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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雪的温度（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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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真是美丽的场景”但丁舔舐掉化作匕首的异能上面的血“真是美味的食材”
异能收回的同时芥川也被抛在了地上。
“这才是我想要的灵魂”但丁张扬的笑着“当然啦，你们也会和这位小朋友一样的下场”
中也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抱起了几乎没有气息的芥川。不知道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还是冷静过头了，中也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那样直愣愣的抱起芥川。
“那还真是不见得”太宰看到中也的动作后，语气轻蔑的同但丁说到。
“你的恣意毁坏是因为你的生命里没有希望。”太宰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正如你自己所说，这是你人生最大的悲哀。”
但丁被这句话激怒了。
“你又了解什么？！你根本就不懂生活在黑暗里的绝望！”暴走的但丁根本没有想要控制异能的打算。
“汝等即将踏入此地的人，必将舍弃所有希望！”
但丁瞬间暴涨十几米的红色炼狱，狂风卷地一般呼啸而来。
“国木田君，就是现在！”太宰拿出大衣口袋里的通讯器，朝着另一端的国木田喊到。
“嘭----嘭---”爆炸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将对面淹没在了强大的气流里。
太宰拽过中也，在船沉没的最后一刻跳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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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两天一夜的雨，在中也他们坐上武侦游艇回来的时候就停了。
怀抱着芥川，没有进气只有出气的他，脸色苍白，因为冷，浑身战栗着。
中也颤抖的手紧紧压住芥川的伤口，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失，他的面色同样惨白，怀抱着芥川，分不清是谁的体温更低。
“请...不要带走他...”中也无助的说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也不知道会有谁听到...
武侦，病房前。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期盼一扇病房的门打开。
已经一夜过去了，门口红色的灯依旧闪烁没有停止。
太宰陪着中也在外面等了一夜。
就看着他直直的站在病房前，明明也满身伤痕，却置若罔闻。
“芥川君会没事的”眼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要透过山脉，太宰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劝说中也，“你可以休息一会，我在这里...”
摇了摇头，中也想要清醒的，第一个看着芥川从面前这扇门出来。
“叮-----”绿色的灯替换了红灯，中也听到了有史以来最美秒的声音。
出来的却是与谢野晶子。
“...可以...救他吗？”中也紧张的询问从病房里出来的与谢野晶子。
后者沉默了许久，说到，“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要看芥川君自己。”与谢野顿了一下，“不过他现在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中也闭上了眼睛，焦灼的心情随之平复了下来。
雀跃的内心，无法用言语表达，像宝贝失而复得，焦虑着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
中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告诉他实情真的可以吗？”太宰靠着走廊问着摘掉了口罩的与谢野晶子。
“你知道但丁的异能是吞噬人的灵魂...”
“我知道”与谢野出声打断太宰的话，“而且芥川君也知道”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与谢野没有告诉中原中也实情，脑子里全部是刚刚芥川和自己说的话。
“在下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芥川艰难的拿掉呼吸罩说到“在下不想他担心...”
“你知道炼狱是...”与谢野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在下知道，吞噬灵魂”芥川看向了窗外的樱花，“结局既然已定，在下也不想麻烦您做无用功了...”
“我只能尽力，剩下的...要看你自己...”
“在下明白”芥川转向与谢野，没有血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舍，“谢谢您，也请您不要告诉他...”
“......我明白”
“如果可以，可以请你帮在下折一朵樱花吗？”沉默了一会的芥川问道，“我想再走的时候，可以带着他的味道...”
“好...”与谢野梗塞的答应，芥川重新把呼吸器扣回面颊。
“还请您尽力让在下活得久一些，在下...还没有教会他独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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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推开门，看到了坐起来的芥川。
因为带着呼吸面罩，只能倚靠在床头上。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外樱花的味道充满了病房。雨后的樱花，沾着湿气，香味更加浓重。
芥川就那样安静的看着窗外。
中也停下了脚步，不想打破这宁静又美好的画面，直到芥川出声打断他......
“前辈...”芥川温和的唤着中也“您又在发呆了”芥川面带笑意的拍了拍床边“可以来陪一陪在下吗？”
中也眨眨眼，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芥川对自己有要求，这感觉...倒也不赖。
中也走过去坐在了床边，看着芥川。
“你啊...”中也说着，摸了摸芥川的头发，“这次真的吓死我了...”
“抱歉让前辈担心了”芥川歉意的微笑着，“在下只是不想前辈受伤”
一点也不想，即使是在幻境里。
“我知道...”中也扶上芥川的脸颊，“但是下不为例”
“嗯...”芥川点了点头。
周遭的一切都被染上了樱花的气息，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初见中原中也时的那个场景。
樱花围绕，安静惬意。
芥川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中也有点慌乱的阻止芥川的大幅度动作“你还有伤......”
芥川拿下了呼吸面罩，一把拽过靠近的中也，吻了上去。
啊啊...不知道在哪里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你是在下拔掉氧气管都想要亲吻的人呢......
芥川闭上眼睛前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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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点了吗？”与谢野推开门走了进来，语气轻松的问。
“16点29分...”
“唔...抱歉？”
“他走的时间是16点29分”
...............
“对不起...”与谢野轻松的语气没有办法在伪装下去了。
病床上，芥川安静的躺在哪里，放佛下一秒就会醒来一样。
中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
“但丁的异能是吞噬灵魂，我......没有办法修复...除非但丁把吃掉的灵魂吐出来，否则...我无能为力”与谢野还是告诉了中也，毕竟该来的，总会来的。
“芥川君也不想告诉你”与谢野走上前，把一枝小巧的樱花，放在了芥川枕边，“......抱歉”
与谢野退出了病房，轻轻的带上了门。
“你可真会选时间”中也看着那朵樱花，“在我的生日里出现，又在我的生日里离开。”
“晚安”最后一次，中也吻上了芥川的唇，冰凉的冷意刺激下，一滴泪，缓缓划过芥川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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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初遇的樱花林，如今又是细雨迷蒙。
雨谢樱花，身上干涸的血迹紧贴皮肤，暮风一吹就是刺骨的冷意。
花瓣纷繁，随风而散。
中也只是久久的站在那里，被雨淋透的心，毫无顾及。
【完】
文中：请让我活得久一些，我还没能教会他独自生活。原梗出自美剧《紧急呼叫9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