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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十八章:怎么会这样(4) ...

  •   她现在很能吃苦,心态也很好,不易发火。
      至于她的童年,只要不涉及学习,其他的都还好,还挺开心的。
      她还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两三岁在老家时,她看到大人们都在逗着刚出生不久的沈君凝玩。
      她想着,既然没人干活,那自己就找点事情来做吧。
      她在庭院里逛啊逛,终于看到了好多柴,柴的旁边还有一把斧头。她灵光一闪,便拿起对于当时的她而言比较重的斧头,她一只手拿着斧头,一只手扶着柴,准备要劈下去。
      可她挑的柴相对比较干,非常容易劈。这是她第一次劈柴,不懂怎么劈,也不懂得掌握力度。
      她用力一劈,柴很容易的被劈开了,但也因为太用力,斧头也劈到了她的手上。
      她赶紧松手,将柴和斧头自然的扔在了地上。她看着自己左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的右下方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她并没有觉得有多痛,只是觉得这痛似乎还有点舒服。没几秒,痛感便来了,随着痛感来的还有鲜红的血。
      她开始大哭,哭声引来了正在逗小孩的大人,沈宗名和高兰最熟悉她的哭声,虽然她真的很少哭。
      沈君凝还小,离不开妈妈,高兰还没说话呢,沈宗名便寻着哭声找到了在哭的沈君浪。
      沈君浪看到救命稻草来了,便放低了哭声,将自己的手指尽力的呈现在沈宗名面前。
      沈宗名让她在这里别动,然后便快速找来了创口贴给她贴上。
      贴上了创口贴之后,虽然痛感还在,但同时也安心了不少,她便停止了哭泣。
      大人们没有去责备她,只是问她,为什么到那里玩,手是怎么受伤的。
      她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回答得还很诚恳。大人们会心一笑,拿了水果零食给她吃,还对她说:“像这种重活,只有大人才可以做,小孩子不可以做的哦。”
      她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是大人。”
      她问的这话,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不甘心更不是图劈柴新鲜,她只是想减轻大人们的压力。
      大人们笑道:“你很快就会长大了。”
      现在,她算不算是长大了呢?老家柴依旧堆放在那个地方,斧头也还是那把斧头。
      只是现在用的少罢了。
      对于电和柴,她还是更倾向于用柴做吃的,她很羡慕那些隐居的人。每天迎着朝露出门,伴着夕阳而归。在做农活时,还能看到隐在树林间的房屋有炊烟升起。
      只是现在在城市里,已经几乎没人用柴了,用柴的基本都在农村。
      所以她每次回老家时,时不时要用柴火给自己做点好吃的。也算是给因学业而劳累的自己一种犒劳吧。
      她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那道疤痕,已经十多年了,疤痕还一点都没有变。
      这疤痕挺好的,她挺喜欢这疤痕的,毕竟这是她的童年记忆。
      再后来,她上了幼儿园。她晚上了一年学,当高兰提出要带她去幼儿园报名时,她还很高兴。
      在开学的第一天,她都是笑着去幼儿园的。进了幼儿园之后,她就坐在校门口附近,看着一直在哭的小朋友。
      不就是离开家长的怀抱,要在幼儿园里学习一些知识和交新的朋友么,有必要哭得天昏地暗的么?
      她不明白校门口外的小朋友们都在哭些什么。快要上课时,她的老师过来要带她去上课,她说了一句让老师惊呆的话:“还没上课呢,不着急,让我先看看小朋友是怎么狼哭鬼嚎的。”
      没错,就是狼哭鬼嚎。
      她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到这成语,大概是看电视时,电视里面的人说的吧。
      后来,她看腻了,也就随着老师一起回到教室里上课了。
      再后来,她每天上学走到校门口时,总能看到有大批大批的小朋友在哭,虽然已经减少了许多在哭的小朋友。
      但时间一长,她也就看腻了。她不再像最初那样坐在校门口看人哭了,因为她知道,他们再怎么哭,到最后还是一样要进入幼儿园上课的。
      等到她第二年上幼儿园时,沈君凝也跟着她一起来幼儿园上课了。
      新的一学年度,又有大批离不开父母的小朋友在门口大哭。
      沈君浪早就已经看腻了,她拉着沈君凝,想要送她进教室。结果沈君凝接下来做的事,如同去年的她。
      沈君凝不肯回教室,她奶声奶气的对沈君浪说道:“姐姐,现在还不到上课时间呢,我想看看门外的小朋友们是怎么哭的,你陪我好不好?”
      不愧是亲生的姐妹,做的事情真的太相似了。
      沈君浪很宠沈君凝,她的提议,沈君浪答应了。于是,两人就一直看着门外正在上演“生离死别”的剧情。
      直到她们的老师各自带着她们回了教室。
      沈君凝不哭的原因不仅仅是遗传,更主要的还是因为有沈君浪在,她心里很安心。
      在幼儿园三年,两姐妹的每一次考试都是一百分,从没有失误过。
      在沈君浪上了小学之后,她的课业开始变得繁重起来,她时不时的和夏清源吐槽着。
      吐槽归吐槽,作业还是要做的。
      尤其是在二年级时背乘法口诀表,她真的是要疯了。
      她一直以为,背乘法口诀表是数学老师份内的事,可谁知,班主任语文老师也参与了进来。
      背乘法口诀的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
      她因为背不出来而被老师留了下来,同样留下来的还有全班同学。
      老师说了,谁背出来了谁就可以走。
      看着同学们走了一个又一个,她心里着急得很。她除了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这一行懂背之外,其余的一个都不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老师还是放他们走了。她一出校门,便看到许多二年级的家长在门外等候着。
      那时,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不就是一个乘法表吗,怎么就背不下来呢。
      因为不会背乘法表,她那段时间的作业都没有做。渐渐地,她累积的作业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沈宗名突然要检查她的作业,她胆战心惊的将作业递给了他。
      沈宗名翻看她的数学作业,似乎写的和教的课程都对不上。他的眉头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沈君浪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好凌厉,像一把剑一般,随时都能把她杀死。
      沈宗名看过作业之后,将作业合上,冷冷地问道:“老师不是已经教到了乘法了吗?”
      沈君浪低下头,小声的答道:“是。”
      “那你为什么不写?”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冷冷的。只是在沈君浪听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割她的皮肤。
      就连空气中也有无数的剑刺向她。
      她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不会背乘法口诀表。”说完这话后,她还偷偷的看了沈宗名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只觉得沈宗名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不会?”
      他的音调虽不高,但却让沈君浪觉得如临大敌,她的声音更小声了:“嗯。”
      “那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怎么会连一个乘法口诀表都攻不下来?”
      话虽不大声,但言语中还是带着一丝疾言厉色的感觉,她将头埋得更低了。沈宗名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吓到沈君浪了,想想他当初也是攻了三四天才把乘法口诀表给背下来的。
      只是,现在距离她接触乘法口诀表的那一天已经有十天了。三四天和十天相比,确实有些差距,他都怀疑沈君浪没有遗传到他的智商。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平稳:“说说,你为什么会背不下来?”
      “太难了……”
      当初的沈宗名,也觉得很难。算了,还是指导沈君浪把作业补上吧,说不定这样她还记住一些呢。
      他把作业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用着很轻柔的语气说道:“我们先把作业写完,好不好?”
      沈君浪惊得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她还以为沈宗名会像其他家庭一样会打孩子,或者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让邻居看一出好戏。
      她觉得沈宗名今天的脾气很不好,但他还是努力的压下了怒火。
      她点点头:“好。”
      那天晚上,沈宗名一直在很耐心的教着她。二十二点半,她欠下的作业终于补完了。
      这次她听得很认真,顺便也懂了一些乘法口诀,虽并未完全懂,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两天后,她终于把乘法口诀表给攻下来了。
      当自己好几次准确无误的把乘法口诀表给背下来时,她如释重负。
      看着班上还有人没有背下来时,她觉得她很幸运。听说班上有些同学因为背不下来而被父母打了,还有的同学的父母虽没有打他们,但也是如同鸡飞狗跳一般了。
      甚至还有同学是第一次和父母顶嘴。
      渐渐地,同学们也都把乘法口诀表背下来了,家庭也回归平静。
      后来,她的学习一直在很高的水平线上,但还是有些不稳定,还是有些偏科。她还是怕被家里人问起学习的情况。
      后来的那几年里,虽然家里会因为她和沈君凝的学习问题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最终还是重修旧好。
      所以,只要不提学习,那一切都好办。
      再后来,她和沈君凝的成绩趋于稳定,沈宗名和高兰也就不再关心她们姐妹俩的学习了。
      这也就是后来沈宗名和高兰为什么和她们姐妹俩相处得这么好的原因。
      然而有些家庭因为孩子处于叛逆期而把家庭闹得几乎就要支离破碎了。
      再看看她的家庭,过得简直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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