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遇见你》陌上月光如水

150、第150章 珠宝展览

　　楼云汐下车后，凌介霆也跟着下了车。楼云汐在前面走着，凌介霆则保持着距离，在她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直到走过一个路口，进了一片居民区，目送楼云汐上了其中一栋楼。

　　待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儿楼云汐的背影后，凌介霆才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黑恩，我到了，你在哪儿？”

　　凌介霆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走到路边。不一会儿，一辆银色的跑车在他身边边停下，凌介霆毫不迟疑地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消失无踪。

　　接下来一段时间，凌介霆每天都会去楼云汐公司楼下等她，每天晚上都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搭车、走路，直到她回宿舍。

　　有时，楼云汐是和同事们一起下班、一起吃饭后才回去的；有时，她也会自己一个人，和第一天晚上一样。只是，她很少注意到凌介霆，除了一次，凌介霆故意在上公交时挤她，让她不得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凌介霆随即道歉让她先上车。之后，凌介霆故意在她旁边坐下。那天因为楼云汐也是很晚下班，公车上已经没有太多人，有很多空位。而下车时，他也依然让楼云汐先下，不让她看到自己随后跟着她下车。

　　不过楼云汐自那次被挤，也终于注意到了凌介霆，不由好奇他怎么会来坐公交。看起来，凌介霆不是个当惯老板、也是个高层管理的人，他那个气质，怎么也不像是会来挤公交的人啊。

　　这天周五晚上，凌介霆跟墨予恩一起去了一个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关镇勋的一个产业，他们去了一个房间，里面正坐着关镇勋几个。

　　刚刚坐下，凌介霆手机就响起。

　　“嗨，霆，我核查了你给的资料，没有什么问题啊。”来电的人是Steve，“我的人找了不少护士、医生询问，又查了医院的档案，那个Nicole的确在那里住了很久。她到底是谁啊，我怎么觉得好似很陌生……”
　　“知道了。”凌介霆打断了Steve的询问，“我在朋友这，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凌介霆的脸色很不好，自己倒了一杯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关镇勋开口问旁边的墨予恩：“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今天是星期五，刚才我们看到，那个苏长渊过去接了楼云汐，一起去了楼风清的别墅……”墨予恩小声说着，一边看着凌介霆，“而且，那个苏长渊和楼云汐很熟的样子，动作有些暧昧……”
　　凌介霆又喝了一杯后，打断了墨予恩的话：“她完全没有认出我来，却和那个人很熟稔，还帮他扫去肩膀上的脏东西。”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屋子里的人，只有凌介霆坚信楼云汐就是言凊。其他人看了调查资料，都觉得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刚才是谁的电话？”关镇勋想起，凌介霆是听了刚才的电话，脸色才更差的。
　　“Steve。他查的结果，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凌介霆整个人更低沉了。

　　关镇勋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他又起身坐到了凌介霆的身边，拿开了那瓶酒，担心他喝太多了。

　　“我知道，她就是言凊，不是什么楼风清的堂妹。她真的就是言凊！”凌介霆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发泄，“但她看到我，脸色没有一点儿异常，好似我就是个陌生人。”
　　“也许，她真的不是言凊。资料、性格、言行，她都和言凊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楼风清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找了这么一个像言凊的人，说不定真的有企图……”

　　凌介霆没有争辩。的确，自己这些天跟在楼云汐后面，除了那张脸，自己真的没有发现她有一丝像言凊的地方；而关镇勋和Steve查到的资料，又那么清楚明白地证实着，楼云汐不是言凊。

　　可自己的心，却一直相信她就是言凊。每次一靠近她，凌介霆就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同了；每次看到她安静的时候，他也直觉她就是言凊。难道是自己的直觉错了吗？

　　关镇勋知道，凌介霆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只好说：“我旗下有一个珠宝公司，正在安排一个展览会。到时，我会将LSL这边的职员设法都邀请上，让你们正式见个面认识一下。”

　　凌介霆依然没有开口。不过关镇勋拿走了酒，他也只能拿出香烟，点了一根，安静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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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镇勋说的展览会，是在差不多十天后的周二举办。他果然邀请到了LSL办事处的人；而且听说LSL有国外公司的人在这边学习，他也大方地给了一批邀请函。

　　关镇勋自创的品牌，其实在国内也很有名的，所以在LSL办事处工作的人都知道，自然过来培训的人也就知道了他的名气。

　　说是一个展览会，其实规模真不小，光展览厅就租了市里最大的展馆两层楼的面积。而且除了展览部分，关镇勋还在另外一层楼搞了个酒会，让与会的人可以休息、交流，甚至是商谈生意、合作的事。只是事关珠宝，安检方面自然都比较严格。

　　国外过来的设计人员一听说有机会来国内的同行处参观学习，当然一个个都很积极。那天上午，基本每个人都很准时地过来了，除了楼云汐。

　　这天，楼云汐有些不舒服，早上请假去了医院后才自己一个人去的展览会。所以，她到的时候，她的同事都已经看完了第一层的展览部分，往上面一层去了。而楼云汐也就错过了他们关于这家国内公司的设计特色的讨论课。

　　楼云汐一边慢慢逛着，一边仔细地看着这里的展品设计，心里暗暗记下一些重要的设计想留作将来参考。没有办法，这类展览一般是不允许拍照的。

　　走着走着，她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差点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楼云汐知道是自己太专注了，没有看路，所以主动道歉。
　　“没有关系。”一个低沉悦耳的男人声音响起，令楼云汐觉得熟悉，她不由抬头。
　　“是你？”眼前的人，似乎是最近下班偶尔会遇到的人；而他的声音，又似曾相识。
　　听到她的话，凌介霆眼睛一亮：“你，记得我？”
　　楼云汐微微一笑，说道：“好似，我们在公交车上见过几次。你是否在XX站附近上班的？我下班时有时会见到你，我也是那个站上车的。”
　　凌介霆顿时失望了，还以为她认出自己了，却不料她只是记得自己最近跟她的几次碰面：“嗯。有一次我没有零钱，你还帮我给了车钱。”
　　“啊，是吗？”这个楼云汐倒是没有印象了。而这个反应更是让凌介霆气馁。
　　凌介霆掏出钱包，拿出了准备已久的两张零钱递给她：“那次谢谢了。”
　　楼云汐有点尴尬，只好接过钱，马上换了话题：“你是来看展览的？你也做和珠宝有关的行业吗？”
　　“不是，不过朋友叫我来帮忙捧场的，凑下人气。”凌介霆似乎随口而出，却是他之前就想好的回答。

　　如果关镇勋听到他这么说，估计脸要黑了。他关镇勋办的展览，哪还需要请人来凑人气的啊……

　　“哦哦。”楼云汐点头，霎时了然。
　　“你呢，做珠宝方面的吧？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帮我介绍下？呵呵，可能我比较外行。”凌介霆也不知道，自己搭讪的技术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他又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楼云汐。
　　“噢，凌先生。我叫楼云汐，你也可以叫我Nicole。走吧，我给你当导游。”楼云汐一向也比较热心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再说，两人也不算是完全陌生的人。

　　不过，楼云汐隐约觉得他的名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凌介霆”这个名字。

　　凌介霆心里暗叹，如果是言凊，估计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呢。她总是和别人注意保持距离，更不爱和陌生的人说话。

　　后面一路走着，楼云汐都很认真地介绍着珠宝的种类、等级、产地等，及这些对价格的影响，还有今天他们看到的设计，她猜测的一些灵感来源。凌介霆则比较少开口，只是认真地听着她的介绍，一直面带微笑。

　　楼云汐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纺衬衫，下半身一条浅色的小花裙，看起来文雅却也大方。话说，言凊自己买的衣服，好似没有这种花裙……凌介霆有些失神了。

　　“你是设计师吗？”看完了展览，凌介霆明知故问，“不知道收费是怎么样的？”
　　“我在一个首饰设计公司上班，所以我现在的设计都是属于公司的。”楼云汐礼貌又客气地婉拒。
　　“哦，那如果我想设计一些东西，不知道你们公司是否接这类客户呢？”凌介霆不死心，继续问。

　　LSL在国外是有专门接待这种客户的部门的。但是在国内，据楼云汐了解，暂时还没有这项服务。所以她如实地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