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零章.柏林少女（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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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柏林少女（1）
伪星际9048年，6月17日。
“玫瑰是我偷的。”
6岁的沅栖仿若天使般纯粹。
亚麻金色的发丝被红色的丝绸绑住，湛蓝的眼眸没有慌张和恐惧，只有平静。
8岁的季过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和情窦初开都是因为沅栖的出现。
苍劲的桃花树中，枝叶繁茂的树枝遮掩住季过的身姿。
稚嫩平静的声音撞击季过的耳膜。
季过墨黑的眼眸中，沅栖穿着朱红的布裙，白嫩的脸颊处、白色的长筒布袜沾染着红色的液体，鲜艳妖冶。
沅栖的右手中握着一束红色的玫瑰，尖锐的荆棘刺穿沅栖的皮肤，鲜艳的血液滴落在朱红的布裙上以及石板路上。
周围的邻居看着沅栖此时的情景，背脊寒凉。
认识沅栖或者知道沅栖姓名的人，都认为沅栖是个疯子。
因为沅栖任何事情都敢做。
6岁的沅栖杀过人，不止一次。
“现在，各位叔叔阿姨还想要找到小偷吗？”
6岁的沅栖垂眸，松开手中的红色玫瑰，一束玫瑰掉落在石板路上。
“啪.....”红色玫瑰掉落的声音，清晰。
季过看着原本哄闹的人群，想要把摘取红色玫瑰的人加以惩治的人群缓缓散去。
唇角的笑意浓郁。
小朋友的威慑力.......
周围转变为安静，沅栖抬起脚，黑色的小皮鞋碾压着红色的玫瑰。
沅栖：“呵.....”
这一束红色的玫瑰是沅栖偷的。
本来只是想要养护着，现在......
沅栖踏过红色的玫瑰，走向自己居住的地点。
沅栖的居住地点是一个装饰暖意的民俗风格屋型。
庭院里面，沅栖安静的倚靠着冰凉的墙壁。
凉意浸透沅栖的四肢百骸。
一股香意浓郁的玫瑰花香萦绕着庭院，沅栖看着不远处的黑影，湛蓝的眼眸纯粹。
季过把妖艳的红色玫瑰和一个便利袋放在庭院内的木桌上并找到灯光的开关，打开，然后步伐轻缓的靠近依靠着墙壁的沅栖。
每一步的靠近都是小心翼翼的。
沅栖利用左手，支撑起身体，坐正，浅青色的软塌凹陷下去。
“你好，我是季过。”
季过的声音很温柔平静。
沅栖抬眸看着季过。
“我帮你包扎。”
季过把手中的医药箱放在软榻上，跪在沅栖的身前，双腿接触到软软的青草。
沅栖伸出右手，鲜血淋漓，墨绿的荆棘在皮肤中。
季过左手轻轻的握住沅栖的右手，右手拿住镊子，小心翼翼的将荆棘取出。
“疼吗？”
沅栖没有回答。
季过把荆棘取出后，然后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温柔的擦拭着血迹，最后处理包扎。
暖色的灯光下，沅栖收回包扎过后的右手。
“谢谢。”
“我帮你做晚饭。”季过把处理伤口的药品放进医药箱中。
沅栖不拒绝，“嗯。”
季过把软榻上的棉毯盖在沅栖的身上，然后拿起木桌上的便利袋，把蔬菜、鸡肉、白米拿出，放在做晚餐的地方。
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8岁的季过，只愿意，只会照顾沅栖，他可以为沅栖做出任何事情。
沅栖乖巧的裹拢着棉毯，湛蓝的眼眸看着季过的身影。
六月的晚风，温暖而柔顺。
半个小时过后，季过做完晚饭，在沅栖的提示下找到一个玻璃瓶，把红色的玫瑰放入玻璃瓶中养护着。
然后季过移动着木桌。
因为沅栖的右手受伤，季过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让小朋友做没有任何意义的移动，会累。
沅栖接过记过递给她的木勺，慢慢的吃着米饭。
季过细心的将鸡肉和蔬菜切碎，然后将木盘推到沅栖面前。
“谢谢。”
“你不用对我说谢谢。”季过道。
“嗯。”
“季过。”沅栖忽然出声。
季过愣住，第一个原因是沅栖第一次说出他的名字，第二个原因是沅栖的声音是稚嫩的、软软的、糯糯的、奶奶的、甜甜的。
“我在.....”
沅栖继续吃着晚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和清淡的桃花香。
时间缓慢的流逝。
8岁的季过静静地看着6岁的沅栖吃着晚饭。
最后，季过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理念，清理掉沅栖剩余的晚饭。
已是夜幕，8点47分。
沅栖经受不住困意，慢慢的进入睡眠状态。
季过清洗过碗盘后，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看着沅栖。
睡梦中的沅栖显得脆弱不堪，小小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忽然触碰到伤口后，沅栖清醒过来。
睁开眼眸，看到的是季过。
“你.....”不回家吗？
季过唇角笑意温柔，道：“我不回家，可以收留我吗？”
“嗯。”
季过站起身，伸出右手，沅栖慢慢的把左手放进季过的手中。
“我抱着你。”
季过说的是肯定句，不是询问。
沅栖点头，季过弯腰抱起沅栖。
在沅栖的提示下，季过来到卧室，然后把沅栖放到床上。
季过蹲下，细心地帮沅栖脱下鞋子以及长筒布袜。
白嫩的皮肤上有着旧伤和新伤，都已经愈合，留下疤痕。
季过看着沅栖。
沅栖垂眸。
“你的睡衣在哪？”
“浴室。”
“疼吗？”
“......”
季过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洗漱台上，放着染着鲜血的绷带。
小朋友......
季过拿过挂在木钩上的暖橘色睡裙，走出浴室。
“我出去，换好睡衣，记得叫我。”
沅栖慢慢的移动着，脱去红色的布裙，换好睡裙。
“季过。”沅栖道。
站在门外的季过，眼眶红红的。
他没有吃过苦，不知道受伤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没有办法安慰小朋友。
听到沅栖的声音，季过擦去眼角的泪水。
“明天我帮你洗。”
“嗯。”
已是深夜，季过清理过浴室后，小朋友已经睡着。
床榻很矮，季过小心翼翼的握住沅栖的左手，然后趴在床边，进入梦乡。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钟。
沅栖看着自己的左手，自己的左手被季过握在手中。
“季过。”沅栖道。
季过慢慢的睁开眼眸，“早上好。”
“唔......”季过松开沅栖的手，“已经10点了。”
“嗯。”
“我帮你去拿衣服。”季过说着，打开衣橱，挑选着。
季过拿出一条鹅黄色纱裙，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我去做早饭。”季过把衣服放在床榻上，然后离开。
沅栖看着季过挑选的衣服，湛蓝的眼眸波澜不惊。
庭院。
季过的母亲的电话。
“妈妈。”
“昨天没有回家吗？”
“嗯。”
“妈妈和爸爸很担心你。”
“嗯。”
沅栖慢慢走到庭院内，坐在软榻上。
季过把早饭放在木桌上，看着沅栖吃着早饭。
“你....叫什么名字？”
沅栖道：“沅栖。”
“水元沅，木西栖。”
时间流逝着。
季过的父母知道后，就直接过来照顾季过和沅栖。
沅栖的6岁、7岁，一直有3个人陪伴着她。
季过，季过的母亲、季过的父亲。
直到沅栖的8岁，季过的10岁。
两个人的人生第一次出现没有边界的交汇。
——本章完
20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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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零章.柏林少女（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