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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南京帝中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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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阁高级咖啡厅。
“絮织,这是你最爱的猫屎咖啡。”碧绿涛恭敬地向赵絮织呈上一杯小巧精致的咖啡。
赵絮织若无其事地用小勺搅拌着咖啡:“说吧,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碧绿涛不动声色地拿出了国际象棋棋盘,朝絮织邪魅一笑。
“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狗叫我出来没什么好事。”赵絮织噗嗤一笑,“不过下棋,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来吧!一决高下!”
激烈的角逐开始了!只见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这个是眉头紧锁,神机妙算;那个是思虑谨慎,步步紧逼。龙争虎斗不相让,小小棋盘有洞天。
碧绿涛的心间荡出一丝笑意,看那局势,他,快要赢了!
碧绿涛拈起棋子,准备走出极其重要的一步。他抬起头向絮织露出挑衅的笑,却撞见了刘艳掏温和慈祥的笑脸。
碧绿涛拈着棋子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有那悬在空中的手在微微颤抖。南京一中明文规定,无论是在校还是外出活动,棋牌类游戏一律禁止,违者将予以警告处分。
碧绿涛露出一副讨好性的微笑:“老刘,饶了我们吧……”絮织则低头不语。
“哟,你们两个,胆子够大嘛。”刘艳掏脸上依然挂着慈祥的微笑,“这棋,先归我保管了。”
刘艳掏收拾掉了棋盘,昂首阔步地走了。碧绿涛和赵絮织呆呆地愣在原地。
待老刘走远后,碧绿涛一脸气愤地对赵絮织说:“你坐的位置明明能看到老刘进来,你看到我快赢了,所以故意不提醒我是不是?!”
赵絮织冷冷地:“我还没有那个闲工夫陷害你。还有,是谁说要下棋的?”
碧绿涛貌似还没有从棋局里抽身出来,他朝絮织大嚷道:“你除了会陷害别人还会干什么?你那个位置明明就可以看到老刘,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不想让我赢,你就是不愿意输给别人!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絮织被激怒了:“好!你厉害!你赢了!我陷害你我有什么好处?陪你被罚吗?别像条狗一样对我嘤嘤狂吠!”絮织说完便摔门而去。
赵电子伏走过来,对碧绿涛说:“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赢就没赢,被罚就被罚,干嘛朝人家女孩子乱发无名火呢。”
碧绿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也摔门而去。
“哎,这两个人。”赵电子伏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和美妙对酌。
此后的一整天,赵絮织和碧绿涛再也没有往来。可他们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同学们,我们即将到达摩尔曼斯克港,请同学们好好观察一下周围的景色!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观啊!”广播里传来陆酯螟副校长的声音,“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们之间的恩怨显得不值一提。接下来,我们有请地理组的青年优秀教师——姜宇氢老师来为大家介绍摩尔曼斯克港!”
“同学们好啊!”姜宇氢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姜姐!姜姐!姜姐!”同学们欢呼了起来!
“新高三的同学们已经经历过小高考,或者选修了地理,你们应该对摩尔曼斯克港有一定的了解。接下来我就给全校的同学好好地讲解一下摩尔曼斯克港。摩尔曼斯克港是北极圈唯一的一个不冻港,是俄罗斯在北冰洋的重要港口。其终年不冻的原因,是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
姜姐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帝中2号平静地行驶在北冰洋洋面上。天蓝得透彻,茫茫的海水透露着清冷的寒意,给夏日里焦灼学习的帝中学子们带来清凉的慰藉。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唯有一望无尽的蓝天和一望无尽的碧海。从卧室窗户向外看的帝中学子们,都沉浸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了。
“身躯已然冰封,灵魂依旧火热……”周雪球嘴里念念有词。“知道你想阴人。”小布丁一脸不屑。
“啊!Panta kill!”周雪球从床上跳了起来!很不幸的是,周雪球把床板踩烂了,她掉到了下铺小布丁的怀里。“谁跟我说下铺比上铺安全的……”小布丁苦不堪言。
翌日清晨。
“同学们!我们已经到达摩尔曼斯克港!”广播里传出陆酯螟副校长的声音。
陈清信欢快地从床上爬起来,却看到小布丁和周雪球紧紧地抱在被窝里,睡得死死的。“Ten little monkeys jumping on the bed,one fell off and bumped his head……”清信开始唱歌试图吵醒她俩。“唔~”刚睡醒的小布丁揉揉眼睛,“有两个清信耶!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都在对我笑呢!”“???”此卧室便充满了黑人问号。
帝中2号缓缓地驶入摩尔曼斯克港。天空是浓稠的灰蓝色,远处依稀可见白色的雪山。码头上是白色的积雪,汩汩的暗蓝色洋流深邃静谧。清晨的码头,似乎还未苏醒,在这蓝与白的世界里安然酣睡。
“同学们!大家赶紧起床,穿好厚衣服,一会我们在甲板上集合!”陆酯螟副校长说。
赵絮织穿上了她的粉红色羽绒服。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羽绒服,上面缀满了五颜六色的蝴蝶结,束腰处更有一枚巨大的粉红色蝴蝶结。赵絮织扎着高高的双马尾,用粉色丝带扎成蝴蝶结绑起来。她的粉红色长靴,也各有一个大大的粉红色蝴蝶结。
赵絮织心情不是很好,但她依然是一个精致少女。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她凝视了许久。“克制住啊,这股力量。”
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了甲板上。北纬69°的摩尔曼斯克港,清晨的空气格外凛冽,同学们嘴中呼出一团团白雾。
“同学们!接下来大家自行走动参观!也可以去瞭望台进行参观!大家不要哄闹,注意安全!好,解散!”陆酯螟副校长说。刘艳掏船长向同学们点头致意。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走了。若没有吵架,赵絮织此时应该和碧绿涛一起玩耍,可是现在他们谁都不理谁。碧绿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甲板上,而赵絮织则准备回卧室休息。
“哟,碧绿涛,你怎么一个人呀?”陈清信骚骚地走向碧绿涛,“和赵絮织吵架了呀?”
“哼,谁稀罕和她吵架。”碧绿涛满脸的愤懑,“她这种女人,只会在背后陷害别人,先冷她个几天。”
“哟,怎么回事啊?”清信问。
“前天我跟她下象棋,我快赢了,她为了不让我赢,她看到老刘来了也不告诉我。她心里不服气,她宁愿我们两个都被抓。”
“哦?”陈清信将信将疑地听着。
“这种女人,阴的很,就只知道陷害人的。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承认她的棋艺不如我。”碧绿涛越说越气。
“清信!清信!两个清信!”小布丁拉着周雪球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了。“我去找她们玩啦!”清信道别了碧绿涛,朝小布丁她们跑去。
这段对话被正准备回卧室的赵絮织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