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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母逼婚 ...

  •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了,月光从屋外倾泻入屋内,撒在床上一对佳人身上。
      唐寅战看着被月光照亮的一张俏丽的脸,饱满光洁的额头下是柔柔顺顺的眉眼,这双眉眼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总是那么的温柔,让人瞬间有股暖流浮过心上。
      婚后两年半由于前线战争突发状况,他被皇帝调潜前去漠北战场一年多,归来时当看见他的夫朗尹衣霖站在母亲身后时,他的心顿时像被一支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划过一般,思念太深,猛一见着最快最大的感受居然是心痛,一揪一揪的疼痛。原来思念太深伴是的随着疼痛的。
      就在今晚他好不容易熬了到两人终于可以单独相处的时间,他正想亲一亲夫郎那朱红微丰的双唇时,他的夫郎竟是偏头躲开了。
      唐寅战下边用拇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尹衣霖的下唇,边回想着从他回来后,他夫郎的行为举止。也是这时才发觉他的夫郎从他回来后到他睡觉前一直都从未与他对视,哪怕连与他说话时,他眼睛也没有放在他身上的。
      他越想越心慌,一股莫名的思绪在潜意识里告诉他,他的夫郎有什么地方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热切,柔情似水的期待着他,看着他。他与夫郎之间那些丝丝缕缕的牵扯也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尹衣霖是他此生第二个喜爱上的人,他的初爱是从小就认识的竹马,白柠。可白柠爱慕的人却另有其人,十七岁那年一场战役回来后他才知道白柠嫁人了,白柠嫁给了他自己早就爱慕着的那个人,婚宴上的唐寅战身心俱疲,强撑着一颗淌着血有些破碎了的心,对着白柠强颜欢笑。举杯祝福。
      参加完这场笑语宴宴,幸福洋溢的婚宴后的感觉,竟比他在寒冷肃杀,刀光剑影,危伏四起的战场里还艰辛,难熬,疲惫不堪。
      三个月后他在自己母亲的寿宴上看到了白柠夫夫俩携带携手来到他府上参加他母亲寿宴,昔日竹马脸上的笑依旧是那么甜那么美,而且还多了一丝掩盖不住的娇羞。
      他就那样远远的看着竟能看出白柠还被他的丈夫养胖了一圈,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那两人之间的举手投足之间氛围却是任由哪个人也无法插入的。
      于是他纵然是有再大的不甘和不舍也终于在此刻有了一丝丝酸楚浸润后的安慰。
      半年后唐寅战领兵到漠北驻守,而这一驻守便是长达了两年。
      两年后刚一回来,当天便被他母亲安排了娶亲的婚宴,母亲这的一手先斩后奏将他着着实实打了个措手不及。
      事后他回想起才发觉到当时被他忽略了的许多奇怪的细节,比如上朝时皇帝对他不再与往日那般忌惮,文丞相也没有对他百般刁难,还给了他恭恭敬敬的一礼,这让他当场就有些毛骨悚然了。这样诡异的局面让唐候爷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府上,府门外如往常一般无二,但当他越往里走越觉得哪哪都与印象里都不太一样。
      大堂上唐母坐在高椅正等着他,他一跪拜完,与唐母后闲聊几句后无意询问了几句“母亲这府内可是最近修缮过?”
      唐母脸色变了变,她震惊于唐寅战长期在外征战几乎没在府里多待过,但却能一下子就发觉了府内里的变化,她稳了稳被触动的心神说道“府中近日多处损坏,我便吩咐了下人对院府进行一次大型的性修缮”
      唐寅战对母亲这番话并无多大的触动,纵使他是那样谨慎敏锐的人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说话时局促的语气也没去多想。
      隔日天还未亮,府内的脚步声,人声非常嘈杂,他无心责难下人,又无法再次入睡,于是叹了口气便起身洗漱,在院落里练起了武。
      起先下人见到他在练武,一个个像似被吓着了,畏畏缩缩的。
      不一会儿唐母被下人扶着到了他的院落时,唐寅战以为唐母也是一大清早被下人吵醒便发怒了,他刚要怒斥下人,唐母便开口说话了“战儿,这不关下人的事,是为母有事想要找你谈谈”
      说完她便对着周围的下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离开。
      下人离开后,唐母走近,拉起唐寅战的手,她仔细的摩挲了一番,宽大的手掌覆盖着厚厚的茧子,兴而手指修长,才没有让这双大手显得太过于丑陋。
      唐寅战看着捧着他双手看的唐母,异常的不解,思考着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手背突然被一滴类似水滴滴落到皮肤上,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他急忙抽回手,抬起唐母的脸,急切的询问唐母“母亲,您这是为何?怎么这般伤心?”
      唐母用续满泪水的眼睛,怜惜,哀伤的望着他说“战儿,娘今日为你和尹候府的嫡亲小哥儿尹衣霖举办了婚宴”
      唐寅战听到婚宴时愣了好一会,不知是自个听错了,还是母亲说错了,等反应过来时唐母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还在絮絮叨叨道“小时候你俩见过面的,那时尹衣霖小哥儿甚是乖巧可爱,可惜那会你满心满眼都是那白柠,也自是见不了旁人的好。既然白柠如今已为人夫,也育下一子,与他丈夫和美良缘,你听娘的好吗,今日便与那尹衣霖小哥儿喜结良缘,成家立室可好?”
      唐寅战从唐母手心里抽回自己的双手,眼睛清明而锐利的回望着唐母冷冷的道“母亲,您怎能如此荒唐办事?!却不说我喜不喜爱尹家小哥儿,若他不喜于我,这不强人所难吗?”
      唐母急忙重新伸手握紧唐寅战双手说道“战儿,这个问题娘私下询问过那候府小哥儿了,问过他是否真心能接受这桩婚姻,他告诉娘亲他三年前春猎时,你与三皇子比武时他注意到了你,对你很是欣赏也很是崇敬你,还说他能成为你的夫郎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唐寅战怎么想都想不出尹衣霖是哪个?但他别说人了,他可是连这名字都没听说过。
      他无法接受和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婚,于是蹙眉道“母亲,战儿不同意这桩婚事。不管母亲信不信否,现在我确实已放下白柠,至今未想婚娶并不是因为他,更不是因为无法再去喜爱别人。只是还未碰到喜爱的人罢了,若是日后碰到了战儿会尽快完婚的,母亲您现在赶紧去把婚退了。”
      唐母闻言,情绪更加失控,她气愤不已,唐寅战用这两句话堵了她想要他娶妻生子的念头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别说成婚,连媳妇儿的影子都没让她碰见到,一开始只是无奈,渐渐地便有了些怨怼,今日一听更是厌极,气极。
      唐寅战是他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三载的儿子,他的喜,他的悲,她看的是一清二楚的,在自己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上让他自由,不去多管他的事,甚至从不在他面前说出她早就肯定了白柠不可能与唐寅战有什么情人之间柔软的爱恋,白柠那所有的举止言谈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特别厉害,崇拜的哥哥而已。
      她憋了很多年,始终不去戳破唐寅战的美梦,只是因为她信他的战儿是成熟稳重的,当有一天战儿醒过来是能好好处理这些事的。可唐寅战让她失望了,他的战儿不仅并没能处理好,现在更是还一把年纪了也还没有想要成家立室的念头。
      这是她最不能忍的。唐寅战在边疆驻守的那两年,唐母夜夜不能安寐,她满心悔恨,早知她不该如此放任唐寅战随心所欲,唐寅战要是有个万一,她不仅无法继续苟活于世,也无颜下到地府去面见唐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她这次一意孤行,不管用尽多少心机,都必定要唐寅战快速成婚。
      唐寅战是她的独子,她很了解他,前阵子为他废寝忘食的在京城内大小官员家的小哥儿进行相貌,性格人品,的挑选。
      单单这个就让她这把老骨头忙活了大半个月,接下来的挑选更是让她整整消瘦了好一大圈。
      要门当户对,要不能让皇帝忌惮,又不能牵扯到各种复杂关系里,特别是那堆皇子。
      所以最后唐母千挑万选选中了候府嫡出的小哥儿尹衣霖。
      在说媒下聘筹办婚宴的这段时间里,尹衣霖也确实没让唐母失望,举止言谈都是大家族规范,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柔,细心熨贴的性格唐母十分喜爱,她几乎可以肯定日后尹衣霖定是能将唐寅战治的服服帖帖。
      唐母看着十分坚决的唐寅战,一点也不意外,相反的她早就料到,于是便拿出了她对付唐寅战屡试不爽的绝招。
      她急促的深吸了几口气,转头往庭外站着的下人呼叫道“芬兰,你去把老爷去世时给我的毒药拿来,我这把老骨头真不活了,那老头当年留着这颗毒药,我现在终于可以服下去了。”
      果然唐寅战立马就服软,他实在拿唐母无法只能无奈道“母亲,战儿答应您了便是了”
      是的比起让唐母大闹一场,伤神伤身,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成婚并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他是个慢热的人,相信感情是能慢慢培养出来的,又加上他品行高洁,重情重义,所以坚信自己是不会做出让他夫郎伤心难过的事,既然对方不是被强迫的,那么比起让母亲担惊受怕,满面愁容,自己受些委屈便是了。
      那时的唐寅战真真是个白痴啊,感情婚姻之事哪是仅仅能忍受委屈便足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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