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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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虽然这群人的关心太过吵闹，但是给人的感觉也意外的不错。
就是其他围在床边的人看着小孩子再次闭上了眼，有些着急，尤其是达米安，他看着幼年老父亲半天不讲话，直接将手放在了布鲁斯的额头上——
“喂！”
小小布鲁斯无奈再次睁开眼睛，满眼不赞同地看过去，顺便，在他沉默了几天之后，再次开始了自我的表达。
只是一开口，就是发烧过后的嘶哑嗓音，旁边笑眯眯看着的迪克及时为他拿来了一杯水，很细心地在被子里放上了一根吸管。
提姆看着小孩子想要坐起来摆脱达米安的手，捞过来一只靠枕塞到了布鲁斯身后，当事人发现摆脱不掉额头上的手，无奈抗议，
“我没事了！”
换做是以前的达米安，被父亲这么一说早就不甘心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但现在，即便被小型百特曼用不赞同的目光这么看着，也能依旧维持自己的姿势，直到自己手上传来的温度确认是正常范围，才收回了手。
期间还接触到了布鲁斯额前的几缕碎发，软绵绵的，从来没这么摸过老父亲脑袋的达米安手指在身后摩挲了几下。
“要我确认没事那才是没事。”
他扬着脑袋，一副家长口吻。
布鲁斯虽然直觉感受到眼前和他十分相似的“表哥”比同龄人都要厉害很多，但这仍然改变不了他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学生的事实！
哪怕是六年级，那也是小学生！
他努努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达米安。
达米安：？你抢了我的行为那我演什么！
其他人看着恶魔崽子吃瘪的样子，一个个憋不住笑出了声。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的模样，显然没了之前病恹恹的样子，眼里的担忧再次被家长看孩子的慈爱所代替。
布鲁斯看着每个人眼里即便是带着疲惫，却仍然要待在这里陪着自己，他拿着玻璃杯喝了口水，
“我真的好多了，我想再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又怕他们担心自己，又马上补充道，“我一会儿会自己下楼的。”
看似很没有良心地在赶他们走，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小百特曼在变着法子让他们休息。
提姆仍然担心他会不会再次发热，想留下来照顾布鲁斯，但小孩子直直地望过来，他张了张嘴，没能开口。
布鲁斯又重新恢复成了之前的小少爷模样：“提姆，你看着比我熬的还要更久，罚你三天不许做任何事情。”
提姆沉默，乖乖转身。
阿尔弗雷德更是有种孩子懂事了的感动，他端来清淡的早餐放在小桌子上，便一起走了出去。
在这几个人临出门前，小小的一声“谢谢”传至每个人耳中，正当他们回头时，小孩子早已经重新钻进了被窝，这是他蒙着被子说出来的话。
此时布鲁斯眼中的自己：成熟，可靠，不喜形于色。
在场其他人眼中的布鲁斯：……可恶！老父亲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阿尔弗雷德倒是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他在下楼的途中停在了某个台阶上，语气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先生们，我很感谢你们为布鲁斯少爷做的一切。”
即便一开始的管家侠对这几位不速之客充满怀疑，但他知道韦恩夫妇的凶手这么快被抓到的原因，更清楚地看到他们对于布鲁斯的担心。
如果说这些不经意间的担忧是演出来的，但这些天过去，作秀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杰森经过，拍拍管家侠的肩膀，“不止为了布鲁斯，也有你的一份，阿尔。”
*
夜深人静，一个小身影猫猫祟祟出现在韦恩家的书房，在放着一堆资料的桌子上到处翻翻翻，试图找到什么东西。
忽然“咔哒”一声，书房灯光的开关被人按下，整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而猫猫祟祟地小身影正是这座宅子的现任主人——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像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差点跳起来，等他看清楚了打开开关的人是谁之后，才松了口气。
一个壮汉双手抱臂靠在书房的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孩子。
“你什么时候在哪里的？”
布鲁斯从短暂的惊慌恢复成原来的从容，纵使现在的他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但他仍然理直气壮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摆出了同样的姿势先声问询对方。
“在你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开始，我还以为家里来了只小耗子。”
杰森才不管布鲁斯的表情和态度，他径直走到书桌前，一副让他赶紧回去休息的架势。
布鲁斯：……
他休息了一整天，晚上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前些天查的线索，查到了韦恩企业的一些漏洞。本来打算趁着他们都睡着了，偷偷过来找到那个记笔记的小本本再溜回房间看，谁能想到一出门就被人发现了……
杰森没有说什么，因为被布鲁斯收养的自己也常常干同样的事情。背着蝙蝠侠偷偷溜出去打击犯罪之类的，不值一提。
“为了不发出声音还光着脚走过来，是想再生病吗？”
杰森不说他偷偷看资料，但他一定要说不穿鞋子这件事，毕竟他当年除了绿鳞小短裤之外，其它部位可都好好穿着。
说完打算提着小孩子回房间休息。
布鲁斯回想起他们疲惫的样子，灵巧地躲过杰森的大手，蹦到了地上，“我自己可以走。”
杰森无奈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要将他背回去，然而很久没有动静。
就当他以为布鲁斯仍旧坚持要自己回去而站起来时，一个小小的身体趴到了他的背上，小孩子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
“……”
杰森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背着他回到了原本应该待着的卧室内。
“为什么不睡觉要偷偷跑出来？”
“……我睡不着。”
布鲁斯难得诚实地回答他。
杰森看着再次躺进被窝的小孩子，打开了床前的小夜灯，看着被子一角没有盖好，又重新为他整了整被子，确保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既然睡不着，那你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布鲁斯轻哼一声，态度充满不屑，即便以前父母每天都会跟他讲，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他不需要睡前故事——
“是有关哥谭的几位热心市民的哦，不听那我走了。”
眼看着杰森就要离开，布鲁斯内心纠结半天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等等。”
杰森微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布鲁斯依然给自己洗脑：“这是为了了解哥谭这座城市！”
杰森：）
布鲁斯：目移
现在的百特曼真可爱，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你。
“讲了你就要睡觉。”
看着点了点脑袋的布鲁斯，杰森开始了他的无大纲即兴发挥。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我们喊它G市。
G市经常会出现抢劫、杀人、□□火并等犯罪事件，市警局对此束手无策。
但是有一天，这座城市出现了一位热心市民，他在晚上总是神出鬼没打击犯罪，每次都会将犯罪分子抓起来扔到警局的门口，于是G市犯罪事件明显降低了很多。
这座城市迎来了属于他的超级英雄。”
“哇哦！超级英雄！然后呢？”小孩子眼睛亮晶晶地感叹一声。
杰森笑了一下，继续讲下去。
“有一天，这位超级英雄在夜晚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正在撬他的车轮胎，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小孩子抓起来，而是领到了家里，教他各种知识和技能。”
“这位英雄带着小孩子一起去了吗？”
布鲁斯充满期待地看着杰森。
“没错，他带着这位小孩子一起，让他每天晚上都一起参与这项工作。
但是有一天，小孩子得了重感冒，不能跟着这位超级英雄出去夜巡，只能被迫在家里充当后援，在客厅看儿童动画片。
但这显然不是小孩子想做的事情，他……很尊敬这位超级英雄，也想跟着他一起出去。
于是没过多久，那位超级英雄又折返回来，他告诉小孩子，偶尔休息一晚也没什么。
那晚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犯罪事件发生，只有小孩子和超级英雄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讲到这里，杰森告诉布鲁斯，“所以，你也是一样的，偶尔休息一晚，不算什么。”
布鲁斯显然听得很入神，“这位超级英雄是你对不对！小孩子是达米安对不对！”
“什——不是。”
这理解偏得也太离谱，杰森差点笑出声来。
布鲁斯没理会这句话，继续追问杰森，“那后来呢？”
后来……
沾血的撬棍和带着泥土的空气出现在杰森眼前，他摇了摇头，轻轻敲了一下布鲁斯的脑袋，
“后来的事情后面再跟你讲，好了，今天的故事到此结束，记得你答应的话，睡觉！”
布鲁斯极不情愿地躺下，看着杰森离开。
——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么催眠着，很快小孩子就睡着了。
布鲁斯还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就是那个偷车胎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