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期使用》牛小饼

3、第 3 章

　　韩当坐在车后面左边靠窗的位置．他的膝盖上放着一会要用的计划书和方案，用别针固定着，都已经被那个男人仔细的修改整理好了．

　　其实这些正当生意童沫都没有必要跟出来，可是韩当就是想把他带在身边罢了，毕竟是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童沫现在在干什么？

　　韩当把目光投向车外，街道上忙碌的人群各有各的生活．韩当忽然想起小的时候，童沫陪他去上学的情节．

　　那个时候自己似乎特别爱吃小笼包，而童沫总是跟在他的后面，拎着一笼包子，时不时给他递上来一个，温顺而乖巧．童沫没有上过学，只不过每天都陪着韩当到校门口，学校的知识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只用学好对韩当有用的东西就可以了．

　　那几年韩当觉得特别快活，在学校也非常活跃，朋友众多，他总是莫名兴奋．现在想起来，唯一记忆深刻的，却只有童沫站在校门口的树荫下，安静的看着他走进教室，然后在放学的时候，站在同样地方静静等他出来的情景．

　　记忆的碎片划过脑海，韩当竟觉得有些惆怅和酸涩，他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在哪？在干什么？”

　　“在房间里，刚洗完澡。”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韩当把目光重新落回到眼前的计划书上。

　　“你要不要去买点药啊？”韩当的手指在页面上来回摩挲，有点担心．早上套子上面带的血还不少，估计裂得厉害，不过想了想，却还是讽刺了一句，“松了就不好玩了．”

　　而电话的那头也同样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个字，“好。”

　　韩当按掉了电话，其实最近这些年，常常不自觉的觉得对不起童沫，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即使对童沫怀有愧疚，想要补偿，恐怕都不会被接受了。

　　洗完了澡，童沫又躺回床上，不想动，就觉得累，而且后面一直在痛．

　　他翻身闭上眼，本来想再睡一会，脑子里却想起些以前的事情．

　　都是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过去．

　　童沫不太记得自己的妈妈长得什么样子了，离开她时才六岁，就记得是一个卷发披肩的女人，一个卖自己身体的女人．

　　最后卖掉了他．

　　童沫小时候还恨过她，不过如今已能理解那样一个女子要带着小孩生活确实有多少难以想象的艰辛．

　　他或者他母亲，总有一个人得要吃苦，她给他生命，他便来承受这份苦楚，这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当年那笔钱有没有让她过上好日．

　　韩当的企划案得到很好的评价，韩氏集团顺利的入围到第二轮评选，而且得分也是遥遥领先，所谓的第二轮选拔，已经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夜幕降临，韩当和一帮随行而来的人找了个离宾馆不远的饭店海吃海喝，大肆庆祝．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人不断送上溢美之词，仿佛他俨然已经成为韩氏的新一代领军人物，能力比起韩老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当笑眯眯的听着，同时也连连自谦．他第一次单独谈项目就取得这么大的成功，他的老爸一定会倍感欣慰和骄傲．

　　但是他心里有一块总有一点不满足，不安心的感觉．他看着坐在他右侧滔滔不绝的人，忽然在心底升起一股烦躁．

　　童沫从来不会这样吵吵嚷嚷，总保持必要的沉默和安静．

　　＂差不多了吧，明天还要进行第二轮的选拔，今晚就到这里吧．＂

　　韩当突然很想赶快回去了．一群人立马唯唯诺诺的站起去外面喊车．

　　大家都知道韩当和童沫一起过来的，这大半天没见到童沫，韩当那猴急着想要回去的样子自己没有啥感觉，不过旁人倒是看得清楚．

　　韩氏的人员流动性比较强，春去秋来，新老交替，因此关于童沫的传言有好几个版本．但他们觉得似乎最近流传的这个比较靠谱，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