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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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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快到了呢。”驶向皇城的一辆马车里,一位少女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稚嫩可爱,听起来只有十二、三岁。
“时辰也快到了,我们,算比较迟的了。”另一个声音也传了出来,这声音相比之前的声音更加清冷。
“嘎吱”两辆马车先后停了下来,第一辆马车下来了两位少女:第一个下来的人穿着淡青色的衣服,头上只别了一根簪子,素雅至极,但,又异常清冷;第二个下来的人穿着淡绿色的衣服,头上别着两根发簪,叮呤叮呤的响,十分悦耳。
这第一位少女长得极美:眼睛清澈有神,笑起来时弯弯的;眉毛略弯,鼻子高挺。笑时,明媚动人;不笑时,又显得清冷。
第二位少女也有着清澈的双眸,嘴巴小巧。不笑时,也不会显得很轻冷,反衬出她娇俏可爱,与第一位清冷的少女形成了对比。两人站在一起,养眼极了。
彼时第二辆马车也走下来了一位少女,她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头上也别了两只发簪,但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她的眼睛虽不像前两位少女一样清澈有神,但确是迷人的桃花眼,眼下也没有泪痣,既不过分清冷,又不过分可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脸。可若是与第一位清冷少女相比,这位少女倒稍稍逊色些
“师姐、师妹,等等我。”这第三位少女便是京城第一世家----云家----的义女----沈玥茗。
而被她称为师姐的便是第一位少女----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第一貌美之人”的云家嫡长女----云若曦。她听了沈玥茗的话,撇了一下眉:“那你快些,若是误了姑母的寿辰,可了得?”
“是啊,是啊,玥茗姐姐,你可快一些,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呢!阿姐,你待会儿可要为姑母献上我云家一绝----云陵舞呢!”这第二位少女就是云若曦的嫡亲妹妹----云若琬。
“嗯,我会的。”沈玥茗仍旧紧跟在云家两位嫡女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举办寿宴的地方----御花园。在中心的地方,摆了数十张桌椅,虽已经有不少官眷来了,但还有些椅子是空着的。
大太监瞧见她们走了过来,立刻尖声说:“云家嫡长女、嫡次女、义女。到。”
皇后娘娘听见了,直冲云若曦招手:“曦儿,快坐到姑母身边来!婉儿和玥儿也快过来,坐到我左下方的桌子上。”
“是。”三人一齐走了过去。那美貌简直艳压其他女子,使人挪不动目光。
“曦儿,坐到姑母身边这个凳子上,让姑妈好好瞧见瞧见你。”皇后娘娘只让云若曦坐她旁边,这至高无上的尊荣,除了她这集美貌与才智的侄女能拥有,又有谁能呢?
“多谢姑母,但,曦儿还未换舞衣,便先去更衣了。”云若曦朝皇后娘娘福了福身,打算去更衣。
皇后娘娘略有些遗憾,不过还是朝她点了点头,又让女官把她身边的凳子收了回去。
“长姐,我陪你去吧!玥茗姐姐,你就先坐在这儿,等我和阿姐。”云若琬说着便跟了上去。
“好,那你们快些回来。”沈玥茗只能一个人坐在皇后娘娘左下方第一个桌子上,显得有些孤单。
“阿姐,阿姐,你慢些走!”云若琬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她姐姐的步伐。
云若曦停了一下,看了看云若琬:“你不应该留她一人在那的,会显得她被孤立了。”说罢,又快步朝前走去。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云若琬,又只得小步跟在她姐姐身后:“哎呀,阿姐,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嘛!阿姐,看前面。”
前面乃是赏花亭,因着皇后娘娘的生辰在春天,不少官眷都会带着儿女前来相看,这亭子里风景别致,因着不少官眷都会选择在这儿相看。
云若曦和云若琬没有再说话,而是快步从那边走过。但有个眼尖的娘子发现了她们:“哎呦,这不是云家两位嫡女吗?”被那位娘子这么一说,不少人的目光定在了她们身上。
“正是我们,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几位娘子请快些过去吧。”云若曦开口说了几句话,语调却是清清冷冷的,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刚刚那位眼尖的娘子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攀上云家这棵大树,这语调中未免有些殷勤:“是吗?那两位小姐在这做什么呀?莫不是来相看哒?”说完便把手帕放在嘴边轻声笑起来。
云若曦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似有些不满:“并不是,只是待会儿我要为姑母贺寿,特意排了一出云陵舞。正要去更衣。”说着,便拉起云若琬的手想走。
那位眼尖的娘子怎肯让她们就这么走:“唉,来都来了,便在这相看一番吧,万一觅得了个如意郎君,岂不美哉?”说着便想拉她们。
云若曦微微一侧身,便让她抓了一个空。云陵舞乃是舞蹈与武功结合在一起,运用的好即可杀人于无形,这便是云陵舞真正名声大噪的原因,云若曦练了这舞自然会些武功,要躲个人岂不简单?
刚刚若只是撇了撇眉,如今连神情也都变了:“这位娘子,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胡搅蛮缠,但我云若曦从小便与孟家嫡长子有婚约,而且还是我姑母与孟贵妃金口玉言亲自定下来的,你要为我相看,莫不是驳我姑母与贵妃娘娘的面子?!”这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着实是把那娘子给吓坏了。
“这,自然不是,只怕是云家大姑娘误会我的意思啦。若你要去更衣那就去吧。”那娘子衣服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驳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的面子,她哪敢啊!
众人见状也便没有再让她们相看,而是继续刚刚的相看。
走了一段距离后云若琬才敢对她长姐说话:“天呐,阿姐,你刚刚那最后一句简,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 你好好学学吧,万一以后你孤身遇到这种情况。也能自处。”云若曦叹了口气,又接着朝姑母的宫殿的偏殿走去,姑母便是把衣服放在了那。
“嗯嗯。”云若琬说着也加快了步伐,毕竟寿宴要开始了,她们若回去晚了难免被人诟病。
正说着话,她们便到了。偏殿里有一个衣服架子,而架子上边放着用云鲛纱所制成的舞衣,洁白又漂亮。
云若琬上前去摸了摸舞衣:“姐姐,这果真是柔软的很啊,姑母也真是舍得。这云鲛纱每年差不多只有两匹,做成这衣服用了一半以上呢!姐姐你快更衣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说罢,云若琬就退了出去,只留云若曦一人在殿里。
过了一会儿,云若曦便出来了:她穿上那舞衬得她肤白唇红,那眼睛似乎比往日更加清澈有神,宛如天上的明月,洁白而又明亮。
“傻了?”云若曦朝云若琬招了招手,示意她,要回去了。
“哦,哦!”云若婉这才回过神来,跟在姐姐的后面,心里却想着如果姐姐再大一些,是否便是那倾国倾城的人儿?
此时,寿宴也已开始,皇后娘娘坐在最上面朝她两旁的桌椅摆了摆手,掌心为上,示意所有人可以开始用餐了:“诸位今日来我的寿宴,我自然是感谢的,如此那边开宴吧。”
“皇后娘娘谬赞,分明是我们有福分能来皇后娘娘的寿宴!”底下有一位娘子,开头说了一句话,其他人便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这位娘子便是刚刚拦住云若曦和云若琬的那位娘子。
“姑母,我们回来晚了。”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云若曦的身上,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太美了!美的如同那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云若曦似有些不习惯:“若曦来晚了些。各位夫人、小姐、公子用餐吧。”说罢便往皇后娘娘右下方第二个位子走过去,这第一个位子,自然是给贵妃娘娘准备的。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吹捧皇后娘娘:“娘娘这是过谦啦……”
此时大太监尖声叫了起来:“孟贵妃,孟公子到。”这声音倒有些谄媚,不过也是,这孟贵妃,可是京城第二世家----孟家-----的嫡长女,是除了皇上、皇后以外,最尊贵的人,而她的侄子孟子昭,便是与云若曦订下婚约的孟家嫡长子。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便给贵妃娘娘请安:“参见贵妃娘娘。”
孟贵妃倒是没理会,直直向皇后娘娘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这一番举动,既显得她知礼,又显得她们姐妹情深,不过,这云若曦与孟子昭的婚事便是她二人定下的,说是姐妹情深,倒也没有什么。
“妹妹不必多礼。”皇后娘娘先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免礼了,又指了指右下方的首位,“妹妹坐那吧。”
孟贵妃看了看,抿嘴一笑:“多谢姐姐为妹妹留一个位置。”
正要走过去,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子昭,你就坐到云姑娘的对面吧。”
“是,姑母。”孟子昭这样说着,又给皇后娘娘行了个礼,便要开始吃时,太监又尖声叫了起来:
“龙国使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