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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怜香惜玉是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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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收回手道了句
“没兴致。”
君挽挽回头看他,笑着问
“那神君想出去玩玩不?”
泱泱有些郁闷的说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君挽挽
“那叫你什么呢?可是我都习惯了呀~”
泱泱拂了拂衣袖起身
“叶临霜,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他是有许久没在凡尘间玩过了。
君挽挽带他出了门,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走累了就在茶楼听书,下午泱泱回去睡了一觉,起床后陪君挽挽去了趟他名下的大赌坊,本来君挽挽只是看看收益顺顺道玩两把,后来泱泱玩的比他还多。
两人出来时,天已经大黑了君挽挽,路上见两名同出一脉的宗门弟子在打斗,似乎两个都是颇有名气之人,旁边围观者多不胜数,泱泱是见证他们从和和气气的买东西到打起来的旁观者,听着像是为了一姑娘。
那两人都没用灵力,皆是比剑式,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其中一个被叫做陈舒和的男子挑开另一人的剑,以手肘撞他腰部,另一人避开他掐了个法诀,一道灵力扑向陈舒和,陈舒和险险避开被擦破了领口衣服。
只听得周围修士道另一人作弊。
陈舒和似乎有了些火气,提剑就要往那人面门刺,一个生得清纯可人的黄衫女子忽的从人群中窜出,直接扑了过去,却被两人同时出掌打的往泱泱这边退了几步。
泱泱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把,那女子倒在他怀里,抬眸与泱泱四目相对,泱泱微皱了眉道
“姑娘可站好了?”
那女子似乎是愣了下,还未说什么,君挽挽虚空中一甩手,泱泱感觉手上一重,支不住的收回手。
那女子倒退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似乎是打的重了,有血丝从她嘴角流下。
原本打起来的两名宗门弟子都收剑上前扶她齐声问道
“小师妹!你可有受伤?”
女子摇了摇头
“无碍。”
其中一个放开她,沉着脸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和君挽挽,然后对泱泱怒目而视
“你这人也太没有肚量了!竟对我小师妹下这般狠手!”
泱泱抿着唇不言不语,周围人道
“那可与这小公子不相干……”
黄衫女子推开陈舒和起了身,有些生气的道
“若不是你俩推我,又怎会这般?此事自与这位仙友无关 。”说罢又向泱泱虚行一礼,眼里都是感激以与笑意
“这还要多谢仙友了。”
泱泱还未说话,君挽挽轻笑一声
“自然与他无关,因为人是我打的呀~”
那三人都同时看向她,黄衫女子微咬唇畔,两个师同弟相视一眼,陈舒和先问道
“姑娘这是为何?”
另一人又说
“生的一副好样貌,怎这般蛇蝎心肠?”
君挽挽当着众人面左右开弓甩了她两巴掌,还笑着把手搭在泱泱肩上
“动我的人?几个巴掌算什么?我没弄死她也是嫌你们晦气。”
泱泱拧了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黄衫女子脸被打的肿了,似是被呛到咳了两声,吐出了两颗牙齿,她眼里顿时就有了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你……你这……”
男子粗声粗气骂了句
“你这悍妇!欺人太甚!”
说罢就把手按在剑柄上,剑刚抽出来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打出去几米远,剑直接碎成了好几断,他趴在地上吐了口血。
眼见陈舒和按耐不住,地上的人还要爬起来的模样,泱泱伸手牵住君挽挽又要扬起的手
“别搞了。”
君挽挽对他笑了笑,反手牵住他,一手将陈舒和震飞出去,缓步走到趴在地上那两人面前
“把境令给我,我便饶过你们。”
男子吐了口血骂了声
“妖女!”
泱泱看向君挽挽,没想到是这么个抢法,这么明目张胆是要闹哪样?
那黄衫女子是看出来了,君挽挽是个惹不得的主,上前去将两人腰间境令扯下,双手捧着递上去,泱泱抿了抿唇,收进了储物戒里,怕君挽挽又搞幺蛾子,拉着他便走,还说道
“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泱泱从储物戒里拿了瓶外伤药在君挽挽视线盲区扔了过去。
君挽挽看清了他的小动作,也不拆穿就任由泱泱牵着他走,走了几丈远一个转弯,泱泱便撤回了手。
一时谁都没说话,半晌君挽挽忽然道
“你这是为了那女人……牵我手么?”
泱泱道
“不是。”
君挽挽嗤笑道
“你这怜香惜玉的毛病是改不了了?那我会比她差?”
泱泱
“我说了,我没有。”
君挽挽哼了声,见他明显有些不开心,也不再说话。
泱泱回去便洗了个澡,先前在赌坊耗了他不少精气神。
此时他正软趴趴的窝在床上,听见门似是被人推开,又未有脚步声,他抬了抬眼皮,然后把被子卷做一团,将头也埋进去。
不一会果然感觉都旁边多了一团东西,像是一阵风停在床旁,只一下又感觉不到了。
不一会感觉有人在扯他被子,泱泱用了力的和他抢着,但是完全抢不赢是真的,被子被拿走扔到了一边,泱泱却完全看不到有人,只能感觉有双手在他心口处停了一会,然后猛的一使劲将他摁进床榻间。
唇上就有了寒凉湿濡的触感,身上多了些重量,似是有东西压住了他,泱泱刚要伸手把那东西推开,却发现手不受控制的搂上了一个寒凉纤细的腰身。
泱泱把头偏开了些,有双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唇吻了上去。
泱泱闭上了眼睛,心底涌起一种恐惧感,这种身体失控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在余清台时相差无几,可他知道,他身上的人不是和颜。
他自断灵脉后感知力比从前更加敏锐,是一个穿着黑色直襟长袍,看不清音容相貌的少年,头上顶着两个狐狸似的耳朵,少年披散着头发落在他脸上,随着他的动作带起一阵痒意。
寒凉感顺着唇往下滑,在他脖子处发狠的咬了一口,泱泱咬牙忍着,感觉脖子处被人用牙齿细细地研磨着一层皮肉,不一会就破了皮,伤口处被人轻轻舔舐着,待痛感全部消失,便有人解他衣袍,可他如何挣扎都动不了分毫。
这种无力感比让和颜刮他肉更让他难以接受,唇被咬破溢出了血,感觉衣服已经被褪到了裤腰,可他却说不出话来。
君挽挽撇见他眼角的泪水已经滑到金丝软枕,把明黄色的枕头染成了橙色,手上动作一顿,指腹轻擦,随后利索的翻身下床把他衣服拉回去。
泱泱感觉那股压制他的东西卸了力,虽然知道那人是个男子,可他给他的感觉确实与君挽挽是完全一样的,他才试探性的问了句
“是君挽挽吗?”
一个仿佛带着实质性凉意的男声晌起
“是。”
泱泱僵了一下君挽挽给他盖上了被子,在泱泱要开口问他到底男的女的之前,整个人就消失了个干净。
泱泱还维持着两手放在头两侧的姿势,许久才起身抹了抹唇,将衣带系好,见床旁的桌上多了个盒子,他抿了抿唇,还是伸手拿过。
里面是两株寻阳草。
原本有的困意都消失了个干净,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他以为他是谁?
第一次泱泱只当他闹,这一次大概是太无力了,感觉自己现在如同一个废人的无力感。
泱泱咬了咬牙,一把将盒子丢了出去。
穿上外衣又把头发束好便要离开,一出门就见着坐在他门院前石椅上的君挽挽,君挽挽仍是作女子装扮,听着推门声,他脸上都是歉意的走过来,看泱泱沉着脸,他赔着笑,带了些撒娇意味道
“神君~我错了嘛~”
泱泱不理会他,只继续往前走,君挽挽跟上去,勾了勾他的手指
“我错了啦~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泱泱仍旧无视了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庭院里种的都是寒梅,未到盛开的季节,一眼望去便是如枯枝一般。
君挽挽跟在他身边,起初只是认错,后来便与他说起了他所听过的笑话
“泱泱你知道嘛?这地叫丛棘是有一个说法的,从前有一个精通阵法的神来过,但是他很傻,被自己设的阵给自己困住出不来了……”
泱泱忽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君挽挽嘿嘿一笑
“总之是个好人。”
泱泱抬起手在将要触碰到他时又觉得多有不妥,便直接问
“之前说的夫君是真的还是蒙我的?”
君挽挽笑了下
“自然是真的,只是……”
泱泱见他眼神有些不对,又问
“如何?”
君挽挽道
“有此事不假,这人便是……”他又稍作停顿,眼神都落在泱泱身上
“这人叫叶临霜。”
泱泱嗤笑一声
“你是觉得我傻么?如今距离你当年寻我讨药已有千年之久,这人不过弱冠之年……”
君挽挽严肃了神情
“是有千年之久,不过我夫君凡夫俗子,入了这轮回便成了叶临霜。”
泱泱冷笑了声
“那药还能渗透灵魂不成?”
他这话说的君挽挽一愣
“什么?”
泱泱观他神色不似作假,又问
“你讨那药不是给叶临霜吃了?”
君挽挽摇了摇头
“不是。”
泱泱微拧起眉
“真的?”
君挽挽认真道
“自然。”
泱泱没再说什么,转过身来往回走,君挽挽也这么跟着,在要进院子时,君挽挽往另一个方向去,泱泱揪着他长袖往房间带,入了房便把门关上就直接解他衣带。
君挽挽脸上都是笑意,只这么看着也不拦他。
泱泱把他胸前衣服都剥了个干净,剩下半敝的里衣,肩上系着跟红色的肩带,微微揭开些就可见其颜色,泱泱还是停了手,帮他拢了拢衣袍。
泱泱有些不确定的问
“你到底是公子还是姑娘?”
他基本确定君挽挽就是个女儿身,可那狐耳朵的少年是个男的没错,不只是他的感觉,连声音都是男的,他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奇葩。
君挽挽笑着道
“神君不是上手摸过了么?要不要脱给你看看?”
他说着就把泱泱刚拢上的衣裳拉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柔荑。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泱泱还是被惊了一下,连忙避开了视线。
只伸手在他腕间探了探,乍看是除了寒凉些就与常人无异,仔细些就会发现没有心跳脉搏。
泱泱道
“你把衣服穿好。”
君挽挽系好衣服
“好了。”
泱泱抿着唇低头看他,君挽挽微微抑起头和他对视,又笑着问
“小泱泱气消了吗?”
他表情很柔和,脸上全是笑意,一双杏眼楚楚动人,眸中含情脉脉,琼鼻小巧,唇角微勾,明明是十分温和的神态,却透着股骇人的冷意,他把冷漠和温柔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揉碎了融到一起,却不违和,多了他在别人那都没见过的风情。
泱泱别开头,只觉得这人笑的很假随意的应了声
“嗯。”
就自顾自的在桌上倒了杯茶喝。
君挽挽把他之前扔出去的寻阳草捡了回来
“这东西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