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咬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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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牧手法很熟练，宣契就这么瞧着，眼看他眼里逐渐弥漫不知名心疼，栾牧终于破功，好笑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宣契一听就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讪讪地扯着唇角。
简单上完药，栾牧驱车离开墓园。
两小时车程后，车子抵达停车库。
经由前面解释，宣契对栾牧怎么会知道他家在哪里一点都不意外。
一路公主抱把人抱到门口后，栾牧终于开口：“钥匙。”
宣契乖乖掏钥匙开门。
把人放到沙发上后，栾牧就起身，看他这个往外走的架势，宣契反手抓住他衣服底摆：“要走了吗？”
栾牧微顿，反问他：“那我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告诉我七七。”像是还嫌不够，他由半弯腰改为直接蹲下，这个姿势栾牧需要微仰着头，望向躺在沙发上那个人，“我该用什么身份。”
词到用时方恨少，况且宣契觉得在墓园附近时，那一百个欠奶奶的磕头比什么都重。
但此刻他明明白白地看着栾牧，又很想再跟栾牧说点什么。
“回答你的问题。”宣契眼睫颤了颤，说，“是的。我想让哥哥承认还喜欢我，因为我现在也还喜欢哥哥。”
驾车途中，栾牧一路没问，就是算到某人根本憋不到第二天，他简短嗯了一声，目光在宣契唇上溜达一圈，压低声音问道：“只是喜欢么？”
宣契舔了舔唇，手肘撑着沙发底下半起身，随后他微微俯身，胆大包天地亲了栾牧一下，印在唇角。
他小声说：“我爱你。”
“好乖。”栾牧摸了摸宣契脑袋，解释刚才吝啬于回答的问题，“不是走，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奈何宣契现在根本不想听这个回答，他梅开二度地揪住栾牧衣角，委屈巴巴：“哥哥都不给我回应，哥哥是不是就是想骗我说我爱你。”
眼神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哪里需要专门去骗。
栾牧掌心覆上他衣摆处那只手，轻轻捏了捏，不禁莞尔：“七七好可爱，但是哥哥要先给你煮点吃的。”
有关厨艺方面的技能，栾牧几年前就被点亮了，早先谈恋爱那段时间，宣契乐此不疲地被投喂，但其实很少见到栾牧亲自下厨的现场。
七七眼神太好懂了，栾牧都不用花功夫去猜，两个字轻易点出：“想看？”
宣契眼睛发亮，狂点头。
栾牧目光示意他膝盖，宣契赶紧保证：“膝盖又不用接触地面，我这只腿小心使劲就行了。”视线又移到他脚踝，宣契忙不迭补充，“脚踝只是轻微扭了一下，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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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是，他还是想挣扎一下：“要不我还是乖乖回去坐着吧。”
栾牧扬眉：“不舒服吗？”
宣契：“没……”
栾牧说：“那就这样。”
“……哦。”宣契闷闷地趴在栾牧背上，“我没想成为哥哥的累赘的。”
哥哥这个称呼，久别七年没喊，宣契以为自己多少会不自在一点，或者就算要喊出口，心理建设也是要有一番的，可当他趴在这个人背上时，那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甚至口吻里还带出了撒娇的语态。
栾牧淘米的动作停了下来，主动道：“左边眼角有点痒，七七挠一下。”
宣契大脑刚接收到指令，手指就上阵给他挠，挠完才想明白栾牧这一举动是为何意。
他哑了嗓，再也叫不出那些“埋怨”的词。
时间不早了，宣契膝盖又有伤，栾牧只简单做了份粥，再用冰箱里仅有的胡萝卜拌了个凉菜。
宣契从栾牧身上下来时，都没看见他出汗：“哥哥不累吗？”
隐藏意思是我不重吗。
栾牧说：“七七很轻，和挂件没区别。”
宣契脸一红：“……”
那应该不至于。
宣契伸手接过栾牧递过来的白瓷碗，舀了大半勺粥，吹得半温，迫不及待入口，滋味一如往昔：“哥哥手艺还是这么好。”
栾牧给自己盛了半碗，毫不客气地承下宣契这声夸：“七七喜欢就好。”
其实，吃过栾牧做的饭的人寥寥无几，并且仅有的那几个人，基本都没品出栾牧做的饭有多美味。
所以宣契大概到现在都不清楚，他天生口味清淡，栾牧厨艺方向一直以他为准。
房间是一居室的，客厅里沙发倒是够大，但谁会没眼力见儿赶男朋友去睡沙发呢。
宣契把自己裹在床上，没多久，他重新上任的男朋友也洗漱完毕。
栾牧视线落在宣契脸上。
他头发在浴室里就吹干了，如果不是身上穿的睡衣，宣契会以为他根本没洗澡。
掀被子上床，栾牧立马就注意到宣契微微僵硬的身体，他找了个话题聊：“睡衣有点小。”
宣契回：“其实我买的时候还买大了。”
栾牧嗯了声，问：“那后来穿过吗？”
宣契：“没有。”
栾牧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带着勾问他：“买大了，不穿。为什么不退？”
这回宣契罕见地没有立马作答，而栾牧也不催他，耐心等着。
“因为我买的是哥哥的尺寸。”在栾牧看过来前，宣契再次轻轻地说着，坦诚得彻底，“哥哥七年前的尺寸。”
七年前栾牧二十岁，身高还没有一米九。
在他们未能相见的岁月里，栾牧已经长到了如今的个子。
说完七年前的尺寸，宣契目光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样情绪化的东西实在太晦涩，可栾牧本身就是破译宣契各种语言的外挂。
他太懂这个时候宣契想听什么，于是低下头颅，说：“谢谢七七。”
破镜一旦有了缺口，有关重圆的话就不再那么难开口，起先的那点僵硬在久别面前不值一提，宣契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栾牧怀里，小声道：“哥哥，你可不可以说一句你爱我？”
栾牧顺势将人揽进怀里，薄唇轻启：“我爱你。”
之前宣契几次明示暗示，就是不说清楚，所以栾牧也没有如宣契所愿。他选择在这个时刻之后，就是潜在的告诉宣契——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你要什么，你想听什么。
而不是靠一句是不是在骗他，旁敲侧击听一句我爱你。
那样没有意义。
宣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忽然就很委屈很委屈，很难过很难过，从下午栾牧接到他开始，七年前的分手原因终于找到了倾诉由头：“我当时骗了哥哥。”
“哥哥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哥哥。”
“就算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也不会不喜欢哥哥的。”
“嗯，哥哥知道了。七七也很听话，都说出来了。”栾牧摸了摸他的头，鼓励道，“那么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我可以亲一下再说吗？”宣契眼巴巴望着栾牧。
“当然可以。”栾牧低头在宣契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是我亲哥哥。”宣契诧异。
“哥哥不可以亲七七吗？”栾牧说。
“……”一计绝杀，宣契完全无法反驳，他想了又想，干脆说，“那哥哥可以再亲我一下吗？”
两人阔别七年，亲一下是克制，亲两下就是一点即燃的干柴烈火。
这个吻开头就开得不太纯情，等那张发热发烫的唇逐渐落到颈侧时，宣契双手下意识搭上栾牧脑袋。
栾牧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宣契耳朵，那是宣契的敏感点，他在那儿给足了安抚。
察觉到宣契绷紧的肌肉从上到下一点点放松，栾牧也按照宣契的节奏，放心似的逐渐往下吻。
可惜领口就那么大，栾牧呼吸重重地喘了一下，将他扯得皱巴巴的衣服往回提。
宣契有点懵，问他：“不做了吗？”
栾牧笑了笑，嗓音又低又哑：“宝贝好天真。”
接下来宣契精神陷入恍惚，只隐约听见栾牧好像跟他说了“咬住”两个字，随后他嘴里就被塞进一小角棉衣布料。
……
“膝，膝盖……”
栾牧亲了亲他大汗淋漓的脸颊，并不温柔地说：“哥哥一直注意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咬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