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宇宙观察者对精神体脑波匹配远古时期男性的狂野梦想中的相关女性的看法的试验观察日记》方晴好

10、第 10 章

　　养伤的李种马

　　第二天李家老两口就收拾停当出了门。李种马躺在家里养胳膊。黑妞负责照顾他。沈莹被李老婆子赶到厨房，给李种马熬点补品。

　　“嘶，嘶。哎哟，黑妞啊，你的手也太重了，换个人吧，啊，去，把莲花儿叫来。”李贵半真半假的叫唤，想把自己的小童养媳叫来。受伤时怎么能只有自己的妹妹在身边呢，而且还是个又黑又粗又丑的，这简直是穿越男的耻辱。还好自己还有个美人胚子童养媳，虽然不是软玉温香，殷勤抚慰，但是有个小美女端茶倒水，畅想一下未来，也是一桩美事。哎，真是的，人家都是有个又有钱又美丽的未婚妻，我怎么就是有两个破落户上门来胡闹呢？或者有个这样的前未婚妻也好啊，还可以看她上门来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再把她收了作妾？胡思乱想的李种马一脸傻笑。

　　“莲花儿，你来啦？”黑妞的说话声把李贵从幻想中拉了出来。他正打算给小童养媳一个充满男人魅力的微笑，就被一阵香不香臭不臭的味道给薰了个趔趄。再一看，几乎要痛心疾首：我的小美女呢，我的可爱萝莉呢，上帝啊，告诉我，这个灰不溜秋、蓬头垢面的脏丫头是谁啊！居然还端着一碗不知名的诡异物品。人家的源氏物语呢？怎么居然变成了生化危机呢？天啊……李种马笑容僵硬，内心体前屈中。

　　沈莹是听不到他的心声的，如果听得到，她一定会给自己精心准备的装扮打个一百分，顺便再往头上放几条虫子来赢得附加分的。此时，沈莹正端着一个粗瓷大碗，以她最粗鲁的步伐向李种马走去。大碗里面似乎是满满的热气腾腾的带汤的肉菜，但是表面不知道漂着什么，颜色黑乎乎的，还有两个完整的煮鸡蛋露出头来。一只大勺子放在上面，勺子里面的菜成了尖儿。整碗菜散发出一种半酸不馊，又甜又咸的味道来，不香不臭的，直冲人鼻子引人作呕。

　　“这是、什么？”黑妞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觉得嗓子有点发紧。

　　“我做的新菜——酸辣猪肚炖鸡蛋加酸萝卜丁和锅巴。”把菜端到李种马面前的沈莹大声宣布，肚子里笑翻了天。

　　屋里的兄妹俩齐声抖了抖，莲花做菜的天分——太可怕了！

　　李种马试图拯救自己的胃肠：“莲花儿啊，这个菜，实在是不和我的胃口……”下半句话应经被沈莹狠狠填进他嘴里的一大勺菜堵了回去，酸不溜丢的奇怪味道让他的眼泪刷的一声下来了。

　　“莲花！你对我哥做了什么！”黑妞急忙冲过来给李贵拍背。

　　“那有？这个菜很好吃的啊，”沈莹一脸无辜，就着碗边就喝了一大口，“你要不要也尝尝？”这回兄妹两人齐齐摇头：开什么玩笑？两人用表情无比坚决的表示。

　　“真可惜，那我自己拿去吃了……”沈莹故意迈着豪迈的外八字走了出去。到厨房另拿了一个勺子，撇去上面漂着的一层黑乎乎的酸萝卜开吃，加了酱油的猪肚鸡蛋的味道很好嘛，呵呵呵，李种马没发现，自己给他喂得那一团是格外弄得吧？昨天剩下的馊萝卜加猪大肠再挤上一些蚂蚱血，绝对是回味无穷……

　　估摸着李家人没那么容易摆脱那糊涂两家，今天晚上就出去捉蚂蚱吧，晚点再回来，不然变成出气筒就不好了。沈莹一边吃一边盘算。

　　傍晚的时候，李家老两口回来了，脸色都很不好：一群该杀千刀的泼皮破落户，以前千推万阻的，任凭自己家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小三娶上媳妇，现在倒好，跟蚂蝗似的，见点血就叮过来了。

　　“看你当年干得好事，一点用没有，还惹来这么多要打秋风赚便宜的，蠢的像头猪一样！无知妇人！”李老头子很恼火，不自觉的用上了以前从堂哥那里学的骂人话。李老婆子不敢回嘴，苦着脸跟在后面进屋，心里却是越发郁闷，四处找沈莹想撒气没撒成，最后把黑妞拉过来骂了一顿才罢休。

　　第二天，早饭时，李老婆子沉着脸东挑西挑，突然大喝一声：“这豆角怎么连豆角筋都没掐干净？你个小死丫头片子，欠打了是不是？”说着抄起一个鸡毛掸子就向沈莹身上打去。沈莹撒腿就跑，手里还端着饭碗。夏春花女士紧追不舍：昨晚上没修理了你，今天非打你个满脸开花！

　　正在你追我赶的时候，门口响起一声：“李庆家的在吗？”李婆子停下脚步往门口走去，沈莹趁机一溜烟的顺着后门跑了出去。

　　来的人是村里最能说会道的胡婆子，平日里不是帮这个说媒，就是帮那个拉纤，年过五十了，依然整天描眉插花的，最好卖个老俏。她挥着花手绢，亲亲热热的走进了李家门：“哎哟，李家嫂子，好久不见了，您可见这面嫩啊！”

　　李老婆子没个好声气：“胡嫂子有事儿？”这胡婆子和昨天上门来的胡家是亲戚，难保不是上门来给胡家人说话的。“嫂子要是想让我家多一个姓胡的儿媳妇，就别开口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客气呢，我也就是来说说而已，人家给钱，我办事，”胡婆子扭动水桶腰，张着血盆大口娇笑，“而且，怎么是多一个儿媳妇呢？要多也得多两个，好事成双么！”

　　李老婆子被这毫无脸皮的话噎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抄起扁担就打。胡婆子身型灵活的左躲右闪，最后一把抓住扁担：“哎哎哎，说到底都是你当年坐下的事情么，一口吐沫吐进土里，还能再咽回去？换成是你，也不肯要个傻子女婿的呀？而且这定也定了，许也许了，人家当年也只是说过几年的嘛！现在你又不认账了，真真欺负死个人喽！不如还是三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啊，人家胡、涂两家都不吵了，说什么难得糊涂呢！你看，你要是答应了，一下子两个媳妇进门，双份的孝心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啊啊啊啊，疼死了！”李婆子实在气得发疯，一拳捣在了胡婆子眼睛上。紧接着连踢带踹的，把人弄出了自家院子，站在院门口大吼：“你个满嘴兜风的遭瘟的货，再敢上门来胡咧咧我抽不死你！”

　　“以为自己儿子什么好货色呢，谁知道会不会又疯了，不趁这个时候给那个三傻子娶个媳妇回来，我看你以后哭着求人家能不能让人家进门。我且等着，看你家能娶个什么回来！癞蛤蟆净想着天鹅屁吃！以为自己家那草棚子里能娶回个公主呢！”胡婆子捂着眼睛悻悻离开。

　　接下来好几天，涂家和胡家找来了各种亲戚朋友上门来劝说，都被夏春华女士给挡了回去。两家人又想偷着溜进村里，再上门软磨硬泡一番。却被“尽职尽责”的许二哥给拦了下来，不仅被撵了出去，还被勒索了一笔辛苦钱。据路过的人说，胡圆圆还被捏了屁股。事后，许二哥特意上门来要了一笔酒钱，看李老婆子铁青的脸，应该是被狠狠敲了一回。

　　不过这些纷争都影响不到作壁上观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莹，对她来说，李家人越糟糕越好，而且，最近夏春花女士忙得脚打后脑勺，不仅没多少时间找她麻烦，还让她多了不少摸鱼躲懒的机会。沈莹挑了个合适的时间，给已经发展为友好关系的薇蜜儿写了最新有关两女争一男的报告，把过程描述很是详尽，得到了“很有研究价值”的回馈，还得到了不少积分。“要知道，古代生活研究一般比较枯涩难懂，只有研究价值，所以物质奖励一般不多，积分一般只有一百分。但是你这种就不同了，将来整个完结后，配上卫星记录，可以直接拿来当成肥皂剧播放，商业价值高得很呢，只要符合要求，保底就有三百分，如果剧集播放之后反响很好，还会有不断追加的积分，”据说刚刚“不小心”“轻轻”推了亨利“一下”，让他去医院“休息”一段时间的薇蜜儿如是说，“所以，加油吧，少女！”

　　看着自己的积分嗖嗖的上涨，沈莹的好心情指数几乎破表，就连最近夏春花女士三番五次的痛骂都没能让她生气。沈莹已经计划好了，以李种马在女人方面荤素不忌的表现来看，应该在三五年之内就能凑够积分。切，平时老是和那些长得好些的大姑娘小媳妇黏黏糊糊的，真以为村里没人知道吗？她这个以童养媳为名的李家丫鬟都撞见过好几次了。自己还是想办法越早离开越好：到时候买一辆据说可以自动驾驶带防御的马车外形的多功能车，然后买一份可以以假乱真的路引，再加上卫星地图，就可以自由的离开了。程芷薇的家人如果肯认自己，就还上欠程芷薇的债。如果他们认为没有自己比较好，那自己就以车为家，遨游四海，何等逍遥。沈莹躺在床上，美滋滋的计划着未来，心里满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