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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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他了。”
汤老爷子整个人僵住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张口又闭口，嘴巴动了动但又说不出话，汤隋也不着急，就等自家老爷子组织语言。
这出柜出的真是突然，一点心理铺垫也不给，亏汤老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然现在都能叫上救护车了。
汤老爷子回过神来，语气比平时更严肃沉重，“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和你开过玩笑？”汤隋奇怪地问。
汤老爷捏了捏鼻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汤老爷正想开口说什么，汤隋却直接打断。
“我知道会面对什么，我从来不会冲动。”汤隋慢条斯理地分析给汤老爷听。
汤隋眼神变得冰冷无神，语气还在维持平稳，“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来活的什么样，不是吗？”
汤老爷无法，只能对他说：“你们本来就困难，其他的都不说，万一你们谁变心呢！”
汤隋像是在听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不会，他更不会。”
汤隋又嗤笑一声，“况且变心还需要变心的对象，有比我更好的？”
汤老爷想继续说，但汤隋不予机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能想到的问题我也能想到，你知道的，我会排除一切会阻碍我的可能，所以那些事，以后都不会发生，我不会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干扰我们凭本心做出的决定。”
汤老爷还是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他认定的事一定会做好，认定的人就一定是他的，汤老爷只好苦恼的缓了缓，“是他自愿的，还是你...逼迫。”
汤隋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逼迫？好吧，我确实不是什么善人，大概在你们眼里都会认为是黎漾受迫于我或者是被我欺骗后才答应，但实不相瞒，是他对我表白的。”说完还像回忆到了那场景，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汤老爷受到了冲击，“什么？呵！不可能，绝不会！我不信！”
汤隋：“......”
这三连“不”着实是证明了儿子是亲生的。
“你还是选择相信吧，爸。”
汤老爷愣住了，这声“爸”，与上一次相隔了八年，自从把儿子送出国，再到他回来，这个字还是第一次出现。
汤老爷有些无措，但面子还得稳住，“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汤隋尊重他地离开，让汤老爷一个人在凌乱的风中静静。
汤老爷叹息，看着这个温室里的植物，面上突然露出一丝怀念。这温室原来是汤隋母亲的地盘，在她走后，照顾这些植物就成了汤老爷子的任务。
汤夫人生前是个大学教授，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是个坚强又温柔的女人，汤老爷娶她的时候就在偌大婚礼上，对着她一同说出婚姻的誓言，汤老爷也正如自己誓言，不离不弃，一生只爱一人，直到汤夫人去世，汤老爷也没再接纳任何人的意思。
汤夫人躺在病床上，临终时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后，只留了自己丈夫一人陪着，两人风风雨雨过了半辈子，当初炽热的爱情已沉淀，时间美化了悸动，也抚平激动。
“老汤，抬起头听我说。”
“我给你念过的那本书，还记得吗？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你们三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过得太幸福是会被嫉妒的。”
“晴晴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但小隋还是个小孩，我只是有些遗憾，他未来的生命中会缺少母亲对他的爱。”
“他很像你，即使我让他介怀，他还是怨恨自己。”
“我不能给他的爱，终有一天，会有人替我给他。”
“但愿他的道路比我漫长幽邃，充满奇迹，充满发现。”
汤夫人缓缓闭起了眼，脸上还挂着笑容，她带着祝愿，怀着希望，沉眠与此。
汤老爷在温室房里回忆着这些，他当初为了让儿子能好好长大把他送出国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没了妻子后，对孩子的心理教育也一无所知，汤隋年幼时更应该需要的是父母陪伴的爱，汤老爷把他接了回来，可这时的汤隋和谁都不亲近，即使是父亲和姐姐。
汤老爷在温室放里幽幽叹气，眼眶有些红，“唉，由他去吧。”
——
霍晨回到家正看见霍曦正和自己母亲说话，霍晨和霍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霍晨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达成目的后各自跟着协议离了婚，霍晨的母亲是个爱自由奔放的女人，正全世界游玩，现在的继母是霍晨父亲离婚后爱上的女人。
霍曦的母亲叫柳琉，个性有些俏皮，即使快四十岁了还能像个孩子一样和他们打成一片，许多人都以为霍晨这性格是因为家庭原因造成的，但还真不是，柳琉是真把这哥俩当自己孩子，也像弟弟。
“哟！霍哥回来了。”柳琉抬手和霍晨打招呼。
霍曦听闻，也回过头，母子俩眼神八卦地看着霍晨。
霍晨被他们这样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霍曦：“哥你...最近爱笑了。”
霍晨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把话说全。
柳琉就很直接，嬉皮笑脸地问：“霍哥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霍曦也是一脸期待，自己不敢问，只好撺掇自己母亲开口，反正哥哥不会对母亲怎么样。
霍晨无视这俩八卦的眼神，直径走回了自己房间，他打开手机看到加入的那个群，里面还是他的小徒弟在大力宣传自己的比赛。
“老妈子们”：
夏采薇：明天比赛你们都要来啊！我给你们留了第一排的座位。
梁辉：ojb
黎漾：现在是冬天，你们是在体育馆里比？
夏采薇：对哩对哩，我们和二中的女篮的最后一场联赛。
林锦俞：行，我们给你当啦啦队。
方子铭：夏哥加油！Up！
梁辉：我记得你们队当年第一场比赛也是和二中，现在最后一场也是和她们。
林锦俞：因果循环，有始有终，不错。
夏采薇：这可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肯定爆满，你们早点来啊，见识见识我这两年收的迷弟迷妹。
黎漾：好的夏哥，加油夏哥！
梁辉：夏哥加油！
方子铭：夏哥加油！
林锦俞：夏哥加油！
（安静了一分钟）
夏采薇：？
夏采薇：师父还有汤花和班长呢？别潜水了！
黎漾：汤隋让我顺手替他发。
黎漾：加油。
夏采薇：好吧，即使听起来没有加油的意思，还是谢谢了！
韦冠妃：你从昨天就在和我呢喃这件事，我已经说了八次了，不过还是说第九次。
韦冠妃：比赛加油。
夏采薇：嘤嘤嘤，人家紧张嘛~
夏采薇久久不见霍晨说话，直接点开了私聊。
夏采薇：师父在吗？？？
霍晨：刚看手机，比赛加油。
夏采薇：谢谢师父！比赛你会来看的吧？
霍晨：会去的。
夏采薇：好嘞！
夏采薇：师父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妈让我好好谢谢你。
霍晨看着手机，深思了几秒。
喜欢的东西？
自打出生以来，霍晨对其他事物都说不上偏爱，虽然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完美度极高，那都是他自我约束和要求出来的习惯。
霍晨：不用谢，这都是应该做的。
夏采薇：害！师父就别跟我见外啦，不然送你一张本人的篮球签名照？说不定以后我出名了这照片还能有点价值呢！
霍晨看着手机屏幕，又不自知地微微翘了嘴角。
霍晨：好，给我你的签名照。
夏采薇楞神，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还当真？
夏采薇：唉，我闹着玩呢。
霍晨：我没开玩笑，你留张签名照给我，也算是个纪念。
夏采薇想了想也是。
夏采薇：也行，但师父你和我一块儿照吧，写上咱俩的签名，弄两张，你我都有。
霍晨：好。
......
汤隋环住黎漾，头靠在他肩上，和黎漾一起看群里的聊天内容。
黎漾：“你这找我代发，太没诚意了。”
汤隋无辜，“你发和我发都一样，何况这傻蛋主要不是想看我发的。”
黎漾不解，但也同意了汤隋的说法。
前两天学校已经举行过了运动会，但高三碍于学习，只能在高楼朝下望高一高二的比赛情况，果不其然，余今和黎霆都是超新星选手，热度只高不低，学校贴吧里也有他俩比赛的照片。
夏采薇的比赛就在运动会结束的这周五下午六点，也是让学生们比完赛能趁周六和周日好好休息，而且这周日还是圣诞节，学校履行承诺不上晚自习，学生都在运动会这几天都像没了缰绳的野马。
夏采薇为了比赛能好好发挥，特意邀请了“老妈子”队伍里的男生陪她练练手，毕竟男生的体力和敏捷程度还是比女孩好一些。
黎漾上辈子生病的时候接触的体育运动屈指可数，即使是篮球都只限于了解和会投篮，但在那段时间里有汤隋的陪练，他玩得也是很尽兴。不过他也疑惑了，他记得汤隋没有篮球校队之类的设定，怎么连梁辉都不怎么是他对手？
汤隋作出的解释是：“我小时候在美国玩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职业的，和他学过。”
黎漾服气了。
但另一个困扰出现了，这个圣诞节不是一般的圣诞节，至少对于汤隋不是，对黎漾也不是。汤隋的生日就在圣诞节！
小黎同学开始犯难了，正琢磨怎么给男朋友过第一个生日，还是他的成年日，在他烦恼之时，却没人告诉他，汤隋从不过生日。
黎漾旁听侧敲地问汤隋想要的东西，自从汤老师会运用自身优势讨甜头以后，对着黎漾耳边说道：“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黎漾被他几次被弄得问不下去，只好转移话题，把生日这事给搁置了。
——
“比赛快开始了，怎么我们学校的女篮队人呢？”
“二中的人都已经开始热身了啊。”
“怎么回事......”
女篮比赛还有半小时不到就要开始了，夏采薇下午打了个招呼，和她队员们直接消失，教练这时候也不急不躁，就抱着手坐在板凳上看表。
“来了，她们到了！”
“等等？怎么回事，她们怎么都一个发型？”
座位接近门口的女生抬头看，见到自己学校里的女篮队员，忍不住捂住了嘴。
“她们......怎么，好帅。”
夏采薇和其他的队员，统一的短发及耳，雌雄莫辩。这一造型改变，让她们简直凸显了尽了中性美。
夏采薇路过六个小伙伴一排，还特意撩了撩头发，朝他们一笑，旁边的女生都有些看呆了。
梁辉朝她吹了声口哨，“加油夏哥！酷毙了！”
梁辉喊后带动了其他人，观众席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起喊道加油。
梁辉喊完后坐好小声和身旁的方子铭嘀咕，“草，她还有这魅力，还让不让直男有活路？”
方子铭：“辉仔，你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黎漾：“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酷的女孩子。”
汤隋刚想说话，黎漾就转头对他小声说：“你是最好看的，不管男女！”
汤隋立马安静看比赛。
霍晨自打看到夏采薇进来，视线就没偏移过，目光随着那个短发帅气的女生移动。
这时候如果有人细心，大概就会发现，学生会会长其实还是会温柔的。
两方队员热身完毕，裁判拿着球在中央。
哔——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