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的影子在服务实践上的应用》寒夕。

5、五

　　圆桌，烛台，红茶。围桌而坐的两个人除了五官和声调不甚协调，看上去就像孪生。米歇尔觉得这种缘分很奇妙，于是他试图从各种角度阐述自己在各种问题上的看法和观点围绕着“请你不要杀了我。”这个中心。

　　“我没有时间听你的长篇大论，虽然我很难得地认为你在一些事情上的观点犀利又符合逻辑，令我很感兴趣。但是即使我曾经和Frank一起坐下来这样交谈，仍然丝毫不会妨碍我送他一程的决心。”沙加抿了一口清咖，“或者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第一个不受我催眠术控制的家伙。”沙加叫来侍应生，因为坐在偏僻的地方他们的谈话和动作都不易被人发现，故技重施，免去了这顿下午茶的花销。

　　“你经常怎么干？”米歇尔觉得很好奇，他对不曾接触过的事物有层出不穷的好奇心，却又很懂得收敛，状似轻描淡写地问到。

　　“从不。刚才只是为了以事实证明只有你才是特例。”沙加把落到肩膀的金发拂到身后。

　　“我有颗怀疑一切的心。”米歇尔低头搅动着面前的拿铁，“你可以将这理解为一种扭曲的心理状态，我不认同绝对或者权威，暗自质疑一切，这使我很难受到外界的影响或者控制。”

　　“独断专行，妄自尊大。”沙加刻薄地给出八字评语。如果米歇尔所述属实，他倒是和某个虚伪的家伙有些许类似，只是眼前看上去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家伙更为极端。为什么？

　　“啊，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米歇尔善于观察的眸子捕捉到了沙加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你应该常笑，即使只是微微牵动嘴角。”他降低视线以拒绝接收沙加微怒的瞪视。
　　“明明持有，为何不去改变？”米歇尔扭头时的呢喃使讶异再次爬上沙加的眉毛。“那八个字也许的确是我本性的真实写照，但显然无法合理解释我的风格和作为。上个世纪埃克森提炼出了气质分类，佐以两根坐标四个象限简单区分人的性格和状态。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他直视沙加的眼睛，“一个内向而情绪不稳的抑郁质，由于其情绪不稳在可在一定程度上自行控制而在大部分人面前表现出了外向而情绪稳定的特征。那么究竟该怎样判定他的性格气质构成？”

　　“精神分裂。”沙加觉得有些头晕，牵动五脏六腑让他有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

　　“那是双子座的人享有的褒奖。”米歇尔坐直身体，生活总是投下名为奇迹的炸弹让一切周密详实的计划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类似昨天的事情好像经常在你身上发生？”

　　“即使是我的新手期也从未像某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赔进去自己，还要靠已经抛弃了的东西挽回局面。”平调，不带感情的讽刺更接近对事实的客观阐述。

　　“没错，如果没有你的话今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起码看上去的确如此。”天堂地狱人在中间，生死从不是投己所好。“而现在你需要有人留下来打点，我需要一个新身份继续过程。”米歇尔拿出刚刚顺手买的宽檐帽和□□镜带上，“你没有直接下手意味着你认可我的价值，然而无法对我有效控制让你的这个决定下得很艰难。”

　　“认同价值后产生的后果，我的决定意味着你会在暗处走完余生。”沙加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点也不伤感，就好像这一直以来是他所期望的。“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他必须马上回去，越快越好。

　　“你可以把接下去要做的事情转交给我以测试我的实力，我没有你的心理素质和实战经验去‘送人一程’，除此以外的我想我都能办到。而你可能需要订一张今晚的机票直飞中国。”他们同时低头看随身携带的通讯设备上闪过的信息。

　　“为什么？”尾音上扬。

　　“我质疑巧合，而直觉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