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绝乱世》asatuki

15、第 15 章

　　兜兜转转，赵毅军的事情还没有找出半点的头绪来，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的老婆，总是将妻女的照片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每天擦拭，不落灰尘。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潇篱的车子和别人在路上出现碰擦，对方十分热情地递着名片说是开喷漆房的，愿意为潇篱整车重新喷一遍。对于这种近似于骗保的行为，潇篱也不想多管，自嘲着自己不是那些英雄般的正义之士，也就随着对方去。
　　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不用经历那些大风大浪，可是也实在无趣，如果不是因为身穿着这身警服能方便很多事情的调查，潇篱早就想提出辞职走人。走出警局，天空飘着小雨。在这样的冬天，再细小的雨丝落在脸上也能带来彻骨的寒意。
　　拉高了外套的衣领挡住妄图从脖颈处入侵的风，潇篱下了台阶小跑着奔向不远处的车站，雨天打车存在着困难，看着渐大的雨势，潇篱开始后悔将车子拿去喷漆。
　　“这鬼天气！”
　　咒骂了一声，眼前突然停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副驾的车窗摇下来，赵毅军在里面侧着身子对潇篱喊：“进来！我送你！”
　　潇篱顿了顿，想着这是个了解赵毅军的机会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上哪儿？”
　　潇篱原本还想说只需要送到前面不远的地铁站就行，但是想着时间太短摸不着个头绪，再加上是赵毅军主动叫他上车，索性就报了家里的地址。赵毅军也没有多问，踩了油门就直往前开。
　　雨势越来越大，像是直接从上面泼下来一般，在冬天这样的天气实在不多见。前窗的雨刮器开到最大还是赶不上雨水的速度，赵毅军渐渐放慢了车速。
　　“我记得你是有车的吧。”
　　在沉闷的车内，赵毅军先开了口。潇篱侧头看看，赵毅军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并没有看向自己。探究一般看看侧脸，从潇篱第一次看见赵毅军开始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型十分刚毅，但是，又从眼神与细节中体现着一种不和谐。
　　到底哪里不舒服，潇篱又看不明白。怕赵毅军生疑，潇篱假装从衣袋中掏出香烟和火机，说：“不介意吧？”在赵毅军摇头之后就点了一支，吸了两口之后说：“车子被人擦花了，送去做新的喷漆。也该我倒霉，偏偏在没车的时候遇上这样的天气。”
　　赵毅军抓着方向盘呵呵笑了起来，混着烟味儿，车内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不是这样的天气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上话。怎么样？工作还能适应？”
　　面上是正常的上司关怀下属，但是潇篱因为有了之前的印象，再加上颜灵昀送了那样的话过来，对于赵毅军提高了警惕性，也不急着答话，只顾抽烟。
　　“如果有不适应的地方，可以向我提，这也算是当时我允诺你的。”
　　潇篱不客气地在烟盒中灭了烟头，擦了擦身边玻璃上的水汽，外面的路上看不见一个行人。
　　“你在颜家也算有大半年的时间，又是一直跟在颜煞凛的身边。”
　　听赵毅军主动提颜家的事情，潇篱心里动了一下，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的神色，从玻璃中看着驾驶着车辆的赵毅军，模模糊糊一个印象，却也看不清楚。
　　“对颜家有什么看法没？我听说……你和颜煞凛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
　　车子又过了一个红灯，就是潇篱居住小区的大门。潇篱让赵毅军在路边停了车，手放在开门的把手上，回头对看着自己的赵毅军说：“其实，你们已经肯定了，何必用听说这样的字眼呢？我对于警察的职业没有太多的要求，就这么做着其实挺好。另外，和煞凛的关系，也不是因为卧底的需要，我还有自理行为的能力。”
　　潇篱在大雨中打开车门，脚跨出去一步，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转身继续说：“小蔡死了，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