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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切的开端——阿利安娜的意外(上) ...

  •   我想,年纪稍大点的巫师们几乎都知道,珀西瓦尔·邓不利多,阿不思的父亲,曾于1890年因袭击麻瓜而在阿兹卡班受到5个月的监禁。
      “啧啧啧,那件事毫无疑问影响了阿不思的学校生活。”凯瑟琳·尤利斯这样评价道,“作为霍格沃兹当时的草药学教授,我能感受到他因他父亲的丑闻而被同学们无辜地排斥着——当然,我是指他显露他真正的才华之前,在我们知道他的能力后,又有哪个人能不爱上这个谦逊聪明的少年呢?”
      这件事的影响使我下定了将此事刨根问底调查清楚的决心。
      于是我向魔法部提出了要求查看卷宗和庭审记录的申请。审核的是我的朋友,娜莎·克□□,她好心提醒我审那件案子的法官,巴伦萨·克劳奇,仍然健在且居住于法国的巴勒迪克。
      在审查过了一瓶书记员的记忆(多亏了邓不利多的冥想盆),卷宗,并与克劳奇先生等涉及该案的相关人员亲切地交谈过后,我大致拼出了事实的真相:
      袭击开始于1890年5月13日的傍晚,地点是德丝村庄的十一号民房。据供述,珀西瓦尔先用“四分五裂”炸开了房门,然后冲入房内,首先迎面遇上的是房主奈特·阿林斯先生,珀西瓦尔·邓不利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咆哮着问他(原话如下):”你生下的那个**种李·阿林斯和他的跟屁虫们在哪里!“接着奈特开始挣扎着想挣脱珀西瓦尔的控制,并准备报警。珀西瓦尔直接用了”摄神取念“、”一忘皆空“和”统统石化“对付,奈特的随后冲进来的妻子也得到了”一忘皆空“和”昏昏倒地“(不得不说珀西瓦尔对女士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咒语都温和多了)。
      随后,珀西瓦尔幻影移形至那些男孩子们,李·阿林斯、罗伯特·西科和利亚姆·马菲,所在处——德丝村庄一处偏僻的空地。那时那些男孩子们还在玩游戏。他先用”封疆锁界“制造了一个结界,随后用”钻心刺骨“”噬魂丧志“等黑魔法折磨这三个男孩,直到因家里滴滴乱叫的黑魔法探测仪而寻来的同为巫师的戴安娜·雷杰瑞的出现。
      第二天,人们才发现了空地上的男孩们,此时他们浑身是血,眼睛发红,奄奄一息,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麻瓜警察很快赶来,尽管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的指纹或毛发等可鉴定身份的东西,但奈特的邻居格雷·阿吉尔在黑暗处目睹了珀西瓦尔炸开房门的举动。随后警方在奈特的家里发现了珀西瓦尔的一根头发。至此,将珀西瓦尔定了监禁。
      本来此事应就此告一段落。但是,潜伏在麻瓜警方里的巫师——莉迪亚·康丽碰巧知晓了此案,并由于该案疑点重重——证人奈特和其妻子以及受害者都否认是珀西瓦尔做的,故将此案上报给了魔法部。根据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的调查员求证后认定其为黑魔法类刑事案件。所以魔法部派出一小队傲罗和意外事故处理司的一个小组处理了该事并将珀西瓦尔带回。裁决后判处了 5个月的监禁。
      值得推敲的是,案件的参与者——戴安娜·雷杰瑞,并未将此案报给魔法部,且自案发第二天起就神秘失踪。根据其之前的行为,我们有理由相信是珀西瓦尔杀害了戴安娜。
      魔法部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但当法庭就此事对珀西瓦尔做出指控时,珀西瓦尔一反先前快速说出作案经过的态度,坚定地否认了此事。同时,他也将残害麻瓜的目的归结于对麻瓜的鄙夷和厌恶。“我不过就是看那几个麻瓜不顺眼而已。”珀西瓦尔这样轻蔑地说。
      鉴于其对麻瓜的迫害之深及其对戴安娜的可能做出的暴行之重,魔法部在取得了珀西瓦尔的同意后,提取了他与该案有关的记忆。
      “他的记忆很清晰,看起来也很真实。那段记忆证明了其对戴安娜是没有实施暴行的,这一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神秘事务司司长肯尼·雷戈特这样回忆道,“于是那个神秘失踪案就这样悬而不决了。你说吐真剂?不,我们没用吐真剂。吐真剂在审讯中的使用是非法的,吐真剂的原理是让人产生必须要说实话的幻觉或者是控制人的大脑的某块区域,使其暂时丧失选择和修正将要说出的话的功能。所以有一定的副作用。在审讯1764年的一次离奇死亡案的嫌疑人时,吐真剂的过度使用使得他产生了永久性幻觉,最后被送入了圣芒戈,并在那里度过了余生。自此,吐真剂就被禁止在法庭使用。现在,我们只能在受讯人同意的前提下提取记忆。
      随后,我提出要查看那瓶记忆。“嗯…那瓶记忆?你的申请书给我看一下,呃…部长的签名在……这里吗?好的,你等等。”随后我拿到了记忆,如他们所说,记忆十分清晰,所以我也没有多怀疑什么。(事后证明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二、坎德拉的举家搬迁
      我想大多数读者大概都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这篇摘录。但是,在此,我不得不承认,本书上的这一篇将与报上的内容有所出入——哦,我的读者,这绝不是说丽塔·斯基特对她的读者们有所隐瞒。事实上,我是在出版的前一天,挖掘出了一些惊人的新东西,他们颠覆了我已往的推论,所以我及时修改了内容——这正是秉着诚恳的原则!
      好啦,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接着上回的麻瓜袭击继续经历邓布利多的一生吧!
      坎德拉·邓布利多在珀西瓦尔被逮捕并关入阿兹卡班之事公之于众后举家搬到戈德里克山谷,那个村子后来出了名,因为它就是哈利·波特奇迹般地逃脱神秘人魔掌的地方。
      戈德里克山谷聚居了很多巫师家庭。我曾以为德丝村庄也是同样的情形,所以将坎德拉的搬迁仅仅归因于“个性自尊而高傲”,而在新的戈德里克山谷里,“不会像在原来村子里那样总有人对她丈夫的罪行感到好奇。”
      然而,一位读者在看完我的摘录后,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件摘录如下):
      致丽塔·斯基特
      亲爱的丽塔,您好。我是您的一位忠实读者,您的每一篇文章我都仔细读过,当然,包括您在预言家日报上摘录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您的讲解非常的精彩,我想,如果不是您基于大量的事实和非凡的文采,是写不出这样美妙的文章的。但是,我不得不指出,这篇文章里还有小的瑕疵。
      珀西瓦尔被逮捕的原因是袭击麻瓜。可是,试想,如果沃土原的德丝村庄是一个大量巫师家庭的聚集地(您曾在文章中说“像沃土原一样,戈德里克山谷也聚居了许多巫师家庭”),那么,假如德丝村庄的巫师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反麻瓜倾向,珀西瓦尔为什么没有找一个不知名的麻瓜小镇(那样明明更安全),而是在亲麻瓜的巫师家庭的眼皮底下虐待麻瓜呢?假如德丝村庄的巫师反麻瓜倾向比较明显,(这样或许能解释戴安娜·雷杰瑞的阻止和离开但我很难相信在此地还会有麻瓜居住),那么坎德拉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此事会招来不必要的好奇和名声的诋毁。因为她完全可以把此事公开,然后受到反麻瓜巫师的称赞和尊重。
      所以,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只能得到唯一的一个(我想自然也是正确的一个)结论——那就是德丝村庄的巫师很少,大部分都是麻瓜,那几户巫师相距较远且亲麻瓜倾向比较明显。这 样就能解释珀西瓦尔的选择。
      另外,我认为坎德拉搬迁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为了避开邻居的指指点点。因为她在搬到新的村庄后,没有马上融入村庄,得到她理想中的邻里和睦的状态,而是有意将自己孤立了起来。这只能加剧流言蜚语。这很不像一个想避开指指点点的人所做的事,倒更像是想隐瞒却欲盖弥彰的结果。人们反而更加好奇她为什么总是躲躲藏藏。
      以上就是我的想法。希望您能在仔细调查一下,也许多看看那瓶记忆?
      祝您一切顺利。
      来自您的读者:X
      我读了她的信,发现言之有理,所以就又展开了新的一轮的调查,结果十分惊人。
      正如X所建议的那样,我重新看了一遍那瓶记忆,并且——这也许是对邓布利多的调查中我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举动之一——纯属无心地顺带给当时正借宿在我家的表姐——记忆研究中心的研究员箩娜·斯基特——看了一下。我亲爱的,观察敏锐的表姐马上发现了端倪。
      “丽塔,”她这样对我说,“我想你应该给X寄几瓶78年的虹霓葡萄酒——她真是个天才!”
      “这瓶记忆做了假,”她接着说,“一般来说,经过粗糙修改的记忆(大多只是用修改咒简单修整过)中会有明显的\'污点\',他们在真实和虚假的记忆的缝合处会出现突如其来的白雾,画面的片刻模糊或扭曲等等。这种改变是很容易发现的,难发现的是精心修改的记忆。那些记忆的修改往往要结合许多魔药学,魔咒学的高深内容。他们的改变,只有观察敏锐,经验丰富的记忆研究员才能看出来。他们只会留下微小的痕迹——诸如窗帘在无风时却微微晃动了一下,太阳入射的光线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影子的边缘的一点点颤动等等,他们改变的最多只有一个点,这个点与记忆的性质有关,只有专业人士才能找准。
      当然,这还不算是最难找的,有一类记忆,一类黑暗的,涉及灵魂扭曲的记忆改变,改变后,经历该事件的人本身也无法察觉记忆的改变——这个一忘皆空这种咒语的影响完全不一样——他更深,更细,有时甚至不改变事件本身,而仅仅是抽离和泯灭了某种情感。
      一忘皆空和一般记忆的改变会造成记忆的不完整,就像是咬了一口的面包一样,很容易被专业医生和研究员注意到,从而给重新找回记忆提供了可能。但是涉及灵魂的改变不会留下空白,(因为灵魂具有强大的复原能力,)所以他不可逆转,无法找回,只能从时空的细微扭曲来察觉这种改变。这一类记忆的改变很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如果这个人身份重要,那么还很可能改变整个世界。所以他是极度危险的,我们一直在试图说服魔法部立法禁止它的使用,可魔法部却对他不够重视。”她顿了顿,又说,“刚才讲的是记忆一开始被修改后所分的三个层级,而最可怕的在于,记忆被修改的时间越久远,他的层次就会越深,他会像活物一样试图补全修改造成的空白,(体内的比体外的长得更快,)也就越难察觉和还原”
      “这瓶记忆刚开始修改是层次就属于二至三层,又有了这么多年的沉淀,虽然是离体的记忆,但能发现端倪也很难。”她笑了笑,说,“所以,幸好我在这里。”

      三、萝娜·斯基特
      ——戴安娜·雷杰瑞根本不存在
      上一节讲到我亲爱的表姐,萝娜·斯基特,信誓旦旦地声称这瓶记忆做了假。在听到这个惊人的发现后,我毫不犹豫地请求萝娜指出记忆所做的假并询问能否得知真相。
      “这个嘛……”我的表姐狡黠地眨眨眼,“还是让这瓶记忆亲口告诉你吧……”随后我们再次进入了这瓶记忆。
      我又回到了那个傍晚。
      故事有条不紊地发展着,从第一束光迸出魔杖尖端到这几个麻瓜撕心裂肺的吼叫,萝娜都始终一言不发,直到隐隐约约的几声滴滴声的出现。
      “白驹过隙(how time flies)”萝娜轻声念着,声音如歌。话音刚落,这段记忆就停在了那个瞬间。“这个魔咒很有意思对不对?(Interesting,isn\'t it)”萝娜微微一笑,“这是我们中心自己研制出来的(We invent this),用于记忆的暂停(to stop the MEMORIES),与咒语的字面意义恰好相反(exactly the opposite meaning ),魔咒学就是这样神奇(amazing indeed)。”
      “丽塔,”她在某个地方停下,并朝我招手,“慢慢走过来(come),保持呼吸的自然(keep the balance)。”
      “闭上眼睛(close your eyes),”她说,“感受你体内的魔力(feel the power inside you),就像一个初次知晓魔力的七八岁小孩一样(like a child)。”她又低声唱了几句我没听清的咒语。我只感觉到身上开始渐渐发热,体内好像有一股冲撞着的火,使我燥热。“呼吸,(breathe)”她说,“跟着柔和的风一起呼吸(follow the gentle breeze)。”我跟着指示,觉得周围好像真的开始有微风拂过,(我亲爱的读者们,请注意此时我还在一段被暂停的记忆里)身体里的火焰就随着微风的牵引渐渐有序流动起来,成了一股暖流。
      “这里有个障碍(obstacles),”我说,“魔力过不去。(I can\'t get over them)”
      “好的,亲爱的,睁眼,”她说,声音似和煦的海风,“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障碍是什么吧……”她莞尔。
      “咒立停,”她清了清嗓子,这样说到。于是周围又重新被杀猪般的嚎叫所占领。
      “你在干什么!”一个女声插入了这片混乱——戴安娜·雷杰瑞从我和萝娜中间穿过。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那个障碍了吗?”萝娜望着戴安娜的背影,再次暂停了记忆。“戴安娜是那个障碍?”正好是失踪的女巫?我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记忆中出现魔力障碍的地方就是修正过的地方,”萝娜一径说了下去。“关键是要看修正的到底是什么?”她自言自语,并不停地踱来踱去,时不时又皱眉望着戴安娜,还反复走着戴安娜走过的路,手揉搓着空气,呼吸很刻意,嘴里念叨着各种难听懂的魔咒。
      “我在观察、猜想和试探这段记忆修改了哪一部份,”萝娜看我一脸疑惑,就随口解释着。“记忆闪退”“倾情以待”“记忆加固”“步骤重试”……她一个接一个用着咒语。
      “你看,”她突然一脸兴奋,“抽丝剥茧”声音激动得发颤。魔杖尖端流出乳白色的液体,液体碰到记忆就马上融了进去,那片记忆开始闪出金光。
      “抽丝剥茧用来检验记忆中情感和内容的双重修改。他很下了一番功夫。”萝娜感慨地长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了珀西瓦尔的心思,还是为了终于查出真相的自己。
      “好啦,让我们一起见证奇迹吧。”
      记忆的金光渐渐流向戴安娜,并聚集在她的眼脸上,待金光逐渐消融后,我们赫然发现,那张脸完全改变了。
      然后瞬间记忆扭曲,我们都被扔了出来。我急着想再进入,却被表姐拦住了,:“刚才一去已经触探到禁区,短时间内不可再进去了……唉…没想到真的是这样……”表姐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开始喃喃道。我刚准备开口问,表姐已开始解释,:“由于记忆是人身体内与灵魂联系得最紧密的一部分,所以我们研究所一直推测在某些方面两者是具有共性的。但是这种猜想一直没有证据支持,常常被别的研究院嘲笑为:\'如果记忆能有灵魂的特征…那么影子都能吃饭了呢!\'其实这种猜想蕴含的意义重大,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将是记忆研究界的一大灾难。
      灵魂研究者极少极少。虽然灵魂的基本特征大家都熟知——不受规律限制(即我们常说的灵魂不会饿,不受重力,不能再死一次等等)但受自然和情感调配(例如灵魂的永久性和稳定性,部分感应性,重回人间的受感情调剂下的随机性等等)但实际上更深层次的内容没有人能弄的特别清楚。
      目前知道灵魂受一种特殊的生物规律管理,它可以适度生长、融合、分裂、分化等等。
      现在普遍接受的观点是“记忆是死的”,尤其是取出的记忆。但实际上,正如我们先前讲的那样,记忆是会生长的,这就与我们先前所言的记忆是死的一观点相违背。那么,在已有理论无法解释事实时,有一部分研究者选择修正原有理论,认为这是因为记忆从身体剥离时沾染上了某种“生命力”来维持这种活动。而另一部分研究者,比如我们研究院,就选择了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理论,即“记忆是活的”,我们根据先前所说的“记忆与灵魂的相似性”这一联想而推理出这个结论,但由于一直没有找到能证明记忆本身是一个活体的实验证据而使研究停滞不前。
      我们今天的经历其实一点都不寻常,因为此次我们没有走到记忆的尽头,也没有自主选择撤出记忆,但却被迫回到现实。这就证明记忆对我们的不正常的来访--即触碰到记忆的禁区的来访,表示了抗拒。而这种应激性只有活物才有。所以就证明了先前的理论。
      也许这种活性只在某种刺激下才会产生,那么只需要对原来的理论补充特殊情况即可。如果不是,那么整个记忆研究界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的理论将会被推翻,一切都回到混沌!而新理论的探索将会更艰辛!
      我刚才建议你别再进去,是因为这记忆如果表现出抗拒,那么再进去的话恐怕会遭遇不测,而到时没有丝毫经验的我们将十分危险!我甚至建议你直接将这瓶记忆拿得离我们远远的,以免危险。”
      然而我怎么可能在成功之殿的大门外折返,经过我的苦苦哀求,表姐终于同意先将记忆留一晚上,明天再说。
      “不过,至少知道所谓的戴安娜其实是别人伪装而成的了。”表姐总结道,她又询问:“你认识那张脸吗?”
      我摇摇头,决心第二天再仔细辨认一下。
      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所谓的记忆却变成了一滩鲜血。

      四、真相大白
      我和表姐看到那一滩鲜血时难受得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表姐心疼着记忆研究界可能会因为短时间内不再有合适的研究对象而停滞很久。我也像心被撕裂般难受。我感到自己原本已经一脚踏进真相的殿堂,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殿堂却在地震中成为废墟。
      最终表姐怀着侥幸的心态带回了那滩鲜血,而我则陷入了沉思。无用的慌张永远只是一瞬。丽塔·斯基特总能得到唯一的真相,靠的不是每次恰好有完整信息的幸运,而是最好地利用已有条件冷静推断出最合逻辑的结论。
      我将昨晚的记忆提取了出来,趁着其它突发情况,迅速将记忆送往魔法部的人口普查办公室请求调用他们的数据库的权限搜索记忆里的那张脸。数据库一直时魔法部看守重地,幸好自己多年来信誉良好(当然,人人都爱喝的虹霓葡萄酒也功不可没)故得以成功地在神秘事务司的工作人员李·维特和人口普查办公室的接待员贝娜·怀特的带领下进入了数据库房。人口普查办公室在神秘事务司内有一个数据库,被魔法部内部人员称为浮生河,浮生河的双曲拱屋顶下用韵着金粉的水彩勾勒着巫师百态,内容从大门顶上波浪般层层往对墙的顶上沿着巫师发展史的时间线涌散开去。
      数据库房的中心燃烧着一束永恒之火。“我们对这个神奇的东西研究了很久,”李·维特向我介绍道,“永恒之火不仅仅是一种观赏性的魔法。”这可跟我们平常的印象不一样,我心中存疑。
      “在麻瓜界有一种说法是能量永远守恒,火焰燃烧依靠的能量,如化学能,最终会在燃烧的过程中转化为热能和其他类型的能量。由于热能的损耗是不可避免且难以全部重新利用的,因此在麻瓜看来,火焰必须要不断提供能量才能不断燃烧。”我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一点有所耳闻。
      “而对于巫师界而言,我们的魔法就是一种能量的形态,用咒语点燃火焰实际上是用咒语的媒介向自然‘借用’能量,利用自然界给火焰提供能量。”李顿了顿,给了我一个理解的时间,“麻瓜界曾经有一种设想,是做出一个能量可以无损耗转换的机器,他们称之为永动机,不过后来他们认为永动机是不可能实现的,也从未有人真正造出过……”这倒确实没错,麻瓜界关于永动机争论不断。永动机意味着不竭的力量之源,没有小孩能够抵抗永远吃不完的糖果的诱惑。“而我们发现,巫师界的永恒之火,就是一个真真实实的永动机。”贝娜·怀特接到,她看到我震惊的表情,笑容更加甜美。
      “巫师界的人口普查由于巫师的神出鬼没以及各个家族的复杂联姻情况,是不能像麻瓜们直接通过调查来实现的。我们的人口普查实际上依赖于复杂的计算网络自动计算。你们平常见到市面上买的族谱羊皮卷(那种可以自动写出联姻情况等等的族谱卷)实际上就是小型计算网络的产物。”
      “小型计算网络往往不需要提供很强大的能量源,一个小型附加能量阵魔咒就能支撑它吸收周围空气里波动的能量粒而维持工作。”李解释道,“但是人口普查的数据库太过于强大,普通的能量阵魔咒根本无法支撑。”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永恒之火?”我怀着崇敬的心情艰难地开口询问,感到自己被领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没错。”贝娜在空中用魔杖勾勒出六芒星的图案,“这也是魔法部第一次决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我的荣幸。”我微微向永恒之火鞠了一躬,发誓会将所有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我的读者们,正如我以往做的那样。
      因为我希望你们想到丽塔·斯基特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无畏说出真相的勇气,我希望我能将这份真诚的力量传递给我的每个读者。魔杖尖带着炽热的火光勾勒着六芒星的图案,当最后一个尖角完成时,炽热的红光突然变为橙色,接着是黄色,绿色,慢慢变为紫色,上面有银色的能量流波动。永恒之火突然噼啪一声燃烧地更为耀眼。
      “请吧。”李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态,而指尖指向的方向却是令人迷惑的永恒之火,这可让我有些担心,毕竟,丽塔·斯基特和她的羽毛笔一样,对火焰有种天生的反感。
      “你是说,进入永恒之火?”我皱了皱眉。
      “正是如此。”怀特小姐肯定了我的想法。
      好吧,为了她最爱的读者们,丽塔·斯基特决心冒着被烧焦的危险,挖掘唯一的真相。
      但我的手碰到火焰的那一刻,一阵眩晕袭来,再睁眼,便是处在一个暖橙的房间里了。
      “刚刚说到,永恒之火即是无尽的能源。而能量与空间,在魔法界往往又被糅合在了一起。
      我们曾经也认为空间是死物。可若空间真只是冰冰冷冷的存在,我们又如何扭转时间,并且穿梭于空间之中呢?”
      “空间也是活物?”我有些兴奋,我的羽毛笔早已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我亲爱的读者们,我能预感到,丽塔·斯基特正在为您揭晓的,是另一片更加广阔的天空。
      “空间是能量的另一种存在形式,甚至可以说,空间是能量存在最基本的形式。我们能幻影移形,是因为我们捕获了空间里蕴含的能量,这种能量于我们自身的能量水乳交融,我们便藉由这种交融,从而穿梭到空间里的另一点。我们能瞬间移动,是因为我们与空间的本质都是能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一个事物。”怀特小姐耐心地解释给我听,不愧是贵族小姐,她是如此得亲和,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爆出他们家的丑闻了———才不会呢,我能做的最多不过延迟一天将那花边新闻投稿给《预言家日报》!毕竟故事过于刺激,我可舍不得藏私!
      咳咳,说回正题。后来,李又接着解释说这个橙色的空间正是由永恒之火的能量所变化的,它位于永恒之火的核心,也是所有信息的检索中心!
      没错,我们终于要来着手对阿利安娜进行调查了!
      “档案室或许有错漏的可能,但这里却绝无失误的机会,”怀特小姐骄傲地这样向我介绍到,我不得不承认,她看着系统的炽热目光,简直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李打了一个响指,我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妖精。“它是听命于魔法部的吗?”我挑了挑眉,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反感,比起在这里看见它们,我还是更希望它们能老老实实呆在古灵阁。
      “他们听命于权力和金钱,”怀特小姐这样解释,“显然,这只妖精认为这里比古灵阁更加富有。”她骄傲地勾起了嘴角。
      “贝娜·怀特,”李警告性地喊了声,然后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害怕我将这句话也记录在案。
      我能理解他抱有这样可爱的幻想,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哪一张嘴能快过我的羽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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