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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出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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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洞打得相当深远,又感觉非常仓促,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磨得我手和膝盖全部都要报废,垫上餐巾纸都没用。
最前面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前面是唐晓翼,后面是小白,我算是全队的倒数第二个。他们两个都太高了,爬这个狗洞几乎是要了他们两个的命,需要用手肘着地,而且身体还支不起来。
我对小白了解不深,虽然我对其他人了解也很浅,只觉得他身手很好,又一点不怜香惜玉,他拍我的那几个大红手印子估计现在还留在我背上呢。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爬非常消耗体力,我就平时就是一个四体不勤的死肥宅,虽然自从海龟岛一次冒险之后我开始健身,但依旧无法掩盖我底子不好的事实,不一会儿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汗不停地流进眼睛里。我想休息一下,小白说不行,因为金丝不一会儿就会赶上来,我气得在心中直问候他的祖宗,我当然不敢说出声了,否则就死无全尸了。
当我觉得自己快要休克的时候,前面的唐晓翼停了下来,我也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休息了,直接在地上趴了下来,像一条死狗。前面的阿星说这是一条拐弯,随即又分析了一通,神殿在蓄水池的正上方,这个洞应该是“之”字形向上的来增加高度的,现在停下来是因为人爬到上一层需要一点时间。
我一听还他娘的要爬,便问唐晓翼能不能用一条绳子拉着我,他冷笑一声说就这地面情况我非得蜕三层皮不可。
我们在之字形狗洞里艰难爬行,后来我的胳膊完全都麻木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着我的胳膊动起来的。后来听唐晓翼说我们在那狗洞里爬了足足有三个小时,这绝对是我继在SAT考场里呆了7小时后最难熬的时光。
前面的那帮人突然说起话来,这么多人安静了这么长时间,猛然听见了还感觉有点怀念,尽管他们是罪恶的殷家人。
阿星叫我到前面去,这什么情况?这长狗洞一个人爬都会卡住,更别说两人并行,除非我浑身涂一层润滑油再缩一圈。
后来他们想出来了一个招,把一侧的手和腿抬起来,支在洞的上下壁上,样子难看极了。爬的时候我还是会被卡住,于是我就一边骂一边让边上的人收一收肚子,憋屈了那么久了,火气旺。这个感觉就好像我曾经上学的时候在海龟岛的礼堂开学校大会,中途想上厕所,而且还坐在中间的位置,于是身边的同学都得把腿叉开给你让路一样。
我问阿星什么事情,他道:“上面有一个垂直的洞口,我们太高了,爬太费劲了,就叫你来试一试。” 我心说我的天呐,矮子竟还有出头之日!
他继续道:“我们会在你腰上系一条绳子,等你爬上去之后,拉着绳子一点,我们借着绳子的力上去。”
我点了点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明白了阿星的意思,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一个苦力活,靠的是手臂、小腿面和后背和洞壁的摩擦力让自己不掉下来,因为我身材相比于他们比较娇小,能和洞壁的接触面积更大,体重也更轻,所以才叫我来。
我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让阿星替我拿着,把它变成我的一张皮,然后殷老爷子贡献出了自己的裤腿,绑在了我的小臂上。
他们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再出发,我已经能想象爬这个几乎垂直的洞到底有多么艰难,于是把那种土一样的粉末全部喝掉了,虽然难喝到死,但这种情况也不得不喝了,静静等待着体力的恢复。
我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是我知道的那种东西,因为没有包装。这种粉末本来是用于增加房事的时间的,结果有很多人喝它是为了延长健身的时间。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阿星聊天,渐渐地就感觉世界很美好,自己又对生活充满了自信,我明白这种感觉并不是来自于阿星的有趣,而是土状粉末的作用,我有时候喝咖啡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的清醒感和心脏猛烈的跳动,这也太神奇了,我出去之后得偷一点卖给我们学校的那些“种马”,好赚一笔外快。
我说我休息好了,可以向上爬了,阿星故作感动地狠狠抱了我一下,把我恶心地够呛。他让我骑在他肩膀上,驮着我上去,由于这几次经历,我也没什么可害羞的,点了点头。
虽然洞比较窄,我很轻易可以卡主,但想动就是难上加难,我从洞里出溜下来了好几次,总算摸到了一些门道,想要向上的时候只能动四肢中的一肢,千万不能心急,一点的一点的挪也比从头再来好得多。
不知道蜗牛爬了多久,找到了几块可以借力的突起的石头,速度快了一下,手再一扒,摸到的只有空气,我知道已经到了出口了。
我双手撑地,把自己的腿架了上来,一番扭动,终于从这个傻逼洞里出来了。
由于土状粉末的劲儿还没过,我又情绪非常激动,赶紧让下面的人开始行动。我双手拉着绳子,向后仰倒,用自己的体重来提供拉力。很快地,嘴里咬着手电筒的小白翻出了洞口,他竟然让我休息一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也不客气,枕着小白的包侧卧在地上,面朝洞口,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