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职业技术学校》狸花猫插花

25、二十五章 商人之光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新衣的白婵走在街上，前前后后的人都瞧着她看，像极了《陌上桑》中所描述的众人观秦罗敷的样子。

　　一时间，“玲珑小馆有一位天仙似的娘子”的言论传遍了太原，引来了一群有钱又好奇（色）的男子，结果一进店就被李合绪安排进松竹厅，一个个被按得嗷嗷直叫，离开时都是一副□□的样子，根本想不起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这下可好，这群人什么“天仙美娇娘”也不看了，天天只想在玲珑小馆按摩一遭，然后打牌玩棋，好不快活！

　　他们快活了，家里的娘子不干了啊。

　　“谁不知道玲珑小馆里有个出了名的美人儿，我家那位天天往那儿跑！”

　　“哟，可不是吗？别说那位天仙了，我有次打那儿经过，人家一端茶送水的小姑娘都俊得很！”

　　“这玲珑小馆瞧着严严实实的，呀！该不会是在做什么皮肉生意吧？”

　　几个“受害者”的夫人聚在一块，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又大骂一番，召集起更多夫人们，一同往小馆去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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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白婵从小厨房出来，就听到李合绪在跟柳思毅分析账本。

　　“绪绪怎么了？”

　　李合绪扒拉着账本，说了句来客都想打他的话：“我们收入不行。”

　　狐妖柳思毅听了，心里一阵无语。

　　因为脑子好，李合绪专门把他培养成了账房先生，这玲珑小馆的账本他看了，赚的可不少！

　　于是他提醒道：“校长，不算打赏，咋们这一周净赚了快五百多两银子呢，放在整个太原都算来钱快的了。”

　　“哎……”李合绪还是叹气，“思毅啊，你没看出问题来。”

　　李合绪把账本往柳思毅面前一摊，指明备注栏那清一色的“松竹”给他看。

　　开业这么久，收入全都来自一楼男士专区，压根没接待过女性顾客。

　　这事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至少损失了一半的利益！

　　柳思毅发觉了这一点，茫然地问李合绪：“校长，为什么没女性客人上门来呢？”

　　“万恶的封建主义啊……”李合绪叹气，即使在宋朝，女子出门也有不少限制，更不必说玲珑小馆这样的按摩娱乐馆了。

　　收费高，必定是有钱人才能来，而有钱人也更讲究礼义廉耻，谁家会把女眷带到按摩馆让人拿捏揉按呢？

　　还是封建思想限制了经济发展！

　　就当李合绪盘算要不要把二楼撤掉，全部改成男士专区时，小馆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就是这，姐姐们，咋们家那些位可都在里面。”

　　“里面围的还真严实，果然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一看这些位就是上面闹事的，两个妖怪保安立刻守住门口，不让她们闯入。

　　众夫人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在外前自然要给足自家男人面子，不好指名道姓让夫君出来，于是齐齐喊着要见识见识玲珑小馆的狐狸精是什么样。

　　一听外面的女人们叫嚣这“狐狸精出来”，白婵默默看了柳思毅一眼，“出去啊，叫你呢。”

　　狐妖柳思毅顿时慌了，“李校长！怎么办！她们怎么知道我是狐狸精的？！”

　　李合绪汗颜，安抚道：“不是说你呢，‘狐狸精’说的是魅惑勾人的女子，我们这儿又不是青楼，外面的人应该是搞错地方了，我去说明白就是。”

　　李合绪拨竹帘而出，夫人们见出来的不是老鸨，而是个俊俏的小生，不满地喊话：“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

　　李合绪面带礼貌性微笑拱手，“我就是这儿的掌柜，各位夫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玲珑小馆是做正经生意的，没有什么勾人的‘狐狸精’。”

　　吃人的狐狸精倒是有。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李合绪彬彬有礼的样子，夫人们的气焰也不如原先嚣张。

　　领头人见大家退却了，赶紧对李合绪说：“可我家夫君天天往你们这儿跑，一天都不回来，我可知道他是听说你们这有什么天仙美人才来的啊。”

　　“你说说，你们店围这么严实干嘛？还说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敢不敢让人进去看看！”

　　进店？

　　啊，有了！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李合绪正愁没有女性客户上门来呢。

　　进了我的店还想不消费就走？不可能的。

　　“鄙店做的当然是正当生意，各位随便进来瞧。”

　　李合绪拉开帘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风度翩翩，这群夫人们心里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里面可都是外男，我们可不能随便进去！”有人出言反驳，大家反应过来，对啊，你让我们一群已婚妇女进全是男人的店，是何居心？

　　李合绪往门内一指，门口附近就是条竹木楼梯，“不必担心，我们只有一楼接待男客，二楼只有女宾，各位一去就知道自家夫君在我们店干什么了。”

　　分男女楼层呢？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站在外头的夫人们面露困惑之色，不过来都来了，害怕这小生骗她们不成？

　　几位夫人一合计，去就去，前前后后一起进店去，结果进门看到白婵，这些女眷们通通傻眼。

　　多白嫩的小脸啊，多有灵气的眼睛啊，这小嘴小鼻子怎么生的就这么好看？果然是天仙下凡！

　　人与人有差距，如果对方只比自己好上那么一些，或是在努力范围内能追赶上，后面的人多数是不会服气的。

　　这些夫人上门找事前，对玲珑小馆的“天仙”抱的是嫉妒、想要攀比一番的心情，结果一看，人家外貌远超自己十万八千里，哪里还不服气？只剩羡慕了。

　　只要有兴趣，就能掏钱出来。

　　李合绪顺势介绍：“这是我表妹，过来玩的，天天在我们这做按摩和养生，看上去十多岁是吧？其实年龄也不小了！”

　　严格来说的话，白婵的确几千岁了。

　　发愣的夫人们先是想，“原来是表妹啊，总没人把表妹带来开青楼吧”，听到后面，更是抓住关键信息。

　　按摩？养生？显小？

　　站的最近的人逮住李合绪就问：“你表妹长得这样好看，可是和你们店那什么按摩有关？”

　　李合绪模棱两可地回答：“就是我调制的一些饮品，我们师父是隐世神医，之前治好王爷疾病的就是我师弟。”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王爷生病可是闹的整个太原都知道了，有心人稍微一查也知道是的确是这店里的人治好的。

　　“师父他老人家除了研究疾病外，什么排毒养颜的、补水润肤的药方也研究，我把药方改良过，做成美容的饮品，表妹从小喝到大，再配合按摩，心情舒畅，没有烦恼，自然不会长歪了。”

　　里面的话或真或假，有美容护肤作用是真的，但白婵肯定不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当然白婵心里清楚这是李合绪的计策，微微点头，表示李合绪说的都是真的。

　　这里站着的都是嫁人多年的夫人们，谁没有个爱美之心？

　　相公的事瞬间被抛在脑后，女眷们急切的扯着李合绪：“你们这也接待女客是吧？快！上楼，你表妹吃什么用什么，通通给我也来一份！”

　　她们不是没有怀疑过李合绪说的是假话，但白婵这个“产品效果”就摆在这，就算是假的也让人趋之若鹜！

　　李合绪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招呼二楼的姑（妖）娘（怪）们，把客人带上去。

　　不一会，楼上隐隐约约传来女眷们被按得爽歪歪的声音，李合绪满意一笑，和汤泽一起商讨了几个养颜补血补气的方子，改日就在二楼专卖。

　　这日傍晚，玲珑小馆的常客家里多多少少发生了些吵闹。

　　这些男客们一回家就看到自家夫人变了脸色，惧内的像是刘富贵，连忙垂着脑袋承认错误，“夫人我错了……”

　　结果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拧住，“你还知道错了？你错在哪了？”

　　疼倒是不疼，但刘富贵怕夫人不解气，假装疼的嗷嗷直叫，“我没去花街柳巷你信我啊夫人！”

　　“我知道你没去！”刘夫人一甩手，放过了相公的耳朵，气鼓鼓地指责道：“玲珑小馆那么好的地方，你竟然每天一个人悄悄去享受！为什么没带我去！”

　　刘富贵懵了：“啊？这……”

　　同样的场景在好多人家的内院重现，第二日妖怪们开张营业时，瞧见好多常客挽着自家夫人上门，有的恩爱无比，像是找到了共同的兴趣爱好，有的满脸不情愿，还有的嘛，脸上不见问题，一伸手胳膊上全是掐过的痕迹……

　　不管怎么说，看着不断上涨的营业额，妖怪们只想高呼一声“校长万岁”！

　　李合绪心里也高兴，天庭规定不能开过高的工资给妖怪，但我们赚的太多，工资太低简直过分！

　　昨日去识海看了眼任务，一千两白银的人物进度已经变成了【411/1000】，这还全是体育班的妖怪们做的，还剩近六百两的目标，小馆这边有十八个妖怪在岗（柳思毅和两个保安是从体育班调过来的），得给他们每妖发三十四两银子……

　　别的掌柜在思考如何压榨员工劳动力的时候，李合绪在拼命想着怎么给妖怪们加钱，真乃商人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