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青衣穿越组男团》萤火虫虫

8、年棉珏扯头发梅开二度

　　每家公司的经纪人们被统一安排在酒店，不得进入录制棚。章青吉和线上焦急等待的章小青不停发信息盲猜录制分级结果。

　　淡墨一袭红衣白裙的戏服，步子轻轻扬扬地上了台，台下一阵充满期待的欢呼声。他的表演曲目是和导演组、编剧一起定好的《玉堂春》选段。

　　“阳春三月花似锦，我见花伤情心悲惨。久居家中不知春，骤见春色更辛酸……”

　　“头号粉丝”柏格在台下看得如痴如醉，不停拍旁边年棉珏的大腿。年棉珏一脸嫌弃，边躲闪柏格的大力掌，边看着舞台上的淡墨。

　　淡墨的苏三，嗓音娇脆婉亮，刚柔互辅，婉转清明中带着阳刚磅礴之气，身段轻盈雅逸，俨然让人忘记台上的是位男子之身。

　　年棉珏又想起了那日夕阳下，第一次见到淡墨的情形。那天他着急集合，没来得及戴隐形眼镜，又不想首次节目组公开活动戴有框眼镜影响美男形象，于是顶着一双四百多度的近视眼去了现场。

　　与其说是见面，其实对年棉珏来说，只是一个大概的背影轮廓，一张虚影的脸。他望着那个回过头来模模糊糊的脸，怎么调整眼神、调整晶状体弧度都无法看清对方在看什么，在做什么表情。

　　直到晚上刷到“年青有为”才第一次看到淡墨的脸，看到他们的对望……年棉珏刚一走神，柏格的一巴掌又准确地落到了他大腿上。

　　《SUPER PLAN》的评级结果为【伯】【仲】【叔】【季】四个等级，其中伯班8人，仲班13人，叔班20人，季班25人。导师评级则是导师们根据舞台现场的表演，结合选手自选的位置定位，进行综合成绩评定。台下练习生的座位区域也重新调整为班级阶梯制。

　　淡墨自选的位置是9号，属于仲班成绩，表演完专业的戏曲之后，按照事先的台本安排，在声乐导师爱漫提问有无其他才艺之后，清唱了其最新发布的单曲《爱我么》，最终获得了导师们的高度认可，加之网络高人气辅助，导师们集体商议保持淡墨自选的成绩，当场宣布淡墨仲班。

　　就在淡墨鞠躬准备下台回到座位区的时候，舞蹈导师苏素彬突然叫住了他：“可否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签约的原青娱乐？练习时间多久？”

　　人的情绪有时候是很容易在眉间眼角、话音语气中显露，哪怕是经历过专业培训，早已在舞台镜头前练就滴水不漏的这些“老油条”艺人们，也难免会在细微之处被察觉。

　　察言观色的淡墨敏锐地接收到了这句看似理所当然的询问，背后可能藏着什么陷阱或者敌意。他嘴角一弯，非常精准的礼节性表情：“回答导师，我从6岁开始学戏……”

　　苏素彬：“OK宝贝，我的问题是原青娱乐，需要我再重新复述一下我的问题么？”

　　如果说刚才苏素彬还在试图不动声色地表达询问，那这句话已经明显地带着质疑色彩，其他导师都没搞清楚这是为何，面面相觑集体陷入沉默。

　　淡墨认为这不是一个能沉默逃避的问题，但他一时也判断不出对方会从这个答案中得到什么结论，便选择了如实回答：“不久前。”

　　苏素彬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是在你网络上爆红之后，原青娱乐才和你签约的？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淡墨看着苏素彬一副面带不屑的表情，惜字如金地回复：“嗯。”

　　苏素彬扬起下巴鼓了鼓掌：“恭喜，恭喜原青娱乐。”

　　淡墨回到台下仲班的区域，柏格咋咋呼呼地从座位上起来和他击掌。悄然娱乐只有柏格和年棉珏从原本自选的伯班位置降到了仲班，但他俩看起来丝毫没有沮丧之意，尤其是柏格，拉着淡墨的衣袖，将他拽到自己旁边：“有文化哥哥，你唱得太好了！有时间也教教我唱戏吧，我爱中国。”

　　淡墨很想让他先练好中国话再说，但还是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应好。坐在柏格旁边的年棉珏倒是弥补了淡墨的遗憾：“你先把普通话说明白吧。”

　　原本选定1号中心位的许即非，大概是距离导师们心目中1号位的标准略有差距，被降到了仲班。“帽子男孩”爆冷，舞蹈和rap实力双优，并自带东北话艺能，成功闯入了伯班。路过仲班区域登上最顶层的时候，他还不忘朝被误认为自己粉丝的淡墨抛来一个眼神：“怎么样，你偶像没给你丢脸吧？铁子你没爱错人哈。”可能因为舞台上东北艺能被表扬，此刻口音的冰碴味更重了。

　　帽子男孩其实叫做笛白，但他并不喜欢按照普通话标准发音来叫自己的名字，对外介绍都是说自己叫“迪拜”，梦想着富可敌国。他的另外两个伙伴，实力和运气都差了些，一个进了叔班，一个进了季班。

　　另一位爆冷的伯班选手星霄，是一位资深学霸，高考省理科状元，就读于国内知名大学，还曾获得国家奥赛一等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文文秀秀干干净净，“开口跪”的天赋级嗓音。恐怕他就是无数女生心目中校草的模样。

　　当然其他选手们并不知道，话题性五颗星的这位星霄，是节目组与导师们台本里沟通好的伯班内定选手。

　　果然如淡墨猜想的，录制时间极其漫长，等全部66位练习生评级结束，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最后一组镜头是导师宣布主题曲任务，来回补录之后，大家终于收工。

　　录制棚和酒店之间，不管何时都会蹲满各种站姐或者代拍，所有练习生都需要遵守节目保密协议，不可泄露舞台造型。淡墨在化妆间足足卸了半个多小时的妆，才换上一张清清爽爽的脸。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柏格和年棉珏。“有文化哥哥，学习京剧一定很苦很累吧，从那么小开始……”柏格无时不刻不体现出浓浓的学习戏曲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淡墨每一个步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年棉珏已经换上了节目组统一的练习室私服，翘着腿闭目养神，认床的习惯着实害他犯了困。眯眼的功夫，柏格已经说到日后班级相处：“以后咱们就是一个班，咱们仨就是最好的朋友，互相加油打气……”

　　淡墨收拾完毕，长长的头发彻底散下来：“团结有爱的同班同学，咱们回吧。”

　　柏格：“走，珏哥走了。”柏格拍了年棉珏一巴掌，他可能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有多大，歪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着的年棉珏被这一掌吓懵。

　　整个人一哆嗦，迷迷瞪瞪地差点栽下去，两只手毫无章法地在半空中扑腾着抓住了什么……“嘶。”

　　年棉珏好巧不巧，抓住的正是淡墨的头发。他并没有从凳子上摔下去，一来可能正是抓到了淡墨的头发，勉强保持住平衡，二来可能刚才仅仅是睡梦中被一掌吓到手脚乱抓的应激反应。但现在哪种可能已经不重要了。

　　淡墨被年棉珏一把抓住几缕头发，吃疼地“嘶”了一声，他一手扶着头皮，一手撑在年棉珏的膝盖上，以半趴的姿势，贴在年棉珏的身前，准确地说是被年棉珏扯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