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章 ...
-
在夏威夷的一个月，西弗勒斯成功见识到了唐朝辞是如何的有钱。
潜水、冲浪、坐着小艇，看日月星辰、伦敦永远没有的火山和火刀舞。西弗勒斯甚至观看了檀香山一年一度的马拉松，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波折，但是总体还是让人愉快。
他们在圣诞节回到了伦敦。
唐朝辞说，没有下雪的圣诞节总是缺少了那份味道。
从卢顿市政机场下飞机，满天的大雪让西弗勒斯久违地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夏威夷是很好，但是终归不是故乡。而四处响起的圣诞赞歌、驯鹿与花环让西弗勒斯蓦然地思念霍格沃茨。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接纳百川的地方——
大礼堂里经常有的十二棵歪歪扭扭的圣诞树，每一年的圣诞大餐和家养小精灵忙碌絮叨的样子，他见过的厄里斯魔镜，甚至礼炮和彩带纷飞的圣诞前夜——那些夜游莽撞的小巨怪和天花板上吊着的一百个金色小球。
那里可能是他呆的最久的地方。
唐朝辞和西弗勒斯一起去了蜘蛛尾巷。
蜘蛛尾巷不愧是被摒弃的地方，它的砖房大多年久失修，相对来说根本不挡风，岌岌可危的窗玻璃被风吹得‘咔哒’作响。即使大雪下，蜘蛛尾巷也一种别样的温柔，但是阻止不了内里的空洞——西弗勒斯的家里空空荡荡，甚至积了大量的灰。
唐朝辞让西弗勒斯带上自己东西，一起去了他位于位于伦敦的住宅。
蜘蛛尾巷的生活条件在寒冬腊月还是太艰苦了些。
与此相反，壁火熊熊燃烧，寒冷刺骨的外界与贝克街86号完全无关。
这是系统为唐朝辞选的住处。
贝克街86号在贝克街的西侧南末端，不仅仅外通其他街道，而且安静不受打扰。最近有一户人家刚刚好经济状况不好，出手了这套软装和设计都极为不错的房子，让系统捡漏给盘了下来。唐朝辞对此没有什么独特的意见，同意了系统的选择——总归不过一点小钱罢了。
日子一晃而过。
【宿主，不去看看西弗勒斯吗？他又熬了一个下午的魔药。】
[没事，不用管他。]唐朝辞按照颜色分类书架上的书，[他会吃饭就可以了。]
西弗勒斯最近在熬制极为困难的东西。据他说，是之前持续不断熬制的魔药到了关键时候。他也没避着唐朝辞，但是唐朝辞对非毒药的东西兴趣本就不高，再加魔药炼制精细复杂，唐朝辞也就不去打扰西弗勒斯。
偶尔系统会给他提醒一下西弗勒斯的状态，但是也仅仅如此了。
伦敦受盛行西风和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每年的冬天都很少下大雪。今年由于寒潮剧烈，纷纷扬扬的大雪就没有停下来过。伦敦城里，很多小摊贩也因为这而收摊。街道总是冷冷清清的，失去了大街小巷觅食的乐趣，唐朝辞就更闲了。
他几乎日日夜夜就是窝在书房里看书看雪，偶尔去酒馆接任务，或者商城买东西，把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最近，他在一点点地把贝克街的住处装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研究前任主人留下的各种东西。
［系统，还剩下几天呢？］
【剩下八天的时间。】系统翻看了自己的日历，系统知道唐朝辞问的是什么，无非是每一个新手保护期都有的礼物。这是系统见到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拆‘系统礼包’不慌不忙的人物。
【那宿主打算什么时候拆‘大礼包’呢？】
[选个好日子吧。七天后？]唐朝辞基本没有思考，随口回答着。
[‘七’据说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那么就七天后好了。]
放下了手里的《数字占卜学新原理》，唐朝辞犹豫地抽出了《高等数学》。可惜面对一大堆看起来云里雾里的公式，唐朝辞最后只能把书放回原处。数学占卜比起其他占卜来说需要大量的计算，唐朝辞在里面嗅到了奇门遁甲的味道，而高数显而易见对计算的帮助可谓是质的飞跃。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犹豫地从自己的系统界面里翻出黄历，对上面的“大凶”保持沉默。
[那就是一月八号。]唐朝辞不知道系统的动作，揉揉眉心，只是再一次确认了时间，[在那天晚上吧。]
系统又一次看向黄历：大凶。
那一个晚上都是“大凶”的红圈圈。
系统：彻底地说不出话来。
几乎是认真地描绘唐朝辞的面容，系统把“大凶”这件事抛在脑后。事实上，黄历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系统相信。
昏黄的灯下，不再读书的他拉了躺椅到窗边，流苏的厚毯子盖着。唐朝辞在躺椅上几乎入眠，整个人埋入毛茸茸的被褥里，壁火“噼啪”作响。系统又一次忍不住发问：【您真的确定选择“返老还童”吗？】
系统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穿越到仙侠的、回到末代王朝的、进入古龙小说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预知未来，或者更过分的要求附加‘天赋技能’。系统也见过得知未来后，有些宿主悔不当初为什么不要‘返老还童’，但第一选择规避风险，这的确是人之常情。
[是……]唐朝辞半睡半醒地回答着系统的问题，拖长了调子。他扭头看着窗外铅灰色的天，雪还在下着，洋洋洒洒的雪铺天盖地，柔软的雪毯延绵而去，他喜欢这样子的日子。带着困顿的睡意，唐朝辞含糊地问着，[系统，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宿主，系统期望您的未来一切顺遂。】系统的机械心似乎都柔软了一下。
得知未来的‘预知’，显而易见的比“返老还童”这种充满了危险性的事情来的好。系统在心里默念着。他很喜欢这个宿主。
幻化的人形撑着下巴，唐朝辞已经陷入了梦境。系统难得没有继续收集世界数据，而是把界面又跳到了西弗勒斯那边看了一眼。系统看到了金色液体流转在坩埚里，星星点点比金子更深的颜色像银河一样旋转，带着不可言说的梦幻。西弗勒斯这是在炼制‘福灵剂’吧？
西弗勒斯的确很有天赋，这对于巫师来说，是相当高难度的魔药。
系统走神着，不出意外的话，西弗勒斯未来会获得梅林勋章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