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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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周一，沈思穷用陈逸的手机给许娘娘打电话请了假，顺便也给成琨请了假，说成琨生病了需要照顾，说完后也不管许娘娘信没信就把电话给挂了。
此刻沈思穷和陈逸两个人蹲在东尊停车场的侧门边上，等着去打探消息的赵泽羽。
巡逻的保安已经看了他们好几遭了，直到陈逸给他们递了烟又看了城市学院的学生证才放过。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觉啊？”陈逸盯着沈思穷眼下硕大的黑眼圈问。
“很明显吗？”沈思穷摸了摸自己的脸。
“皮肤白就是这点儿不好，你这黑眼圈太显眼了。”陈逸拿手机黑屏当镜子给沈思穷照了照，边照边说：“像我这种黄皮就没有这些苦恼了，怎么熬夜也看不出来。”
沈思穷笑了笑。
昨晚收到成琨发来一条等我的微信后，一晚上都再也联系不上了，给三福打电话也不接，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仿佛从没存在过。
成琨在原山的人际关系少得可怜，能叫得上名号的都在他身边了。
两个人在偏门旁边等了一会儿，赵泽羽带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陈逸夸张道：“赵泽羽，你真行啊，从哪儿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妹妹呀？”
女生看到两个帅哥本来就脸红，一听陈逸夸她，脸就更红了，“泽羽哥，这就是你朋友是吗？”
赵泽羽点了点头，向两人介绍道：“这是经常来找我卖东西的客户，方墨，也挺熟了。说起来，她还是市一中的学生呢，和你一届的。”
沈思穷有点惊讶，“你今天没去上学吗？”
“啊，我也不知道，今天我爸公司今天和玉成签约，就让我请假也一起来。”方墨一脸茫然看着沈思穷，“你也是高中生？你怎么没去上学？”
沈思穷摇了摇头，赵泽羽打断两人无意义的对话，“昨天那个大堂经理姐姐说只能把我们带进签约的大厅外面，我本来想着在大厅守着也行，没想到正好碰上方墨了，她说能带一个人进去。”
“真的吗？”沈思穷赶忙向方墨求证。
“但是你们得说清楚要进去看嘛，我相信泽羽哥，但是……”方墨犹豫了一下。
“我先介绍一下吧，这个是陈逸，我……”赵泽羽顿了顿，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我男朋友。”
话音刚落，就听到方墨尖叫一声，拍打着赵泽羽的背说：“啊！我就知道你是gay！果然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谁上谁下？谁攻谁受？谁1谁0？”方墨眼神兴奋地来回看着赵泽羽和陈逸两人。
赵泽羽一脸无奈，像是早就知道了这样了结果。倒是旁边的陈逸和沈思穷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么外放的姑娘。
陈逸默默往沈思穷后面躲了半步，就见方墨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哎嘿嘿，害羞了，你肯定是小受。”
赵泽羽无奈叹了口气，“我一直没敢说，就怕你这种疯狂的问法。”
“这就是腐女吧？”陈逸在沈思穷耳边小声问。
沈思穷也回过头来凑在陈逸耳边说：“脆皮鸭女孩，叫腐女已经过时了。”
“哇！他们两个在你面前这么亲密你都不吃醋吗？”方墨好奇问赵泽羽。
赵泽羽看了两人一眼，说：“没事儿，他们俩翻不出什么花来。”
“也是，两个小受在一块也没有前途。”方墨非常了解地点了点头。
“小妹妹，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受的？”陈逸指着沈思穷问，沈思穷也是一脸懵逼。他和成琨还没掰扯明白的事情，竟被一个女孩给安排明白了。
方墨神秘兮兮回答：“女人的直觉。”
东尊酒店富丽堂皇，不穿好一点根本不好意思进。陈逸和赵泽羽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衣服，沈思穷没有，但是架不住沈思穷长得白净是个衣架子，随随便便一件白衬衫套在身上就让人移不开目光。方墨跟在三个年轻男孩身边，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的往前走着。
她今天应爸爸的要求也是打扮了一番，穿了一双灰色的小猫跟，沈思穷细心伸出一只胳膊让她挽住。
“所以说，你是来找你的男朋友的是吗？”方墨小声问。
沈思穷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对。”
“现在的家长真是太过分了。喜欢同性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呢？什么样的爱情都要尊重才对。”方墨愤愤不平，捏着沈思穷手臂的手不自觉使了点儿劲。
沈思穷被捏地扯了一下嘴角，“所以今天你能帮忙带我们进去，真的谢谢了。”
“不用谢，我一定支持你们！”方墨小声说。
四个人走到了签约仪式大厅的门口，赵泽羽和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性打招呼，那个就是赵泽羽昨天说的姐姐。
“来啦？那边有个记者休息室，你们能去那里边坐着。”大堂经理冲赵泽羽笑了笑，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偏门。
赵泽羽道了谢，回头对沈思穷说：“方墨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你们俩进去吧。有情况就给我们打电话，我和陈逸就立刻冲进去。”
方墨有点紧张，“不是，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被我爸知道我带进来的人惹了麻烦，我可没有好果子吃的啊。今天谁都别想善终了。”
陈逸噗嗤笑出声，“放心吧妹妹，我们都是文明人。”
方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去看沈思穷，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却莫名觉得沈思穷非常值得信赖。
沈思穷说：“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那好吧。”方墨又威胁赵泽羽，“如果出了什么乱子，我就去原山的贴吧和本地微博那里发帖子，说你卖的都是假货！”
赵泽羽举起两手讨饶，方墨这才施施然转身，掏出自己的邀请函，带着沈思穷一起进了会场。
沈思穷进宴会厅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周围都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成功人士，还有一些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人在来回拍照。签约仪式是非正式会议的形式，大家都随意走动寒暄着。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按压了一下衬衣的褶皱。
方墨个头不算矮，略微抬头凑近沈思穷低声说：“今天这个签约会弄得和宴会差不多，10点签约，签约完了再发表个讲话就开始午餐了。”
沈思穷环顾一圈，除了他和方墨以外，倒是还有一些看起来比较青涩的面孔。
方墨也看到了，小声说：“都是被家长硬拉来凑热闹的，说是互相认识认识。要我说啊，都是些经商起来的暴发户，非得学什么上流人士搞联谊，太没意思了。上午十点，人家公司签约仪式，硬生生给整成宴会了。还好玉成的老板比较随和，说大家高兴就行。”
沈思穷笑了笑，方墨盯着他的侧脸花痴了两秒钟后继续说：“前天晚上我爸还非得带着我去吃宴席，那个男生长得是真帅啊。不过我看他没什么兴趣，我也没必要上赶着往上贴。人家条件比我们好太多了，要被我绑上了，那不就是扶贫嘛。”
这是沈思穷第二次听到扶贫这个词了，如果连方墨在原山算得上是上层出身的姑娘都说扶贫，那他这种岂不是只能算是蝼蚁了？
“哎，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泽羽哥的时候就挺喜欢他的，他长得特别像古代小言里面的男主角。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嘴角总是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方墨叹了口气，“最棒的他还是个gay，啊，我就更兴奋了。虽然他一直不说，我问他也不承认，但是我gay达还是很准的。”
方墨叭叭说个不停，吵得沈思穷有点头疼，但是他是凭着对方的帮助才进了这个签约会场，家教也不允许他对女孩子不礼貌，他只能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视线在会场里面来回扫着，希望能找到成琨的身影。
他总觉得成琨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
“小刘哥哥，小刘哥哥，手机给我玩会儿呗。”东尊八楼的套房里，成琨趴在沙发上冲刘秘书卖萌。
刘秘书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不是我不帮你，是手机真的不在我身上。”
“我不信。”成琨立刻换上凶狠的表情，“你如果偷偷给我看一眼，我保证什么都不说还会感激你。如果你不给我，我可是我爷爷的孙子，等这茬事情过去了，我就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刘秘书叹了口气，“手机是真的不在我这里，董事长拿走了。”
成琨一愣，随即大怒，“他拿走我手机干什么？偷看我隐私还不够？”
“不。”刘秘书摇了摇头，“董事长是担心我架不住你的软磨硬泡，把手机给你。说实话，要不是手机被董事长带走了，我可能就真给你了。毕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靠。”成琨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随手捞过个抱枕在怀，“今天这么重要的签约仪式，我爷爷都不带着你去，刘哥，你是不是不吃香了啊？”
刘秘书伸出食指点了点成琨，“这招没用。我的任务就是看好你，签约仪式就是走个过场。哪有帮董事长看着宝贝孙子重要。”
“啊！”成琨仰天长叹，“臭老头为什么非得今天晚上以后才放我出来啊！”
……
侍应生端着托盘走到沈思穷和方墨身旁，托盘上放着柠檬水还有其他酒精饮料。
方墨随手拿了一杯柠檬水，沈思穷摆了摆手，侍应生奇怪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 你怎么不拿点儿喝的？”方墨问。
“我不渴。”沈思穷看了一眼那个精致玻璃杯装着的柠檬水，自己在家做成本不到两块钱，在这里喝得好几十一杯吧。
“又不花钱。不喝白不喝，再说了，手里拿点儿东西没那么尴尬。”方墨冲侍应生招了招手，又捞过一杯柠檬水塞到了沈思穷手里。
沈思穷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向方墨道了谢。
方墨忍不住八卦，“哎，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沈思穷刚要回答，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大部分的人都往门口的方向凑过去，沈思穷和方墨两人也被人流簇拥着慢慢凑了过去。
成亨禹穿着一身妥帖的西装，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了进来，他虽然已经70多岁了，但是保养的很好，身体也很硬朗，别人拿着拐杖只能看出苟延残喘，他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沈思穷看到了成琨的爷爷，忙往他身后看去，结果并没有看到成琨的身影，便想着赶紧往后面躲一躲，不成想一抬眼就看到成琨爷爷左右笑着摆手示意打招呼，等往沈思穷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表情一顿。
沈思穷知道，他一定看到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