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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C城的雨已经不停歇地下了两天了,可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莫小锦一动不动地躺在阳台的靠椅上,不时有些雨丝飘来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哭过的泪痕.她眼角稍稍红肿着,脸上也带有一些病态的潮红,巨大的雨幕让她显得格外孤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远方朦胧的一片轻叹了一声,又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并不喜欢雨天,湿嗒嗒的声音总让她觉得心烦意乱,那样活泼的她,从来都不喜欢被禁锢的滋味.可是他的出现,却让她爱上了雨天,再冷的雨天,他也会在她的身后,给她环出来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港湾.那时她才感受到属于雨天那份别样的宁静与安详,才会去享受这旋律所带来的安全感.她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清冽的气息,看着远方雨雾弥漫,就以为是天荒地老了.年轻的我们总是相信爱情的,在爱情绽放的时候,总是那么坚定地对自己说过我们一定能一直走下去.然而分别总是无意识的到来,到要走的时候才发现,曾经是个多么遥远的距离,爱情的发生似乎隔了几万光年.所以在那么多的感情里,我们抛下的.放弃的.在各自的世界里,寂寞地疗伤.她终究是逃不开.甩甩头,想努力抛开一切,却发现只不过是徒劳,到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到处都是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她终于不堪重负地站起来,对着雨帘大叫一声,最后,终于沿着栏杆顺势滑坐到地上,呜咽起来.
      那天空似乎被她的阵势吓倒,雨势慢慢小了起来,她忽然猛地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大声地对自己说;”莫小锦,不许哭!从今天起,不相信任何男人,什么狗屁爱情,只有工作!工作!”远处的黑云似乎更暗了一些,可是更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些许的光亮.
      .

      莫小锦能在C城立足,完全得益于她的那份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工作.苏氏集团是C城甚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一毕业就应聘上了苏氏集团在C城分公司的广告设计师.也许是她古灵精怪的特质吸引了他们吧!亦或是她的伶牙俐齿让他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拿起笔去告诉人们这个世界的美丽和她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更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工作了.她清晰地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正在她的学校门前徘徊,眉间透出一股焦急.她的心偷偷地加速了一下,斯斯文文的他生出一种和别人不同的气质,连着急起来也让人觉得镇定自若,有着雨水冰凉冷清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跑过去,还笑嘻嘻地问:”同学,有什么事吗?”
      倒是他一怔,看着笑眯眯的她,过了半天才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地说:”我要找四年纪的广告设计专业的莫小锦,请问你,知道吗?”
      她听见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却不动声色,乌黑的眼珠一转:”恩,知道的,知道的,我们很熟了!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今天有点事不在,要不,我帮你转告吧!”
      学校边的樱花树开的正旺盛,一眼望去尽是迷离的色泽,风吹起,片片樱花翩翩起舞,像是少女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带着春天生命的气息和最青春的芬芳.他就在那里颇有深意的笑了:“那算了吧!我改天在来找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还怔怔的她.
      几天后,她早就忘了还有这桩子事,一天出校门的时候,被一个同学拦住:“小锦,有人找哦~”那一声‘哦’拖得老长,百转千回的,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一笑:“怎么啊,舌头打结了啊?”
      那人只是用手一指,她顺着手的方向,看见他抱着手,还是那样难以琢磨的笑容,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她尴尬的挥挥手:
      “HI!”
      他还没有说话,她又接着说了:
      “同学,你不要怪我啊,你看,我们素不相识,你就要找我,我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地告诉你列?”她越讲越带劲,而他还是微笑看着她,只到她没有话说了,他才慢慢开口:“你好!我叫凌翊.苏氏集团人事管理经理,这是我的名片.对你造成的困扰,十分抱歉!”
      她一下子呆住,只是觉得他和别人不同,却不知道有这么大的不同.她一时并不知道回什么,好在他又开了口:“莫小姐,公司看了你的广告创意,很欣赏你的创造才华,所以决定提前录取你,而你的简历又没有详细地址,所以我只有亲自来一趟了.你知道我们公司可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才的.”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告诉她,第二次来其实更多是自己的意愿吧,虽然公司在意人才,他这个人事管理经理也可以吩咐下去,可他居然一而再的来。
      她全然没有了尴尬,头抬的高高地看着他,眼睛在太阳下,居然折射出许多美好的色彩,童年美丽的水果糖,带着诱人的甜美味道.而他亦微笑地看着她,仿佛分享着她的喜悦,过了一会儿,她才说话,有些尴尬却也掩不住笑意:“谢谢罗!今天我请客,你一定要去,算是道歉啊,不然我会不安的!”
      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他还没有点头,她就拉起他向前走了,他的手微凉,却是他本身的清新滋味.她也不是没有牵过别的男孩的手,却没有一双手有他这样的味道,安静而镇定.一开始他的手明显的僵着,后来却柔和下来,任由着她拉着自己向前走.开始也只是浅交而已,两人平时生活还是相差甚远,接触也不多,偶尔的通通电话,几句问候,或是闲散时约着到公园散散步.
      日子就平淡无奇的流走,但他却渐渐成为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那个下午有着和煦的阳光,每个人都好像镀上毛茸茸的温暖.他们坐在公园的湖边草地上,她边吃着香甜的蛋糕,边看着湛蓝的天际发呆,而他却笑意盈盈注视着她.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嘴上到处都是奶油啊~”他温柔地抽出纸巾,伸出手来细细地帮她擦着.他们离的很近,有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散发出来,不由得让她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脸上像被火烧了一样,觉得晕眩,太阳似乎都恍惚起来.
      他的唇就轻轻地覆上了她,她觉得浑身一震,微微地抖着,然而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她呆呆坐着,连眼睛也没有闭。湖边的草地上,有稀疏的小鸟,在悠然的度着这个下午,湖面轻轻地波纹,静谧而遥远.她分不清这是蛋糕的香甜还是他的,唇齿间都是香的,甜的和薄荷淡淡的清新,阳光也滋润起来.那一刻,好像只有他们.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到毕业的时候,以为以后一定是甜蜜的相守,可以拿心爱的笔挥洒美丽,可以在暖暖的午后为他泡一杯咖啡,看着他深邃得眼神,然后融化在里面,永远都不要起来.可是,有些东西永远是想像的烟雾,那些天长地久,亦或是那些平淡幸福,也许只是在当成珍宝后而被告知的赝品,那是怎样的绝望,只有欲哭无泪.
      那天的雨不大,在她看来却让她觉得是最凄凉的,她轻轻地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再见,看了一眼他和身边那个娇小的身影,坚决地转身.她告诉自己要走的高贵,要知道她绝对不会悲哀,可还是忍不住颤抖地冲进了雨中,漫无目的地奔跑,满脸都是咸涩的雨水.只是不敢相信,只是舍不得,只是太眷念他的气息,只是习惯了两个人.
      可是终于还是有人会狠心,当不爱了以后,你的一切只是无关,还是要一个人,她,莫小锦只要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和温暖.

      然而尴尬总会有的,她每天都惶恐地工作,却不敢抬头,怕看到他的脸.每天都让自己忙碌地停不下来,扫地`端水这样的事都抢着和别人干,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然而她却没有别的感觉,只是一直低头打扫.是的,她怕看见他,怕看见他充满歉意的眼神,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落下泪来.就这样专注地扫着,连前面走来人也没有看见,就迎面撞了上去.她惊慌失措,站都没有站稳就急着说抱歉,只觉得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耳边传来一个富有磁性地男声:
      “小心,别摔了.”
      等她回过神抬起头,却只看见一个穿银灰色西装的挺拔背影了.
      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她已是累极走到食堂,打了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就是这样她也会想到他,他总会帮她打好最喜欢的饭菜,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大多数时间,凌翊并不怎么吃,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她飞扬的脸,时不时用纸巾帮她擦嘴角不小心遗落的饭粒.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个公主,才能得到他这样的宠爱.
      眼睛很酸,抬手一抹,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突然,一张洁白的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一惊,下意识地迅速擦干了泪水.抬头,看见一张英俊的脸:“怎么了?”原来是他.
      他还是那件银灰色西服,看起来很潇洒,英气逼人.她很犹豫,还是抬手接住了那张纸,哑着嗓子低声说了句谢谢,他转身到较远的那张桌子去吃饭,那边几个人推搡了他几下,似乎还在低笑着.她远远望了一眼,正看见他朝她微笑一下,她有些惊慌地把身子转过来,躲开他的笑,匆匆地就离开了,她不想继续待在这种是非之中,不敢惹,也不愿惹,仿佛对任何都不在意起来,她逃避一切复杂的的事物,只求能不咸不淡的过下去.她也曾偷偷地看过凌翊,他还是一样镇静的气息,那样的斯文,可是只有偶尔抬起的双眼才泄露了一丝疲倦与无奈.她只能无力地倚靠在他办公室门口,心中充满苦涩,仿佛那不厚的墙壁就是沧海桑田,而她的心也突然老了几十岁.连林冉都说她的眼神总是缥缈不定的,那个温婉的女子,一定是老天派来的天使吧!在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在她失恋而悲恸的时候,她总是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了她最恰当的,她一直以为会是一辈子的感情.

      “蔚蓝之星”一直是小锦最爱的地方,不仅是那里温馨浪漫的装修风格,深浅的原木地板,交叠着一种别样的原始和温情,那些桌椅被巧妙的堪嵌在某个拐角或是大厅,一切都自然的安心,让人忍不住想把身心都交付.更重要的是那种安静的气质,没有酒吧的昏暗却让人迷失的灯光和混浊的空气,没有震天响的音乐.一切只是淡然而自然的进行着,大家都会在那里卸下真实的自己,台上是个有些忧郁的爱尔兰女歌手在浅声低吟:“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
      And if you try and look for me
      Maybe you’ll find me someday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
      So there’s no need to say goodbye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
      I’ll always be by your side……”
      这里到处都是晶莹剔透地水晶制品高低悬挂,像每个女孩最美丽的梦幻,荧荧的灯光被折射出缤纷的色泽,长长短短,醉人心弦.
      已经不清楚是第几杯了,小锦抬起杯子,看见自己的脸幻化在殷红的酒里,蓦地就碎成了无数块,她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又笑的那样真切:
      “好喝!来,林冉,我们再喝啊!”泫然一滴泪淡在了笑容中.
      林冉抢过杯子,却满是无奈地说:
      “别闹了,好吗?你这样,我会难过的,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那个瞬间,她几乎以为是他来了,带着某种微凉地气息,同样地温暖地手,同样地对她说别闹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这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无理取闹而已吗?她朝林冉傻傻一笑,又要去拿杯子,却听到林冉接到电话,随后就看见她忧心忡忡,语无伦次地:
      “小锦,我妈…医院…,你..一会儿…自己回,好不好?’
      她被吓的一个激灵坐直了,对林冉做了一个放心地手势,便怅然地看着林冉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是什么感慨,不安却无处使力的感觉,让她的心口始终像被堵住一样,怎样也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她又不知道在里面坐了多久,出来时夜已经,寒气很重,却带着微薄的清新,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双肩,却贪恋着此时此刻的自由,仿佛是那样凉的夜里,妈妈也是躺在担架上,痛的大汗淋漓,她并不清楚是怎样的痛,她却一直想哭,没有想任何未知的结果,只是不停地哭,可是妈妈那样痛,却也没有忘掉牵住她的小手,朝她笑了:“小锦乖,不要哭,这个世界里妈妈这里永远都不想看见小锦哭,答应妈妈,要听话,好不好?”
      那几句呢喃,好似耳语,轻柔地像在梦里,却让她感到了最坚实的保护和依靠,似乎永远有那么一个地方在受伤的时候去,而那以后,每个黑夜孤寂无助的时候,总可以听见妈妈的几句呢喃,仿佛是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揽进怀中,让她暖暖地只想睡去.
      路边是一盏孤单的路灯,从里面的温馨出来,更加寂静的似乎有了悲凉的意思,她把自己蜷成一团,倚在了路灯边.冷风缕缕吹来,她一颤却失了平衡,整个人就像落叶一样向下飘去.没有任何童话情节,没有什么王子来拉她一把,她摔的七荤八素的,膝盖挂了彩,远远看去黏糊糊一片,甚是骇人.她并没有马上起来,赖在地上半天才缓缓爬起来,狼狈不堪地在路边狠很落下几滴泪来.
      “小姐,怎么又哭了?”她猛地抬头,却发现又是他,他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一丝万般皆在控制之下的笑意.她忽然就恼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却一脚踢上他,什么都没说就晃着向前走了,到是他并没有料到她会来这招,诧异一闪却又快步挡在了前面.她斜眼冷冷看着他,他也不恼,只是说: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的,我送你回去.”
      “那我岂不是更不安全?”她挑眉问到,似乎是要故意惹恼对方.所幸的是他并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先走了.小姐要小心.”
      她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稍稍一滞,但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反应稍稍迟钝,再抬头,就只看见他英挺的背影渐行渐远了.她无力地又滑坐到路边,越发动弹不得,身上烫的厉害,头沉沉地埋在了膝间,周身并不听使唤.她以为自己坠入了云端,又好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陌生却安心地味道,她不住想朝更暖处靠去,终于找到个最安全的姿态,把自己沉了下去,就这样一直地一直地沉下去,不要醒.她紧紧地攥住这个梦,呢喃着.
      仿佛是温暖得阳光很耀眼,小锦微微张开眼,却看见他熟悉的脸,她第一次仔细地看到他,原来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睡着的侧脸像是一笔一笔刻画出来的精致地叫人嫉妒,却仿佛又有一种淡淡的魔力可以让别人不忍心嫉恨.她愣了一会儿,才猛的发现他们坐在一辆车后坐暧昧的姿势,她在他的臂弯,离他那么近,似乎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脸瞬的就红了,顾不上是怎么发生的,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他显然在梦中一惊,回过神来,才痛苦地捂着胸口说:
      “大小姐,你又怎么了啊?你是不是特崇拜暴力啊,你别说你不属虎,我可是不会信.”他虽是从梦中刚惊醒,却还是不温不火地笑着,他的脸上有深深的倦意,却还是那样没脾气的笑着.“你对所有陌生女孩都这样?”她有些尖刻地说,并没有丝毫地感谢.
      倒是他坏坏地一笑:“那倒要看是谁了.”
      她没有再多说,觉得气恼,偏偏是几次狼狈地时候却都被他撞见,她都要怀疑这人是她前世的冤家。她猛地起身,要离开他的臂弯,却不小心引到了伤口,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出一道长长地口子,殷红的血一下子流了下来,痛的她倒抽了一口气,歪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他一看,笑意收敛起来,脸上露出了少见的严肃地说:“好了,不和你闹了.忍着点,等下我送你到医院.”
      “不需 要.”她痛的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便执意推开车门,一拐便下了车.她很难地向前挪动,并没有听见车追来的声音.却也是不经意地一下,后面一个人用衣服盖住了她瑟瑟发抖地身体,一下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吗?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快点!我不去医院!”她几乎是在咆哮.可是他却充耳未闻.她也不知道是累极还是痛极,一口咬上他的手,那么用力.他只是忽地一僵,而后就让她去咬,那样陌生地气息,却暖暖地袭地她松了口.她抬眼看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败下阵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讲一句话,风刮的痒痒的,这个热烈地怀抱是不同于凌翊的.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奇妙,明明是几天前地陌生面孔.现在却有着这样亲密的行为.
      “你脸红什么红?你可别想歪了,本人纯属帮扶弱小.”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她的脸又一热:“胡说什么?我想歪了什么?”她局促不安起来,一定要下来走不可.
      他只有无奈地摇摇头,小心地扶着她,走了很久才到医院.护士帮她清洗了伤口,又上好了药,嘱咐了几句.他又执意要送她回家.他们安静的有点过分.只是到了她家的门前,她才局促不安地用小的听不见地声音说了一句:
      “对不起,谢谢!”
      倒是他一怔,又展开一个舒心地笑:
      “这可难得哦!”
      她刚刚抬头要争辩,就看见他的手一挥:
      “莫小锦,陆嘉铭.”他的手上还有那一圈变黑了的牙印,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
      没有别的字眼,他把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恩,是的,莫小锦,陆嘉铭.仿佛牵连着以后漫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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