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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洗漱完毕,荣雪生靠在床头扒拉自己的钱袋。每次看到这些银子,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小五好奇地问道:“听说今日李顺平去找荣雪生的麻烦了,结果被荣雪生和七.....王爷教训了一顿,你看到了么?”
      荣雪生慢吞吞地放下钱袋:“我当然看到了啊。”
      “据说荣雪生狠狠骂了李顺平一顿,让他说不出话来,气得要打人,是真的吗?”小五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
      “其实,那啥,我就是荣雪生。”听小五这么说自己的名字、议论自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荣雪生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
      小五扑通一下掉下床榻,挣扎着爬起来:“不,不是吧?”
      “还真是。”荣雪生哭笑不得。
      不等小五再问,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在国子监专门管理纪律的李康,五六十岁的年纪。
      李康板着脸:“荣雪生,出来。”
      跟着李康来到北苑里一座偏僻的寺庙,荣雪生莫名觉得有些阴森。
      “跪下!”李康瞪着眼。
      荣雪生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为何?先生要罚人也总该有个理由吧?”
      李康高高扬起下巴,一副鄙夷的模样:“今日下午你当众欺凌李顺平,理当受罚。方才你对老夫说话没有用敬语,罪加一等。”
      能进国子监教书的都不是普通人,基本上都是达官或皇室的亲戚,李康和李顺平是同姓的,荣雪生心下已经有了猜测。况且今天下午大家都看到了事件经过,李康却还如此偏袒李顺平......
      知道辩解也没用了,李康一定是和李顺平一伙的,荣雪生默默理了理衣袍,跪在蒲团上。
      李康满意地背起了手:“跪至子时前一刻,老夫会不定时来这儿巡视,若发现你有偷懒,那么明日接着跪。”
      荣雪生不吭声,眼观鼻鼻观心。直到李康的脚步声消失了,才偷偷挪了挪地上的蒲团。
      不知道这庙荒废多久了,连蒲团都被老鼠咬得破烂不堪,跪在这儿和直接跪地板也没什么区别。
      只有天窗和隔壁的小室有一点光亮传来,尽管荣雪生觉得自己不是个胆小的人,心跳还是禁不住加速了。
      耳边突然传来细碎的声响,荣雪生吓得屏住了呼吸。
      片刻,一个熟悉的的声音从小室传来:“你这次怎么不逃学了?母后都被你吓坏了。”
      “二哥你别开我玩笑了,大晚上的微服私访,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这个声音更熟悉。
      原来是皇上和何令山。他们怎么会在这?
      “其实朕此次前来是想让你推迟接下来的计划。近日东南那边贼寇四起,民心不定,你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
      “可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在东南,怎能.......”
      “七弟,朕只有你一个亲兄弟,不要再可是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国子监便是了。”
      沉默了片刻,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必如此严肃,今夜来国子监寻你,也是因为我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
      何令山的语气也变得如同平时一般吊儿郎当起来:“二哥如今不是沉迷于温柔乡吗?还能想起我这个弟弟?”
      “你这臭小子!不过说起女人,你还未打算娶妻么?京城各大家闺秀可都等急了。”皇上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
      “我还没有心悦的女子,况且,三哥长我五岁还没娶妻,我急什么?”
      荣雪生险些咬到舌头,无声地笑了。何令山喜欢的是男子,又怎么会有心仪的女子呢?
      “三弟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倒是你,愈发让朕看不透了,我听五妹说你今日英雄救美,当众救下荣家的荣雪生,教训了丞相家的儿子。按理说你救的不应该是你心仪的人吗?怎么又说没有心悦的女子?”
      身子一僵,荣雪生心想,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她和何令山怎么就扯上这种关系了?
      “原来荣九叫荣雪生啊......我倒是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哦?这算扯开话题么?”皇上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
      “有点兴趣罢了,但不算心悦。”何令山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像是不想说话。
      荣雪生暗自想,这人怎么回事?拿我当挡箭牌?
      “也是,你这孩子从小便是如此冷漠,只对朋友和自己感兴趣的人好,对其他人是漠不关心。这么多年来也未曾见你对哪家的小姐狂热过,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成家立业,生子育儿。”皇上声音里含着笑。
      “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何时待人冷漠了?”
      “你确实.......哈哈哈哈,好了,不说这个对人冷不冷漠的了,起码你对我和母后是真心实意的。话说回来,荣府和李府几位尚未出嫁的小姐如今都在国子监,你若是也有兴趣,朕也可以直接赐婚。”
      “二哥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母后不是说让你再娶两位嫔妃吗?”何令山像是不想聊这个话题。
      “敏妃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恼了。”皇上笑道。
      荣雪生记得在原作里,皇太后执意要皇帝纳那两位妃子入了宫,荣敏生最终没能阻止,也因此和皇上冷战了一段时间。
      一只老鼠忽然从荣雪生面前穿过,吱吱吱地叫着,差点让她叫出声来。
      捂住嘴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只听见皇上提议出去换个没老鼠的地方聊,脚步声渐远,荣雪生才敢放下手大口呼吸。
      可能因为不必再凝神屏气,膝盖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脚也麻了。
      期间李康来了两次,到约定时间时又来了一次,许是见荣雪生真的没偷懒,语气也没有这么冲了:“回寝室去休息吧。”
      荣雪生站起来时差点直接跪下。一路扶着墙走回寝室,小五等得焦急,一听到开门声就过来扶住荣雪生:“李老头罚你了?不会让你在寺庙跪到现在吧?”
      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荣雪生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五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李老头总是罚人去庙里跪着,一跪就跪好久。我告诉你,你得备好护膝,万一被罚了就偷偷穿上,别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掀起裤腿,荣雪生强忍着疼痛开玩笑:“你的经验还挺充足的嘛!”
      两个膝盖又肿又紫,看着吓人。
      小五帮荣雪生拿来药膏,不服道:“这老头子才不敢这么罚我呢,也就罚罚其他人。”
      “小五,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呢。”荣雪生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小五的表情立即变得僵硬起来。
      回想起小五对自己姓名的遮遮掩掩,方才皇上提到的“五妹”,还有她说李康不敢罚她,荣雪生突然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五公主。书中皇上的亲妹妹,远嫁去和亲的五公主。
      涂完药,活动一下手部,荣雪生故意问道:“听说皇上有个妹妹也在国子监读书呢,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五公主明显愣了一会儿,随即笑着推了她一把:“你早就发现了!还故意在我面前这么说,玩我呢?”
      跪了这么久,别说膝盖,整个身子都是酸痛了,被这么推一下,荣雪生疼得龇牙咧嘴的。
      五公主连忙道:“我,我是无意的!咱们就算扯平了啊!”
      荣雪生还想说话,五公主又接着说道:“别说话!也不用对我行礼啊,我可不在意这些。和我像之前一样相处就好了。”
      这是荣雪生穿越以来遇到过最最率真的女孩子了,还不拘小节,好感度蹭蹭地往上涨。
      五公主突然笑得一脸暧昧:“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不如实招来,你跟我七哥哥是什么关系?”
      荣雪生苦笑不迭,连忙摆手:“真没什么关系,七王爷今天帮了我一回,就这样。”
      何令山本就喜欢男人,要是自己和他扯上什么关系,那就显得很奇怪了。
      五公主遗憾道:“这样啊,我还以为铁树要开花了呢。七哥哥虽然爱到处玩闹,但是亲近的女子却没有,母后都为他的婚事操碎心了。他平时都是来国子监逛一圈就走了,今天竟然在这留了一天,我还以为是为你而留下的呢。”
      回忆起方才在庙里听见的对话,荣雪生心里想,他应该是因为倭寇横行,没法去东南帮皇上做事,所以才留下来的吧。也不知道皇上是想让他去干什么。
      不过他好惨啊,明明喜欢男人,大家却都想让他找女人。荣雪生的腐女之魂熊熊燃烧,突然很想看到冷面肖明和美人王爷在一起的模样。但是为什么这两人的行为举止那么正常呢?难道七王爷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荣雪生语重心长道:“这种事不用着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五公主难得遇到一个不掐媚逢迎的同伴,兴奋得不得了,两人一聊就聊到半夜。

      第二日敲钟起床时,荣雪生差点没死在床上。
      全身酸软无力,一走路便膝盖疼,加上昨晚聊得太晚,没睡好,一点精神都没有。
      不巧的是,今天上午荣雪生所在的这个班上的是箭射和骑术课。
      两者二选一即可,哨声响后选箭射的排在左边,选骑术的站在右边,如果两边人数不均,后选的要自动补去人少的一边。
      女子们都想上三王爷教授的箭射课,而男子们大都早已学会骑马,也盼着学习箭射。
      荣雪生也想学箭射,看起来简单一些,而且她现在浑身酸痛,实在不想骑什么马了。
      可是行动不便终究占不了好处,哨声一响,大家迅速向左边涌去,左边人数远远大于右边。
      此时再去左边也没用了,荣雪生慢慢挪到了右边。左边多出来的人也被分到右边,怨声载道。
      第一堂课往往都是选用最温顺的马,于是教授骑术的先生把技术要领同他们讲了一遍,又让他们穿上护具,便任由他们进马场骑马了。
      选了匹温顺矮小的红枣马,再努力骑到它身上。完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荣雪生已经感觉身上的肌肉酸得要命了。
      牵着马绳溜到马场边缘,荣雪生决定在此处偷一会儿懒。只是这里极为接近箭射的训练场地,那些初学者的箭放得乱七八糟,她害怕会有箭飞到自己这边来。
      荣雪生向远处望去,想找一片偏僻又远离箭射场的地方,可才一远眺,晕眩感便铺天盖地地冲来,眼睛里一片电视雪花似的玩意儿。她在现代便有低血糖的毛病,没吃东西且劳累的时候就容易犯。此时她只好抓紧缰绳,企图在马背上缓一下,再下地面。
      可一支羽箭恰好射来,击中了马腿,那马受了惊,扬起前腿,快速向前冲去。手里攥紧的绳也禁不住马儿这样闹腾,荣雪生只坚持了几秒,便从马背上摔落。
      尽管草地没有平地那么粗糙,但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加上低血糖犯了,荣雪生光荣地就这么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身子被人横抱了起来,却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一刻钟,荣雪生就醒了。
      正要坐起来,肩膀却被人按下去,耳边是三王爷何润山温和的声音:“你方才晕倒了,还是多躺一会儿比较好。”
      这是在一个竹棚里,左右都有布帘,隔出一块小空间,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木柜,像个简陋的医务室。荣雪生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
      扭过头去,眼神逐渐对焦——果然是何润山站在床边。这么近距离一看,荣雪生感觉何润山更好看了。头上的玉冠束起了一部分头发,其他则随意地散着,五官虽生得极为柔和,可身上却隐隐自带着迫人的气势。
      发现不小心与何润山对视了,荣雪生扭回头,僵硬地躺着。
      何润山淡淡道:“大夫马上就回来了,我先回去授课,你好生在这休养。”
      道过谢,目送何润山离开,荣雪生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刚才她的心跳竟加快了不少。
      “哗啦”一声,一边的布帘被猛地掀开,荣雪生吓得一震,扭过头一看,何令山那厮竟趴在那边的床上,一只手撑着头,望着这边,一脸无辜的样子:“你方才做了什么,怎么这么紧张?”
      荣雪生没好气道:“我方才什么也没做,就被吓了一跳。话说七王爷真是好兴致,专门躲在布帘后吓人。”
      何令山从床榻上坐起来:“你这话就不对了。今日本王本想好好上课的,可是因为你而受伤的手却疼得厉害,没法写字,所以便同先生告了假,来此处休养。”边说还边伸出手,向荣雪生展示着手上那已经淡得看不见的小口子。
      荣雪生只觉得脑袋里的血管突突突地跳着。那日的大汉都是提着大刀的,若真伤到了他,怎么可能只在手指上留下一道小口子?这明显就不是那天留下来的好吧。再说了,这么一个小伤口怎么可能影响到写字?分明就是他随便找个借口来逃课。
      “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对吧?”她很无奈。
      何令山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啊,本王倒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不如荣九帮本王上个药,此事就当翻了篇,如何?”
      如果这人不是尊贵的王爷,荣雪生真的要翻白眼了,这伤口哪用上药?
      这人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救过自己,必须忍。荣雪生在心里对自己说。
      从木柜里拿出一瓶药膏,打开盖子,用手指轻点一下,再拉过何令山的手,涂在那口子上。
      荣雪生的手同何令山比起来实在是小,软软柔柔的,又凉。一松开手,那触感便消失了。何令山无耻地再次伸出手:“缠纱布。”
      这男人真是.....厚颜无耻,得寸进尺,骚得一批。
      荣雪生抬头,发现何令山正不转眼地盯着自己,一双桃花眼好似天生含着一汪水,长长的眼睫轻轻闪着,皮肤好得连女孩子都羡慕。
      一瞬间,想骂人的话通通回到了肚子里。荣雪生想哭。原来因为帅而原谅一个人是真的。
      认命地找出纱布,拉起何令山的手,一圈一圈在他的食指上缠绕。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荣雪生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着实有点暧昧。
      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荣雪生试图专心对付手里的纱布,却怎么也撕不断。
      何令山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人。在宴会上看到吃的便两眼放光,看到银子时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和那些故作端庄又自视甚高的富家女子实在是不大一样。而且京城中凡是见过自己的女子大都害羞得脸红,胆大些的更是直接凑上来想办法接近自己,可这人每次瞧见自己,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怜悯?这到底是为什么?
      “赶紧的,笨手笨脚。”何令山故意催促。
      荣雪生听了这话,气得耳廓和脸颊都微微发红了。这该死的大少爷!
      看着荣雪生生气又不敢说话,用力扯着手上的纱布的模样,何令山莫名地有种愉悦的感觉。
      正想再说些什么,肖明忽然出现了,低着头,恭恭敬敬道:“七王爷,方才有下人来报,府上来客人了。”
      几乎是在肖明跨进来的那一秒,荣雪生就立刻松了手,坐直了身子。纱布飘飘摇摇地落在地上。
      千万不能给肖明看见自己刚才和何令山靠得这么近,破坏别人夫夫感情,这怎么好?
      何令山扫了肖明一眼,看得肖明心里直发毛。片刻,才站起身来:“你不会先招待着?”
      肖明一噎。哪有侍卫帮主人招待客人的道理?
      荣雪生微微福身:“恭送王爷。”
      眼瞧着两人走远了,荣雪生嘴角不自觉上扬了。难道是王爷主外肖明主内吗?可这和她心中所想的怎么不太一样呢?肖明长得壮硕,武功高强,又是保护何令山的侍卫,怎么会是小受?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喝了大夫煲好的药,回到自己的寝室,荣雪生都没想明白肖明怎么会是零。
      由于晕倒了,荣雪生被放了一天假。隔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迎春,那丫头正帮荣雪生整理床铺,见到荣雪生回来了,一下子便冲上去叭叭叭地吐槽着:“小姐,您以后见到那个李先生可得绕着走,他规定我们这些下人必须.......”
      迎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唠叨了一大堆话还不打算停下来。荣雪生无奈地撩起自己的裤腿,打算给自己上药。
      迎春被迫转移视线,一下子惊了:“小姐,你被罚跪了?”
      “是啊,就是你说的这个李先生罚的。”
      迎春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骂着:“这样的人也配做先生?又古板又啰嗦,竟然还体罚小姐.......”
      “行了行了,别骂了,当心被人听见。话说你们培训了些什么内容?”
      于是迎春一下子又叽叽喳喳起来,说自己学会了研墨,知道了洗衣服的地方在何处.......

      晚上,五公主回寝室时带了只烧鸡,荣雪生把桂花酿拿出来,两人偷偷在房间吃了起来。
      两人正聊到兴头上,门口传来敲门声。对视一眼,荣雪生迅速推开窗户散味儿,五公主手忙脚乱地把烧鸡和酒坛藏到床底,再去开门。
      看到何润山的那一刻,五公主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低垂着头说道:“三,三哥,罚少一点,成吗。”
      每次何润山夜巡,总能精准地抓到违反规矩的人。
      何润山手里提着灯笼,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五妹,你嘴上还粘着芝麻。”
      “你二人私自带食物进国子监,按理应当受罚。”
      听到这句话,荣雪生感觉自己的膝盖又开始疼了。
      “明天开始,罚洗东苑茅厕,连续两日。”
      听到这话,荣雪生以为自己聋了:“洗茅厕?不用跪寺庙了吗?”
      何润山温润一笑,什么也没说,走出房间,顺便帮她们关上了门。
      五公主插上门,解释道:“三哥从不罚人跪的,最多罚人洗茅厕。我被罚得最严重的一次,洗了一个月!”
      在规矩多多,等级森严的国子监里,三王爷总让人喊自己做先生,不摆王爷架子,尽心尽力地教授学生,罚人从不罚跪,和那个李康的做法完全相反难怪如此受欢迎。
      两人又悄悄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荣雪生喝了最后一口桂花酿,好奇地问道:“三王爷品性温良,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怎么尚未娶妻?”不会和七王爷一样是个断袖吧?
      五公主笑得贱兮兮的:“怎么?雪生你对三哥哥有意思吗?”
      荣雪生一下子炸了毛:“你别,别乱讲话!”她只不过是想聊一下八卦罢了。
      五公主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何润山皱着眉的表情,低沉着嗓音:“回禀皇兄,我尚未有娶妻的打算。不是王家的小姐不好,是我相信自己的缘分未到......”
      荣雪生笑得东倒西歪:“你这表情,哈哈哈哈哈,和三王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
      五公主自己模仿完也笑得喘不上气儿,但是又不肯去睡觉,一直赖在荣雪生床边,两人一直聊到快凌晨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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