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哥的Flag到底怎么拔》饭坨

4、1.4 利奥妮和西撒的午后

　　1.4 利奥妮和西撒的午后

　　“嘿！你这个该死的小鬼，说好了不许偷拿小费呢！”
　　熟客们早已习惯咖啡店老板的怒吼，轻笑着摇摇头，继续翻着他们的报纸。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孩子，像一条银鱼般巧妙地从客人中挤出一条小路，驾轻就熟地撒丫子狂奔。
　　今天的老板手里多了块硬面包，那本是准备送给那孩子的。现在，这块还散发着热气的硬面包正从愤怒的老板手中如铅球般掷出，穿过人群，直取那小鬼的后脑勺。
　　事实上，面包刚脱手，他就有些后悔。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九、十岁，在咖啡店却算得上常客。多数时候只是扒拉客人盘子里剩下的面包，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借”点小费。

　　看在这孩子年幼，且从没在这儿行窃、闹出大事的份上，他从来只是吼几句就放过，今天却因为一连串倒霉事气得直冲脑门……
　　眼看面包已经飞出门外，就快砸中那孩子，老板顿时汗如浆出，忍不住伸出手大呼：“躲开！”

　　但面包并没有砸中。
　　仿佛感应到了危险，这孩子突然低头，接着轻巧地单脚蹬地，借力向后扭转纤细的身体，斜斜面向面包飞来的方向，以常人难以达到的柔韧后仰下腰，左腿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举至与身体平行的角度。
　　面包贴着裤缘飞过，几乎贴着帽沿擦过脸颊。
　　在面包快飞远时，这孩子竟又是借着弹跳的力度抓住了它，一把搂进怀里，在快落地时单膝支撑住身体。快速完成打滚落地后，这孩子微微挺身，腾出手压了压帽檐，又迅速摆好冲刺架势，一溜烟地扎进人行道。
　　“好烫——不过谢谢啦！”
　　老板还没缓过神，只听见那孩子叫嚷的声音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他好像，第一次看见那孩子的眼睛……那狡黠的碧光一瞬即逝。

　　“大丰收！”利奥妮传球似地将面包甩向等候在小路路口的西撒，对方也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按照惯例，他俩没有急着分享今天的收获。
　　西撒迈开长腿，跟上利奥妮的方向，又很快超过她，往家的方向跑去。
　　——但凡与西撒在外“办事”，利奥妮总是穿着双胞胎们的旧衣。
　　他们的旧衣也是继承自西撒的，有些曾经“战斗”时留下的珍贵“勋章”（补丁），在她的修补下不仅增加了好几个口袋，还能巧妙地掩藏着女孩的体型。
　　相比同龄的女孩来说，她的发育实在有些快，不熟悉情况的人甚至会将利奥妮认为双胞胎的姐姐。与西撒一样，她吸收营养的水平超乎寻常，加上自3岁起训练的逃跑技术，消耗了多余的脂肪，细腻的肌肤下是紧实的肌肉。
　　虽然比不得年长少女的纤细风姿、年长妇女的丰润艳丽，但格外地具有爆发力。

　　西撒猛地拐进另一条巷子，利奥妮这才看到百米外有两个熟悉的人影紧随西撒而去。
　　“可恶！又遇上他们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的暗袋，今天收获的硬币满满当当，可不能被他们截到手！
　　——这些十五六岁的大孩子是“科代洛帮”（小刀帮）的预备役，有些是帮派成员的孩子，有些只是想跟着蹭口饭吃。
　　对着普通市民，他们还有些收敛；但对于西撒和利奥妮这样本就“不乖”的小孩，他们从来都不肯放过。
　　早前，利奥妮还不能独立“活动”时，她负责把风，但不是防着大人，而是注意这些混蛋。西撒和他们打过几次，他们倒不会下死手，却也不会让西撒毫发无伤地离开。

　　她努力练习逃跑，也只是为了不成为西撒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