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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与贺砚临想的不一样,宋赋依旧是用手帮了他一晚。

      看着贺砚临有些失望的眼神,宋赋狠狠掐了贺砚临的腰,贺砚临吃痛,瞪了一眼。

      宋赋:“不许乱想,等会又折腾起来,我可不帮你了。”

      贺砚临咬着下唇,回抱住宋赋,准备睡觉,却听到宋赋说:“砚临,你要和你父亲一起去君山吗?”

      贺砚临这才想起来,之前宋赋与他提起过此事,但是他满脑子儿女长情,给忘了。

      “太妃是知道吗?”贺砚临抬起头看宋赋。

      “嗯。”宋赋轻声:“而且秦学郁离开后,你们离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了,所以要尽快。”

      贺砚临知道宋赋没有唬他:“那我明日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

      翌日宋赋离开时,看着还在沉睡中的贺砚临,眼中布满柔情,在贺砚临眉间落下一吻。又从箱子里拿出那枚砚台状的玉佩,宋赋瞟到那个上锁的箱子,眸中浮上一抹笑意。

      贺砚临翻了个身,被腰间的东西硌到,醒了。

      掀开被子,是原先赠给宋赋的玉佩,现在物归原主了。

      想到当初说让宋赋拿着这枚玉佩来寻他,贺砚临想,如今也确实是寻到了。

      没有忘记夜里宋赋与他说的话,贺砚临便匆匆回了贺府。

      贺砚临扑了空,贺鸣不在府里,管家说贺鸣去了茶叶园。贺砚临只要去了茶叶园,路上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苏烟。

      两人相见,皆是一愣。

      “苏烟姑娘?”贺砚临有些惊讶:“你不是已经嫁去别处?怎么又回了都城。”

      苏烟已经没了风华卓越,脸上透露着一些憔悴。

      “娘……”

      贺砚临低头,看见一个小女孩正拿着冰糖葫芦抱着苏烟的腿。苏烟牵起了小女孩的手,对着贺砚临道:“贺少爷,好久不见。”

      “这是?”贺砚临看着小女孩:“苏烟姑娘的孩子吗?”

      苏烟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

      贺砚临没看到苏烟的脸色变化,问道:“孩子的父亲呢?”

      苏烟看着孩子,有些为难:“现在是我一个人带孩子了。”

      “抱歉。”贺砚临这才知道问错了话:“我现在有事,等之后有时间,有何难处,可来寻我。”

      苏烟点点头,看着贺砚临离去的身影,抱着孩子向反方向走开。

      酒楼里空无一人,苏烟抱着小女孩进屋,小女孩有些害怕,一直唤着“娘”,“这是哪”。苏烟坐下安慰着小女孩,脸上也浮现一丝焦虑。

      没等多久,酒楼的门再次被推开。赵悦恒走了进来,苏烟看到他,连忙把小孩抱在怀里。

      苏烟问:“赵公子寻我这个妇道人家有何事?”

      四年前,苏烟为自己赎了身,嫁给了普通人家,想着能过上普通女子相夫教子的生活。哪里想到,夫家生意中落,竟然打起了卖妻女的主意,被苏烟发觉,带着孩子连夜跑回了都城。

      本想着回春风楼找之前的姐妹们帮帮忙,一进城便被人拦下,说赵悦恒相邀。苏烟记得赵悦恒,府中都是朝廷做官的人,自知惹不起,这才前来。

      “也没什么,遇见老熟人,邀请叙叙旧也不可以吗?”赵悦恒坐下,把玩着扇子。

      苏烟真的讨厌及了赵悦恒的虚假模样,当年在春风楼,就是不想接他为恩客,才找了丫鬟报消息给太傅府。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与你应该也没什么可以叙旧的。”苏烟不耐烦。

      “怎么没有呢?”赵悦恒轻笑:“我们就不能聊聊贺砚临贺少爷吗?”

      贺砚临对苏烟有恩,是苏烟的唯一的恩客,却也是一直让苏烟保持着清倌赎身的人。苏烟知道贺砚临与赵悦恒只见不合,心想必定没有好事。

      苏烟皱眉,并没有搭理赵悦恒。

      赵悦恒使了个眼色,来了个婆婆,把小女孩给带走了,苏烟急了,拉着不放,小女孩吃痛大哭起来。

      赵悦恒按住苏烟:“你好好听我的,这孩子我保证不会有事。”

      苏烟恶狠狠地瞪着赵悦恒。

      赵悦恒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带着孩子跑出来的,刚刚得来的消息,你那丈夫已经追到都城来了。”

      听到这里苏烟有些慌了。

      “让你做的事也不难。”赵悦恒挂着一脸笑:“你与贺砚临相熟,几年感情,让你帮忙从贺砚临嘴里问些事情罢了。”

      苏烟听着孩子的哭声,不忍,问道:“什么事……”

      贺砚临还没到茶叶园就遇到了贺鸣,贺砚临说有急事,带着贺鸣回了贺府。

      贺砚临将宋赋与他说的事情,转达给了贺鸣,只见贺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贺砚临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这弥秋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太妃就要抓着不放?”

      事已至此,瞒着也无用,贺鸣叹息:“四年前宫里的那场乱事,几位皇子,都是死于弥秋叶……”

      贺砚临不解:“只有先太子与如今天子才是太妃己出,皇子们死于弥秋叶,她为何抱不平?”

      贺鸣摇摇头:“先太子和皇子们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这弥秋叶被查出来了,太妃自然有了头绪。”

      “所以……”贺砚临顿了一下:“太妃认为你们是帮凶?”

      贺鸣点点头,不再作声。

      “那我们更要离开了。”贺砚临急道。

      贺家百年基业在都城,哪能那么轻易离开。贺鸣仿佛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劝秦大夫一般,暗自发愁。

      贺砚临看着贺鸣犹豫不定的样子,越发着急。

      “父亲,秦家已经离开,现在太妃知道您与此事有关,定然不会盯着您的一举一动,不会再像秦家离开那般容易了。”

      贺鸣当然知道:“既是是现在,也已经不易了。”

      “无事,王爷会帮我们的,只要您愿意离开。”贺砚临急切。

      贺鸣不解:“摄政王为何愿意如此帮助我们?”

      这意外的一问,让贺砚临耳尖红了起来:“我在王府这么久,王爷愿意帮我们情有可原的。”

      “父亲,姐姐如今还怀有身孕,你不想去看看她的孩子吗?”贺砚临握住贺鸣的手。

      贺鸣眼神动容:“离开这里,就真的安全了吗……”

      其实贺砚临也不确定,但是他相信宋赋:“父亲,抛开这里的一切,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鸣沉重地点点头。

      贺砚临带着好消息准备回王府找宋赋,却在贺府门口见到了苏烟。苏烟看着贺砚临,眼神有些闪烁。

      “苏烟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寻来了。

      苏烟眼睛一红,抓着贺砚临的胳膊哭了起来:“贺少爷,你帮帮我,我女儿被人带走了……”

      贺砚临看见苏烟哭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回事?你夫君呢?”

      苏烟哭得凶,说不上话来,贺砚临只好将她带进贺府。苏烟好一会才缓过来,把她和她夫君的事情一一说来。

      “贩卖妻女?”贺砚临听完气急,狠狠拍了桌子。

      “本来想带着女儿在都城寻条生路,又不想把她带去春风楼,本来想让人帮我看着,自己去春风楼一趟,结果那人抱起我女儿便跑了。”说完,苏烟又是哭了起来。

      贺砚临被哭得有些头大:“那当时在街上遇见,你不先寻我帮助,我给你些银两,你也不至于丢了孩子。”

      看着苏烟哭的梨花带雨,又不忍:“我这几日找人帮你寻寻看,你把孩子的姓名特诊告诉我。”

      苏烟如实说完,最后贺砚临看苏烟也应该没有住的地方。

      “这几日,你住在贺府吧,我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人去摄政王府寻我即可。”

      贺砚临就这么让苏烟住下了,十分信任。

      看着贺砚临离开的背影,苏烟的眉头多了几分忧虑。

      今日赵悦恒警告过苏烟,如果求救贺砚临,立刻就会杀害她女儿。赵悦恒还跟她说,贺砚临现在是招惹了皇家,让她想清楚,到底站在谁的身边。

      如果套到赵悦恒想要的消息,苏烟就能摆脱那个一心卖妻女的丈夫,还能得到后生无忧的钱财,苏烟没有办法。

      贺砚临今日带了一个女人入府,守在贺府附近的探子都看到了。这件事立马被传到宋赋的耳中,宋赋挑眉:“贺砚临什么时候回。”

      林杨:“探子说贺少爷和那女子进去之后,聊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宋赋没有说话,他今日早早地回了王府,就是想等贺砚临的答复,答复没等到,倒是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消息。

      林杨:“王爷,需要去调查那女子的消息吗?”

      宋赋摇头:“不用了,等他回来亲自跟我说吧。”

      赵管家这时候进门,说是宫里来了消息:“太后前段时间患了眼疾,现在东西看的越发不清楚,再过些时日,可能会彻底失明。”

      宋赋皱眉:“太医那边呢。”

      “太医那边没有问题,说太后年纪渐大,避免不了的毛病,所以只能开一些明目的药材泡茶。”

      宋赋想起那天在寿安宫门前遇到的宫女,难怪那日在殿内,太后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原来是看不清了。

      贺砚临回到王府的时候,宋赋已经吩咐摆好了晚膳。看到宋赋在等他,贺砚临心情极佳,落座在宋赋身旁。见贺砚临回来,赵管家便送了被鹿血酒上来。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贺砚临看着鹿血酒有些奇怪,按道理如今贺砚临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似又想到了什么,贺砚临有些不好意思问:“怎么又给我鹿血酒?”

      宋赋:“你父亲可同意了离开这里。”

      贺砚临连连点头,宋赋偏头看他:“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贺砚临想了想,摇摇头。

      宋赋眯着眼睛看着贺砚临,拿起他面前的鹿血酒,饮尽。

      贺砚临呆住了,不是给他的啊?

      “听说贺府今日进了一个陌生女子。”宋赋道。

      贺砚临:“是以前的朋友。”

      “什么朋友。”宋赋又道。

      贺砚临这才发现宋赋刚刚问的事情可能是这个,以为宋赋多想,连忙道:“是以前春风楼认识的朋友,她如今是逃来都城,她那禽兽丈夫想卖妻女谋财。今天在路上女儿也被抢走,这才无助求我。”

      “春风楼啊。”宋赋抓住了重点:“可是你曾今沉迷的春风楼头牌。”

      “……”

      好像越说越糟糕。

      “是不是啊。”宋赋用手托着贺砚临的下巴,让贺砚临直视他。

      “嗯……”贺砚临小声应道。

      宋赋:“那今天可要惩罚你了。”

      “?”贺砚临不解:“她都已经有孩子了,我只是帮她。”

      “为四年前的事情惩罚你不行吗?”宋赋又疑问语气了。

      贺砚临还想反驳,宋赋已经将贺砚临的手放置他的下腹。贺砚临一窒,想要把手缩回来。

      宋赋哪能如他意:“今天的惩罚是换过来。”

      宋赋的声音有些发哑,贺砚临感觉今日难逃。

      贺砚临只好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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