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离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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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国庆假最后一个周五，是姜岁办离职的日子。这天同事们也恰好都在办公室里，没人出去跑项目。
大家之前已经约好了晚上聚餐，当做给这批实习生的告别仪式。影视部不同组加起来浩浩荡荡几十人，在下班后齐齐去了定好的餐厅，偌大包厢被几大桌塞得满满当当。
因着都是部里熟人，大家也就没多拘谨。逸景传媒里员工大多是年轻人，也没人搞逼着敬酒那套，反倒是饭局结束后还要一起转场去蹦迪。
姜岁没去过夜店，有些犹豫。
“Joyce，去吧去吧，最后一次整整齐齐聚会了。”隔壁工位的Lily挽着姜岁胳膊劝个不停。
“我没去过，太晚了回学校也不方便……”姜岁还推辞着。其实她挺想去夜店看看的，但是内心对于充满陌生人还挤挤蹭蹭的场合充满了本能恐惧。加上她没有喝酒经验，不会玩那些游戏，更不可能下舞池里去跳舞，实在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干嘛。
一旁的Timi熟络地蹭上来，“Joyce，一起去嘛，看我亚洲舞后给你露一手。游戏那些，玩一玩就会了；我和帝都大各夜店的调酒师和DJ都熟，帮你调好喝又低度的酒。去嘛去嘛！”
连Elva也笑道，“Joyce还没去过夜店？来来来，趁着今天我们这堆熟人带你去体验第一次，好过以后和不熟的人去。”
姜岁一想，也是。起码今天在熟人堆里，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无碍。而且，逸景三个月实习里结识的这些人们和她关系都不错，以后也确实难再一起聚了。
于是迟疑着点头答应，乐得Timi在一旁宣扬又能多一人看见他的绝妙舞姿。
大家分批去夜店的路上，肆江来了信息。
SIJIANG：吃完了么？
SIJIANG：我来接你？一起回。
之前和肆江讲过今晚的聚餐安排，也说过餐厅位置。可这临时决定的夜店part，他还不知道。
姜岁莫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回了消息。
姜碎儿：吃完了已经，但是大家说还要去S&S玩……
姜碎儿：我跟着去瞧瞧就回，还有别的帝大的实习生，到时候可以一起回学校……
姜碎儿：要么，你不用等我了？
肆江看着消息，愣了愣。
还一声不吭跑去夜店……
想到她上次喝醉的情景，他无奈笑着，捏了捏眉心。
……也不怕再喝成那样。
SIJIANG：我在公司加会儿班，你快结束了和我说，来接你。
SIJIANG：注意安全
姜岁悄悄吐了吐舌，吁了口气。
姜碎儿：嗯嗯……大家一起呢，没事
姜碎儿：那晚点再联系
刚收起手机，就看见一旁的Lily一脸八卦。
“Joyce，你去玩，小肆总会不开心吗？”
“不过他放心，我和Timi在，你绝对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姜岁有些尴尬，也有些好笑。
Timi也从副驾驶转回头来，“小肆总大度啊，我好多姐妹的男朋友都不愿意她们去蹦迪，更别说不带上男朋友一起还先斩后奏了。”
姜岁默了默，“呃……他不是我男朋友……”
而且，即使是她男朋友，也没权利干涉她生活呀。
话音未落，Lily和Timi都一脸难以置信。
“？！你俩还没在一起？！你也太难追了吧Joyce！”
“就是就是，全公司都知道小肆总追你，你竟然还没答应！你不要可多人想要了……”
姜岁有苦说不出。现在确实是肆江在“追求”她，但只是两人神经兮兮的一个仪式性过程。上一次，可是肆江“拒绝”了她。
不过她也挺好奇，肆江下次表白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虽然说出来不太好意思。
但她……确实有些等不及了。
看姜岁没再回话，两人默认她承认了，又凑一起嘀咕肆江的传闻，还时不时向姜岁求证。姜岁简直要给这俩举手投降。
终于到了地儿，部里人凑一起了，姜岁才解放。跟着大家进到了订好的卡座，她乖乖缩在角落里做个局外人。
Timi和Lily一进店就跳进舞池里撒欢去了。姜岁不敢随便喝酒，又不好意思喝饮料煞风景，只得在口渴时候抿一口啤酒将就。
不过，看大家玩得热闹，自己跟着音乐悄悄踩踩节拍，也挺开心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打碟的DJ换了人，音乐声变得迷幻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夜店里人头攒动，正是多彩夜晚的开头。Lily和Timi嗨完一轮，勾肩搭背着回卡座休息。
“Joyce，别光喝啤酒啊，太没意思了。想喝什么，我去给你点！”
姜岁心里默默：其实啤酒她也不想喝……她想喝矿泉水和牛奶成么……
Lily挤挤眼，“那边的调酒师好帅，一起去点酒吧，凑近了看看。”
Timi一听也来劲。两人拖着姜岁就往吧台去。姜岁投降地陪着这俩疯，无可奈何站起身，跟着穿过重重人群到了吧台。
调酒的小哥哥确实挺帅，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问话时候语调撩人，喜得Lily在一旁站不住脚。姜岁看得好笑，也没注意Lily和Timi点了什么东西。
接过玻璃杯啜了两口后，发觉甜甜的，带着花果香，还挺好喝。姜岁捧着杯子仔细看了看，里面有植物叶子和透明液体，看着像是饮料。她放下心来，终于有了解渴的东西，喝得更开心。
直到手舞足蹈的Lily进阶成了胡言乱语，姜岁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己，好像也晕晕的。
一摸，脸颊发烫。也不知道是真的烫，还是因为握了酒杯的手太凉。眼前的景象又恍惚起来，跟不上转头的动作。思维好像变得迟钝，但还好意识尚在。
和Timi一起把Lily扶回卡座时候，才听Timi骂说方才被忽悠得点了高度酒。看着无害的甜水样，实际是隐藏的聚会炸药。
姜岁用运转变得缓慢的大脑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是时候联系肆江来接了。
还好刚才没坚持让他先走。就自己现在这样，还真不敢单独回去。
费劲把Lily扔卡座里，姜岁也把自己放松在沙发上，慢吞吞摸出手机。
这才发现，刚刚肆江发了好几条消息，自己都没注意到。
正准备打字，电话响了。
姜岁一怔，迟疑接起。
“……喂？”
“还在S&S吗？我到门口了。刚才怎么不回信息？”
姜岁把他的话捋了捋，闭着眼缓缓开口。
“啊……还在……刚才没看见手机……”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然后，有些古怪地开口。
“……姜岁，你是不是喝多了？”
姜岁又认真思考了一番。
“……唔，没有多。就喝了，一……杯。”
果然。
肆江轻轻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卡座上等着，别乱跑。我进来了。”
“好。”
姜岁坐在座位上，乖乖点头，顺便报了卡座位置，听着又不是失了神志的模样。
没两分钟，肆江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即使这店里人那——么多，环境那——么缭乱，姜岁也一眼就看见了他。
嘻嘻，越看越喜欢。
肆江也很快发现这一堆眼熟面孔，拨开人群大步走来，在沙发角落里发现了歪七八倒的姜岁和Lily。
他上前，无奈躬身。
“醉了？”
“没有！”姜岁反驳，“我只是思维变得迟缓了一些，没有醉。”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Lily，“这样的，才叫醉！我醉了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声音低下去，变成不好意思的呢喃。肆江没忍住笑了。
还记得上次的糗样呢。
姜岁指着Lily的手指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侧倒已久的Lily却突然被点醒了似的，猛地坐直了身子。
她茫然睁眼，揉了揉头发，看见了坐在身旁的姜岁，和蹲身牵着姜岁的肆江。
本来被她动作惊到、以为她已经清醒了的几人，眼睁睁看着她瞪大了眼，望着姜岁和肆江。
“嘿……嘿……”她开始莫名发笑，渐渐绽放出一脸幸福，眼神在肆江和姜岁之间不住来回着。
“我……我嗑到真的了……老娘嗑到真的了！嘿嘿……”
众人：……
好不容易把烂醉的Lily和还清醒的Timi塞上了同一辆车，千叮咛万嘱咐又记下车辆信息后，姜岁才和肆江一起回了车上。忙活这一番，她酒也醒了大半。
脑子转得是快些了，可喝酒后的燥热和冲动，好像并未消散。
车驶在回学校方向的路上。姜岁拿出手机看，23:55。
再过五分钟，宿舍楼就门禁了。
而明天……是周末。
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想法。
要知道，这贼心……放在平时清醒的时候，她也不敢有。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让她今夜半醒半醉的脑子变得超脱平常。她被按捺不下的冲动驱使着，开始酝酿怎么提出这事。
正努力思考着，肆江在驾驶座上侧头一眼，勾唇开口。
“离职快乐。不用边上课边上班，会轻松一点了。”
“开心吗？有个能让你更开心的消息，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