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摇曳》鬼月阿碎

21、第 21 章

　　香港很少有变冷的时候。不过有时候，人心之冷，确实更加可怕。
　　卡卡西桌子上放着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伊鲁卡收集的有关曼凌的资料。
　　曼凌，暗夜杀手，大蛇丸的搭档。代号不寐
　　擅长武器：沙鹰。
　　还有一行字，让卡卡西的心揪在一起：所有任务都会与大蛇丸一起执行。
　　之后，是曼凌在带土死亡前一周的行踪和死亡当天的详细行动。很多巧合表明，曼凌在监视带土。而且，带土死亡当日有4个小时行踪不明。正好是带土出事的那四个小时。
　　卡卡西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他有些无力。
　　如果这么说，那么就是曼凌也一起杀了带土？！那么，她还来找他一起合作？
　　虽然，卡卡西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从资料来看，他只能这么认为。而且曼凌从来都是回避与大蛇丸的关系。
　　把伊鲁卡叫了进来。
　　“你怎么看？”这两年来，伊鲁卡在他身旁出谋划策，多少也是了解他的。
　　“除掉曼凌。”
　　卡卡西略微有些犹豫，“没有证据不是么？”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卡卡西，你有没有发觉在面对曼凌的时候，你总是有意无意要回避她和大蛇丸的问题。”伊鲁卡顿了一下，“现在曼凌已经经手了很多赌场生意。而且，似乎她在查鼬几处海外资金账户问题。不如，借机，除掉她，然后把她的资料接手过来。”
　　卡卡西不得不说，伊鲁卡的想法是合理的。虽然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不等曼凌到手的资料更多再动手。不过，他也无法否认这是一个好主意。
　　卡卡西没有答话。看着伊鲁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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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的电脑遭到了攻击。
　　震惊的消息很快在公司高层传开。
　　曼凌第一时间被叫到了鼬的办公室。她甚至来不及和我爱罗通电话。亦或是卡卡西。
　　镇定了自己的心情，曼凌知道一切都是关键。然后出乎意外，鼬并没有问她任何有关出事那天的事情，而是，给了她一个资料夹。握着照片，曼凌的手开始颤抖。
　　伊鲁卡和一个男人的会面。那个男人的脸被遮掩得很好，无法看见。但是左臂有一个相当清楚的纹身 –一个扭曲的宇智波集团印记。
　　曼凌怎么可能忘记这个标记。那个时候，大蛇丸在地上画的，就是这样一个图案。她原以为大蛇丸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画出完整的图案。可是，原来大蛇丸在指另外一个人。
　　曼凌相当震惊。但是，毕竟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这说明什么。”压了压内心的吃惊，她用很平常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不寐。但是，大蛇丸不是我杀的。是照片里的这个男人。”
　　“证据。”
　　“你自己清楚，不是么。”不愧是宇智波鼬。曼凌刚才瞬间的表现，已经能让他肯定了。
　　“这个男人是谁？”
　　“宇智波带土。”
　　鼬话音一出，曼凌当下惊讶之极。“他，不是死了么。”
　　“没有。”
　　！！！
　　鼬说，带土是暗夜的首领。
　　鼬说，他和带土争的是宇智波集团的一切。
　　鼬说，他必须杀了带土，因为带土以佐助威胁他。所以，他找了大蛇丸。可是，带土竟然没有死。而且消失了。但是，不久以后大蛇丸却死了。
　　鼬说，他查到线索之后，发现带土竟然是暗夜的首领，大蛇丸的死，因为他要带你离开暗夜。他要给你一个新的生活。
　　曼凌明白了，断了她追查大蛇丸的线索，将她引到宇智波集团来，都是鼬的手法。从她到达香港那天，到她潜入樱的办公室，到追查瑞银的账户和鬼鲛的资料。都在鼬的掌控之中。
　　“为什么。”
　　“因为带土太过强大，你根本没办法杀了他。但是，现在我们可以联手。”
　　“卡卡西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在游戏之外。不过现在他也进了游戏。”
　　“因为伊鲁卡的照片？”
　　“是的。还因为你。”
　　回避了这个话题，曼凌又问道。“你为什么肯定是伊鲁卡不是静音。还有琳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静音是我插在卡卡西身边的人。不过，她自己是不知道的。至于琳，那本来是要杀我的。”鼬很坦白，从那个车祸开始，鼬已经开始怀疑带土的计划。
　　“我如何证实你的话。”
　　“我不会阻止你查任何事情。”
　　曼凌和鼬的谈话，只有短短20分钟，可是，她却想过了一个世纪。
　　大蛇丸，为了她，宁可想要背叛暗夜。浑浑噩噩除了鼬的办公室，曼凌没有和任何人到招呼。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嘉亨湾的公寓。整个人，如散架了一般，瘫倒在地上。跌跌撞撞摸出酒柜里的白兰地，竟是直接对着瓶口，就往嘴里灌。辛辣的口味，让曼凌有些呛住。却是仍旧停不下地喝酒。
　　是她，间接杀了大蛇丸。她就这么匍匐在餐厅的瓷砖地板上。
　　绝望，化为满腹音符，谱写黯然的悲痛，朵朵点缀在撕裂的情上，越接近真相，心越伤痛。拼尽了全身的想念，等待着命运，判决在遥遥无期，复仇的路上。最后回首，却发现，是自己，将恋人，推下无底的深渊。
　　手机响了又响，她都没有接起。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门开了。是卡卡西。
　　卡卡西知道曼凌第一时间被叫进了鼬的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他，甚至都已经打算破门而入了。要不是努力说服自己等一下再说，恐怕，他就要冲进鼬的办公室了。他没有想到，伊鲁卡动手如此之快。他没有想到，鼬竟然第一时间就怀疑了曼凌。
　　曼凌出来了，却是满脸的憔悴。就好像全身的魂都被抽走了。
　　然后，整个公司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曼凌的影子。
　　卡卡西慌了。他拼命得打电话，他怕，她就这么消失了。
　　叫来了楼下的保安，开了门。他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舒缓下来。
　　伏在地上的曼凌，身边是3个空酒瓶。
　　她凌乱的发丝，乱撒在地砖上。脸色，苍白得如同僵尸。呆滞的眼神，却反映了内心的清醒。她，根本醉不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抱起曼凌，卡卡西小心得如同捧着瓷娃娃一般。他放了热水，然后，褪去曼凌的衣服，将她浸入温暖的水中。他的衬衫和裤子都湿了，但是他不介意。
　　为她裹起浴巾，将她抱上床。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
　　“你是不是恨我泄露你？”
　　。。。。。。
　　“曼凌，那不是我做的。”
　　。。。。。。
　　卡卡西知道如何解释都无法逃脱自己出卖曼凌的事情，即使，那是伊鲁卡的计划。
　　他很想再说什么，但是，语言的苍白无力，让他只能紧紧抱住曼凌。他知道她还发生了很多。可是，她不肯说。
　　一夜，他抱着她。
　　“我，并不恨你。”曼凌缓慢诉说，仿佛被抽尽全身力气一般。可是，她必须坚持。
　　是的，她知道是伊鲁卡的计划。伊鲁卡背后确实有人，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宇智波带土。不然，他不会急着要除掉她，不然，不会有那些照片。对于鼬的话，她不知道应该信多少。或者说，她害怕相信。如果带土真的是暗夜的首领，那个代号阿飞的男人，那么，或许她一切的努力，只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