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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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恬不是过于矫情的人，小性子使过了，也不想一直拿抗拒沈措背自己这件事来闹。
更何况，她的脚确实扭伤了，不是沈措背，自己一步一步挪过去，等她到医务室，恐怕下午的运动会都结束了。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沈措用鞋子侧面将门顶开。
校医手里捧个玻璃水杯，茶叶还在杯中起起伏伏，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电视剧，抽空朝沈措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了句：“怎么了？”
“脚扭了。”沈措轻手轻脚将鹿恬放到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校医将水杯放下，点了点鼠标，电视剧的声音跟着停下。
“把鞋脱了，我看一下。”校医双手插兜，几步走到床前。
检查过后，校医语气轻快：“没伤到筋骨，没什么大事，回去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
“再弄个冰袋，冷敷一下。24小时之后热敷。”
“每次冷敷多久，冷敷多少次？”沈措问道，半扶鹿恬的胳膊，将她扶到床边，蹲下替她穿好鞋子。
“看你自己，中间停一个小时就行。”校医又坐回到电脑前，继续播放电视剧。
“校医，我们这儿有个同学晕倒了。”秦风急躁地冲进来，见沈措和鹿恬在这里，惊讶道，“哎？小甜甜，沈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没隔多久，白芷被一个女生护着走进校医室。
“哪里不舒服？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校医把刚拿起的水杯又放回去，再一次暂停电视剧。
“没有过。”白芷说话时都虚虚弱弱，皮肤苍白，脸颊却又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而唇色很浅，没什么血色，一眼看去就有种病态感。
校医在白芷脸上扫了一眼：“参加比赛项目了？”
“是！”秦风抢答，“刚跑完一千五百米，啪叽一下就晕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她就躺地上了。”
“平时不怎么运动吧？”
白芷点头。
“同学太瘦了，突然运动量加大，容易低血糖。”校医走到药品柜前，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一只大约十厘米高的安瓿瓶，用镊子尾部敲破，递到白芷面前，“把这个喝了。”
白芷接过。
秦风好奇道：“这是什么啊？”
“葡萄糖。”
校医走回电脑桌后，拿起茶水，吹了吹水面飘着的茶叶，抿了一口。
从医务室出来，他们将鹿恬和白芷送回教室里。
秦风和白芷的女同学一人扶一边，鹿恬就没让沈措背他，跟着一瘸一拐朝教室走去。
秦风送完白芷，出教学楼后远远看见沈措在朝操场的方向走，提速小跑追赶。
他在沈措旁边慢慢走，没说话。
难得，秦风没有在沈措耳边聒噪。
沈措竟然不适应。
才偏头就看到秦风红彤彤的耳郭。
加上秦风想笑硬憋笑的模样，沈措被勾起好奇心。
“你笑什么？”
“有吗？”秦风的嘴角疯狂上扬，皮不笑肉笑，抿着唇不说话，双眼都慢慢眯起，回望过来。
“……”沈措低头在手机屏幕上点几下，摆到秦风面前，“你自己看。”
手机前置摄像头上的人绷着笑。秦风自己都觉得滑稽。
没再拘着，咧着一口大白牙，秦风凑到沈措跟前，轻声说：“沈哥。”
还没开口，又警惕地往周围张望，才继续：“你抱过女孩子吗？”
沈措：“？”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偷偷谈恋爱了。”秦风偷笑，舔了舔嘴唇，“女孩子整个人都是软的。”
“你是不是有病？”
秦风这个样子，太像变态了。
“真的！”秦风有些激动，笑容瞬间收回，煞有介事地向沈措解释，“又软又香。”
说完，像害羞了一般，还低了头，继续娇笑。
“变态。”沈措没眼看秦风这副小媳妇的样子，加快脚步。
“啧！”秦风在后头追，“沈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的话都是真的。”
“闭嘴。”
沈措步子没有放缓，脑中却浮现刚刚鹿恬伏在他背上时的触感。还有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味道，有点像奶，又不全是。
他说不上来的味道，很好闻。
鹿恬个子不算高，身上的肉看上去也不多，但是似乎确如秦风所说，是软软的。
就连她使性子挣扎，都那么绵软无力。
敛目看向花园里开得正好的蒲公英，果实裹挟在一团白色的绵软轻飘的绒毛里，有风吹过，浑圆的花序便被吹散了半朵。
有一颗种子被风带到沈措的手背上。
轻轻一点，似有若无的触感转瞬即逝。
原本不会刻意去注意的细节，此刻被陡然放大。
让他的心情跟着错综复杂。
“沈哥？”
思绪被秦风扯回，沈措从那半朵蒲公英上收回视线。
秦风还在喋喋：“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没什么。”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没？”秦风说完，有些羞怯。
“什么话？”沈措刻意忽略他的忸怩造作。
“如果我去追白芷，你觉得成功率多少？”秦风做着白日梦问道。
沈措没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秦风一眼，轻声笑了。
秦风：“……”
“我懂了，你看不起我。想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有些沮丧。
“我没说，”沈措话音才落，秦风猛然抬头，期待地看着他，差点把沈措后半句话吓回去，“你自己说的话，别什么都赖上我。”
秦风叹了口气，垂着头往前走。
他的心态好，没走几步又像打了鸡血：“事在人为，万一白芷喜欢我这一款，那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以后出去玩，我能叫白芷一起吗？”
“随你。”
“嘿嘿。”秦风傻笑两声。
难得可以放松，鹿恬没想学习，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玩手机。
微信消息弹窗闪了一下，鹿恬点进去。
备注是“老鹿”。
老鹿：「假期回来一趟，很久没有全家人一起吃饭了。」
鹿恬翻了翻上面的聊天记录，每次原主和这位父亲聊天，都是爱搭不理。
按照原主的回复习惯，鹿恬很快在对话框输好文字，点击发送。
Lu：「不」
老鹿：「别这么没礼貌。」
Lu：「哦」
紧接着，对方的视频请求便打了过来，鹿恬手抖了一下，手机吧唧掉进桌膛，微信还在震动，屏幕上有蓝色校服袖子中央的她的样子。
眉眼干净，面上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因为犯困，眼里带着雾气，更添了几分无辜感。
鹿恬手指落在红色按钮，挂断视频。她的脸也跟着消失。
老鹿：「明天我让司机去学校接你。」
Lu：「去不了」
Lu：「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