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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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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的太子殿下名为夏佑安,只因一次战事与敌国谈判,窝窝囊囊将夏国城池许给敌国,惹得夏国百姓大怒,人人皆骂他草包。
当时夏国兵力充足,粮草车马皆储备丰厚,敌国畏惧才想谈和,夏国也不愿劳民伤财,便同意谈判。夏国本是占着绝对的主动权,派谁去谈,敌国都只能点头答应,夏佑安被立为太子,一路都没什么政绩,所以皇后把握了这大好时机,想让夏佑安捡个功劳,也好服民心,但谁知道,夏佑安只会吃喝玩乐,碰到打仗的事就害怕的要死,死活不愿意去谈判,最后被皇后逼着去了。
见到敌国使者,一个个长得生猛凶悍,夏佑安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夏国强硬的条件硬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一旁的随从也不敢自作主张,随行官员嘘声劝导,夏佑安吓的充耳不闻,敌国使者见着夏国太子这幅样子,立刻转了嘴脸,猛声做势的向夏国要了边境一座城,随行官员自是不让,敌国使者堵上一把,态度更是强硬,哪怕开战都不撤兵,夏佑安害怕打仗,便怯怯懦懦的答应了,官员拦都拦不住。
夏佑安是给夏国丢了大人,夏帝知道了险些被气死,但想到,若是真被气死了,夏佑安就顺利登基了,那可真就死不瞑目了,于是乎又将那口出体的仙气吸了回来。
夏帝本来想废了夏佑安,可是皇后势大,对皇权觊觎已久,夏佑安将来是很好的傀儡,皇后动用在朝中的势力阻扰,最终惩治了可能接任太子的皇子,保住了夏佑安的地位。
夏佑安经历了全天下的咒骂耻笑后,更加不敢面对朝堂的政务,整日饮酒寻欢,享乐度日。
太子出现在金城外,绝不是游山玩水来的,以太子胆小怕事的品性,知道李家叛逃至秦北,他又是太子,怎么会去夏北送死,定是被他母后逼着来的,李涛猜测是为李家而来,朝中对李家的动作,也许从夏佑安嘴里能套出来,这才是李涛想要接近夏佑安的真实原因。有没有马,李涛不怎么关心,毕竟李涛并没有杜拾初那样紧张时间。
马房除了马有名,还有他的服务,除了打尖住店,还有姑娘美男伺候,且都是人中极品,马房店外后山,有一处温泉,马房借着地理位置,在那处也修建了客房,给富贵浪子嬉戏玩乐,对于太子而言,这就是真的酒池肉林啊。
小二打着灯笼领路,李涛问道:“小哥,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来这的?”
小二回应道:“有些日子了,起码有个五六天吧,起初他带着人马来,看他们的穿着不像是官家人,一来便包下了山上的温泉阁,叫了这好看的姑娘和美酒,甚至还有两个好看的男妓,好几天都没下来呢。也是今天,我想替二位去问问,听门口守着的人小声议论,才知道他是太子。”
而后小二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我们夏国太子殿下的品性谁人不知,今日一见,传言不虚啊,也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放荡多久。”
李涛眯眼一笑,道:“太子可有钱的很,他在这里多住几日,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小二回过头尴尬的笑了笑,道:“也是,不过他身份金贵的很,再加上夏国的百姓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当皇帝,这样一个没人喜欢的人……”小二压低音量,捂着嘴,悄声的对李涛说:“容易招杀手取命啊?若是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店恐怕是开不成了。要是他招来的是活阎王,我怕是连我们的小命也连带着,交代在这里了。”
小二说的一本正经,神情间不难看出他有些惊慌。李涛对小二所说的活阎王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夜网杀手冥夜已经被他伯父杀了,这个消息还没传到这里,但冥夜已死很快便会传编整个江湖,杀掉冥夜的李越便会深受世人畏惧,安慰小二道:“放心,里面那位贵人是否招来杀手我不知道,但是活阎王恐怕是来不了,估计已经人如其名,见阎王去了。”
小二对李涛的话一脸诧异,李涛分明是在说冥夜死了,但是冥夜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死了?
杜拾初旁观两人的对话,冷笑一声,心里想:“你才见阎王了呢,我已经在这了,要不是你们不知道,不然吓都把你们吓到阎王殿了吧。”
李涛肯定一笑,小二突然明白,李涛和杜拾初也不是寻常人,现在能赶着去见太子的,应该也是哪方道大人物吧,小二瞬间对李涛和杜拾初又敬畏了些。
小二将李涛和杜拾初送到山上宅子门口,便不想多事的离开了。
宅子门口有两个便衣的侍卫把手,当中一个靠在门板上睡觉,一个边挠着痒痒,边抓蚊子,似乎这份差事做的很松散,没什么规矩,但还是被迫的守在门口,任由蚊子折磨。
李涛潇洒的走在前面,杜拾初则是持剑插腰跟在李涛后面,就像是李涛的随行护卫。
李涛抱拳礼貌示礼,两个护卫见有人来了,赶紧站的有模有样,对李涛呵斥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知道这已经被我家主人包了吗?还不速速退下!否则刀剑伺候!”
护卫的语气并不友好,还有着一些嚣张跋扈的意味,李涛并没有被他们吓到,而是镇定的说:“在下穆梓,可为太子殿下解忧,保太子殿下一路安稳,麻烦两位官爷通报一声。”
李涛有礼的浅浅一笑,两个护卫互视一眼,眼下能给太子解忧的人,是可以和太子通报一下的,互相肯定后,再看了眼后面的杜拾初,李涛看起来很正常,但杜拾初却是个带着面具的江湖人,身上还带着武器,还隐约感觉她身上有一股杀气,让两个护卫有些不安,便问道:“后面的那人是谁?见皇室宗亲,外人不得携带武器。”
杜拾初默默站在身后不说话,全看李涛如何应变。
李涛指着杜拾初,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护卫,与二位一样,我功夫不好,所以她一直跟着服侍我。”
“你一个大丈夫要个姑娘保护,能保我们太子安全?”护卫调侃大笑,有些肆无忌惮。
杜拾初默默撇过脸,不说话。
李涛脸部肌肉有所抽动,暗暗憋气,不为这个调侃发言,但暴躁的心想要杜拾初立刻冲上去,将这两个人打趴下,看他们还乱说话,但现实是,李涛只是加重语气,强调道:“恳请面见太子殿下。”
护卫顿了顿,若是现在进去打扰到太子寻欢,两人承担不起后果,但最终还是决定去问夏佑安一声,作为太子的护卫,他们也是知道现在太子躲在这里是什么状况。
而后,一个护卫推门而入,很快便匆匆跑了出来,对李涛道:“太子命你进去,但是你身旁的护卫不可以进去。”
李涛转过身,望杜拾初,微点了一下头,他想告诉杜拾初相信他,不必跟着。
杜拾初抽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剑交给护卫,道:“我得跟着我主子,我不拿武器,让我进去吧。”
护卫摆手拒绝,环顾了四周,小声道:“你还是别进去了,我们太子见不得你带这面具,你们知道的。”
杜拾初顿了顿,想不到当今太子胆小如鼠到这份上了,当真带个面具就能将他吓死?若是过节戴面具,在他眼中,街边戴面具的人不都是鬼怪?
杜拾初不能摘面具,便想偷偷溜进去算了。杜拾初对两个护卫点点头,再拍了拍李涛的肩,眼珠转动飘向宅子里面,眨眼点头表示让他放心进去,自己会跟着观察他。
李涛接收到了肯定的信息,便与杜拾初假意在门口分别,李涛进了宅子,杜拾初走到盲区,绕过宅子门口,找到一个安静人少的地方,进入了宅子。
李涛跟着护卫领路,进入了宅子,宅子里的酒香扑鼻,其中还夹杂着各式各样的花粉味,李涛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但就是出不了,只好捂着鼻子往里走。
进入花粉味最为浓密的房间,李涛鼻子瘙痒的就越难受,房间有两扇门,一扇是进来的门,一扇是通往温泉池的门,护卫送到这里,便有礼貌的退下了。
李涛对这股气息很是反感,不敢放松的呼吸这里的空气,全程是半憋气的状态,通往温泉的门上,有女子走过的人影,那些一晃而过的人影,将女子的体态曲线彰显的淋漓尽致,李涛光是看见了一道道人影,便已经面红耳赤了,里面太子会不会玩的正上头,李涛心中有些忐忑,现在正是夫妻合欢的好时候,太子会不会正一丝/不挂的在……
李涛心中自我念叨着:“他不会这么不分场合吧?他都让我进来了,应该都停下了吧?虽平时偶然也翻越过皇室不堪入目的春宫,但也不想看现场的啊!要是太子在……那我得做好心理准备……这里是温泉池!泡温泉就会……唉,真怕来一遭伤了我眼睛。”
李涛不喜这味道,免了深呼吸,敲门道:“在下穆梓,求见太子殿下!”
里面的人闻声后,便立刻将们打开,李涛做足了准备,抬头一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衣,头发散乱,体型有些富态的青年男子,正背对着他,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男子猛然回过头,将本就只剩了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睁大,既激动又慌张的快速奔到李涛面前来。
李涛除了第一眼便看见太子殿下在背身等待他之外,还吸了一口温泉池浓稠的怪香,鼻子忍了很久的瘙痒,就在进入温泉池的那一刻破功,酝酿到了极致,李涛不受控制的对着迎面奔过来的太子连打了三个喷嚏……一声比一声响。
吐沫连着三发如细雨般喷到了夏佑安饼大的脸上,李涛身体上不受控制,但心里已经知道自己酿成了大祸,顿时脑海被搅成了浆糊,一团乱。
李涛终于适应了怪味,停止喷雨后,他与夏佑安大眼瞪小眼,场面十分安静,李涛顿时后悔了,想自己没来过就好了,现在喷了太子一脸口水,怎么收场?若是被喷的是自己,定是将对方打趴下,都难以磨灭心中的隔应。
周围伺候的男男女女见着了这场面也是大惊失色,太子爷被吐口水,莫不是会要了李涛的命?
一男妓赶紧裹着外衣递毛巾过来,给夏佑安擦拭,撇了李涛几眼,眼中写着同情与无奈,似乎是有几分可怜李涛,李涛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的太子。
就当李涛知道坏事了,就在这里等骂了,正准备向后开溜的时候,太子擦完脸上的口水,道:“没想到穆梓先生生的这般俊美,本宫抬眼一见,甚是欣喜。”
“……”李涛顿时停住,心中反复品味夏佑安的话,反应过来后,心中骂道:“我去!好像听小二说过,他不但叫了姑娘还叫了好看的男妓,这太子是好男风的!被他夸一句好看,能打半个月寒颤!太恶心了!”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太子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周围人神色都松了很多,李涛安慰自己,先前做了心理准备,眼前的人就是个草包,不!是烂到发恶的草包!就算隔应也要原计划行事,不能让外面的杜拾初看扁,忍忍就过了!
李涛管控好面部表情,从容了许多,而后作揖行李深表歉意,开口道:“殿下勿怪,在下方才……失礼了。”
夏佑安对着李涛笑的憨懒咧嘴,这在李涛这个极其看重外貌的人眼中,显得极其油腻,让人恐惧颤抖,李涛现在一心只想着赶紧逃离。
“不碍事,穆梓先生长相俊美,本宫眼中,穆梓先生身上的唾沫都是甜的,本宫怎会嫌弃。”夏佑安咧嘴笑道,神情显得有些欣喜难耐,仔细注目着李涛。
“嫌弃!恶心!想吐!想消失!”李涛内心挣扎着,夏佑安的这一席话,足矣让李涛瞬间漰溃了。此情,此景,此人,都让李涛感到身如火燎,想赶紧走人。
李涛紧握着手心,艰难道:“谢殿下宽宏大量。”
“穆梓先生你……”
“殿下!”李涛扩大音量打断道。
夏佑安一惊,李涛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夏北李家乱臣贼子!可是殿下您亲自来平叛乱的?”
夏佑安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他两只泪汪汪的小眼睛,他委屈的准备开口道:“是我母……”
李涛接着打断道:“在下知道殿下一定很为难!您与李家定免不了一场恶战!所以在下才左思右想,贸然来见殿下!”
夏佑安目瞪口呆的听着李涛自顾自发言,虽才开口了两句话,但句句都说在了夏佑安心坎里,夏佑安不再说话,只是点头肯定,脸上的赘肉也跟着摇摆,嘴角还有口水流出,李涛不忍直视,低着头调整稳住自己,防止自己想不开自戳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