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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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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世风见状,低低笑了一声,“老实点,让哥哥我好好宠你。”
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
温良头上青筋爆出几条。
“你唔….唔…唔….”
“小丫头,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柳世风死死捂住了温良的嘴,温良死死拧了拧柳世风的手。
两人扭打成一团,桌子被弄得咯吱咯吱响。
门外的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径直推开门。进来两锦衣卫打扮的人,一穿紫衣,另一穿蓝衣。
紫衣直接轻功跃过来,架起柳风。“喂你们在干嘛!我爹可是王员外,我要是告诉我爹,你们肯定…..”
话还没说完,柳世风就挨了一手刀,直接晕过去。
紫衣面无表情,“废话真多。”
蓝衣帮温良拢好了衣衫。
“秋月姑娘,李大人有请。”
一具遍体鳞伤的女尸横在地上。
这是温良进房第一眼看到的场面。
阿弥陀佛。
第二眼就看到了悠然自闲的李来福。
李来福抿了口茶,笑得和蔼。“哟,这就是秋月啊,快过来让咱家瞧瞧。”
温良走了过去,却被李来福一把握住手腕。李来福仔细端详温良的手,又反复的抚摸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温良暗自感叹,这老狐狸,幸好早有准备,来之前就隐了武功的脉象。这李来福老谋深算,武功高强,轻功又了得,真是难缠。
李来福端详了半天,紧紧握着温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秋月呐,你这手…..怎么瞧着不像是姑娘家的手呢?”
糟糕。温良的心跳漏一拍,可外表还是强装镇定。李来福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秋月….茶….对了。温良低下头,“秋月原是采茶女,粗活干多了,也就有了一双粗手,真是难为情。”李来福咪起双眼,“采茶女….有意思。”下一秒,温良整个人被李来福拉进怀里。
李来福捏起温良下巴,直直望进温良的眼睛。
“让咱家再好好看看你。”
“…...李大人。”温良直直的望着李来福,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李来福被那双眼睛所勾引,那么干净,那么清澈,却那么魅惑人心。他是个洞悉人心的人,却在这双眼睛里什么也找不到。
李来福不由得抚上温良的双眼。
“秋月,你真是有一对好眼睛。”
“咱家真是想把你这对好眼睛给挖出来。”
“可只有一对眼睛又太过单调。”
“咱家可舍不得你这样的可人儿。”
李来福叹了口气,把温良紧紧拥住。
“咱家以前也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她和你一样,温柔漂亮,善良单纯。她有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她的那双眼睛干净清澈,你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杂质,像是没落过灰尘般的明亮。咱家那时候还是个小太监,对她一见钟情。她没有介意咱家是残缺之身,接受了咱家。”
李来福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那时候三公主年少,飞扬跋扈难伺候得很,动不动就对下人用刑,手段又狠毒,那鞭子沾了盐水一下一下的,是真真切切痛入骨髓。咱家在三公主身边受了不少折磨,可每次只要一见到她,就感觉任何折磨都不是事了。她是把咱家从黑暗里拯救出来的人。与她相识,是咱家人生里一段最为快活的日子。”
“可咱家为了仕途,还是把她送给了嗜虐出名的张家二公子。明知那二公子是个嗜虐狂,咱家还是…..”李来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咱家找到她的时候,是在乱葬岗。眼睛被挖出来,身上就没块好地方,被块烂草席裹着。咱家那时抱着她哭了整整三天。”
“可是咱家从没后悔过。“
“何况她空有美貌却不会利用,还那么单纯把信任交予他人。说白了,就是蠢。即使献给其他达官贵人,最多也就成为那些大人物的房中玩物,又怎么能帮得上咱家呢?与其看着她变成玩物,倒不如就这样被那个人渣杀掉好。起码这样她还能有点价值,能为咱家拉拢关系。”
李来福朝温良笑了笑。
“秋月,不如这样吧,咱家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然后把你的皮整张剥去。你的皮我给打上几层蜡,再把你的皮和眼睛缝上,里边添些上好棉花,做成娃娃。你就这样永远留在咱家身边可好?”
“不好。”温良笑嘻嘻站了起来。
“那就别怪咱家…..”李来福刚想捏碎温良的琵琶骨,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被一根又一根乌黑纤细的发丝紧紧缠绕着。温良漫不经心玩弄着手上的青丝,扯得李来福遍体疼。
“李公公,我动一动手里的发丝,你就会三分五裂,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李来福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别虚张声势了!以头发作武器虽然高明,可也留不住咱家。要用细的发丝,咱家一催动内力就断了。用粗的发丝,最多就只能绑住咱家的一个部位,咱家想走就能走。你要真想留住咱家,除非用上整头头发。那可是你的头发,难不成你不怕会把你的头皮一并扒下来吗?”
“谁告诉你这是我的头发了?”那浑厚悦耳的男声,正是来自眉目如画的“秋月姑娘”。
又见“秋月姑娘”摘下自己整头乌黑长发,置在掌中。
李来福大为震惊,“你….你不是个女人吗?”
温良两手一摊,“我可是个和尚。”
“你是什么时候……”
“在你说那堆废话的时候。”温良耸耸肩,“我可没兴趣听一个人渣炫耀自己过去是有多人渣。”
李来福声音尖锐,“你…你设局害咱家!”
“没错,就是设局。”
“好你个秃驴!竟然敢算计咱家!咱家是圣上的人,你动了咱家,也不怕圣上会怪罪于你!”李来福暗自催动内力,试图挣脱那些缠着他的发丝,却没想到那发丝像是有生命力般,越缠越紧。
发,如刀韧般锋利,毫不留情的渗入到他的皮肉里。
“啊!!!”血珠随着发丝滴落,一截断指掉在地上。
温良笑得和蔼。“李公公,这可不是一般的头发。这叫捆仙索,天山陨铁做的。你尽管挣扎,看能不能把你的膀子给整块削下来。”
“那天我刚好在山上随手杀了三个土匪,从他们的包裹里发现这个宝贝。还在发愁怎么用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诸法因缘生。李公公,我们也算是有缘,今天我就给你讲讲佛法。”
李来福恶狠狠道:“讲什么佛法?无非就是因果报应那一套!洒家做过什么事洒家自己清楚,不用你说!倒是你,装什么圣人!身为出家人,却打诳语犯杀戒,就不怕毁坏你的修为,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温良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
烛光摇曳,照在他脸上,泛着柔和的光辉。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