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度》寿司里的小猫咪

3、雪的温度（2）

　　2、

　　“前辈先休息吧，在下去准备晚餐”回到家，芥川熟练的接过了中也手里的外衣，整理好挂在壁橱里。

　　中也和芥川同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记得最初他俩在一起时，boss还送了中也一瓶72年的拉波菲尔葡萄酒。好像至今不过开了一次？

　　“在下放好水了，前辈沐浴完在休息吧。”芥川边说边把中也推向浴室，“今天辛苦了”

　　“唔...我...”中也想说什么，但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说的，于是转头进了浴室。

　　真的没必要嘱咐芥川什么，他又不是那只混蛋青花鱼，不着边际。相反，和芥川在一起，中也甚至什么也不用管。

　　因为两人的工作任务不同，中也早起时芥川已经出门，有时中也睡着了芥川还没回来。想等着芥川一起入睡却每次都不可抗拒的在沙发上睡着，中也不止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换好了睡衣安心的窝在床上了。但是不管有多起早贪黑，芥川总能为中也准备好早餐，硬生生的把中也坚持了20多年不吃早饭的习惯给改了。

　　“自己这依赖的样子，要是芥川不在身边了，可怎么办啊”中也泡在水里的时候还在如是想。

　　他们都初遇是在港口Mafia的训练场，中也看见芥川一遍一遍用自虐的方式训练的那天。

　　他亲眼看见芥川用异能把自己升到四五十米的高空后又因为体力不支失去意识笔直的摔了下来。想也没想，中也就发动了重力操控，直到抱住芥川时，中也才发觉他居然还发着高烧。

　　照常理，把芥川送去诊疗室，自己就可以离开了，但鬼使神差的，中也陪着芥川一直到他醒来。然后听到了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谢谢前辈。

　　想要说什么的中也被渐渐清晰的钢琴声打断，睁开眼睛，不出所料，自己已经在舒适的大床上了，透过虚掩的门，是温和的钢琴声。

　　看着天花板，听着轻柔的琴声，记得芥川和自己说过这个曲子名叫作《夜空的彼岸》。

　　悄悄的翻身下床，来到门口靠在门框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指尖跳跃在黑白键上，旋律充满空间。

　　“前辈再看下去，在下就不会弹了”一曲结束许久，芥川忍不住打断中也的注视。“醒了的话，前辈就去吃饭吧。”收拾着琴谱的芥川没有注意到中也的靠近，发现时已经被中也圈在了怀里。

　　“前辈...”

　　中也撑着钢琴把芥川环住，用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回应了芥川的所有疑问。

　　“不会弹可不行，我记得某人说过要给我弹一辈子的钢琴呢...”中也吻了吻芥川的额头，“一起吃饭吧。”

　　“...好”

　　4月的天气相对温和，但傍晚的凉意还是不能忽视；窗外零落的樱花洒满街道，偶尔还会随风飘进屋子里。

　　靠窗的餐厅，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晚餐。

　　一朵樱花透过窗，恰时落在了芥川的手边。芥川并没有拂去花瓣，只是看着这粉白的花瓣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中也的画面。

　　训练结束的芥川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去休息，他太累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虚脱的，他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能够放空自己。宿楼后面的那一片樱花林是不错的选择。

　　长时间的想要得到那个人的认同，一遍又一遍的自虐，不的不说，芥川快把自己逼疯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晚风微凉又温和，吹在身上，那些训练时受的伤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暮的，芥川停下脚步，樱花林的那一头，一个小小一只的身形不经意的映入眼中。

　　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帽沿压低遮住了眼睛。像是被花簇拥，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右手捻着一支樱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中也周身的戾气被掩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芥川没有破坏眼前和谐唯美的一幕，只是在远处不惊动中也的前提下默默的看着他。

　　后来芥川才知道那天是中原中也的生日，4月29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中也用筷子柄敲了敲芥川的额头，“菜已经凉了”

　　“呃...没什么...”芥川尴尬的收回盯着中也的视线“在下吃饱了”

　　“你都没怎么吃”中也不可置否的问“饱了？”

　　“是的”芥川放下了筷子，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前辈”沉默了半晌，芥川叫住了吃完饭准备起身的中也。

　　“樋口送来了有关TVA的情报”芥川从后边的杂物架上，拿过了随手放上去的文件夹递给了中也。

　　“还是没查到要送的货物是什么？”中也翻阅着文件，看着列出的TVA的异能者，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是的”芥川从酒柜里拿出中也最近常喝的葡萄酒，放入冰桶“目前只查到了几个异能者的来历”

　　“GaetanoRapagnetta（加布里埃尔·邓楠遮）”中也念出这个名字。

　　“前辈？”

　　“啊，我去意大利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中也回忆了一下。“他的异能是《玫瑰三部曲》”

　　芥川想了想“控制人的精神么？”

　　“是的，碰到他最好还是绕道走。”中也眸子里厌恶的光解释了一切“他很难缠”

　　芥川再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收拾餐桌清洗碗碟。这资料在中也还睡着的时候他就看过了，給中也也完全是因为例行公事。

　　TVA的到来，无论港口Mafia还是武装侦探社都明白，如果不能实行和谈，那必然将会是一场恶战。

　　然而TVA没有给他们和谈的选项。

　　“前辈有什么想法？”清理干净碗碟的芥川把冰好的葡萄酒倒入杯中，推在了中也面前。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中也把文件夹放在一边，端起了酒杯“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和以往一样，冒冒失失的一个人就冲了出去。”

　　以前的芥川总是容易被激怒，尤其是在关乎到哒宰的时候，任何的阻碍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撕裂成碎片。也是因为芥川对太宰的执念，让中也很不满自己有时被芥川“明目张胆”的忽视。中也深知哒宰作为老师给芥川带来的影响，虽然并不会过多干涉芥川的行动，但每次芥川都会受伤这一点还是让中也很不爽，于是再又一次芥川在任务中受伤后，中也用自己的“方式”狠狠教训了芥川一顿，自此芥川在没有冲动行事过了。

　　“在下...会服从组织安排”芥川犹疑了一瞬回答道，“特殊情况除外”

　　“你要记住，你拥有直接动用武斗派的权限”中也端着酒杯走到芥川身边“不需要，也没必要只身战斗”抬颈饮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中也拽过芥川的领巾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带着冰意的酒渡给了芥川。

　　“前辈，你知道在下酒量不好......的”说了一半的话被醉意打断，昏昏沉沉的晕倒在了桌上

　　“你还真是容易醉呢”中也抱起芥川走回卧室。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给你准备了红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