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儿又何妨》Dearest最爱

32、想要你下篇

　　胡尚仪扫了眼萧乾，语气不好着发问：“你怎么像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萧乾正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打开折扇眼睛有意无意的往石案上瞥，随后唇角一弯的道：“尚仪大人，看来是想通了？”
　　胡善祥衣衫不整的也没办法起身只好露了个声音：“我的记忆中明明都是我姑姑，你为何要故意篡改我的记忆，我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并未有什么关系，”萧乾悠然自在的一笑，然后看了胡尚仪一眼，神情立显黯然，他掌心显出一块玉佩，语声低沉着开口：“尚仪对这块玉佩应该不陌生吧！”
　　胡尚仪下颌绷紧一脸警惕的就盯着萧乾掷地有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说的，”萧乾的目光坚毅笃定，“早就跟你说过了。”
　　此刻他掌心中的玉佩缓缓上升，借由散发出的光线让他们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宫正司新一任女官今日刚刚上任，六局和宫正司下面的人都纷纷向新任女官送来贺礼。
　　宫正司的司正瞅着那一堆堆金银珠宝乐得合不拢嘴，新任女官不屑地道：“看看你那一脸穷酸样，人前人后都给我收敛点，别丢我的脸。”
　　司正又一脸谄媚的给新任女官奉茶道：“您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自然是不计较这些，您是不知道这尚仪局的尚仪都亲自挑了礼过来可见是有多看重您了。”
　　新任女官用着鼻音冷哼了一声，样子看上去很是不在意的就道：“她的礼我可受不起，你给我挑出来送回去。”
　　司正有些为难，但她也知道这新任女官胡尚仪的脾气，所以只好照办。胡尚仪绕着那箱子看了两眼，有块黄布包着一个小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虽不是明黄但还是有些刻意的成分。
　　“这是谁送的，”胡尚仪打开一瞧竟然是块边角有些破损的玉佩，她眉头微皱刚想开口司正就拿着记录本道：“没有记录是谁送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的？”
　　胡尚仪看着尚仪局尚仪送来的夜明珠再看着手中的这块碎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才道：“把夜明珠送回去，然后随我去尚功局瞧瞧。”
　　在尚功局的手中这块有些破损的玉佩被修补完整，虽然一直未查探到是谁送的，但胡尚仪也未再追查过，还将玉佩挂在了腰边一直到多年后宣宗皇后胡善祥不慎失去孩子她去看时才从身边取下。
　　萧乾自笑了一声：“鄙人不才那块玉佩是我的本命元魂，当年之所以有破碎是因为我受了重伤。”他说道此停顿了下才接着继续，“我之所以受重伤是因为我一个朋友本来可以化为人形却为了一个女子甘愿放弃，我与他争吵不过大打出手才受了重伤。”
　　光线还在继续他们又看到了另外一幕——
　　梨花树前，萧乾面色透着几分憔悴看上去在自言自语的说：“你当真要放弃修炼成仙的机会吗？”
　　他说完面前就透出一个身穿白衫袖口却绣着梨花的人影，“若非她当初对我的照顾我根本等不到你出现，而她已投胎转世我就算修炼成仙又有何意义，还不如陪在她身边等她记起我时再现出人形。”
　　萧乾面色苍白的吐出一口鲜血，退后三步盯着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衣角的一块布撕开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我兄弟今日就割袍断义，你与我再不是兄弟。”
　　他说完割开的衣角在空中旋转然后落下，等走出五丈之远萧乾一个踉跄单手支撑着跪地喷出一大片血，他知道自己受伤严重现如今只有化为本命元魂才能保住这一命。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时月相偏移，他修水系术法在化为本命元魂时受到干扰，不知怎么就掉到了胡尚仪手中。若非胡尚仪日日将玉佩佩戴在身侧，吸收了日月星辉，他不知道还要沉睡多少年才能清醒。
　　萧乾化为本命元魂后与他割袍断义的那人就去了应天城中一位姓景的府中，也就在那一天景府中开了一场最灿烂的梨花，当日就诞下一名女孩，取名为蔓茵。
　　在蔓茵四岁那年，燕王朱棣攻破应天城是为靖难之役，而她在漫天的屠杀中侥幸被救走送到了宫正司女官胡尚仪身边做养女。也许是命中有缘改了名的蔓茵还是很喜欢梨树很喜欢梨花。所以就算是从应天北上迁都到了北京，她的院落里一直都有这么棵梨树，直到她姑姑胡尚仪离世后她便将西阁内的这棵梨树移栽到尚仪局。
　　随着萧乾的默默讲述，胡尚仪好像有些明白了，他将手中折扇一关声调突然拔高：“可据我所知你喜爱梨花皆因为你姑姑喜欢，你照顾梨树也是因为你觉得梨花高洁很衬你姑姑，你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更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
　　那一晚胡善祥本该灰飞烟灭世间再无此人，是梨花树耗尽灵力将她部分的灵魂碎片收集，又用时整整一年才收集完她所有的灵魂碎片。可等她化为人形后梨花树也失去了所有的灵力，一夜之间枯萎死去，就仿佛他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
　　萧乾又看着胡尚仪，他表情很复杂似乎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另外一个故事，最终他苦笑一声道：“也许一切都是宿命吧！”
　　胡善祥作为宣宗嫡皇后被废退居长安宫以静慈仙师为号痛苦的活了几年便离世。在她离世前曾让道馆的道长将她姑姑给她的玉佩和她自己的衣物做一个衣冠冢，以表达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同穴的想法。
　　在道长施法的同时因阳寿未尽而还魂的胡尚仪刚好出现，她内心里刻意要忘记与胡善祥有关的所有记忆，而玉佩是她们之间唯一的链接物，所以那些胡尚仪不想要的记忆就进入了玉佩中。
　　已经从玉佩中苏醒的萧乾在得知自己的本命元魂被胡善祥的执念附体正觉得惊讶时，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就突然如潮水般涌现，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胡尚仪有多在意这个孩子。
　　萧乾柔声对胡尚仪开口，带了些许怅然。“那些我跟你说的话其实都是你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试问这世间除了你自己而外又有谁会对你们的感情感到心痛呢？”
　　胡尚仪凝视着他，语声有些发颤的问：“你跟我说让我别再伤害她是我内心的意思？”
　　“即使那些记忆你不想要不想记起，”萧乾说道此心绪随之沉重，“可你心里一直都在意这个孩子，你只是不愿去面对，归根结底你只是怕伤害她也怕自己再被伤害一次。”
　　胡善祥一直默默的听着，听到此时在身后握住了胡尚仪的手，萧乾把最后的疑问也全都解释清。他屡次想要证明胡善祥是否记得曾为她付出一切的那个人，但她从始至终都不记得，所以在让她想起过去记忆时做了手脚，想看看她是否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然而很显然胡善祥心里只有她姑姑。
　　萧乾此刻现身也是知道她们所有的隔阂已消，这一层因果宿命关系也该到此结束。所以他目光深邃，喟叹道：“好好珍惜你们的缘分吧，我想现在的你们应该清楚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要发生些什么，有些事情你们或许忘了但一直都存在。”
　　等胡善祥想再问些什么时萧乾连同那块玉佩已经消失不见，她起身双手从胡尚仪肩侧插过向上然后整个人贴于身后唇间轻启，却迟迟没有言语。
　　“我连只猫都没养过，又怎么会养孩子呢！”胡尚仪侧过头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胡善祥瞬间红了眼眶，“我一直没把你当孩子养过，我一直都在意你。”
　　胡尚仪转过身来，专注看她，眼眸深处映出她的容颜，“就算我不记得那些事我心里还是在意你，我只是不希望你我再痛苦一次。”她笑了笑摇过头握住胡善祥的手，与她十指交缠，紧紧相扣，“你我痛苦的缘由不在于那些记忆，而在于你我越行越远。我这一辈子有过太多的记忆但多数都跟你有关，痛苦的时候只记得你伤害过我的，却全然将那些欢快的忘得一干二净，所以萧乾才说有些事他需要帮我们记起。”
　　胡善祥依然不语，深深看她，用力扣紧了她的手指，眼底有隐约湿意，她选择以亲吻的方式告诉胡尚仪此刻她心底的话。舌尖灵活地勾着胡尚仪的唇，唇齿间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似乎都在撩动着两人的情愫，见她开始闭上眼左手抚上自己的腰时，胡善祥将舌尖缓缓收回，又眷恋地在她的唇上缠了缠。
　　这样的结果就是胡尚仪抚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她还没什么动作就被胡尚仪推倒，垂下视线看着眼前的人，她眼睛微翘似乎在勾人，脸上的潮红一点点在加深。“到了现在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啊，”胡善祥勾住她的脖子，很无辜的就笑，“我就是怕你喘不过来气。”
　　胡尚仪将她手一撇就哼了声：“你能矜持点么？”胡善祥疑惑，“你看我是那种害羞欲拒还迎的人吗？”
　　“我看啊你就好这口，”胡尚仪本就傲着现在还俯身看着她这语气就更另胡善祥越发想要她要自己，然后以手指点着她的嘴唇说：“你不觉得这里更加适合寻欢作乐么，你难道要辜负这大好的日子，还是辜负你我现在这兴致？”
　　胡尚仪挑眉，她就是喜欢看胡尚仪这要干正事还高傲着的样子，所以胡善祥性趣越发昂然的故意娇喘一声，之前因为说话语调不高还没发觉。
　　现在从胡尚仪低叫的一声：“要死啊，”可以判断出胡善祥打算做点什么了，她的手指在胡尚仪脖颈上流连着，笑意满满的就道：“我叫远不如你叫来的好听，你叫一声我听听如何？”
　　胡尚仪轻笑，嘴角上扬，胡善祥的视线对上她含笑的眼，便缠在一起分不开了。“我想听，我真的好想听，”胡善祥故意叫了好几声不同频率的，更为放肆的是她一边叫还一边用极为诱人的笑看着胡尚仪，一声接着一声或者说一声交缠着一声不断的传来。
　　胡尚仪刚触碰到她某某就有了某某湿润的意味，然后得意洋洋将证据放在她面前道：“你说你叫两声都这样，你是有多想让我要你，只怕每晚搂着我睡那心思都不知飞到那去了。”
　　胡善祥最擅长装无辜了，所以她道：“你瞧瞧我这某某都被你褪去一半，要是再没点反应不是证明你没诱惑力就是证明我对你没意思，这左右想来都不对，”她都不好意思再诓下去的笑出声，“所以…我真的想要，行了吧！”
　　“这话怎么不见你以前跟我说？”胡尚仪也是学会了如何套她的话，眼神一凛的就道：“敢情你也不是很想让我要你，不然这么久到现在你才开口，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这后半句的语气完全是致命的诱惑。
　　胡善祥失声轻笑，手一滑到了她胸口处就勾着那交叉的衣领把她勾到自己面前，“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什么时候说起这话来也不羞不躁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坏好意。
　　“跟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待久了，”胡尚仪一只手滑过她脸颊，若有若无的的触感让胡善祥感觉很不好受，“是块石头也得悟出三分来。”
　　胡善祥止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目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放不开什么？”
　　“你不就想让我要你，”胡尚仪语声一凝，扬着眉的就开口：“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真以为我要不了吗？”
　　“我想要你放开一切，”胡善祥还是看出了她的局促，即使她已经掩饰得够好，因此抬手抚上她的脸，唇一弯就露出笑的道：“好好的跟我做，不要想其他的也不要有任何顾虑，你舒服你就叫出来，我真的想听你叫，想看到你全身心的投入，想看到你我完全交融你有多享受。”
　　胡尚仪有过片刻的犹豫，可看到她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眸不自觉的就笑，然后点着她的鼻尖道：“你啊别的事不见你那么上心，一天脑袋里就只装这些玩意，你说说要是我一直不要你，你是不是还得去找别的人。”
　　“这越说越过分了，”胡善祥再次失笑出声，“这样的事只能和你做，也只想和你做，”她还歪了下头想装下可爱，“我特想看你要到的时候的表情，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你说你怎么那么让我着迷呢？”
　　胡尚仪成功进了她的套，被当众说这些话还不脸红着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来掩饰，竟然还跟着她的话道：“你想跟我做什么，我要到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忙着其他的看不到吗，你这扯谎的本事也是渐长。”
　　“你说我想跟你做什么？”胡善祥起身含着她耳垂的就道，“看来你还是记得很清楚，除开那四次外那一次我没看到？”
　　耳边湿热的气息让胡尚仪有些心颤，她看着从头到尾一直挂着笑意的胡善祥，心中的火焰已被她完全激起，风轻云淡的就道：“你想跟我做…”胡尚仪将她左边肩头的衣料彻底扯下，直到完全看到呼之欲出的东西才继续说，“让你更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