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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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如果爱下去》
那些平静都是表面的，那些笑容都是短暂的。我一点都不坦然，我的心并没有死。
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怎么也放不下，怎么也放不开。
“欧阳老师，刚才有个男的来找你，我告诉他你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就走了。”张伯告诉我。
刚才那个一定是莫凡了！
我们竟又错过了。
佛曰：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前生回眸了多少次呢？我们今生还需错过多少回呢？如何才能换来我们的相守呢？
如果能问佛祖，那该多好。
莫凡知道我在这里，却没有等我。我只能自嘲地笑笑，我们的爱情，对我而言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他，是不是结束在他失去的记忆里？
“欧阳，你没事吧？”白潇潇担心地看着我。
“嗯，没事。还要给小朋友们派发新玩具呢，走吧。”
那天之后，莫凡再也没有出现过。我问过何语谦，莫凡是否与他联系过。他说，莫凡自那次之后，就没有了音讯。
有时候，我会想，有一天，哪怕只是有一天，莫凡想起来看我，而我已经离开人世了，他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我这样的想法真是很黑暗，我遥遥头。
非儿，我许你一个未来。
我的未来在哪里？
我趁着下午没有课，想独自一人到院外散散步，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他就站在马路的对面，那个人是莫凡。
着了魔，我直奔那人而去。
莫凡焦急地向我挥动着手，他快速向我冲过来，他也是急着见到我的，是不是？然后我就听到汽车快速驶向我的声音。
“命真大的啊，居然只是骨折。”
“田俊杰，你到底想怎么样？”
“同归于尽！”
混沌中，我只听见莫凡在跟人说话。动了动身子，却沉得很，没有一丝力气。
“你的心肝宝贝醒了嘛！”令人生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什么东西戳了戳胸口。
“你敢再动小非一下，我就废了你！”
“你有本事就废了我呀。”
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居高临下地对着我。定了定神，终于看清，那人是田俊杰。
“小非，小非？”
是莫凡的声音。
我转过脑袋，看到莫凡就躺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额头上流着血，一阵揪心。
“莫凡，真的是你？”我想说话，可是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好了，真的是你。
“小非，你身上疼不疼？有没有怎么样？”
“别缠绵了！”田俊杰一脚踢向我的肚子！
“呜……”
“田俊杰！混蛋！”莫凡发疯似的喊叫着。
“哈哈哈，我就知道，打你身上还不如打他身上，那样会让你更疼。”他就像是个疯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整个人很邋遢。
“莫凡，你我本来可以相安无事，我拿了你们莫家一些钱财而已，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整？我现在身败名裂了，我只能到处逃窜，这都是你造成的！”
“因为你对小非做的一切。”
“你是为了他在报复我？你他妈还真是痴情啊。”他给了莫凡一棍子，打在莫凡的手臂上，莫凡的手臂好像没有力气的样子，任凭田俊杰打在他的身上。
我挣扎着想靠近莫凡，可是手脚被绑得太严实了。
“就是因为你，我从小就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在国外的时候，被多少洋鬼子欺负过，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无耻的妈妈，还有你！”
“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是你妈妈偷情在先，所以爸爸才离婚的。”
“你还挺有力气嘛！”田俊杰抡起棍子就往莫凡的身上打去！
我扭动着身体，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些打在莫凡身上的棍子就好像打在了我身上一样，疼痛从心底一直生出扩展到全身。
突然，田俊杰停止了对莫凡的肆虐，他转身向我这边走来。
“莫凡，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他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用力撵了撵。
“田俊杰，田俊杰，你住手，你住手！！！啊～～你住手！”
莫凡叫得撕心裂肺。
“你知不知道？我寄给你的三张碟里面，有一张是几年前的。那时候，你的心肝宝贝在别人的身体下面哭，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躺一边呢。你的小情人可是为了保全你。”
田俊杰手中的棍子已经举了起来。
“不要，不要，田俊杰，我求求你，不要！”
莫凡好像哭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全心毁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当初，我是有点喜欢你的。可是，你看到这个人就跟着迷了一样，把我立即甩到一边。现在，你还为了这个丑八怪报复我。那我就让你后悔！”
他手中的棍子向我的脑袋砸过来。
莫凡扑倒在我的身上，替我受了一棍子。
“呜呜呜……”
莫凡，莫凡。
“真是感人呐！”
恶魔又举起了手中的棍子。我和莫凡这样，又能挨他几棍子呐。
突然，门被冲开了，进来了许多人。
是来救我们的，还是他的同伙？
“田俊杰，我们找你很久了，敢跟莫家作对，是不是活腻味了？”为首的一个人不慌不忙地站在门口，向身后的人点头示意，然后有人就上前要架住田俊杰。
早已疯魔一般的田俊杰挥起手中的棍子就朝走向他的人打去。
混乱中，有人跑来解开了莫凡和我身上的绳索。
“少爷，您没事吧。”那个人称莫凡为少爷，那应该是莫家派人来就莫凡的。
可是，莫凡没有回答他，而是随手拿起地上的瓶子砸向那人，然后趁着周围一片混乱和其他人吃惊的当口，他拉起我便往门外冲。
没有跑几步，我就摔在地上了，我根本没有体力跑了。
“小非，你坚持一下，甩开他们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莫凡扶起我，架起我的身体拖着我就跑。
一切就像拍电影一样，我没有机会问，没有时间想，只是跟着莫凡拼命地逃着，至少，莫凡是在我身边的。
莫凡找了个私人的小诊所，把身上的上处理了一下，他的左手手臂有轻微的骨折，医生为他做了简单的固定。
等我和莫凡在旅馆住下的时候，我已经脱力了。
“小非，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被车撞到什么地方了？”莫凡紧紧地搂着我，生怕我消失一样。
“没有，累了。对了，车，好像是有车向我开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凡……”
莫凡重重地吻了过来，吸走了我身体里的所有氧气，他的唇放开我的唇的时候，我大口地，贪婪地吸着气。
“小非，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小非，我不是真心要跟你分手。小非，小非……”
莫凡的额头抵着我的，他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带着哭腔。
我的莫凡是不是回来了？
那么多年了，我找不到眼泪。他说他全想起来了，我的眼眶就湿了，我的莫凡是不是回来了？
“那天你离开病房，妈妈就来了，真实的情况是，她把我绑走了。她安排我在单独的地方戒毒。”
我们都太累了，躺在床上，莫凡从背后抱住我，把我圈在他的怀里。这是多久以前才有的场景呢？
“没多久，就有人给我寄来了光碟，是你被扎针的场景，接着就接到田俊杰的电话了。我想出去救你，可是妈妈把我囚禁了。我求她，求她去救你，可她不答应。”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另外两张光碟，一张是你被画花脸的，一张是你被，被……”
我握紧环抱着我的手，示意他说下去。
“我求妈妈救你，她说救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是她要求莫凡跟我分手的。
“我必须跟你分手，不得与你有任何的瓜葛。我同意了，当时，除了求她帮忙，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你救出来。看到你被田俊杰那般折磨，我怎么忍心呢。”
此刻，我们相拥相抱，下一刻，是不是又会有人硬生生地把我们拆散？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妈她变了，她变得手段强硬，她变得我难以靠近，难以理解。戒毒成功之后，她没有给我任何机会接近你。我只能乖乖呆在她的身边，寻找机会。我想，我能做的，就是让田俊杰付出代价。”
用莫家在香港的酒店产业换取我的自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没有开口问，我只是听着。
“没想到，妈妈非常配合我，她利用各方关系，把田俊杰从天上拽了下来。虽然她的方式方法很是狠绝，但对象是田俊杰，我无所谓，我恨他那样对你。”
莫凡把我的脸转向他，伸手触摸着我脸上的疤，眼里满是悲痛。
“小非，我不知道你好不好，现在看你，你一点都不好，快瘦得没有人形了。”
我看了看他漂亮的嘴唇，亲亲吻上去，如今的我，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便足够，哪怕他想不起曾经的我们有多么相爱，只要在一起便足够。
幸好，他说他记起了过去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与爷爷有了分歧，我趁着他们两个争斗的混乱，逃离了妈妈的控制。我不敢与任何人联系，生怕妈妈找到我的行踪。我到处找你，可是哪里都没有你。最后，我想跟着语谦碰碰运气，于是便在孤儿院看到了你。”
莫凡把我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我揉碎。
“我怕有人跟踪我，所以不敢在一个地方呆太久，隔了几天，今天决定去孤儿院找你。看到你出现在院门口的刹那，我激动地差点昏过去。看到你直直向我奔来，我原本想叫你慢点，却看到有辆车飞快向你驶去，我挥手示意你，可你只是往我这边跑，我什么也没有想，冲过去就抱着你往路边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田俊杰把我们绑在了屋子里。”
“小非，车子快撞到我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来了，想起我为，为什么会发生车祸，过去全部回来了。”
莫凡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心痛，因为我感受到他内心的伤与痛。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可是我呢？我已经是一具破败的躯壳。
“小非，我们不分开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分开了。”
莫凡执拗地搂着我，“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们是谁。”
“好的，我们不分开。”
我们紧紧拥抱着对方，想把对彼此的思念和感情传递给对方。
五年前，重逢后，我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伤痛，我们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分离，我们本该有很多话要说，我们有很多时间去感伤，但是我们没有，没有一句话，没有一滴泪，我们只是拥抱，我们只是亲吻。
我突然就生出这样一个想法，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想，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好。就这样用尽我所有的剩余生命。
“小非，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去一个莫家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一旦找到我们，我妈肯定要分开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阿姨无论如何也要分开我们？经历那么多，她难道不相信我们对彼此的真心么？”
莫凡的眼睛黯淡下来。
“爷爷也会阻止我们的。”
“能去哪里呢？”
“小非，你相信我，我想办法。我们谁也不能联系，联系任何人，都有可能让莫家人找到我们。”
“好。”
那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我这样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小非，你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我昏睡在床上，只感觉莫凡一直用凉水给我降温，他一个晚上都搂着我，在我耳边低语，“小非，别离开我。”
第二天，我的烧已经渐渐褪去，只是低烧。
“小非，再休息一天吧，你的脸色真的不好。”
“没事，我们走吧。我想再去一次机场，看日出。”
“好。”
我们坐了机场大巴到了机场，才晚上九点多，离日出还有七八个小时。我们坐在候机大厅里，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夜里的灯却照得哪里都通明。
“还记得么？那时候你开车载我来的这里。”
“记得。”
“那次你送我一件东西，还送我一句话。”
莫凡咯咯笑起来，“是的，我全记得。”
“你知道么？你离开上海的那天，我来送机了，你依旧送我一句同样的话。”
“小非，你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你到底默默地承受了多少？”
“不多不少，足够让你离不开我。”
“小非，你信不信我？无论谁给我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我信。
即使你忘记欧阳非的时候，我也信，因为哪怕痛苦不堪，你还是拼命地去回忆，你告诉我你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
白潇潇问过我这一切值不值得，这一切值得，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