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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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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行简摇了摇头。
“简长老,难道对方不是鬼修?那会是什么人?”罗夕拾见他摇头心中一惊,如果不是鬼修,难不成会是道修?还是其他什么人?“
“不好说,鬼修修炼的核心是掌握鬼气,虽然鬼修艰难万死一生,但是鬼气却是并非鬼修才能操控,道修,妖族,魔族甚至是常人都能操控鬼气,只不过除了鬼修没人知道怎么操纵鬼气的方法罢了。”
“也就是说如果知道方法,谁都可能操纵鬼气。”寒云衣低声道。
“当初鬼修的鼻祖野老怪生来便没有灵根,甚至不能引气入体,因此无缘修道。但他不甘心平庸一生,寻找翻阅各种古籍阴差阳错之下独创了鬼修之道。”
“最开始鬼修的鬼其实并不指鬼气鬼道,而是指异化神奇之意,它能够让没有灵根的人踏入修行之路,最开始受到许多人的追捧。可是后来人们逐渐发现修行鬼修的人虽然修为一日千里,但是往往不过几个月便会身死道消。”
“鬼修吸收天地之间游荡的阴气,逆阴阳违人伦,鬼气缠身终遭反噬。这是很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
“这些人付不起代价还妄想得到,异想天开的痴人说梦一旦被揭穿,这些人就会恼羞成怒,对野老怪群起而攻之,短短一年鬼修就被贬低为邪门妖术,世人避之不及。哼,可笑。”闻人行简讥讽一笑,他向来对外不假颜色,此刻却不吝嘲讽。
“那后来呢?”阿银问道。
“后来,有些自诩为名门正道的修士组织了一场对野老怪的围剿。却反被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罗夕拾叹道。
闻人行简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野老怪本身行事就颇为邪气,后来他被正道围剿,所幸就彻彻底底地不再拘束控制自己,他钻研鬼修,操控鬼气死尸,彻底与死物为伍。研究了诸多邪门禁术。其中以抽魂术最为邪气。”
“后来,正道更有借口征伐他了,不过等他们去得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算来野老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也已经数十年了。”
“那难道是这个野老怪回来报复了?”阿银一拍脑袋猜测到。
闻人行简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无线怜惜地看了他一眼,罗夕拾则无语道,“不可能,鬼修的鼻祖不可能才这点儿能耐。”
闻人行简点点道:“虽然我对野老怪了解不多,但是对方的行事风格绝对不是这样畏畏缩缩藏头露尾,他若要做,必然是声势浩大,昭告天下。”
阿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简长老,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去追那个幕后主使吗?”
寒云衣摇了摇头道:“阿银师兄,可是我们连一点儿幕后主使的线索都没有,只知道是个男的,不知姓名,不知年龄,不知外貌,从何寻起呢?”
“那我们那不成就这样回去复命,放任这家伙不管了吗?”
罗夕拾上前拍了拍阿银的肩膀叹息道:“暂且只能如此了。”
一夜过去很快,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陆续有镇民醒了过来。
他们猛然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坟地上,吓得尖叫出声。
“啊——有鬼!有鬼!”
“我怎么会在这儿!鬼——”
“鬼你个头啊鬼!”阿银被他一声鬼嚎闹得瞌睡瞬间就醒了,站起身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叫谁鬼呢你?”
“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人...人还是...是鬼”
那镇民吓得口齿都不利索,面色一片青白,眼见着就要当场晕过去。阿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那镇民八尺大汉一个,浑身具是肌肉,却不想意外地胆小,此刻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睡醒过来的罗夕拾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摘星阁的修士,你们昨晚被人控制住了可还有印象?身体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修士?被控制?你们在说什么?”那镇民一脸迷茫道:“我明明在家里睡觉......”
“你看看你周围。”阿银一瞥眼笑着道。
那镇民茫然地转头一看,瞬间没给吓断气,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裂出无数个裂缝,就像是摔碎的镜子,地面被染的黑红一片,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人和尸块。
“....杀...杀人了....”
“放心他们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阿银安慰他道:“待会儿就会像你一样活蹦乱跳了。”
实在是不怪这镇民胆子小,但凡一个普通人看见这阵仗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就算是胆子不错了。
罗夕拾只得从头到尾战战兢兢地从头给那镇民解释了一遍,终于稳住了这人的情绪。
闻人行简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一遍遍解释事情原委,他神色淡淡,眼睛里去藏着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寒云衣盖着他的大氅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从最开始闻人行简就捂住了寒云衣的耳朵,帮对方挡住了魔音贯耳。
虽然是初夏,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昨夜寒云衣撑不住睡过去了之后,闻人行简就轻柔地把自家小徒弟拥在了怀里,脱下大氅盖在对方身上,运起灵力帮对方挡住寒意。这一夜他都没怎么合眼,倒是寒云衣睡得死沉沉的。
等太阳高高挂起时,寒云衣终于醒了,他晕晕沉沉地将头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还没有缓过神来。
闻人行简理了理寒云衣睡得乱再造的头发,将大氅裹在对方身上,轻声道:“早上凉,别着凉了。昨晚睡得可好?”
寒云衣反应慢了三拍,晃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谁在了师尊的怀里!
他瞬间清醒了,慌忙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摸了摸笔尖道:“师尊怎么不叫醒我。”
闻人行简抚平被压了一晚上压出来的衣裳褶皱,勾了勾唇角道:“你睡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叫醒你?”
“我.....”
“你受了伤是该好好休息,今日伤口可好了些?”
“好多了,师尊。”
“就知道诓我,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好多?”闻人行简似笑非笑地看着寒云衣道。
“......”
寒云衣嘴角一抽,心想:知道还问!师尊你就是逗好玩吧。
闻人行简看寒云衣语塞哈哈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等会儿会客栈好生包扎一下,可别留疤了。”
镇上的人醒了小部分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就是有些无力,经过骚乱和解释,在罗夕拾和阿银的组织下,相互搀扶没有醒的镇民慢慢向镇子移动。
阿雪和问雅在陈府焦急不安的等着。
“怎么还不回来,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阿雪走来修去担心道。
问雅也皱着眉,但她还是努力放轻语调安慰阿雪:“没事儿,估计是什么事情绊住了,师兄他们都发了平安信号,一定会没事的。”
她最后一句与其说是在安慰阿雪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仙子!仙子——”
一个家丁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仙子,呼.....呼,两.....两位仙子,呼.....呼哈....”
阿雪走上前一把抓住家丁的肩膀着急道:“别仙子了,说啊,怎么了。”
问雅也快步走上前来,柔声安慰道:“不着急,你慢慢说。”
“回来了,两位仙长回......”
他话还没说完,阿雪人已经抽了出去。问雅冲他急急一谢也走了。
“不....是另外两位....不是,不是先前的两位.....”家丁冲着空荡荡的门口叫到。可是已经不见人影了。
“师兄!师兄你们怎么样啊——”
“师——兄?”
阿雪愣愣地看着大厅中央坐着的两人,这两人无疑是风光霁月出尘非凡的,可是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她的师兄啊。
“那两位仙长还在后面,一回儿就能回来了。”
陈老板开口解释道
“这是?”
紧跟着过来的问雅也疑惑出声音。
陈老板先请两人坐下,然后再细细解释了一遍,方才闻人行简和后花园已经将事情大概同他细说了。
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后,阿雪和问雅齐齐起身行礼道:“见过简长老。”
闻人行简微微一颔首道:“陈夫人可还好?”
“已经没有大碍了,稍微休息几天就好。”阿雪答道。
“真是感谢各位仙长,真的感谢你们啊!若没有你们,我不还不知如何是好。”、陈老板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语气真诚的道谢。
“受人之托罢了,陈老爷不必如此,此事也算告以段落,不负所托。”
闻人行简淡淡道:“陈老爷日后如何打算?”
“唉,我和拙荆本来只想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想到卷入这样的事情。”他长叹了口气:“等拙荆好了,我们就搬回本宅去,犬子也该葬在祖坟里。”
闻人行简点点头道:“那接下来几天日子叨扰陈老板了。”
“仙尊客气,应该的应该的,我看这位仙长受了伤,可处理了伤口?我这里有些上好的伤药,虽比不得仙家灵药,但在这穷乡僻壤是顶顶好的了。”
陈老板能将家业做到如此地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尤其是待人接物,他从一进门就发现了寒云衣包扎了的伤口,此刻趁机提议道。
“那多谢陈老板了。”寒云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