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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我一定会消化不良的,吴景仁想。吴启文那个兔崽子为什么还不给他打电话?不都和他说了嘛要是11点他还没回去,就要叫他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不是!忘了爹!这种气氛下,吴景仁真的待不住了,他悄悄地给吴启文发了个微信,结果他这个宝贝儿子回的啥?

      “父亲大人,您和文叔叔他们在一起,我很放心,玩得愉快哟【比心】

      真是亲生儿子哟。

      吴景仁腹诽着,再看桌上,从萧怀愉和齐同舒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要组这个局呢?我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苏谦想,还是说点什么吧。

      “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吗?在帝都住哪啊?”苏谦问。

      “老宅子收拾收拾还能住,其瞻他哥哥过几天不是要回来处理祖宅的事情嘛,正好,有个合同我也要和他哥见面说一下。”萧怀愉答道。

      “那同舒呢?”“我嘛,律所放假,有也没什么事,就陪着怀愉他们跑跑,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齐同舒是南方人,但一直在北方长大,所以说话的语气和语调既有着水磨腔的柔软,又有着秦腔的厚重,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协调,因为这个缘故,找他打官司的人特别多,不为别的,就想听听他在庭上侃侃而谈的声音,自有一股名士风流。至于他说放年假过来帮忙,就是扯了,律所都是他自己的,谁敢管他呀。

      文容予抬手看了看表,是不早了。

      “小师叔,打扰的太久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文容予边说着边站起了身,下一刻,就栽倒在了古墨之的怀里。

      医院

      曹彬没想到在大晚上看到本应在广州的老师,而且不只是他老师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恰好这一群人大部分他都认识。这也是句废话了,这些风云人物不认识才是奇怪。所以老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呢?他没敢问,佟老师的脾气他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就算拿枪顶着脑袋,也不会说的。

      佟启洲从病房里出来,走廊上的人都看向他。

      他先是嘱咐了几句,曹彬一一答应后就识趣的走开了。

      “没有什么大事儿,这段时间可能思虑太重,先生这个身体本就应该一直静养,心理影响了生理,明天好好做个体检再看看。别那么多人都矗在这儿了,留几个人,剩下的都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谁都没有动。

      唉,佟启洲也开始叹气了。

      “行吧,既然都不动,那就听我的吧。阿臻你陪着其瞻回去,他身体也不太好别让他在这儿熬夜,小师叔和程师叔也一起回去吧,明天晚上不是还有戏嘛,别耽误了。北秋你送小倩回去,她明天有课,怀愉你和同舒也刚回来,回去倒倒时差,明天再来换我们,今儿晚上就我,凯诚,禾清,景仁和墨之留下。”

      众人听了启洲的安排,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都做了起来。其臻拉了拉在看窗外的其瞻的胳膊,两个人并排往电梯处走,谭之周跟在后面,刚才的安排,佟启洲并没有提谭之周要干什么,因为他知道谭之周会干什么,他们俩的事儿还是让他们俩解决吧。

      人都走了,毓凯诚蜷缩在走廊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脖子上的玉石,看着月亮;景仁和禾清在玩着半辈子以来一直玩的游戏---翻花绳。每到他们精神紧张时,就会进行的游戏。

      佟启洲通过病房的窗户看了看里面,古墨之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文容予没有输液的那一只手。月光清冷,但是病房里却很温暖。

      文容予站起就倒下的那一刻,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在人没事儿了,其他人也都让佟启洲哄回去了,他走到楼梯间,握了握自己颤抖的左手,拨通了电话。

      在电话等待的过程中,他忽然想到当初他夫人张芮问他的那句话。

      那天是因为一起特大车祸,伤员源源不断地送来,他从下午两点一直忙到了凌晨两点,待到他从医院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已经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现在是魂儿在飘。

      他的魂儿被拉了一下,又重新回归肉身。是张芮,她不放心,特意从家出来接他。

      佟启洲抱了抱她,她也什么都没说,扶着他慢慢的走着。

      “我在想,这个时候说这话可能不合时宜,”张芮心直口快,憋不住话。

      “你说吧,别回来再憋坏了你,”张芮轻轻地锤了他一下。

      “虽然说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但是为什么每次你挽救了一条生命我却从来没在你脸上看见过开心呢?”

      佟启洲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张芮看他一直没回答,便也没有往下问,就扶着他继续走着,快到家的时候,张芮快走了几步去开门。佟启洲望着她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可能是最想救的人,连机会都没有给过我们吧。”

      阿镜是吞金而死的。雁儿去的时候是一尸两命。而宁晏,是撞柱而亡。决绝的没有一丝余地。

      纵死犹闻侠骨香。佟启洲自嘲的笑,好不合时宜的一句话呀。

      “喂,喂,”启洲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面已经喂了好多声了,现在科技是发达了,以前要是想和西藏联系,没有一个月是绝对收不到回信的,现在真是一日千里了。

      “阿辞,是我,”“我知道,五哥,怎么?想我了吗?广州现在还很热吧?我这都已经下雪了呢。”楚辞其实比他大,但是五哥五哥的也叫习惯了,他们当初也不是按岁数排的这个。

      “阿辞,我没在广州,在帝都,现在在医院。”

      “我知道了,五哥,这面我安排一下,马上飞回去。”

      “其臻他们都回来了。”

      “......好。”

      佟启洲撂了电话,起身往病房走去。

      说是回家,所有人默契的都回到了苏谦的四合院,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

      月亮还是二十年前的月亮,人还是二十年前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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