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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宿舍楼遇险 ...

  •   又是这个梦,我仿佛置身一片混沌之中,四周空无一物,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摸索着向前走,就像踩在虚空之中,毫无知觉。远处,一个巨大的轮盘映入眼帘,它由无数个环状物拼接而成,上面布满细小的文字,而且那些文字竟然还疯狂地变化着,跟随着每一个环的随机转动,像跑马灯,又像电脑显示的乱码,让人眼花缭乱。
      我一步步走近,这才发现,这个轮盘竟然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轮盘中央有一个孔位,似乎缺少了什么零件。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轮盘,在我手触碰到它的那一瞬间,那些飞速变换的文字和疯狂转动的轮环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有节奏地变换着,我似乎看到了一幕幕影像,就像电影场景一样。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双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我本能地拼命挣脱,就在这一刻,我猛地睁开眼,从梦中醒来。旁边,我弟弟景墨一身运动装扮,拉着我的手喊着“阿伦,快起来,计算机系的想跟我们约球呢,快点干趴他们。”
      景墨,我的孪生弟弟,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但这仍不影响我俩被冠以“双生校草”的头衔,似乎大半个学校的女生只要一见到我俩同时出现,都兴奋得跟抽筋一样。虽然妈妈说我是哥哥,但景墨从来不把我当哥,总是一口一个“阿伦”的叫,每次我想教训他时,他就在我面前装乖装可爱,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我也下不去重手。
      我无奈地翻下床,在阳台的洗手台上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问:“高潮和生蚝他们呢,都叫了吗?”
      “就差你了呢。”阿墨一边回答一边炫耀着他那蹩脚的转球技术。
      我擦了把脸,用十秒钟换上球服,一手勾着阿墨的脖子,“走,哥带你去虐那群菜鸡。”阿墨183的个头本来就只比我矮两厘米,就这样被我把头夹在腋下“拖”出了133宿舍。
      今天宿舍的走廊异常的安静,竟然有一种阴森的气息。平时两分钟就能走出去的走廊,走了三分钟还没走出去。我们正打闹着,并没有在意。由于我们宿舍楼走廊的两边都是寝室,所以光线很暗,那惨白的灯光照下来,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就要走到出口的地方了,我俩一看傻眼了,我们不是住在一楼吗,怎么出口的地方竟然是下楼的楼梯?!
      我感觉到紧贴着我的阿墨抖了一个激灵,这家伙虽然平时特别皮,但他从小就怕鬼。此时我当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有哥在。”
      反正也没有别的出路,我们只能下楼梯了。下去的每一步都特别的沉重,因为这下去的扶手锈迹斑斑,台阶也布满了灰尘,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阿墨像条小黄鱼一样紧紧地贴着我,小心翼翼地跟着我往下走。这里的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穿着篮球服的我和阿墨冻得瑟瑟发抖。这时已经下完楼梯了,可是还是没有出口!
      阿墨有些害怕地抓着我的手臂说:“阿伦,要不,我们回去吧。”
      看着平时桀骜不驯的家伙冻得鼻涕都下来了,我有些心疼地伸手给他擦了擦,说:“好。”
      我们又沿原路返回,可是让人恐怖的事发生了,我们找不到133宿舍了!
      回去的走廊也是布满灰尘,我们走在地上都能看到清晰的脚印,我们一直走,却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平时几分钟就能走到的133宿舍竟然走了十几分钟还没有走到。
      我的心也慌了,便叫阿墨停了下来。阿墨冻得不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意外地一声喷嚏,竟然让整个过道亮起了血红色的灯光,而灯光的映照下,墙上全是被大火烧过的漆黑,一些墙体甚至都已经脱落了。
      正在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股寒风吹来,我竟然看到了一道影子。
      而神奇的是,阿墨脖子上的玉佩竟然开始抖动起来,并发出蜂鸣声,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阿墨身上的玉佩是从小就挂在他脖子上的,爸妈反复叮嘱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拿下来,阿墨也很听话,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这块玉佩体积不大,通体血红色,是一个月芽的形状,是什么材质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很漂亮,仔细看的话像是有光韵在里面流转,让人入迷。
      随着阿墨胸前玉佩的蜂鸣声越来越大,过道里的灯光变得忽明忽暗,几秒钟后,归于平静。当我和阿墨回过神时,一切都已恢复正常,133宿舍就在我们前方。
      我们回到宿舍,心有余悸。而刚一坐下,我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吓了我一跳,拿起一看,有5个未接电话,生蚝还发了五六条信息过来,问我们怎么还不过来,说等不到我们只好开打了。我最后一条信息还没读完,门就被推开了。
      生蚝哥几个一脸怨恨地走了进来,说:“你们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今天你们不在,球场上风头都被计算机系的李沐阳抢走了,没有女生给咱们喝彩,一点状态都没有。”
      我心中一诧,我和阿墨经历的这一会儿也不过就二十来分钟而已,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也就是说,从我俩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我和阿墨对视了一眼,有默契的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一是怕吓着他们,二是没有人会相信。我只好打着哈哈说:“不好意思蚝哥,今天我睡过头了,晚上请你们吃生蚝谢罪。”
      “吃啥?”生蚝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生蚝本名叫做杨盛豪,外号生蚝,最忌讳别人说请他吃生蚝。
      “错了错了,请吃小龙虾。”我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生蚝脸色稍微好转。
      此刻生蚝发现了坐在我对面的阿墨有些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因为我睡过头,阿墨生气了,连声安慰说:“没事儿,今天计算机系那群小渣渣,根本就不是对手,哪儿犯得着你们哥俩出手呀!”
      阿墨一言不发,起身到阳台去洗了把脸。
      这件事虽然就这样过去了,但在我和阿墨心中成了一个巨大的悬念,当天下午,我们就打电话回家问爸妈。
      电话那头的爸爸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该来的总是会来。”
      又沉默了一会,爸爸接着说“这个周末你陪墨儿回趟家吧,我有事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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