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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又一个云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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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从安在回忆自己两次遇见的那个红光里的别人破碎的记忆。
可一点也想不起来内容,两次了,这个手镯自己从小戴到大,里面有什么秘密吗?那些又是谁的记忆?
思来想去,从安脑子一团乱,也睡不着了,于是睁开了眼,就看到无殇那带着担忧的眼神。
从安觉得头更疼了。
无殇见从安醒了,便问:“如何,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嗯……没有。”从安艰难的开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特别沙哑,无殇慢慢地把从安扶坐起,又喂了她水喝。
“好点没?”无殇再次关切道。
“嗯……”从安觉得喉咙润多了,便问起暗室里的那个女子。
无殇听了,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一个丫鬟罢了。”
从安只觉得更迷惑了,还想再问,无殇却打住了她:“那么你呢?你在暗室里发生了什么?”
那时无殇察觉到有人进了暗室,便进去查看,却只发现躺在床上的女子和昏倒在地上的从安。他吓得直接把从安抱了出去,为了不暴露她,给她施了变幻术,保持着越云喜的模样,又喊来了太医,找了个从安被老鼠吓晕的理由混了过去,后来还下令要清扫整个皇宫的蛇虫鼠蚁。
“我……”从安觉得自己还是留一手比较好,毕竟不清楚这个男人真正的意图。
“我被那个女子的灵力震晕了。”从安随口说着。
无殇皱着眉,怎么会呢?那个女子明明很久都没醒过了,平常触碰她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难不成从安做了什么。
“怎么说?”无殇问道。
“那女子躺着,我就用灵力想唤醒她,没曾想她爆出的灵力直接把我震晕了。”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从安不太会撒谎,咬字特别重仿佛这样就能成为事实,不过演技还是太拙劣了。
无殇看着梗着脖子的从安,估摸着她应该没说实话,但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奏折要批,明天再来看你。”
“哦。”从安撅撅嘴,有点点不开心。
“乖啦。”无殇摸了摸她呢手,又说:“只有活着,才能感受这世界呀!”
从安的脸红了,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一国之君,有那么点帅。
从安点点头,等无殇走了,她才回过神,拍了拍自己的脸。
“天哪!从安啊从安!你在想什么呢!”
冷静下来后,从安就在想那个女子的事,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周身绕着那么多灵力,太奇怪了,不行,看来还得去一趟。
不问不知道,原来自己躺了一个月,竟然晕了一个月!
从安突然觉得那个暗室有点可怕,但终究是知道了一些情况,不过,那个皇帝不肯说,肯定有什么秘密。
从安实在想不出来,干脆闷头再睡一觉。
*
霍毅把丞玉逃跑的事上报给了无殇,然而无殇却不以为然,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只是挥挥手让霍毅不要再管此事了。
虽然无殇不管,但霍毅还是暗中派人打探所谓修仙门的事,不过似乎并没有具体的消息,都只是所谓的传说罢了。
一大早,霍毅就起了,早早的来到了他和从安曾经一起去过的吴夫子早茶铺。
老板问候了霍毅,还问起从安,霍毅只是说她已经走了。
老板见霍毅落寞的样子,便没有再问下去。
出了早茶铺,霍毅走在街上,街边小贩陆陆续续支起摊子开始营业。
霍毅眼尖,在街边巷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不是云妃吗?
云妃就是雷鸣国的公主,越云喜。
云妃不应该在皇宫吗?怎么在这里?
霍毅心想,她不会是偷跑出来吧?
越云喜背着包裹,身上脏兮兮的,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干嘛。
霍毅见状,以为她要逃回雷鸣国,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妃娘娘不会是想逃回雷鸣国吧?”
霍毅不喜欢雷鸣国,更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公主,之前在皇宫见过她一面,态度傲慢轻佻,这让霍毅更厌恶了。
然而面前的女人,却像只受惊的小老鼠,慌慌张张地:“你干嘛!放开我!我不是什么云妃!”
越云喜知道霍毅在说什么,但是自己和那人做了交易,决不能暴露自己。
“你明明就是,还想狡辩?莫不是想逃回雷鸣国?别忘了你现在是花国的妃子!”霍毅沉着脸,手也不放。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越云喜带着哭腔,下一秒眼泪就流出来了。
霍毅一愣,他以为越云喜是不想回皇宫,可据他所知,越云喜在皇宫十分受宠,怎么也不像这般受了委屈的样子。
霍毅突然想起,这会儿越云喜不是应该昏迷在床吗?听说她受惊了,躺了一月,怎么会在这?
霍毅看着面前的越云喜,浑身脏乱,手上还有於痕。霍毅翻开她的手,发现上面全是老茧,这一点也不像个妃子。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霍毅松了松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大白天的鬼鬼祟祟,干什么?”
越云喜刚想回答,不远处就听到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声音:“给我仔细找,他奶奶的就不信这小娘儿们能跑多远!”
越云喜一听到这声音,脸一下子煞白了,更用力地挣扎着:“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霍毅见她这般,手一松,她没了束缚,一下子向后倒去,撞到了墙上。
霍毅见状赶紧扶起越云喜,不过她只是强撑着站起来想走,路口却出现了三个黑着脸的男子。
中间一个为首的男子见到她便露出了得意的笑:“终于找到你了,想去哪?”
越云喜浑身颤抖着,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越云喜不断磕着头,头破了流了血,刚刚后脑也撞到了墙,也在流着血。
为首的男子不为所动,只是皱着眉头说:“放了你?你可是我们的摇钱树,怎么放?”
“我……我为你们挣了那么多,足够了吧!”
“不够不够,昨天你打破了我们当家的头,这钱你还得赔呢!”
霍毅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三个男子注意到了霍毅,嚷嚷着叫霍毅滚蛋:“别多管闲事啊!这是我长香馆的人,你一边去!”
霍毅在脑中思索长香馆,想起这是京城一家有名的青楼,便问道:“她是自愿的?”
在场人都愣住了,越云喜突然扑到霍毅脚下,哀求着说:“不是不是!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那为首的男子急了,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威胁着说:“你管得着吗!滚蛋!”接着叫旁边两个人上前就要抓越云喜。
越云喜赶紧躲到霍毅身后,不管怎么样,好歹有个人可以挡一挡。
霍毅眯着眼说道:“我国律法,逼良为娼可是死罪,你们就不怕吗?”
三人被霍毅的气场镇住了,为首的男子仔细地看了看霍毅,气宇轩昂,高大威猛,莫不是什么不敢惹的人?可从未见过啊!
为了保险起见,为首的男子只能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跑了,他想着等回去找当家的来,这么好的摇钱树,一定会再抓回来的!
三人走后,越云喜还在恐惧中没回过神来,就,这么走了?这个男子到底是谁?
霍毅见他们跑了,估计这逼良为娼,多半是真的,被自己这么一吓唬,竟然跑了,也是好笑。
不过,这个女人要怎么办?
她真的不是云妃越云喜?
“你到底是不是越云喜?”
霍毅再一次问道。
“我……我不是。”越云喜强撑着不肯说。
霍毅一听,也不想管了,只留下一句:“若是好人家的姑娘,就回家去。”
霍毅要去看看这水香馆,是不是偷摸着做什么违法的事。也算为这女人报了仇。
霍毅轻轻瞟了一眼越云喜手上的伤,扭头便要走。
越云喜一看他要走,吓得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别走!”
霍毅回头看着她,皱着眉问:“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救了你,若你要报仇,就报官去,官老爷自会管的。”
越云喜一听猛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狗官根本不管!他都是收了钱串通好的!”
霍毅一听大怒,拍掉越云喜的手:“你怎可这般侮辱朝廷官员!不要瞎胡说!”
霍毅很生气,堂堂花国官员,竟被人这般说辞。
越云喜哭着说:“是真的!之前我在逃跑的路上碰到大人的轿子,他一听我是水香馆的人,就把我踹下了车,任由我被人抓去。这次,是我第五次逃跑了。每次逃跑回去都会被打,可我还是逃,他们不敢打我的脸,也不敢把我打残,那样我就跳不了舞,唱不了歌,弹不了琴,就不能帮他们赚钱了!”
霍毅一听,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堂堂天子脚下,竟有这事?
越云喜见霍毅有几分相信,便继续说道:“求求你送我出城吧,我怕你不在,他们又把抓回去了!”
“出城?你家在哪?”
越云喜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说着:“在,在集水镇。”
集水镇是花国最靠近雷鸣国的镇子,不过那里很偏远。
霍毅想着,那为何这女人会到京城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看着越云喜哀求的脸,霍毅只好勉强答应。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城门很远,估计需要走上半个时辰才能到。
霍毅走在前头,越云喜则跟在后头,他们没有走大路,走的是巷子,问其缘由,因为霍毅不想走大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探一探这个女人。
这样穿街走巷,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现在就要一个时辰了。
霍毅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越云喜一些话,问她名字,问她怎么来的,越云喜都像是算好了一样,回答的滴水不漏。
直到霍毅突然用雷鸣国特有的话问了越云喜,越云喜就直接回答了。
霍毅转过头盯着越云喜,越云喜也停下,害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霍毅开口道:“我刚刚用雷鸣国的话问你,你竟然听懂了,还回答了。你是雷鸣国的人。”
越云喜一听,努力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神经太紧绷了,被霍毅套路了。
霍毅看着越云喜惊慌的神情,便抓起她的左手,把袖子往上一推,就在关节处看到了一个月牙的胎记,这是雷鸣国越云喜公主特有的印记,这也是听越霆那个废物说的。
霍毅一笑,说道:“你就是雷鸣国公主越云喜,还不承认?”
越云喜见事情败露,自身也难保,没办法,只好承认了。
霍毅见她承认了,可转念一想,那在皇宫里的又是谁呢?
这让霍毅突然想起那个黑袍少年,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之后霍毅便把越云喜敲晕了带回家,打算仔细地盘问一番。
不过她终究是个女子,霍毅还是让丫鬟好好照顾她。
自己则要去找那个水香馆和官府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