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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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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封闭的房间里，还残存着属于两个人的信息素。
淡淡的松香味暗含着情、欲的味道。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叶琛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
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占了贺衍的便宜后，羞耻感油然而生。
“你醒了？”
贺衍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精致的面颊缓缓滴落在凹陷的锁骨上，看样子似乎才刚刚洗完澡。
微微敞开的领口，性感的肌肉线条时隐时现。突兀的喉结带着一层湿热的水汽显得愈发性感迷人。
随意的一眼，就让才经历过发情期的叶琛也忍不住生理性地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果然是行走的荷尔蒙。
看着床上的Omega如此不加掩饰的反应，贺衍勾了勾唇角，有意打趣道。
“很渴？”
“……”
狗男人。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对着这个人有这么丢脸的反应，叶琛极其不爽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回避了对方的话题。
“你昨天晚上睡在这？”
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而贺衍居然从自己的浴室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叶琛怎么想怎么别扭。
“嗯，不然呢？放任你一个发情的Omega不管？万一遇到危险呢？”
“……”
艹，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在这才更危险好吗。
谁能告诉我，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说这话的时候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个给你，”
贺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小瓶喷雾和一个云朵状的阻隔贴扔了过来。“双重保障。”
“……是不是有点夸张。”
话虽这么说，叶琛还是很听话的贴了阻隔贴，又拿起小喷雾对着自己一阵乱喷。一口气三分之一就没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可不可以首先冷静地想想，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
贺衍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视着床上的人，脸色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什么意思？”
看着叶琛不甚在意的神情，贺衍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Omega，这次运气好，没出什么事。下次未必有这样的运气。”
“这次遇到的都是beta你可以靠着灵活的身手应付。但是下次呢，万一遇上的是Alpha你要怎么办？Alpha的信息素天生就能压制Omega。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知道吗，如果你昨天遇到的不是我，而是被陌生人捡回去，你想过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从没见贺衍发过脾气，头一次见，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叶琛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这不是看对方都是beta才动的手吗，我要知道对方有Alpha我绝对不会这么蠢，自己往枪口上送。”
“beta就不怕了吗？你就那么肯定对方身上没有带诱导剂？这次是因为他们用的晚，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你收拾了，若是下次上来就用，你要怎么应对？你到底有没有在反省？！到底能不能正视自己的弱点？！”
“……”
一想起昨天的情形，直到现在叶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确实如贺衍所说，如果遇到的不是他，也许今天醒来自己就不会这么坦然了。
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向来爱怼人的叶琛也自觉地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
“知道了。”
带着祈求原谅的意味凝视着还在盛怒之下的贺衍。
难得的顺从到让贺衍一时间难以适应。原本憋了一晚上的话，现在连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这个人还真的把他的脾气拿捏的死死的。
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招来对付自己。真的让自己又爱又恨，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放在时候手心里都怕化了。
“你是个Omega你知道吗，没必要事事都由自己扛着，你也可以试着学会依靠别人。”
突然发现贺衍的话正朝着不对的方向发展。叶琛没有接话，二人就这样陷入沉默。
“对了，昨天那四个人渣beta警察抓到了吗？还有那个Omega没受伤吧？”
过好了一会，叶琛就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偷偷瞟了眼脸色极臭的男人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嗯，今早警局那边来过电话，说那个Omega没什么大碍。昨天的那四个beta也已经抓到了。等你状态好些了还需要你配合去做下笔录。”
“哦。”
警局里。
叶琛刚刚录完笔录出来，路过前厅时就看见贺衍一脸阴沉的站在那。
对面是几个中年男女，各个脸上挂着焦虑的神情，看样子应该是那几个beta的监护人。
他记得录笔录的时候，警察有提到那几个beta还未成年。
那几个中年男女轮番对着贺衍说着什么，有祈求的、愤怒的、有一个中年男人甚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而贺衍却始终油盐不进，保持着一张冷漠至极的脸。
“求求你了，能不能让你的Omega放我儿子一马，他还小不懂事。如果真的进去了，一辈子就毁了。”
叶琛进去的时候正巧碰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贺衍面前哭诉。
本来一直面无表情的贺衍再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知哪来的火气，突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儿子的人生就是人生。难道别人的就不是吗？你想过如果不是强、奸未遂，那受害的Omega要怎么办？爱他的人要怎么办？！”
女人愣了愣。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Alpha会如此强势。
确实从接到警局电话开始，她满脑子想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想着孩子以后的人生，想着如何替孩子开罪。却从来没有一刻考虑过受害者的心理。
对于眼前这个高中生所说的话，她突然感到无力辩驳。
“这个孩子可真够强势的。”
警局里，不明情况的协警在旁议论着。
“你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身份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
“你不知道他姓贺吗？就是上头那位大人物那个“贺”。”
“贺至淮？！”
“嘘，你工作不准备要了？。”
“怪不得今天一早，连所长都亲自来了。看来这四个beta后果很严重啊。”
“废话，这四个beta也是活该，找了贺家看中的Omega，这不是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吗。”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心狠手辣，这要是我，谁动了我的Omega，我估计我也会上去拼命的。”
“也是。”
……
协警的闲聊还在继续，叶琛却没什么心思继续听下去。继续向着桌边还在盛怒的男人身边走去。
“录完了？”
感觉到叶琛的视线后，原本还一脸淡漠的贺衍，神色下意识就变得和缓，甚至带了几分心痛和宠溺。
“嗯，咱们走吧。”
……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车停。
还是那片破旧的老小区。
“今天的事儿，谢谢你帮忙。”
“嗯。没事。”
“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有那么一刻，叶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像逃难一般，他很想立刻消失。
“叶琛，”
就在转身一刻，贺衍突然叫住了他。
“嗯”
叶琛没有转身，而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呼喊后，他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叶琛变得不知所措。
心理很矛盾。明明知道剧情走向，他想的却不是如何拒绝对方的心意。反而觉得有些期待和开心。
沉默了许久，都没得到对方的答复，贺衍有些莫名的失望。但也仅仅是失望而已，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喜欢的想法。
毕竟像贺衍这么完美的人，他有骄傲的资本。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的天之骄子带着满心欢喜和期待，第一次向别人表达爱慕。没想到得来的却是拒绝，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挫败感。
“你不用着急回复我，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