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
某种意义上来说，托尼确实安安稳稳完成了这次展会，如果他没有在提问环节就算知道CNN记者给他挖坑还继续往里跳的话——
“这位小姐，你知道神盾局的职能是什么吗？”托尼问。
“当然，”记者颇有点骄傲的回答，“神盾局全称为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旨防范重大威胁维护世界和平。”
“那你一定也对FBI的职能知之甚详，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托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斯塔克先生，作为神盾局的顾问，你的意思是神盾局在这次事件中越权行事，违规扣押涉案人员么？那您对案件中，伯特·卡辛等人的怪异行为如何看待？这种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怪异行为是否是安全的，还是对于人类的重大威胁呢？”
“我一贯习惯于使用科学的眼光看问题，卡辛等人的违法行为暂且不谈，但这种行为异常的案例早有案例，压力过大会导致的群体心因性疾病，现在也不是出现异常就可以再造塞勒姆女巫审判的时代了。”托尼耸了耸肩，“违法的事情和心理疾病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贵刊不会像是三流小报一样认为这是什么埃及诅咒吧？”
“那么斯塔克先生，你……”
“啊，果然，托尼完全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呢。”爱德华的脸上看起来稳如泰山风平浪静，和四周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而开始频繁按动闪光灯的记者、正在互相八卦议论的观众们格格不入，可是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
爱德华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各家报纸和媒体的头版头条了《托尼·斯塔克剑指神盾局，称其滥用公权力》《诅咒还是群体癔症，斯塔克对卡辛案首次发声》《神盾局滥造“女巫审判”，斯塔克表达不满》……
“如果不是亚伦在旁边，现在我大概已经冲上去了吧。”爱德华不再想可怜的公关们，内心强忍着翻涌的情绪，“这样闹下来，果然最后神盾局如果不想被舆论淹死，肯定会把案子移交到FBI，就算是神盾局再套着国际组织的皮，实际上现在也主要在美利坚控制之下，无论怎么看，打上了群体癔症的理由，最后都得BAU加班。我的假期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因为托尼·斯塔克先生的几句话而陷入双重加班模式的爱德华，和同样走上了风口浪尖的神盾局心情都不会过于美妙，但神盾局的基层员工至少可以快乐于不用因为领导和少部分人的野心加班，爱德华却是实实在在得结束刚刚请下来的年假……
希望托尼人没事儿。
爱德华咬牙切齿地看着佩珀·波兹出面同时镇压了自家CEO和对方媒体，但是不要当他没看见，刚刚托尼下台之后那得意洋洋的眼神，绝对是冲着我来的！
“爱德华，爱德华？”旁边的霍奇叫了几下，发现爱德华的心情似乎不妙，于是拽了拽他的胳膊，“不要担心，斯塔克先生没说什么，明天媒体或许会有些糟糕，但是也不是大事。”
“当然，托尼这次实在是太任性了，但他怎么说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也不是什么坏脾气的人，对吧。”爱德华示意自己还顶得住，努力朝着霍奇露出了良民的微笑。
“啊。”霍奇看着挂着和刚来BAU时差不多微笑的爱德华，努力忍住了要笑出来的欲望，毕竟那双如同钴蓝色的眼睛中，包含着满满的怨气。
“还是看戏为妙，毕竟托尼·斯塔克吃瘪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外表一本正经，被评价为看起来就像个FBI的男人这样想着，继续聆听接下来的媒体对话。
不过之后的问答按照爱德华的话说就是，完全被套在套子里的对话，因为先前女记者的提问实在是离题三千里又不怀好意，重新控场后没有人再提出些不友好的问题，反而真正把关注点放在了技术商用化上面，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嘿，爱德华，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托尼颇为志得意满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爱德华问。
“如果你不是给我和公关团队出了难题，我或许会更加发自内心的给予你表扬，天才先生。”爱德华跑去烤肉店对面给自己买冰淇淋的霍奇，敲了敲装着红茶的陶瓷茶杯，“而且你说的烤肉店竟然是土耳其烤肉么？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么。”
“目的达到了，不是么？而且土耳其烤肉很好吃，我觉得这没问题。” 某人摊开手，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颇为无辜的看着爱德华。
“如果不是你，我连他们是不是会掌握这项也许存在的技术都不在乎。”
“我不能看着神盾局走向错误的路，至少它一贯的宗旨是维护和平，保护人类安全，而不是什么像是《黑客帝国》的东西。”托尼尝了一口这种据说是土耳其特色的红茶，开始一块一块的往里面加糖，看的爱德华即使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仍旧感觉到了牙痛。
“难道之前的神盾局就全是在维护和平，大公无私么？归根到底，神盾局是个暴力机构，连超人都无法说自己的行为是完全的正义，你这么想一个大部分由美国政府拨款的机构……”爱德华看着托尼坚持的神色，无奈的摇头。
“好吧，我同意了，但你知道，如果亚伦问起来，我不会对他保密。”爱德华看着正在等着店主做冰激凌的霍奇，隔着一整条车来车往的街道，看着裹在黑色大衣里、墨镜一带谁也不爱的男人向自己挥了挥手，感到了一股懒洋洋的惬意感浸润了自己。
“要不是你真的把人带到了我面前，只听布鲁斯说的话，真的没办法把你和恋爱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毕竟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是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一样，根本不理人。”
“当时我们又不熟，我对机械制造也没有兴趣。不会吧，你现在还耿耿于怀？”
“我和布鲁斯打算组成爱德华受害者联盟，你猜有多少人会进入这个俱乐部，对了，我要把最大的受害者拉进来！”托尼示意了对面的霍奇一下，“你有时候的恶趣味实在是……给5岁小孩子讲深海恐怖故事真有你的啊！”
“诶？难道不是托尼你想听的么？我只是做了好朋友应该做的事情，怎么样，我的故事是不是特别出色，你到现在还是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诺贝尔文学奖不颁发给我呢？我明明那么多产又勤奋。”爱德华摸了摸下巴。
“如果这个多产不是指把我和布鲁斯凑在一块儿吓唬的话，我可以当场造一个文学奖给你。而且我当时说的是科学故事，科学故事，怪力乱神不包括在内，你甚至跑题了。”托尼喝了一口已经有点糖浆样子的红茶，表示了满意，“我就说我的眼光错不了。”
“所以来请我吃罗马特色菜？”爱德华看着菜单上的土耳其烤肉卷（Kebab）和酸奶梅兹，之前在大学的时候，碰上活动和赶ddl倒是经常外卖点着吃，但到了工作之后，反而吃的少了。
“对了，如果有什么控制思想的技术，无论是不是神秘，你都可以……不过我觉得八成是神秘。你知道的，那种感觉。”托尼看着菜单上的伊斯坦布尔烤鱼汉堡跃跃欲试，“不过这个案子如果不是我说是群体癔症，估计到不了BAU。”
“你没事最重要，不过这可少见，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神盾局不管大事，一直都在重建和处理纽约大战的后续，这次倒是罕见的积极。”
“甚至神盾局不少人舍不得放开，刚刚娜塔莎还给我发消息，说今天请她去做审讯了，看来老家伙们打算在不交不成之前榨干剩余价值。说起来，这还是在娜塔莎帮助Valeria寻找Elena的时候发现的。”
“找到Elena总是好事，无论如何，现在的社会中还存在着奴隶贸易，本身就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今天你搞了这么一出，移交基本是板上钉钉了，但是这案子到了BAU也不是出了国内调查体系，顶多是直系与否的问题，技术总是能拿到的，现在这个态度，真的挺有意思。”
神盾局这次明显的态度反常，让爱德华颇为怀疑，与因为霍华德的缘故对神盾局天然就拥有高好感度的托尼相比，爱德华一直觉得神盾局是个披着国际组织皮的国内组织，和欧盟有些时候颇有类似。看似不偏不倚，实际上内部的权利还是由少数人把持，毕竟大部分经费可是由国会直接批的，而不是从国际组织那边得到的。
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就是按照托尼的亲友出事原则和之前斯坦事件的经验来看，神盾局这次八成要糟……
“我是不是又在迫害托尼了？”啊，爱德华当着目前单身的托尼的面，接过了霍奇手上的冰淇淋，有些不确定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