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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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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周村。”柳青说。
“你发什么神经病啊,又不是逢年过节,我都好久没回去了。”母亲说。
“我回去看看。”柳青说。
“不行,你不能回去!”母亲说。
“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柳青切断了电话。
如果柳青早知道这件事,说出常宇的下落,说不定他就不会失踪了。看着桃子,柳青下决心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立即申请了年假,花了一整天赶到了周村。
周村是一个远离大路的偏僻小村子,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和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柳青走在村道上,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村道两边的景色,错落的旧房子,甚至连路边的牛屎堆都和以前差不多。
村口有一颗大榕树,大榕树后面就是常宇家的两层小楼。
也许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也许常宇只是走失了一会儿,很快就被找了回来。也许常宇根本就不记得柳青了,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柳青!”
柳青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冲了过来。
她拼命抓住柳青的手,“你是柳青对不对?你有没有看到阿宇?你有没有看到我儿子?”
常宇家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老头,想要把老妇人拉开,可老妇人抓的太紧,实在拉不开。
“对不起,对不起。”老头连连道歉,“自从我儿子失踪,我老婆天天念叨,就变成这样。”
“你是柳青对不对!你是柳青对不对!”老妇人大声嚎叫。
“快走啊老婆子,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老头拉着老妇人,“见到女孩就说是柳青,你烦不烦!”
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听到声音,从村里跑了出来,七手八脚赶紧把老妇人拉开。
“常新,你好好管着你老婆啊。”其中最老的老头抱怨。
常新这个名字一下子打开了柳青的记忆,这是常宇的父亲,会木工活,当时村里最早出去打工的。
那个老妇人是常宇的母亲,跟着常新在外面打工,除了照顾常新生活,自己还能多挣一份工资。
周村很穷,常宇家里那时候就能建两层小楼,已经是村里最有钱的那批了。
常新夫妻忙着打工,自然没多少功夫管教儿子,交给父母管。常宇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经常生病,只能保证常宇吃饱穿暖,其他什么都照顾不了。
常宇也习惯了没有人管的生活,整天在村里东游西逛,上山抓鸟,下河游泳。别的小孩子都不敢去后山桃林,常宇就是要去。
“不好意思村长,本来我都锁着门的。”常新说。
“你是柳青,你是柳青!”常宇母亲还在大叫。
“你还叫!”常新气急败坏,脱下衣服,塞在常宇母亲嘴里。
常宇母亲依然在嗯嗯的叫。
“老子打死你!”常新脱下鞋子要动手。
“我是柳青!”柳青说。
“什么?”所有人一起看向柳青,一脸惊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