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之执手余生》孚若chaos

25、第 25 章

　　何瑞霖全然没想到关雎尔会这么问，看着她一张俏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整个人都有些患得患失，心中怜惜，拉着她的手郑重的说道：“ 关关，我喜欢你，爱你，只因你是让我心动的女生，只因我喜欢你这个人.”
　　何瑞霖顿了顿继续说道：“爱一个人是一种很微妙很难以言表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开始都说不清，我能确定的是，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关雎尔眼眶一红，未曾言语，眼泪却已串珠似嗽嗽的掉落下来，默默的道：“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我只是有些担心。我普普通通的，谁都比不上，我怕我们也会像小曲和赵医生、樊姐和王柏川那样，有一天会突然分开。”
　　何瑞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又在额头轻轻一吻，说道：“你可别胡思乱想，你在我心里千好万好，谁也比不上，我守身如玉28年，好不容易才遇上你，我傻了才会和你分开。”
　　关雎尔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却是被何瑞霖那句“守身如玉”给逗笑了。
　　何瑞霖见她笑出声来，心中略略松了口气，又道：“关关，我年龄比你大好几岁呢！你会不会介意？”
　　关雎尔抬头看了看何瑞霖，显然是奇怪他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摇摇头道：“当然不会啊！”
　　“可是刚开始那会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以至于都不敢跟你表白。”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当然要比我大，反过来才应该纠结吧？”关雎尔说完后才明白何瑞霖的意思，可能自己所纠结的事，在对方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完全不是问题。
　　关雎尔对感情的事既是向往又是懵懂，有父母恩爱的例子在前，又处在这样的年纪，心中总不免对生命中的另一半充满遐想。只是她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未经世事，也少有自个做主的时候。是以凡事都踌躇不定，不能独自裁处，总要问过别人的意见，哪怕这个人并无决事的能力，也要有人支持肯定方能自信。
　　感情的事亦是如此，何瑞霖无论形貌、学识、品行、气度还是能力都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憧憬和幻想。只是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身边，并且主动表明心意顺顺利利的开始热恋，关雎尔的心里又有些不确定起来，感觉不够真实，不能心安。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答案或许有，或许没有。关雎尔心里却知道是没有答案的，就像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何瑞霖。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那里有什么理由。事实上，她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要的不是答案，只是何瑞霖一句话，一个肯定而已。
　　这其间的种种，何瑞霖暗暗一想便渐渐明白过来。换了旁人只看对方的言行自有判断，反而比说的话更觉得可信。只是在关雎尔这里要亲口说了才能心安，像是一种无需挑明的承诺。看着有些天真，却比细细思量、心有取舍的感情更加出自本真。
　　关雎尔心事开解，回想和何瑞霖在一起的日子，却没有半分轻视自己的意思。反而处处尊重、温柔体贴，许是身边几个朋友的感情接二连三的出了变故，才胡思乱想起来。
　　经此一事，两人感觉比之前更亲密了几分，言语中少了几分拘谨和顾忌。各自说着上学时候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何瑞霖煮了面条，配着几个清炒的时蔬，吃过饭之后又说了会话。关雎尔毕竟身体不适，就上楼早早休息了。
　　次日起床时，关雎尔已觉得好了许多，接到何瑞霖的电话，下楼吃过早饭后就一同上班去了。
　　上次曲筱绡去医院见过赵医生之后，心情低落了一阵，关雎尔和邱莹莹都十分担心，下班之后就过去陪着，曲筱绡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感激，三人越发熟悉亲密起来。
　　到了周末，何瑞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和关雎尔去朱家角游玩。许是在公司里经了历练，关雎尔悄悄查找资料做了规划，处处思虑的细致周到，叫何瑞霖小小的惊讶了一回。
　　因是周末的缘故，游玩的人很多。到地方后两人先去了淀山湖，下午在珠溪园和城隍庙等地逛了逛，晚上在北大街吃饭品茶。一整天下来虽然有些疲累，但心里颇为舒畅惬意。只是第二天何瑞霖公司有个京都的客户来访，不得不结束行程。
　　两人驱车回返，行至半途，邱莹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樊胜美的父母带着侄子来了魔都，只是手机关机失了联系，樊胜美已经去火车站找人了，她和曲筱绡也赶过去了，问他们现在的位置，如果回来了的话也一起过去帮帮忙。
　　关雎尔自是连忙答应，想着两个老人带个孩子到了魔都，人生地不熟的，这么冷的天又是大晚上，想想就让人担心。
　　“樊姐她家不是在南通吗？离得也不远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何瑞霖有些纳闷，南通和魔都才一百多公里，这么晚跑过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关雎尔道：“莹莹在电话里没说，而且不是樊姐找她帮忙，是王柏川打电话过来让她去帮樊姐的。”关雎尔想到前段时间樊胜美的哥哥打了人，很是闹腾了一阵。樊胜美为此伤心难过了好几回，且碍着颜面谁也不肯说，更是拒绝了安迪的好意。此事若非安迪私下里说起，关雎尔也不知道。她后来也只和何瑞霖说过，连邱莹莹都不知道。不过此后樊胜美交了男朋友，心情甚好，想来是已经解决了，现下她父母又着急忙慌的跑到魔都来，关雎尔心中亦是不解。
　　忽而又想到刚才电话里邱莹莹提起了王柏川，关雎尔心里暗觉可惜。就像眼下的事，樊胜美没有开口，王柏川却主动打电话过来请求帮忙，可见对樊胜美还是很有感情的。
　　“王柏川？”何瑞霖也微微诧异，随即一叹：“这也是个有心人，可惜了！”
　　“瑞霖，你说樊姐和王同学是不是还联系着，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这就看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如果真心相爱，再大的沟坎总能跨过去的。”
　　关雎尔点点头，十分认同。
　　何瑞霖心里却想着樊胜美怕是没怎么考虑过王柏川，不然当初在山庄吃饭的时候，万万不会那般羞辱人。
　　时间已晚，高速路上车辆不多，但何瑞霖也不敢开的太快，途中接了邱莹莹好几通电话，那边找了半个多小时不见人影，都十分着急，隐隐的还能听见樊胜美的哭声。
　　等到了车站的时候，两人刚走过去就碰上正急的团团转的樊胜美，她不知哭了几回，灯光下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此时已不见往日的镇定，见到关雎尔和何瑞霖像是见了救星，脸上满满的感激。
　　“关关，瑞霖你们来了！ 我爸妈找不见了，还有雷雷，他那么小，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去了哪里？”魔都的天气早已转凉，晚上风大，就更冷了几分，樊胜美裹着呢子衣躬着身子，哭的十分无助。
　　关雎尔上前安慰，何瑞霖四下一看，周围人群熙攘，魔都是国际大都市，车站又有好几个出口，来来往往的不知有多少人，大晚上的看不真切，想在这里找人真是有些困难。
　　“车次查过吗？能不能确定人已经出站了？”何瑞霖问道
　　“查过了，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到站了，里面不让停留我爸妈肯定已经出来了，只是手机都关机了，不知道这会去了哪里，他们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要是找不到他们可怎么办啊？”樊胜美说着又哭了起来。
　　何瑞霖想了想又道：“那各个出口都看过了吗？售票厅呢？老人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走远，况且还带着孩子，天又这么冷，可能去暖和点的地方躲着了。”
　　“几个出口和售票厅都找过了，没找着”樊胜美听何瑞霖这么一说，渐渐镇定下来，方才她已急的六神无主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何瑞霖走到一旁问了车站执勤的警察，转身一看樊胜美和关雎尔也跟了过来，说道：“前面有个过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三人快步赶过去，因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一进过道，里面果然有很多带着行李三三两两围坐取暖的人。樊胜美脸上浮现一丝希翼，小跑着一路找寻，快到过道中央时候脚步一顿惊喜的喊了声爸妈，快步向前跑了过去。
　　何瑞霖和关雎尔紧跟其后，一转眼也看了两个和樊胜美发过来的照片上很相像的老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见他们正在说话，一时也没出声打扰。关雎尔给邱莹莹打了电话，告诉她和曲筱绡人已经找到了，让她们到这边过来。
　　关胜美见父母和小侄子都没什么事，心神才安定下来，转身介绍了何瑞霖和关雎尔。
　　樊胜美的父母并不显老，父亲唯唯诺诺的没怎么吭声，母亲哭着喊道：“那伙人天天到家里来逼债，你哥哥嫂子扛不住只好到外头暂时避避风头了，我和你爸也不敢回家，只好带着雷雷投奔你了，你哥哥出去要用钱的，我们想着到了这儿还有你，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只留下两张车票的钱，可没想到大城市太大了，一出火车站就懵掉了，就不知道往那里去，幸好你找到了我们，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关雎尔和何瑞霖对了一眼，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樊胜美的哥哥怕是有三十好几了吧？出了事竟然丢下父母和孩子带着媳妇跑了，也亏他能干得出来，而且樊母絮絮叨叨的只顾着诉苦，却对儿子没一句埋怨，也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樊胜美紧紧捂着樊母冻得冰凉的双手，泣声道：“妈，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说着一手拎起地上包，一手拉着樊母往外走去。
　　何瑞霖上前接过樊父手里的行李，和关雎尔一起跟上。
　　刚出了过道，曲筱绡和邱莹莹也赶了过来。樊胜美又和父母说了两人，樊父躬着身子点点头，樊母却是好一阵感谢。邱莹莹上前搭了几句话，曲筱绡理都没理，转而对着关雎尔撇了撇嘴。
　　到了停车的地方，因樊母还拉着樊胜美说话，邱莹莹就引着樊父坐了曲筱绡的车，曲筱绡翻个白眼嘟囔了两句，驾车先行离去。
　　何瑞霖这边，樊母带着雷雷和樊胜美坐在后座上依旧说个不停，走了一路，何瑞霖听个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说到底还是樊胜美的哥哥樊胜英上次打人的事，对方得了点医药费，嫌钱少不肯了结，纠集了一帮人堵在门口，张口就要十万，还威胁说不给钱就挖一块樊胜英肉抵了。
　　樊胜英想来也是色厉内荏，慌慌张张的带着媳妇跑路，樊胜美的父母也没了主张，就带着小侄子跑到魔都找樊胜美了。只是这两个人也太偏心了一点，儿子犯了事却叫女儿来背锅，下车的时候，还在一个劲的说道：“小美，你可一定要帮帮你哥哥啊！他们张口就要十万，你哥哥是个没本事的，哪里有那么多钱，那伙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要是不给钱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哥哥的。”
　　樊胜美脸色阴沉，一声不吭，樊母半响不见回话，脸色一变，恨恨的甩开樊胜美的手，说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那毕竟是你亲哥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出了电梯，又四下一看很是不满的说道：“我的天呐！你竟然住这么好的房子，这得多少钱啊？怪不得你总是没钱没钱的，老早就让你去公司宿舍了，那里又不要钱的，你就是不肯，好好的非要在外面租个房子，真是白糟蹋钱。”
　　关雎尔听了这话很是为樊胜美不值，万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当妈的，当真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邱莹莹已经回来了，正在掏钥匙开门，樊父点了支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气飘过去呛得邱莹莹连咳好几声。曲筱绡不见踪影，想来是已经回屋了。
　　进了房间，樊母又道：“小美，我们还没有吃饭，这会还饿着肚子呢？”
　　樊胜美道：“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买点宵夜。”随即又对何瑞霖等人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先稍等一下，我买回来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何瑞霖摇摇头道：“我和关关晚饭吃的晚，这会儿还不饿，不用管我们。”
　　邱莹莹却道：“樊姐，今天晚上这么多人，怎么睡啊？”
　　这话问的樊胜美一阵尴尬，勉强一笑道：“你们睡你们的，我们这边挤一挤先将就一晚。”
　　关雎尔也是秀眉微缱，其他的倒还罢了，樊父却在这里，屋子这么小总是多有不便。
　　何瑞霖见樊胜美一路上没提住酒店的事，心想她手头上可能有些拮据，眼下这种情况自有预料，方才在车里就想和关雎尔提的，只是没有机会，这时连忙开口说道：“关关，你和小邱住我那去吧！”
　　关雎尔脸皮薄，这么多人在，单独叫她过去怕是心里愿意嘴上也不会答应，上次和邱莹莹已住过一回，两个人一起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关雎尔刚才原本就有这个想法，却是不好说出来，这会何瑞霖提了立时点头应下。邱莹莹更是喜道：“谢谢何大哥！”回头又对樊胜美说道：“那樊姐你就住我屋里吧？你那张床那么小，两个人都挤不下，你们三个人怎么睡啊？”
　　邱莹莹虽是好心，却免不了又让樊胜美一阵尴尬。
　　关雎尔连忙说道：“莹莹，我们收拾去吧！”说完便推着邱莹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