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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山河多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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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川回到家,书包撂在沙发上提着刚从超市买的东西进了厨房。
洗菜,做菜,吃饭完毕后,林山川悠哉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爸爸的电话进来。
林山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接起电话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川川啊,爸妈的朋友等会儿到家,你记得招待一下他们,爸妈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快到家了。”
林山川惊喜万分:“你们今天回来啊!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林山川打开冰箱,东西很少一览无余,仅剩的一串葡萄是昨天买的,有点不新鲜。她只得穿好外套抓起钥匙出了门。
外面的天气闷热,虽说已是立秋之后,但秋老虎还是肆意妄为,在外面稍待一小会儿,身上就开始冒汗。
林山川闻着闷热的空气,心里期盼快快入秋。
小区就有水果店,林山川挑了些应季的新鲜水果回了家。又拿出几个玻璃杯清洗好放在厨房准备一会儿给客人倒水。
屁股刚挨到沙发,门铃响了。
林山川透过猫眼看到一对中年男女,她整理微笑开了门:“叔叔阿姨好。”
中年男女点头进门,林山川这才发现这对中年男女后面跟着一个男生。林山川礼貌地微笑,男生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
长的人模狗眼一点没礼貌。林山川心想
摆好水果倒好茶,林山川尴尬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气氛稍显冷场,林山川给爸爸发了条消息,开口:“叔叔阿姨,您们喝茶,我爸妈就快到了。”
“好,谢谢。”叔叔阿姨异口同声,叔叔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男生,看向林山川:“听说山川也在东大附中,我们家江澈也是今年的新生,你们见过面吗?”
“啊?”林山川有点惊讶,她局促地笑笑,摇摇头,“没见过。”
男人又转头问自己的儿子:“小澈,你见过川川吗?”
江澈的眼神从手机转移到林山川换的脸上,瞥了一眼又低头,冷淡开口:“没印象。”
林山川摸了摸鼻尖,刚要说点什么打破尴尬,中年女人笑着缓和气氛:“昨天才刚报道,人那么多没见到也是正常,以后就熟悉了。”
林山川尴尬地笑。
中年男人又开口:“听说山川在二班是吧?那可是尖子班啊,以后在学习上多帮帮小澈啊。”
林山川挠了挠头:“没有,误打误撞。”
中年男人点点头,带着赞许的目光,被叫江澈的男生边玩手机边开口:“爸,你把人小姑娘问得都坐立难安了。”
“这不是随便聊聊吗,你一进门就抱着手机玩,也不跟人家林山川聊聊天。”
“我跟她聊什么?聊感情吗?”江澈抬眼,直勾勾盯着林山川,林山川的眼神和他交汇,江澈的眼神阴沉,林山川也不怯,笑着回应他。
“胡说什么,”中年女人伸手打了一下江澈的大腿,开口,“山川,你别往心里去。”
林山川收回眼神看向女人:“没关系的阿姨。”
“哎,山川,你爸妈快回来了吧?”女人看了看腕表,问道。
“啊—应该快了。”林山川回她。
气氛又转回尴尬。
门外有说话声,密码锁咔哒一声,林山川的爸妈回来了。
四个大人一见面就激动地聊天,林山川在他们的寒暄中得知,江澈的爸妈江北山和林舒雅和自己的父母是大学同学,江北山原本在B市工作,江澈和林舒雅呆在L市,现在江北山调职回来,属于一家三口团聚。
林山川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刷着手机,妈妈陈潇端着水壶走过来一边添水一边说:“你领着小澈去咱家楼下转转,大人们聊天你们也无聊。”
林山川看了眼坐在客厅沙发角落的江澈,摇摇头:“不要。”
陈潇嗔怪了林山川一句,转头就走向客厅,一边说:“让我们山川带着你们家江澈出去转转,咱们聊天两个小孩也没事干。”
林山川无奈地挂着笑起身,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江澈本来在玩手机,听到林山川妈妈的话,抬眼看向林山川。
“正好,俩孩子还是一个学校的,趁早熟悉熟悉,以后上下学还能有个伴儿。”林舒雅推推江澈,满脸开心,“小澈,你和川川出去走走,以后咱们搬过来你就可以和川川一起上下学了。”
“妈。”江澈皱眉,不情不愿的。
林舒雅一记眼刀,江澈只好起身跟在林山川后面。
两个人谁都不开口,出了电梯林山川说:“你想去哪?”
“不知道。”
林山川无语,继续发起话题:“我在高一二班,你呢?”
“八班。”
“哦。”林山川点点头。
江澈从裤兜掏出烟盒和火机,一边点烟一边说:“林山川,都出来了你还要跟我装不熟吗?”
林山川抱臂和他对视:“我和你很熟吗?”
江澈吐出一口烟雾,林山川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嫌恶地开口:“离我远点。”
江澈垂着拿烟的手,拉着林山川站在上风口,嘴里念叨:“还是跟以前一样,矫情。”
“嗬。”林山川冷哼一声,偏头看向他处。
江澈声音沉稳带着不耐:“渴了,超市在哪?”
林山川呛他:“楼上的时候怎么不喝?”
“不爱喝水。”
林山川学他说了一句:“还是跟以前一样,矫情。”
江澈吸着烟不说话。
林山川领他去小区里的超市,超市门头不大但卖的东西很多,基本能用到的这里都能买到。
林山川推门进去,老板见她来,微笑着:“来啦。”
“嗯。”林山川应了一声。
“你要喝什么?”林山川站在饮料柜前问江澈。
江澈吸着烟所以没进来,就站在门口。
“随便。”
林山川白他一眼拿了江澈以前常喝的冰红茶,给自己拿了常喝的青柑普洱。
老板扫了条码之后伸出两只手:“一共十块,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
不等林山川开口,江澈掏出手机亮出微信付款码递给林山川。
林山川眼神动了动,接过手机,老板扫了付款码,八卦道:“你男朋友?”
林山川刚要张口,江澈冷着脸回复:“同学而已。”
林山川捏着两瓶水的手收紧又松开,敞着笑脸应和:“张阿姨你别开我玩笑了,这是我同学。”
张阿姨挑了挑眉,一脸我懂的表情。
出了超市,林山川把冰红茶递给江澈,扭开自己的水小抿一口:“谢谢,让你破费了。”
江澈弹飞烟蒂,吐出最后一口烟,没说话。
林山川也沉默,两个人站在超市门口昏黄的路灯下,林山川拿余光观察着江澈,一年时间男生的个头猛然拔高,光滑白皙的脸棱角分明,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林山川忽然想到江澈笑起来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可爱又亲切。她绷着的脸因为想到江澈的笑变得松泛。
江澈斜睨了林山川一眼,开口:“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混乱的思绪全收,林山川直视他的眼睛:“是的,想到新认识的一个帅哥。”
“林山川”,江澈勾起玩味的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林山川也笑:“我就当你夸我了。”
江澈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江澈声音变得柔和:“那我现在过去。”
林山川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等江澈打完电话,她开口:“那我先回家了。”
江澈点点头,揣起手机往小区外走,林山川看着江澈的背影,记忆和一年前重叠,那时候她和江澈是情侣,他送她回家,她就站在单元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她长叹一声,往家走。
刚出电梯,迎面碰上江北山和林舒雅,林山川礼貌地笑:“阿姨叔叔,你们要走啦?”
林舒雅点点头看了眼电梯:“小澈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说有事,让我给你们说一声。”
江北山说:“肯定又去哪野了,你等会儿给儿子打个电话问问。”
林舒雅点点头,和林山川一家道了别之后进了电梯。
林山川回家直奔卧室,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思索良久点开许久未看的,江澈的社交账号主页。他的头像不是之前的路飞,个性签名不知何时换成了“iSMH”,不知道有什么意义,而他的社交空间,对她一直是关闭的状态。
点开江澈的头像,林川这才发现是情侣头像,她的手抖了一下,心脏沉闷的跳动,退出主页界面,林山川正准备搜索这个头像的另一半,同学群的消息打断了林山川。
同学A:“咱这一届八班有个帅哥。”
八班,是江澈所在的班,林山川点进消息,默默看着。
同学BCD:“快讲!”
A:“好像叫什么澈的,我这儿有张照片,貌似挺帅的。”
林山川了然,继续看着消息,有人让同学A爆照片。
同学A:“等我问问我八班的同学”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一会儿,同学A发过来一张侧脸照。
同学A:“只有侧脸照,不过可以看出长得不错。”
赵真真:“感觉一般般啊……”
同学H:“他以前好像是育才初中上来的,你们谁是育才上来的,见过没啊?”
育才初中在L市的岐山区,林山川所在的学校在宁安区,岐山区和宁安区一个东头一个西头,东大附中的学生基本是东大附属初中升上来的,所以大家都说没有。
林山川看着江澈的照片,虽然有点糊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长得不错,剑眉星目的。
林山川刚退出群聊,有人给她发来消息。
是林山川报道当天互加了微信的同桌,赵真真。
“你以前不就是育才中学的?你认识江澈不?”
林山川回她:“不认识。”
“好吧,我看照片长得一般般啊。”
林山川回了个不知道。
赵真真没回复,林山川想查查那个头像的另一半又关了手机,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谈对象也无可厚非,她现在这幅样子让江澈知道不知道要嘲笑多久。
赵真真的消息又来了。
“这男的有对象。”
林山川盯着这条消息,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微的难过。。
她给赵真真回复:“挺好的。”
“我有个初中同学在八班,说昨晚看见有个女生来校门口接江澈,两个人勾肩搭背特别亲密。”
林山川的心像挨了棉花的一记闷锤,她回复:“跟我有啥关系”
“这不是聊天嘛。”赵真真回复,“那我给你说一个跟你有关系的。”
林山川疑惑,她问赵真真:“和我有关系?什么事?”
“你昨天不是说咱们班坐第一排那个男生长得不错嘛”
“然后呢?”
赵真真甩过来一个Q*Q号:“曾泽川,这是他Q*Q”
林山川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赵真真给她要来了男生的Q*Q,她惊讶于赵真真的行动力,回了个“!”
“不要崇拜姐,姐乐于助人。”
林山川忍俊不禁,但是转念一想换个心情或许也不错,她回复“谢谢。”
“没事。”
退出消息界面,林山川添加了曾泽川的账号,对面一直没有确认,林山川无聊地玩着手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