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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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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很会照顾人情绪,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赞道:“佳慧这咖啡煮的好,酸度正合适。”
除了林岫喝可乐,桂圆睡了,斯砚跟谈子田都和很捧场,彭佳慧很满意,果然一个人的口味也是有贫富差距的。
林岫靠在沙发上,没说话,心里在坏水里翻找适合当前的勾引大计,之前他度娘过,什么“十招让你男朋友对你欲罢不能”,“勾搭异性的十个小妙招”等等,内容从肢体挑逗到眼神挑逗到语言挑逗。
离的这么近,要不先从肢体挑逗开始?林岫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滑了下去,假装在斯砚背上不经意地蹭过。
这让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的斯砚,背上跟过电似的,斯砚想,也许他也应该喝点冰可乐。
咖啡的味道,以林岫开水管饱的层次,还欣赏不来,但也喝了,按照剧情,他应该跟彭佳慧唱反调,说句真难喝。
可今天似乎是彭佳慧拿错了剧本,她倒是先开口了:“怎么样,林岫,觉得酸度可还行?”
林岫回味了下,不像速溶那么苦喝过后嘴巴干干的,入口微酸,回味倒是挺好的,甜甜的余味,别的什么他也品不出来了。
“挺好的,”林大师点评,“回味甜。”
彭佳慧笑:“那就好,我以为你会喝不习惯呢,这是我上次出国旅游,在当地一个咖啡店喝的一款比较小众的咖啡,特别喜欢,就买了点。”
林岫点点头,端起可乐喝了口。
彭佳慧眼里的鄙视需要用洪荒之力抑制才没表露出来,“看来你还是喝不惯啊,一般不怎么喝咖啡的人,确实不习惯这个味道,会觉得酸度就是单宁感高了。”
斯砚拿过桂圆的果汁,喝了一口,点评:“我觉得这个果汁的酸度也挺高,都超过咖啡了,小同桌,你不怕酸吗?”
林岫喝了一大口,挑眉,“我对酸的耐受度高。”
前世馋的时候,他连路边树上的青李子都能吃的下去。
谈子田硬性插入话题:“我也喜欢吃酸的。”
斯砚:“你这上赶子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了呢。”
薛冰笑,感慨:“还是年轻好啊,林岫,那是你的吉他吗?我听桂圆说你的吉他弹的可好听了,歌也唱的好。怎么样?赏个脸来一段?”
斯砚担心林岫会心里别扭,刚才彭佳慧的那种优越感很多家里条件好的人都会有,他插话:“你累不累,弹一上午了,要不下次吧。”
林岫倒是大方,这里的环境他特别喜欢,就起身拿了吉他在另一张椅子上落座。
白衣少年,风华绝代。薛冰脑子里冒出这么一行字。少年的背后是一整面的欧式窗帘,繁复的花纹在这张明艳的脸儿面前都只能沦为衬托。
太过张扬的外貌,却又被那股有些冷漠的气质压了许多,尤其是在低唱时候,让人想怜惜又不忍亵渎。
声音也是真的好听,在床上叫起来能让人热血沸腾。
薛冰也算是自小留恋花丛的人,像林岫这样的极品他是第一次见。
谈子田觉得自己深深掉进林岫这个坑里了,美色太可怕。彭佳慧愤恨的把手腕都掐红了。
一曲结束,林岫打算离开。
薛冰鼓掌,说:“你唱的真不错,包括吉他技术,够达到专业水准了,我这里经常会有艺术沙龙,会在外面请人来表演,出场费绝对比同行高,怎么样,林岫小同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斯砚看了眼薛冰,对方也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他咬了咬牙。
林岫想了想,这比在大街上卖唱确实要好很多,他直接问:“钱怎么给?”
薛冰笑,林岫比他想象的要直爽的多,“一场1000,1个小时,另补200块钱的车费,吃算我这边的。”
斯砚不得不佩服薛冰,他完全按照市场价来,没有所谓的同情分。他太了解林岫了,就是不是嗟来之食的典型。
林岫点点头,“行,我只有周末有时间,晚上上自习也可以,但不能经常请假,有事的话你提前跟我说。”
薛冰笑,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
斯砚的目光都快把薛冰的手给烧穿了。他赶在林岫之前把自己的手给伸了过去,“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同桌,别拖欠工资。”
见事情谈妥,林岫准备走了,又在薛冰的强烈邀请下留了下来。斯砚带他看了画廊里的画,一幅幅介绍的很详细,不像彭佳慧那么官方和故意卖弄,完全说的是自己的看法。
斯砚的见解让林岫刮目相看。
太阳下山后,林岫谢绝了晚饭邀请离开了,小桂圆揣着个面包跟着。
彭佳慧提议去薛冰说的那个餐馆,她请客,斯砚惦记着想去看林岫唱歌,谈子田害怕跟彭佳慧一起吃饭,两个人一拍即合,提议点外卖。
吃完了,彭佳慧厚着脸皮没有离开,她惦记着林岫晚上要请客的事,虽然没有说要请她,但既然在总不至于不叫她,她不能给斯砚和林岫独处的机会。
吃完饭斯砚跟谈子田就跑了,彭佳慧虽然也想跟着去,但外面实在是太热,她化了妆,要是流汗的话,会惨不忍睹。
晚上广场上散步的人挺多的,小摊什么的也很热闹,林岫的位置自成一片天地,围了一大圈人,小姑娘交头接耳,拿手机不停地拍照。
倒是林岫站立着,轻轻唱着,热闹的人群都成了背景板,只是为了衬托他的冷清。
斯砚站在一边,忍不住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一个小姑娘大胆,点了首最近挺火的《微微》,想要送给自己。
林岫微笑着应了,轻快的歌词,配着林岫偶尔递过去的眼神,小姑娘托着下巴兴奋地跺脚。
谈子田:“长的好看是原罪啊,林岫要是我的,我就把他关家里,谁都不给看。”
斯砚点头,难得的赞同谈子田一次。
十点的时候,林岫决定收摊了,桂圆早回去了,他收好吉他,把盒子里的钱收到包里,招呼着斯砚跟谈子田去吃夜宵。
虽然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是数钱。
但他得绷住。
“想吃什么?”林岫问。
谈子田:“烧烤,啤酒。”
斯砚:“都行,你想吃什么?”
“那就烧烤。”林岫大手一挥。
斯砚开车,彭佳慧想坐前面,斯砚开口:“佳慧你坐后面吧,林岫晕车让他坐前面。”
妖精。
谈子田把薛冰推到中间,挨门坐了。
他们去的夜市,这个点正好热闹,人声鼎沸的,空气里是食物和酒的味道。
他们挑了一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林岫点了龙虾、螺蛳、还有烧烤,考虑到彭佳慧,炒了几个清淡少油盐的蔬菜。
谈子田拎了一箱啤酒,普通价位的,怕林岫破费太多,五个人在大排档一顿连吃带喝的起码大几百,对林岫来说不少了。
龙虾跟螺蛳都是事先炒好的,端上来就行,还有凉拌海带丝、花生米、豆干,上的也快。
林岫领了谈子田的情,但在问过彭佳慧后给她拿了瓶最好的啤酒。
谈子田很会活跃气氛,一会连彭佳慧都放松了下来。林岫的酒品不像他人一样冷冰冰的,几乎来者不拒,彭佳慧拿一瓶啤酒跟他碰了好几次,他都认真喝了。
五六瓶以后,林岫明显柔和多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斯砚:“哎,同桌。”
斯砚正在给他剥龙虾,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我听说你的成绩特别好,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是啊,怎么了?”
林岫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斯砚:“你好厉害啊,我佩服学习好的人。”
斯砚得意,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成绩好。
“要我给你辅导吗?不收钱。”
“真的吗?我底子不行,初二过后就没上了。最近补了些,但自学还是慢了些。”
林岫的话斯砚有些没听懂,自动理解为他初二过后就不学了:“我有时间,等我回去整理下,给你补。”
“好啊,学神给我补,进度应该会快很多吧。”林岫乐了。
“来,林岫,走一个,跟你喝酒就是痛快。”谈子田别扭了下,“我成绩也还行啊,也可以给你补。”
斯砚一个眼刀飞过去,谈子田视而不见。
林岫紧满上,一仰头,几滴啤酒顺着脖颈留进了衣服里,“不用了,学神就可以了。”
斯砚看的有点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鬼使神差的,他凑到林岫耳边低声问:“你信息素什么味道?我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
问别人信息素的味道类似于调情了,还好林岫现在喝多了,就算没喝多,他也没有身为Omega的自觉。
闻言,林岫把脖子凑到斯砚的鼻子前,“你闻闻,不过我贴了信息素阻隔贴,你应该闻不到,而且我信息素本来就淡,医生说少见的很。”
看着眼前洁白的脖颈,斯砚竟然脸红了。这家伙是在勾引自己吗?就算是喝多了,勾引也还是勾引吧。
斯砚伸出手掐住林岫的腰,把他扶正,因为有桌子挡住,其他人没看见他不规矩的手,他没忍住还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手感真好,腰细又紧实。
快结束时,斯砚去结账,被告知有人已经付过了,这林岫喝醉了,也没忘记付账。
在场的,除了林岫,都是各种酒席的老手,酒量没个八两也有半斤。
彭佳慧做出有点头晕的样子拿起酒瓶,“这什么酒,喝的我头晕的很。”
谈子田接口:“大排档的酒配不上您彭大小姐的身份呐。”
彭佳慧听出了讽刺的意味,但还是有些得意,这话说的没错,确实是配不上。
她看向斯砚,开口:“斯砚哥,你送我回去吗?”
斯砚当然不会让一位喝了酒的女生独自回家,他点头,“我叫代驾,先送佳慧回去,然后送林岫。”
薛冰跟谈子田一个方向,两人就自行打车走了。
林岫低估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想上辈子他浪迹天涯的时候,简直是千杯不醉,这点啤酒简直就是洒洒水。
意识像擦不干水汽的玻璃,身体也有些燥热,但他依然礼貌地跟薛冰和谈子田说了再见,走路也很正常,除了嘴角那抹一直挂着的笑,一切都挺正常的。
有根筋在绷着他,他是一个人,万一大发了就完了。
上车,林岫靠窗坐,继续微笑独自美丽着。
斯砚好笑,揽了揽他肩膀,示意他靠着睡会。林岫看了眼彭佳慧的方向,摇头拒绝,他得继续衬托女主。
人家多端庄,喝酒有度,哪像他喝的都快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把不情不愿的彭佳慧送回家后,斯砚把林岫带去了自己在学校边上的小公寓,那是他偶尔学习忙会过去住的地方。
虽然他知道林岫家在哪一栋,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几号楼,而且这么晚了,他也不放心林岫一个人在家。
当然了,肯定有私心的,他想照顾林岫,这个看起来总是很孤独很倔强却又很坚强的人。
小公寓打扫的很赶紧,斯砚开了空调,可林岫还一直说热,头发汗津津的,脸色潮红。
斯砚怕他难受,去衣柜里找了套没穿过的家居服,浴缸里放了热水,哄着林岫去洗澡。
总体来说,林岫的表现是很乖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斯砚让他洗澡,他就脱光了躺在了浴缸了。温热的水似乎舒缓了他的燥热,甚至让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可泡了一会又不行了,赤裸的皮肤在水流的轻抚下,衍生出一股难言的渴望。
渴望越来越浓,连在厨房给林岫冲蜂蜜水的斯砚都闻到了林岫的信息素,是橡木苔的味道,难怪医生说林岫的信息素少见了,这种植物生命力强有一点淡淡的松脂香很好闻,但如果是跟信息素匹配度不高的人结合的话,就会对对方有一个潜移默化的伤害。
来不及想许多,斯砚朝浴室跑过去,推开门进去时,正好目睹了一具雪白的身体从浴缸里滚下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