经意扫过旁边。他看到某个教室的门缝里,夹着一张只漏了一点点头的小纸片。
祁言可以明确肯定,他之前认真检查的过程中绝对没有看到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虽然不知道来历,祁言还是默不作声的将那个纸片装进了兜里,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去看上面写了什么。
天台的门在一个柜子后面,所以先前没有地图的时候他们才没能发现。祁言看向墨渊,正要说一起移开的时候,就见墨渊已经走到了柜子附近,毫不费劲的把柜子推到了一边。
祁言有些怔愣,他记得这个柜子里放了很多东西,看上去都不怎么轻。他悄悄伸出手使力也试着推了推,柜子纹丝不动,跟他想象中一样不好移动。祁言心里暗暗惊讶,他自认为自己力气不小,结果根本推不动,这么一对比,墨渊就更加深不可测起来了。
发现祁言对着柜子发呆,墨渊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别发呆,一起上去看看。”
祁言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天台的门甚至根本没有锁。
天台很空旷,一眼就可以全部望到。地上有一个照相机,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表示着电量不足。远处栏杆有些许断裂,一枚钥匙在月光的照射下反着光。
看到这样的场景,祁言笑起来:“像极了游戏中的场面,我都能预料到其中的危险了。”
墨渊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发现祁言还在看着他,于是开口道:“你觉得会遇到什么危险?”
祁言先看向那枚钥匙:“那个钥匙,拿了的话可能会触发死亡flag,你看那边栏杆是断的,也许会被推下去。”
墨渊顺着看过去,看到在断裂栏杆下的钥匙,甚至钥匙是一半悬空在天台外的,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样子。结合场景来看,祁言的逻辑的确很符合场上状况。
祁言接着说:“还有那个相机,里面肯定有重要信息。或许我们拿到的时候就会被鬼盯上,又或者我们拿起来的时候会自动放里面的东西,结束的那刻就是被鬼追杀的时刻。”
墨渊瞥了一眼相机看回祁言,虽然他也认为里面会有信息,但后续的描述可是无依无据:“你确定?单看过去根本无法得到这样的结论。”
祁言笑了起来:“天台与外面的道路只有一条,周围空旷到没有任何障碍物,相对而言这样的追击战甚至是比较简单的了。当然,这些只是根据多年的游戏经验推断的罢了,可能不会这样,也可能我的思维狭隘了。”
墨渊没有说话,像是还在思考祁言所说的。于是祁言接着说道:“总之就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能因为看似安全的场景放松了警惕。”
这句话墨渊还是赞同的,虽然他没想明白祁言如何得出的结论,却也深知危机可能掩盖在平常之下这一点。
追逐战可以逃跑,死亡flag可不好避免。祁言想了想,决定去刚刚进来的那个房间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道具。这一去,还真让他找到了用的上的工具。
墨渊看着拿着钓鱼竿回来的祁言,沉默了片刻:“……你要用这个把钥匙钓过来?”
祁言没说话,从喉咙里挤出个“嗯”来确认了墨渊的话语。他将一块磁铁勾在了鱼钩上,把握好距离甩过去。祁言的距离把控的确实很好,正巧就丢在了钥匙边上。钥匙被磁铁吸附,祁言全神贯注的将鱼线往回收,最终拿到了钥匙。
墨渊抬眼看向钥匙之前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到一个小黑手消失的场面。
祁言将钥匙拿到手上,提示音适时响起【已获得关键道具:银色钥匙】。
很好,祁言心想,这样破局的任务道具就得到两个了,根据这两个获得的位置来看,可能一二层还分别有一个。
墨渊还在思考祁言拿到钥匙的一系列过程。楼里大部分都是铁制品,房间又有吸铁石,钥匙是铁的这件事判断起来很简单。鱼竿并不是很需要准头,丢至天台下一点点上拉都可以。
让墨渊不解的是,祁言是怎么判断出房间内一定有可以用上的道具的。
祁言发现墨渊陷入思考许久都没有反应,也许是被什么难住了?他收起钥匙问:“在想什么,我帮得上吗?”
墨渊思考无果,于是问祁言:“你怎么知道一定有道具可以去利用?”
祁言没想到墨渊纠结了半天的是这个,反问道:“如果不借助道具,你要如何去拿那枚钥匙?”
墨渊不假思索:“直接去拿,反应够快是可以勾住天台边上来的,上来的时间只在一瞬,所以也不怕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听到这样的回答,祁言有点无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抓天台的人很少,更何况能眨眼间就翻身上来这样的操作。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亲自去拿会是一个死局。”
墨渊:“所以你推断出一定有道具可以解决掉这样的场面?”
祁言点头:“嗯。我认为不会有死局的存在,否则根本就没必要整出来这么多花样来。既然如此,一定存在着可以改变死局的生路。”
墨渊:“……这样的想法很不符合现实。”
祁言轻笑:“现在的处境也不符合现实,何况连自己都觉得毫无生路的话,非死局都会变为死局。”
墨渊微微垂眸:“这样吗……”
祁言将话题引回眼前:“相机直接拿吧,电量不多,拖得越久能获得的线索就越少。”
墨渊没有反对,默认了祁言的提议。两人一并走过去,祁言拿起相机,举到眼前。
就像突然按到了什么按钮一样,相机闪烁两下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