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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药石无医 ...

  •   欧阳故里欣喜地将手镯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脚下就像是踩了白云一样轻盈,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回到了客栈。
      故里左劝右劝、苦口婆心、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才让清寒收下的他的礼物。
      欧阳故里问道:“冷月君,你看看,这手镯上有没有字?”
      慕容清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里看外看,却未在手镯上发现一字,欧阳故里心里有些失落。
      慕容清寒见状,不知道他到底在抽什么风,可也不愿意看见他不开心,于是就勉强将手镯戴在了手上,这一戴,便戴上了她的一辈子。
      欧阳故里刚走,管弦子就来了,同往常一样,先给清寒一个大大的拥抱,慕容清寒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轻薄,就随她去了。
      管弦子抱着慕容清寒撒娇道:“我的好公子,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我不想猜,你给我准备什么我都不稀罕。”慕容清寒道
      管弦子也不恼,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说道:“看,这是什么?”
      “你酒楼的钥匙。”
      “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现在啊,我把它交给你。”管弦子拉起清寒的手,将钥匙郑重地放在了她的手里。
      慕容清寒拒绝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宝贝你那酒楼吗,如今把它交给我算怎么回事?”
      管弦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会先到来,它是我的快乐源泉,我把它交给你,就是希望,它能像我一样给你带来快乐,要是哪天我突然不在了,你可要好好替我守好它。”
      慕容清寒眼神里透露着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我不会帮你照顾你的这些累赘的,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说着就准备把手抽回来
      管弦子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说道:“算是我求你了,你就帮我收好吧,行不行?”
      慕容清寒只觉得她今天很奇怪,但也还是收下了,想着哪天等她后悔了,再还给她。
      傍晚的时候,欧阳故里三人带了很多酒菜,去到了慕容清寒屋里,说是要给她庆生。
      以前的冷月君肯定是不愿意有人在身边如此吵闹的,可现在,她实在无能为力,对于这三个泼皮无赖,她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们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慕容清寒,想来就是想作弄一下慕容公子,可谁曾想,几瓶酒下肚后,三人就醉的不省人事,开始胡言乱语了,而慕容清寒却连脸都不见得红一下。
      他们不知道,慕容公子除了特别能吃以外,还特别能喝。
      慕容清寒特别喜欢喝果酒,比如说桑葚酒呀、桂花酒呀、桃花酒呀、蓝莓酒呀、青梅酒等等。
      平日里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小酌两杯,饭后要喝,睡前要喝。
      她只是不在外人面前饮酒而已,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冷月君不胜酒力。
      人们终究是被表象所迷惑了。
      管弦子与欧阳故里的酒品真的是差到极致,西岩宿还行,喝醉了就睡着了,可他两人呢,又唱又跳的,好不快活。
      欧阳故里把管弦子的手拉过来问道:“咦,管兄,你这手上画的是什么呀,真好看。”
      管弦子虽然已醉,但潜意识里的警惕性还是很强,她迅速把手抽回道:“没什么,没什么。”说完就倒头呼呼大睡了。
      可这一切,慕容清寒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变得非常强烈。
      欧阳故里突然起身一把抱住慕容清寒,两边脸蛋红得像两个红苹果,眼睛眨巴眨地看着慕容清寒,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啊?西岩宿,你…….”
      慕容清寒心想:“他竟然喜欢西岩宿,连自己的兄弟都觊觎,这个人的胃口还真不小。”
      还没有等他说完,慕容清寒就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开了,可这酒醉之人又怎么会容易对付呢,刚刚将他挪开,他立马又翻身起来。
      慕容清寒惊了一下,坐在了板凳上,欧阳故里顺势欺压下去,他低着头看向慕容清寒,一只手抵着墙,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去戳慕容清寒的脸,笑嘻嘻地说道:“冷月君,你的脸怎么就不会红呢?真奇怪,你脸皮有那么厚吗。”
      说着他又戳了慕容清寒的脸两下,继续道:“软软的,还可以弹回来唉,真好玩。”然后又用他那双不想要了的手去捏了两下慕容清寒的脸。
      慕容清寒强忍着怒火说道:“玩好了吗?玩好了就乖乖坐下好不好。”
      慕容清寒仰头看着欧阳故里,这时的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是春风化雨般温柔,笑容很干净,很暖,如同百花齐放般灿烂。
      慕容清寒有些被他的笑吸引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像他一样笑起来如此好看,只感觉,他一笑,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一样,心里暖洋洋的,就好像寒风凛冽的冬日里突然出现了一颗太阳,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房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那是一个十分有感染力的笑容,就好像他一笑,你就可以和这个污浊的世界和解一样。
      慕容清寒一时有点入迷,年轻的孩子总是对新事物充满好奇。
      欧阳故里迷迷糊糊中俯身下去,慕容清寒只觉得唇边一热,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嘴唇。
      欧阳故里的眼睛时睁时闭,嘴角咧开笑道:“是草莓的味道。”
      “草你妹草。”
      这时的慕容清寒忍无可忍,怒发冲冠,一脚将欧阳故里踢飞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再补一脚,慕容清寒就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这…….就睡着了????
      她心里十分无奈道:“您可真行。”
      她也懒得管他们了,将欧阳故里拉到地上睡着,又将管弦子移到床上去后,她就去另一个房间休息了。
      慕容清寒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又气又恼,只觉得这欧阳故里轻浮,可又转念一想,人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这酒惹的祸,那明天该怎么办呢?
      慕容清寒心想:明天一定要镇定,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失眠到了半夜,慕容清寒才浅浅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欧阳故里最先醒来,他啧~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地上就睡着了,心里有些许好笑。
      他将管弦子叫醒说道:“小管,你说你喝醉了也不忘记爬到床上去睡,你这酒品,可以啊。”
      管弦子睡眼惺忪道:“是吗?我记得我当时是睡在桌子上的啊,应该是清寒把我扶上床的吧。”
      哑言……….
      收拾洗漱好后,慕容清寒已经叫好了早饭,来请他们去吃,饭桌上,欧阳故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肚子。
      西岩宿问道:“你咋啦,肚子不舒服吗?”
      欧阳故里说道:“今早起来我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的,尤其是这肚子,就像是被人踢过一脚一样。”
      正在喝粥的慕容清寒听了此言,一不小心就呛到了自己,猛咳了几声,管弦子急忙帮她拍背道:“你吃慢一点啊,又没有人和你抢。”
      早饭过后,四人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才走了没多久,慕容清寒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自己,一回头,那人正是欧阳故里。
      他骑着一匹小黑马,一边对着慕容清寒招手一边赶马,街上的人都全部齐刷刷地看向欧阳故里。
      本来慕容清寒还有些疑惑,为什么人们都盯着欧阳故里看,是没有见过他这种人吗?
      不过等她再仔细一看,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都盯着他看了。
      原来是他身后还有一匹小白马,他将小白马的缰绳栓在了小黑马的尾巴上,他自己骑在小黑马的身上,还大声地喊着:“冷月君,等等我。”
      这样的名场面,是个人都会盯着他看的吧,主要是他还高声喧哗自己的名字,大家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长街中央的慕容清寒。
      慕容清寒见状,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眉头紧锁,无奈地闭紧了双眼,实在太过丢脸,现在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立即转身想要装作没有听见,赶紧走。
      哪曾想一个十分乐于助人的暖心大婶拉住她的手道:“姑娘,那后面骑马的男子应该是叫你吧。”
      “不是不是,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慕容清寒想要从大婶手里抽出手来赶紧逃离。
      “不对呀,你看他就是在对你招手啊,你看嘛,你再仔细看看。”大婶非但不放手,反而拉得更紧了。
      慕容清寒十分无奈,将手在胸前捏了捏又舒展开来,她长舒了一口气道:“大婶,您先去干您的事情吧,行吗?”
      这时欧阳故里已经走近,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从身后拍了拍慕容清寒的肩膀笑道:“冷月君,我刚刚叫你你没听见吗?你走那么快干嘛。”
      慕容清寒转过身来狠狠地冷了欧阳故里一眼,手里的拳头已经把持不住了。
      那大婶高兴地开口道:“你看嘛,我就说他是叫你呢,你还不信。”
      “嗯,谢谢大婶。”慕容清寒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小伙长得可真精神,你家住何方?年龄几许?可有婚配?父母可否健在?”那胖乎乎的大婶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的表情,拉着欧阳故里的手,一脸慈祥地看着欧阳故里。
      “姐姐,我家住姑苏,已经二十又一了,没有婚配,父母健在。”欧阳故里微笑着和这大婶唠起了家常。
      “你叫我什么?”大婶有些吃惊又开心地问道
      “姐姐啊,难道是我叫错了不成,莫非该叫妹妹?”欧阳故里疑惑道
      然后他装作吃惊的样子,用手捂住自己惊讶的嘴巴说道:“噢,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上一两岁的样子呢,看来是我眼拙了。”
      “小伙子嘴真的是太甜了,大婶我都四十有余了。”虽然嘴上极不愿意地承认着自己的年龄,但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啊?真的吗?我实在看不出来您都四十有余了,我还以为您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呢?”欧阳故里还在继续故作惊讶地演戏。
      哈哈哈哈哈,一阵欢快的笑声从大婶嘴里停不下来,她真诚地问道:“我当真看起来才二十左右。”
      “当真,当真。”欧阳故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慕容清寒在一旁看着这一出假惺惺的戏,简直扭曲了她的世界观,更是刷新了她对欧阳故里无下限的厚脸皮的看法,居然有人能把一个瞎话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还不带停顿和脸红的,最主要的是对方还信以为真,佩服,实在佩服。
      她实在是无语了,已经听不下去了这种官方套话,摇了摇头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白了一眼欧阳故里转身就走了。
      欧阳故里见她走了,一边忙着给这个与他“志同道合”的“漂亮姐姐”道别,一边拉着他的黑白无常来追慕容清寒。
      “冷月君,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嘛。”
      “你自己不回家吗?我要回家,等你干嘛。”
      “我和你一起啊,路上做个伴嘛。”
      “你家在姑苏,我是要回长安,我们不顺路,你是地理没学好吗?”
      “顺路的,顺路的,我先去长安,再去姑苏,一路上就当是旅游了。”欧阳故里微笑着说道
      慕容清寒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随便你吧,反正你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
      “你看这小白马,好看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快骑上他,这样我们就不用走路了。”
      “不用了,我有剑。”
      “唉咦,御剑哪有骑马好,御剑只能匆匆略过这沿途的风景,倒是骑马,可以边走边玩边看世界。”
      “我不想看。”
      “你怎么会不想看呢?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你快拿着嘛,这马儿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我不要。”
      “拿着嘛。”
      “我不要!”
      “冷月君,你就拿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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