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绝乱世》asatuki

6、第 6 章

　　大楼外，月朗星稀。潇篱点了一支烟，朝着夜空吐烟，一架闪着夜灯的飞机正好经过上空，朝着东方飞去。
　　“潇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卧底期间到底干了些什么。实话可以告诉你，我们安排进颜家的卧底并不只有你一个。所以，好好服从上面的安排，别因为颜煞凛那样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出门前被那些所谓管理者的告诫还在耳边回荡，潇篱苦笑，踩灭只抽了一口的烟，回头看看警局门口代表着正义的徽章，只觉得讽刺。与这些人比起来，敢说敢做的颜家人更显得诚实。
　　“警察？踩着别人的不幸来寻求上位，正义的所谓伙伴……呵呵。”灵昀的话，潇篱现在领悟透彻，“进了这样的地方，还有所谓的正义？”
　　走着回到居住的地方，潇篱浑身疲惫。就算没有和颜煞凛之间的那层关系，趟了颜家这浑水，发现了那些人所谓的“正义”，恐怕他潇篱的这个假期会十分漫长。不过，有些无所谓，正好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查想知道的那件事情。
　　隐藏在后面想颠覆颜家，或者说想毁掉颜煞凛的，到底是谁。
　　胡乱想着，潇篱竟然睡着了，过了没多久，向来警觉的他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眼神有些凌厉但没有恶意。
　　灵昀坐在面对着床的椅子看潇篱翻身坐了起来，手里还玩着本应该在潇篱床头柜上的香烟。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射进来，能看见空气中的浮尘飘动。
　　数年过去，跟在煞凛身后一起建筑颜家的灵昀依旧带着那股青年的俊气与痞性，只是在眼神中染上了丝丝的狠绝凌厉。
　　潇篱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叫声不好。来谁不好，偏偏来了一个最为憎恨警察的灵昀。不过还是很快就在面上恢复下来，披衣下床，接过灵昀手里的烟和火机点了一支叼在嘴边。
　　“四少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我家？有事？”吞云吐雾，遮掩心中不安与烦躁。
　　刚被警局的人教育，那是软性的，灵昀绝对不会像那些人虚伪好面子，等下必定是没有好的结果。偷偷用眼角瞥一眼，却没有在灵昀的眼中看出要出手的意思。但潇篱还是绷紧着神经随时警惕。
　　“潇篱，潇警官，我大哥床上的人，被我大哥压的男人，你想我用哪一个来称呼你？”
　　灵昀淡淡说这话，字字刺在潇篱的心窝上。忍了怒气，潇篱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些口舌之争挑起事端，不管怎么说，先出手的绝对不能是他。
　　于是潇篱笑，吐着烟说：“随意。反正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轻轻笑了两声，灵昀站了起来往门边走，潇篱有些意外，目光紧紧跟着灵昀移动，生怕有变故。
　　“颜家的人活得自在，虽然颜家不是十分干净，但要比警局那样乌烟瘴气的泥沼好很多，在警局只会越陷越深。其实，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你和大哥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都能看出来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潇篱，有必要为了虚张的正义违背自己的感情么？”
　　被人触了心事，潇篱抬眼仔细看灵昀，以往只知颜家兄弟除煞凛外，不是擅长生意就是擅长武斗。现在听灵昀一番说辞，绝对不是四肢发达这么简单。
　　吐口烟，瞥开眼，再做沉思。
　　“我大哥，右眼看不见了。”
　　烟灰被抖落在地板上。
　　“如果没有三哥和医生的努力，恐怕颜家就没有煞凛这个人了。潇篱，大哥昨天离开了颜家，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来我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颜家的现状。毕竟，我们曾经拿你当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