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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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鸢揉着剧痛的脑袋:“凯瑞？”
凯瑞:“是我，主人。”
“你怎么……”明明先前怎么都联系不上，现在这是？
凯瑞:“主人，你的精神力在慢慢恢复。”
姜凤鸢闭上眼睛感受，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集中在腹部慢慢扩散到大脑，她身上的亮光越来越大，翅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羽毛褪去，露出人类肉色的皮肤。
“唔。”
身旁人的动静让姜凤鸢一惊，她低下头，见亮光让小歌手不舒服的眉头皱起，她抬手下意识抬起为对方挡一挡，却看到那□□毛半人类的手时，瞳孔紧缩，赶紧把那手藏在身后。
林歌吟还在熟睡，房间内诡异的变化与她无关。
亮光一直在持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姜凤鸢握紧拳头，起身想要找个封闭的地方躲起来，却被旁边熟睡的人类一个手臂往回捞，给死死地锁住，无法动弹。
姜凤鸢身体变得僵硬，以为小歌手醒了，她迟迟不敢回头，背对着身等待许久都未听见任何动静。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小歌手抱着她的腰，蹭了蹭:“乖，别动。”
姜凤鸢:……
姜凤鸢的两只手都完成了蜕化，她感受到她的那双腿在不停地拉伸，应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从兽变成人形。
不行，再待下去，小歌手肯定会醒。姜凤鸢抿紧唇，在使用蛮力挣脱和不使用蛮力之间挣扎。后来，她在床头发现一个玩偶，用力量吸进手心，塞到林歌吟的怀中才得以脱生。
姜凤鸢走进浴室，然后把门锁上。外边是一片黑暗与安宁，里边确是红光闪烁，异常诡异。
现在姜凤鸢的状态称不上好与不好，身体像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拉扯，这是自成年以来都未曾感受到的。镜子里的她模样丑陋，半人半兽，像个怪物。
姜凤鸢移开目光，放任自己坐在地上。先是头，那自来卷的长发垂落肩头，再是身体，然后四肢。四肢的变化最为缓慢，手背和脚背那块仍然保留着羽毛的纹路，没有完全蜕化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凤鸢从地上站起，她重新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未着衣缕，身材顶好，她眼里带着惯有的冰冷，平静得好像刚刚才完成翻天覆地变化的不是她一样。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
“前所未有的轻盈，身体感觉充满力量，上战场与虫族战斗后残留下来的后遗症都消失了。”
“恭喜主人。”
确实值得恭喜，但姜凤鸢却笑不出来，她现在这个样子，该如何面对卧室里正熟睡着的林歌吟呢？愁，真愁。好不容易和好，现在又变成乱七八糟。
凯瑞:“主人，你不开心？”
姜凤鸢否认:“没有。”
凯瑞:“刚刚我一被连上，就被监控了。”
姜凤鸢眼神一变，冰冷道:“谁？”
“姜老将军。”
姜凤鸢冷漠表情崩裂，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坏了，这下想重新变回原型在小歌手旁边当凤鸟宠物是不可能了。
凯瑞短暂迟疑:“主人，有接到姜老将军的通讯，需要接吗？”
姜凤鸢平复心情，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她摇了摇头:“不用，我马上回去。”
——
清晨，林歌吟从熟睡中醒过来，她蹭了蹭怀里的大漂亮，发现触感不对，猛地惊醒。她坐起身，怀里抱着的东西掉在床上，她拿起来，看了眼空荡的床头柜，皱起眉。
凌晨夜里发生的一切如录影带般的开始播放，每一个画面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是对话内容，她都可以完全的回忆并复数一遍。可是现在，她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她的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那只漂亮的鸟并没有回来，她没有遇到的她，一切都是一场梦。
“是在做梦？”她呢喃。
正当林歌吟掀床被准备起床时，一根红色的羽毛出现在她眼前。她拾起来仔细看，发现与记忆中大漂亮尾部羽毛吻合后，林歌吟直接气笑。
“好你个大漂亮，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啊嚏——”
远坐在飞船上姜凤鸢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吸吸鼻子，又拿起一张纸巾开始擤鼻涕。
姜凤鸢:“凯瑞，你说我一声不响的走，她会不会生气。”
凯瑞:“会。”
姜凤鸢不满意这个答案:“可是我留了纸条。”
凯瑞:……“不会。”
姜凤鸢满意点头，她把脏纸巾丢进垃圾桶，颇为自信的说:“我也觉得。”
那张纸条被姜凤鸢匆忙离去时落在了衣柜里，暂时无人问津。
厨房，林歌吟在砧板剁肉剁得“邦邦响”，三胖只闻声飞过，落在她的肩头，欢快的叽喳叫着，以为又有什么好吃的。
老大歪头:“叽叽？”
林歌吟手起刀落，刀法快很准，她冷漠的说:“中午吃剁椒鸟头，清蒸鸟肉，红烧鸟爪。”
“嘭。”毫无预兆，三胖鸟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远离是非之地。
“啊嚏——”
一路，姜凤鸢的喷嚏和鼻涕就没有停过。她自出生，身体就顶好，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昨晚没穿衣服就溜进飞船里，果然后遗症就来了。
这次驾驶飞行舱回家，姜凤鸢一直挂的是自动挡，她感冒，头重脚轻，还不停地打喷嚏擤鼻涕，根本没空自己驾驶飞行舱，不然这会儿早就到家了。
终于落地，姜凤鸢看到敞开的家门还一愣，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回来。她把船舱收起，踏了进去。
一进屋，客厅的两个单人沙发上一边坐着一人，茶几上放着的是早已凉掉的茶。
气氛冷凝，姜凤鸢硬着头皮走过去:“爸，妈。”
姜先生和姜太太没说一句话，平静地看着，从头到脚。
他们不说话，姜凤鸢低着头也不敢说话。网络上疯传的死亡消息，真真假假无法分辨。没日没夜的打捞都没有收获，白天，晚上，日日夜夜，摧残着，腐蚀着，带有希望信念的家人。
最终，还是姜先生先开口:“通讯为什么不接？”
“当时情况特殊。”
“有什么特殊？连平安二字都没空说？”
姜凤鸢被那锋利的眼神刺着，两颊被烧得通红，脑袋很晕:“我……”
“知道你妈有多担心你吗！”
姜夫人吼:“姜建承！你凶什么凶！”
“是她……”
“你给我闭嘴。”
“哦。”
姜夫人也装不下去了，从沙发上起身，赶紧来到姜凤鸢的面前，摸着女儿的脸，眼泪忍不住的开始往下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姜凤鸢摸着那双手:“妈。”
姜夫人哭着笑:“嗯。”
姜先生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把母女两给挡住，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僵硬的抬起，放在了女儿的头上。
“欢迎回家。”
姜凤鸢眼眶一热，她抱着姜太太，直到没了意识，彻底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约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